第四十八章 血案迷情之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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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血案迷情之左手
八月,天氣熱得發了狂,太陽剛一出來,地上已像著了火,一些似雲非雲、似霧非霧的灰氣,低低的浮在空中,使人覺得憋氣。
我在新聞釋出會上竟然看到了焦綸,是的,他是焦健的弟弟。我們互相認出了對方,可我們沒有來得及聊天,因為他以爆週刊記者的身份擠在人群裡。
爆週刊果然很勁爆。當焦綸提出問題時,我這個圈內老手也被問住了。
“夏小姐,聽說你之前離婚是因為婚外情,是嗎?”
我笑而不語。
焦綸追問道,“那麼,是您出了軌,還是您潛伏呢?”
真不知道焦綸心裡在想些什麼,把自己的哥哥都挖出來做題材報,他倒是對自己的這份職業挺認真負責的呢!
“今天的釋出會是關於黛娜新推出的美體防晒爽,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
我微笑著回答焦綸的提問,祕書幫我翻譯道。
忙碌了一整天,我抬起手,看了看腕上的表,凌晨兩點半。
“項天已經一個月沒聯絡過我了,他會不會出什麼事?”我擔憂的想道。
記得一個月前我們最後見面的時候,項天告訴我,要我不要聯絡他,等把事情解決了,他會回來找我。我不明白,他口中所謂的事情到底是什麼,起初我想應該是工作方面的事情,可後來我問麗秀,嫻雅,超凡,他們都說不清楚,再後來我幾乎問遍了他周圍的朋友,他們都說不清楚。是他們真的不清楚,還是他們不願告訴我呢?我不想去深究,因為我相信項天,他總有一天把事情解決後,一定會回來找我。
項天總是有很多祕密,可他從來都不會告訴我,所以我也不會主動問他。要是他想說的話,那麼他便會告訴我的。
雖然我知道這次的事情一定沒那麼簡單,我也不知道項天什麼時候會回來找我,但我會一直等他。在時過境遷後,我們經歷的萬難還會有多難呢?
我開著小不點兒回家,在家門口我又遇見了焦綸。他好像是特意在等我的。
他靠在牆上,雙手插在褲兜裡,一隻穿著皮鞋的腳尖交叉點在地上,樣子顯得很悠閒。
我漸漸走近他,二十幾年沒見,他給我的大多都是些兒時的回憶。
“想必是來者不善吧!”我在心裡暗暗的想。
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濃濃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月空裡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面板,襯托著淡淡泛紅色的嘴脣,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特別是左耳閃著炫目光亮的鑽石耳釘,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了一絲不羈。
“夏小姐,有沒有興趣允許我做一次你的訪問?”他開門見山的說。
“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我掏出筆記本,用筆寫道。
“但是我很有興趣。”
“呵!我一定要答應你嗎?”我諷刺的寫道。
“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你先出軌,還是我哥先出的軌。”他滿不在乎的說。
“這些事情跟你又有什麼關係,這是我和你哥哥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來多管閒事。”我有些氣急敗壞。
“他憑什麼干涉我的事情,我也沒有必要向他交代什麼。”我在心裡想。
“從現在起,我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的情緒開始變得有些激動。
“你,你憑什麼!”我輕蔑的問。
“憑什麼!”
他的眼睛很猙獰,死死的盯著我。他突然抓起我的手,絲絲的把我逼在牆角里。
“憑什麼,就憑他死了,就憑他沒有任何緣由的被人謀殺了。”焦綸幾乎是喊出來的。
“我是刑警6138,焦綸,現在我懷疑你跟一宗謀殺案有關,需要到警局協助調查,夏小姐,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話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焦綸帶我來到警局錄口供。
我整個人呆呆的坐在審案室,任憑警官問我什麼問題,我都無心回答。
焦健居然被人謀殺了。為什麼!自打他簽下那份離婚協議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他。當我聽到這個噩耗的時候,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司徒萍為什麼沒有保護好我的焦健哥哥,我一直以為我離開後,他能夠和司徒在一起,他終究會回過頭去看到她的。可如今,他卻離我們而去,我已經再也見不到他了。我從未願過他,也希望他不要憎恨我。
人死後,會去哪裡呢?焦健在另一個空間裡會不會冷,會不會餓呢?他會不會對這人世間抱有懷念,他會不會在遠方懷念著我們呢?
我和焦健的恩恩怨怨歷歷在目,現在,都變成了虛無縹緲的一粒灰塵隨風而去。
“夏小姐,問你話呢!你不回答我們,按常理講,我們也得扣留你48小時,如果你肯合作的話,或許可以早點離開。”一名女刑警氣急敗壞的敲著桌面說。
這時,我的律師已經到了。
唐律師用熟練地口吻幫我辯訴。
在唐律師和女刑警的交談中,我才得知這件事情的全部過程。
一個月前,焦健與一名男子在檳城某咖啡店談事情,起初兩人沒什麼異樣,可飲品喝道一半,那名男子突然無緣由的動手打了焦健,然後揚長而去。這一場景,全部被店裡的閉路電視給拍了下來。可是閉路電視沒有錄音,誰都不知道他們之間談論了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第二天,焦健竟離奇的失蹤了。報警的是她的
女友司徒萍。警察來到焦健家裡發現了地上有一大片血跡和一隻血淋淋的左手,經DNA鑑定,確認是焦健的殘肢。警方認定,焦健家裡是案發的第一現場,可是焦健的屍體至今尚未找到。而最可疑的就是在咖啡廳曾與焦健發生過爭執的男子,現在已被暫時拘留在警局。
由於本案牽連甚廣,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該男子的真實身份暫時被保密,警方選用X代替。
從警局錄完口供出來,我不詳的預感再次湧上心頭。
“這件事會不會跟項天有關係?”
我定了定神,不敢繼續想下去。我安慰自己道,“一定不會跟項天有關的,是我多疑了。他怎麼會殺害焦健呢!他們是最最要好的朋友哇!可是,一個月前,不正是項天離開我的日子嗎?想想他那天跟我說過的話。不,不,一定是我自己在胡思亂想的。”
這時,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盛夏的雨總是來得那麼急,那麼猛烈。可是我並沒有多進小不點兒裡,而是任由雨水擊打在我的臉上,身上。因為我要澆醒自己,我不允許自己再胡思亂想。
我在擔心別人的同時,竟然不知道自己也將經歷一場翻天覆地的困境當中。
第二天早上,祕書突然打電話給我。按照往常,她只會發短訊給我的,因為就算接了電話,我也沒有辦法跟她交流。
可是今天,我的祕書居然打了電話給我,而且還是很早就打來。
我不知所以然的接通了祕書的電話。
“夏小姐,您的通告都被取消了,今天開始千萬別回公司,還有出門的時候,你最好是喬裝打扮一下,別被狗仔隊們跟上。赫總特意吩咐我轉告你,寧總不會來見你的,要是允許的話,您最好先出國避避風頭。我知道您一定有很多疑問,自己開電腦看看就知道了。再見,夏小姐。祝您有一個愉快的假期。”
祕書快速的告訴我這些,然後匆匆掛上電話。當我再撥回號碼時,我的祕書已經關機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弄得莫名其妙。於是,我按照祕書說的話,開啟了電腦。
電腦很快就開啟了,還沒等我開啟網際網路頁,一則新聞在“咚”的一聲,彈到液晶顯示屏上。
一排清晰的大字映入我眼簾:“當紅影星夏雨紅杏出牆,密室謀殺前夫。”
我目瞪口呆的坐在電腦前面,那則新聞不斷的在我眼前滾動著,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戳進我的胸膛。我卻無力反抗。
天啊!我竟然變成了殺人凶手。為什麼?為什麼會是我。我沒有得罪過任何人,為什麼要栽贓陷害我。
我用幾乎發抖的手拿起滑鼠,接著往下看。
網路上的評論很多,說什麼的都有。
“真的嗎?”
“不會吧!”
“太殘忍了,又搞婚外情,還不放過前夫。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狠毒了。”
“就是,看夏雨一副純真善良的樣子,原來心腸這麼歹毒。”
“最毒婦人心啊!”
“我很想知道姦夫是誰。”
網路上大多都是些負面的評論。
我的身體已經麻木了,我無力再往下看。我已經快要被外面的輿論打壓的看要窒息而死。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該何去何從。
嫻雅,小優,表哥,舅舅舅媽,還有花子他們都打了電話,發了短訊給我。可我一條都沒有看,一個電話都沒有接。我狠狠的將手機摔在地上。然後躲在牆角,默默地流淚。在我摔電話的那一剎那,我還充滿希望的以為寧項天會打電話給我。可是他沒有,居然還透過麗秀告訴我的祕書,他不會見我,這句話為什麼不是他親口告訴我呢!那樣,要我對他不抱有任何希望,也好讓徹底死心。我在他心目中一直都只是個玩偶,我和別的女人一樣,玩兒夠了,就被他一腳踢開,越遠越好。最後連個招呼都不願意打。我真的是看錯了寧項天這個混蛋。我很惱悔。哀莫大於心死。我的心在祕書告訴我真相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這輩子我都不想在見到他,這個我曾深深愛著的男人,他說他離不開我,他要一輩子跟我在一起,他居然欺騙了我。我恨他,恨之入骨。
此時此刻的我,我是想安靜一下。就這樣,一直安靜下去。我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樓下還有許多記者,我要冷靜下來想辦法,因為我要逃開這喧囂繁華,令我厭惡的城市。我本以為這座城市裡充滿希望,當我轉身的時候,卻發現我看到的一切都是一場騙局。檳城,原來只是一座海市蜃樓。
一天一夜過去了,我緩緩地從牆角爬起來,我的雙腿發麻,差一點又坐了回去。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站在落地玻璃前,天啊!這是我嗎?我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我抹平自己凌亂的頭髮,走進浴室。花灑如瀑布般噴出水來,噴灑在我的頭上,臉上,一直到全身。我**的身體全部亮在槍林彈雨下,被它們擊打的千瘡百孔。
從浴室出來,我吹乾頭髮,化了簡單的淡妝,穿上一件素雅的連衣裙。我把摔在地上七零八落的零件拾起來,將手機重新組裝上。老天關上了門,也會留下一扇窗給我。我很幸運,這部手機很結實,它還能用。於是,我發了一條短訊給麗秀。
內容是這樣的:“我已經決定對出娛樂圈,永不踏足這是非之地。請你準備一下,今天下午十三點,我會在世紀廣場真是宣佈此事。”
2009年8月31日,我在嫻雅
,小優和莫言的陪同下來到了檳城的世紀廣場上。
這裡人山人海,人們議論紛紛,我想他們大多都是來看我的笑話吧!我已無心去聽他們在議論我什麼。
我站在剛剛搭建好簡易舞臺上,一覽全場。我看著臺下成千上萬的人,又抬頭看了看那面高高聳立在天邊的大古鐘。不由的回想起八個月前的元旦,我和寧項天在人海中相遇的情景。
“哼!真的很滑稽。原來一切的美好只是為了證明今天的悲劇。”我在心裡嘲諷道。
我挺起胸膛,堅毅的站在舞臺中央,我不會被任何人壓倒。
我在臺上一字一句的做著手語,嫻雅幫助我翻譯最後的演講。
“承蒙各位所願,我夏雨今天在這裡鄭重宣佈,從今以後金盆洗手,退出娛樂圈,永不踏足。我今天堂堂正正的站在這個舞臺上,告訴你們,我沒有殺人,也不是像網路上說的那樣不知廉恥,紅杏出牆。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這些事情,死者已矣,我希望大家不要聽信謠言,傷害了死者,傷害了我,也傷害了你們自己。”
說完這一席話,我挺胸抬頭走下臺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喧囂繁華的鬧市。
這裡真的不適合我,我只是一個過客而已。
2009年9月1日,我離開了檳城,這座讓我傷心欲絕的地方,我永遠都不想再回到那裡。
誰又會知道明天的事情呢?我沒有想過自己會舊地重遊,我又一次來到日本,這個國人並不是很喜歡的國家。
到了日本,我沒有停下來休息,因為不想想起那些事和那些人。為了找點兒事情做,好讓自己忙碌起來,我來到之前去的那家烏冬麵館兒做幫廚。一邊工作,又可以偷師,不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嗎!
留在日本生活,讓我感到安逸。我每天早出晚歸,生活過得很充實,我整個人也變得陽光起來。
“稚子,送外賣。慢走,路上小心哦!”烏冬店的老闆娘用日語禮貌的叮囑我。
入鄉就要隨俗,我給自己取了一個日本名字叫稚子。
我踏著電瓶車穿過日本的大街小巷。每當穿過那片薰衣園的時候,我都會忍不住多看上就眼,如果送的外賣裡沒有烏冬的話,我會在那裡多逗留五分鐘,多呼吸一些那裡的濃郁的香氣。因為烏冬要趁熱吃,涼了就失去了它本來的美味。
我的運氣很好,今天沒有送烏冬。我把電瓶車停在路旁,然後一個箭步奔向薰衣的天堂。
“要是能在這裡蓋一所房子就好了。”我坐在薰衣草叢中幻想著。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到我面前,仔細一看,原來是寧項天這個混蛋。
我連忙起身,我像見了鬼似的往回走著。
他還來找我幹嘛!在我最需要依靠他的時候他在哪裡?在我無依無靠的時候,他又在哪裡?他用那些語言和行為深深地傷害了我。我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我一邊走著,眼淚擦著臉上的淚花。
“夏雨,你怎麼這麼沒用,這個男人明明已經不愛你了,你卻還要為他流淚。你真是個大傻瓜!”我在心裡咒罵自己。
“夏雨,夏雨,你停下來聽我說,好嗎?”他在後面追趕著我。
“我才不要聽。他要向我解釋什麼嗎?”
我的心在告訴我不要聽他的花言巧語,可是行動出賣了我。我漸漸的放慢了腳步,我在等他追到我。
果然,我被他追了回來。
他死死的抓著我的肩膀,縱使我怎樣掙扎,他都不肯放手,直到我無力反抗為止。
我們停止一切衝動的行為,慢慢的安靜下來。
冷靜後的我,才開始正眼看向她。這兩個月裡,他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他憔悴了許多,整個人幾乎瘦了一圈,他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而且渾身發出腐朽的酸臭味,他的樣子可憐極了。我不忍心再看他一眼。我的臉上早已是淚水縱橫。
“雨,請你相信我,我之前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肺腑之言,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的刻在我的心上,我會牢牢記得。”他認真的對我說。
“我還應該相信他的話嗎?他不是一個會說謊話的人,當然,他也沒這個必要說謊的。我認識的寧項天從來不會對任何人說這些肉麻的話。可是他對我說過。我不知能不能再相信他一次。”我在心裡想著。
“我需要你的解釋。這兩個月你杳無音訊,我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你都沒有出面幫我,麗秀告訴我你不會過來。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我歇斯底里的用手語質問他。
他沉默不語,他憂鬱的眼神在告訴我,他無法對我解釋任何事。可我依然在等待他的回答。
良久,他才開口說話。
“對不起,我沒有解釋。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說完,他轉身離去,臨走前他將一張卡片遞到我的手裡。
他只留下一句簡單話語和一張卡片。這算什麼?他一定是覺得不見我會失了他寧項天的身份,所以特地來日本當面提出分手的。我竟然傻傻的以為他還愛著我。我簡直是蠢到家了。
這次,我對寧項天徹底絕望了。
傍晚,我洗漱完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無意間想起那個負心漢塞到我手裡的那張卡片,反覆思量,我決定看一看裡面寫著什麼。
我懷著一顆忐忑的心打開了那張卡片,我喜出望外,原來是嫻雅的請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