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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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纏綿
午夜總是那麼安靜。
朦朧中，我聽見鐘錶‘滴答滴答’跳動的聲音，有聽到‘嗵嗒嗵嗒’嘈雜的聲音。聲音理我越來越近，原來那是項天心跳的聲音。他用溫柔而結實臂膀摟住了我，我並沒有反抗，而是委曲在他熱血沸騰的懷抱之中。他的呼吸越來越深，他滾燙的嘴脣吻在我稚嫩的臉頰上溫柔的蠕動著，我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似乎不願放過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不斷升溫，慢慢變得熾熱。我的身體輕微的抖動著，我羞澀的喘息著。他的嘴脣最後停留在我發抖的櫻桃小嘴上，他貪婪的吸允著我的舌頭，我們的舌纏綿的交織在一起，再也沒有辦法分開。
花灑噴出水花的聲音驟然停止，項天穿著浴袍從浴室裡走出來。
走到床前，他以迅雷不及眼耳之速褪下浴袍，鑽進被窩裡。
“哇！好冷！快讓我抱抱你取取暖。”項天頑皮的對我說。
我搖頭，甩開他。他的力氣實在是他大了，我被他束縛的無力反抗，只好從了他。
他摟著我說，“雨，下星期三天坤集團有個慈善拍賣舞會，你願意陪我一起去嗎？”
我怔了一下，用手語反問他，“我可以去嗎？”
“嗯。”他點頭。
“哦！我還是不去了，這種大場面，應該由麗秀陪著你的。”我裝出認真的樣子對他說，可是心裡卻是酸酸的。
“嗯！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他的眉毛往上一挑，似笑非笑的說，“你不用擔心，我都和麗秀商量好了，那天我和她一對，你和超凡配一對，晚宴中場有一個環節要交換舞伴，到時候麗秀和超凡交換，而你和我交換在一起。不會被人發現的。”
“真的嗎？”
“你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我興奮的差點從**掉下去，幸好項天拉住了我。
……
星期三很快就到了。
我以一襲純白色的露肩長裙亮相，我喜歡白色，它代表著一切純潔的事物。我美麗的鎖骨若隱若現，裙子的衣料白得彷彿透明，微微反光，就像天使的翅膀，卻一點也不暴露。裙子的下襬是由高到低的弧線，優雅地微蓬起來，露出我如少女般玉般潔白修長的美腿，裙角墜滿鑽石，星星點點的鑽石，恍如無數美麗的陳露。
請允許我這樣誇讚自己吧！因為今晚，我真的很漂亮。
我在舞池裡尋覓項天的身影。
“雨，你今天真漂亮！”
我急忙轉身，原來是項天。他穿著一身黑色，淡淡的神情裡，有一絲驕傲，有一絲冷漠。黑色的晚禮服，襯托出了他的高貴，他的優雅。他端起一杯紅酒，在手中晃了晃，深邃的紫色眼睛看著晃動的**，如同一幅完美的畫一般。
“這身衣服很適合你。”他淡淡的說。
“也很配你。”我指了指他的晚禮服用手語告訴他。
“你先吃點兒東西，拍賣會要持續很長時間。”他關心的說。
“嗯！知道了。”
“那我們先分開，不要引起大家的懷疑，等交換舞伴的時候再聯絡，好嗎？”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一會兒見。”他說完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很快你就會適應了。”超凡走到我旁邊告訴我。
“你還挺有經驗的嘛！”我玩笑的說。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只要你們堅持，終會有守得雲開見月明那一天。九年，我和麗秀拍拖九年，你能想象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嗎？你們只是剛剛開始，以後有你們受的。”
嶽超凡用過來人的語氣告訴我。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謝謝你，我很想和他一直堅持走下去。你們會幫我，哦？”我懷著感激的目光望著他。
“什麼幫你幫我的，我們不是在互相幫助嗎？”他微笑。
是呀！我們唯有互相幫助，才能夠平安無事。
來參加晚宴的都多是社會名流，以女性婦女居多。聽超凡說，今晚買賣的物品都是些非常名貴的珠寶。所以太太們一擁而簇，都想拍到自己喜愛的珠寶，之後她們會在另一些晚宴上帶出去炫耀。
“上流社會太太們的生活大概也就是那些事情，穿名牌，戴名錶，開名車，吃名廚；炫老公，炫子女，炫美貌，炫富貴等等。她們每天都在做同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我好奇的問超凡。
“無聊的事情唄！”他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說
。
我不禁捂住嘴巴偷笑，並點頭同意他的說法。
“那你的麗秀呢？他也是太太呀！”我玩笑的問他。
“麗秀當然是與眾不同的，她才不會跟她們一樣呢！麗秀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超凡得意的說。
從超凡的臉上，我看得出他很愛麗秀。
“你們說我什麼呢？什麼淤泥，什麼清蓮的。”麗秀走過來與我們聊了起來。
“哦，嶽超凡說你是荷花。”我連忙取笑超凡說。
“為什麼說我是荷花呢？”麗秀很自然的問超凡。
“我在讚美你呀！”
“荷花怎麼算是讚美呢？我不喜歡湖水，很臭的。”
“怎麼會臭，湖水不是翠綠，或是清澈涼爽嗎？”
“小時候，爺爺家的池塘裡開滿了荷花，一到夏天，水池裡面就會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道，很噁心。”
“不會吧！我怎麼沒見過。”
“你不信，今年夏天，我帶你去。”
“好呀！”
“麗秀的笑容總是那樣得體，她的舉止總是那樣大方。除了寧項天這個大笨蛋不喜歡他，我想所有的男人都會愛上這樣的女人吧！我很幸運，因為項天愛的是我。”我得意的想，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我們互相交換了舞伴，愛的華爾茲多甜，一步一步向你靠近，一圈一圈貼我的心，就像夜空舞蹈的流星，一步一步抱我更近，一圈一圈更確定，要陪你旋轉不停，沒有誰能比你更合我的拍，沒有誰能代替你給我依賴，甜蜜呀幸福啊圈圈圓圓轉出來。
就這樣，項天摟著我一圈一圈的不停地旋轉，似乎整個舞池都是我們的，我們兩個在無邊無際的天邊漫舞。我們忘卻了時間，忘卻了人世間的包袱，甚至忘了自己。
曲終，我緩緩睜開雙眼，天啊！人們圍了一個圈，我和項天就站在中央，全場的目光一齊投向我們。我們的舞姿贏得了眾人的掌聲。
“她不是近幾年娛樂圈中的後起之秀，項天和赫連聯手打造的‘黛娜’品牌的代言人嗎？”
“恩，就是她。她很紅的，我女兒還是她的粉絲呢！”
“可惜嘍，她是個可憐的啞巴。”
“唉！別說的人家像個孤兒似的，人家有名有姓，她叫夏雨。”
“在紅也是個小啞巴，無父無母。誰會注意她。”
“可小天偏偏喜歡啊！”
從洗手間小廁裡走出兩個中年女人，他們卻不知道我也在其中一間小廁。兩個女人正在明目張膽的談論關於我的事情。
“小天怎麼會喜歡她！小天從小和麗秀青梅竹馬，到了婚嫁的年齡他們便順利成章的結為夫妻。”一位聲音粗曠的女人說。
“華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聽說小天和麗秀是聯姻結的婚，爆週刊曾經發表過一篇文章，就是寫赫連集團和項天集團鮮為人知的內幕。後來文章在網路上發表不到兩個小時就被封殺了。所以現在看不到了。”一位叫蔓芝的中年女人八卦道。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兒？我看不是真的，現在的人，什麼事情都得講證據，你沒證據可別胡說。我老公的公司可是靠項天集團混飯吃的，要是項天倒了，我們還能活？”華姐小心翼翼的收了口風。
“好了好了，不說這事兒了。我們家不也得靠赫連維持生計嘛！”蔓芝也跟著應付道。
“怎麼想，都覺得小啞巴配不上小天。娛樂圈中的人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
“那四個字？”
“貪-慕-虛-榮！”
兩個女人互相大笑起來，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那猙獰小聲在洗手間裡不斷地迴盪開來。
我小心的探出頭來，生怕她們再返回來撞見我。反覆確認她們沒有回來後，我緩緩的從小廁間裡走出來，我站在鏡子面前，才發現自己薄的就像一張紙，誰都有能力在上面戳出洞來。我**的身子就晾在外面，任何人都能夠看穿，他們可以肆意踐踏，我是多麼的脆弱，不堪一擊。
我的眼淚忍不住噼裡啪啦的往下掉。也許，一開始我就不應該愛上寧項天。
“小雨，跟我走。”
一個熟悉的聲音把正在悲痛中的我拉了回來，我不知道嫻雅居然也在洗手間裡。
“嫻雅，你要帶我去哪？”
我慌張的用手語在她面前比劃著，她卻答非所問。
“夏雨，趕緊把你那懦弱的眼淚擦乾淨。等一下，姐讓你看場好戲。”
嫻雅的語氣裡帶著憤怒。
我知道，她不是在對我憤怒。我急忙擦乾淨臉上的淚水，被她老鷹抓小雞似的拽到宴會廳裡。
嫻雅那雙火眼金睛，一眼就叼到了離我們大概七八米遠的兩個正在談笑的女人。我遠遠聽到她們的聲音，不正是剛才在洗手間裡談論我的那兩個人嗎？我恍然大悟，嫻雅一定是想替我報仇，可是在我還沒來得及攔住小雅，她已經大步走到她們面前，小雅端起旁邊服務生手中餐盤裡的兩杯白蘭地，一人一杯，不偏不正的正好潑到他們臉上。
那兩個女人猶如潑婦罵街般大喊道，“你個瘋子，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真不好意思，兩位美女，我不小心潑了你們，十分抱歉。”嫻雅裝出抱歉的表情說。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瘋子！”華姐歇斯底里的喊道。
“我看她是個狐狸精才對。”蔓芝跟在華姐後面喊道。
她們的吶喊引來了不少圍觀者。
“華姐，您請息怒。明明是你先撞了我，酒才會從我的手裡不小心潑到二位臉上的。如果你們覺得是我的錯，我就只好向姐姐們陪個不是。這事兒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嗎？你看今天我們是來做慈善的，大吵大鬧總不是很好吧！”
嫻雅用熟練地語言技巧，再加上她天才的演技得到圍觀者的讚許和同情。人們都開始認為是兩個女人的錯。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們不要相信她的話，我才是受害者。你竟敢對我這麼無禮，我揍你！你大爺的！”
華姐掐著腰，用手指著嫻雅。她這一舉動就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潑婦罵街了。
蔓芝比較聰明，她拉著華姐，說道：“華姐，別這樣，這麼多人，對我們影響不好。”
華姐越是無禮，嫻雅就越佔上風。
“華姐，見好就收吧！”嫻雅小聲的趴在她耳邊說道。
當然，只有離她們最近的我和那兩個女人能聽見這樣的話。
聽了嫻雅的話，華姐更是被嫻雅激得火冒三丈，“我一定得把你打成肉餅。”華姐說完就動起手來。
“不，不要。”我在心裡大喊，並欲伸出自己的準備攔劫。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雙粗厚結實的手抓住了懸在半空將要對嫻雅施暴的手。是寧項洋，幸好他即使趕來。
這時，兩個女人的丈夫，項天，麗秀，超凡還有保安都匆匆趕了過來。
兩個女人的丈夫見到寧氏兄弟，還有麗秀。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問事情的緣由，就狠狠地責備自己的妻子。華姐和蔓芝見狀況不妙，也收斂了自己的惡行。
“大家都散了吧！”天坤的老總王誠叫保安維持著秩序。
王誠恭敬的把我們請進雅間裡，然後說了幾句面子上的客氣話後離開房間。
我們坐在一起，兩個女人的老公一進門便不停地對寧氏兄弟道歉。兩個女人口風變得真的很快。剛才在外面還張牙舞爪的呢！現在卻唯唯諾諾的兩聲向嫻雅表示歉意。原來他們就是傳說中的紙老虎呀！
他們苦苦哀求，最後嫻雅終於開了口，“死也要讓你們死的瞑目。剛才在洗手間裡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兩個女人恍然大悟，躲在各自的老公後面不再言語。
“我這個人公私分明，兩位老闆不要擔心將來我會在公事上公報私仇。可我希望二位回到家裡，管教好自己的老婆，禍從口出這個淺顯的道理你們不會不明白吧！”
嫻雅說完，揚長而去。
這件事就這樣解決了，我還沒來得及跟她道謝，她就離開了。我明白，嫻雅還很介懷之前的那件事，她似乎很不願見我，每次小優和莫言找我們聚餐時，嫻雅都說有事要做拒絕他們。我知道，她只是不想在看到我的時候，想起那件令我們倆都尷尬的事情來。無形之間，我們之間好像被一堵牆隔了開來，一時間誰都無法敞開心扉面對對方。
回到家後，我把事情的原原本本的告訴項天。
項天抱著我說，“雨，跟我在一起，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
我沒有說什麼，只是不停地搖著頭，告訴他跟他在一起，我從來就不覺得委屈。
項天兩汪清水似的眼睛，雖然只是淡淡的看著我，卻有說不出的憂傷。我感覺到了，他的心在流淚。
我很想對他說出那三個字，可是我卻沒有能力說出來。
我只能把三個簡單的字深深的埋藏在心裡，或許這輩子我都無法對他說出那簡單的三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