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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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是他?!
由於酒店的客房已滿,這幾天我和焦健只能住在同一個房間裡。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君子,我睡床,他睡沙發,他對我的照顧無微不至。每天早上在我睜眼之前,早餐便會奉上;晚上他還會悄悄地給我蓋被子;閒得無聊時,他會講一些無厘頭的故事給我聽。實在是悶得慌時,他會帶我到酒店裡的酒吧跳肚臍舞給我看,惹得在場的觀眾哭笑不得。以前覺得焦健是個成熟穩重的事業型男士,近距離相處之後卻發現他可愛的一面。他就像個稚幼的大男孩兒似的,時而笑,時而哭,怪不得孤兒院的小朋友那麼喜歡他。任何人來到他身邊都只會開心,沒有悲傷。不知何時,我開始認真的注意這位在我身邊深愛我的男人。他是老天爺派來守護我的天使嗎?我很想對他說:焦健,你給我的愛,我已經完全感受到了。
我們早已把可怕的SARS拋到九霄雲外。
“酒店已經**五天了,還沒有解封的訊息。聽說被感染者早就轉到醫院治療了,再這麼呆下去,我就要瘋了。也不知孤兒院的孩子們怎麼樣了,二寶又重了幾斤,欣婷學會綁鞋帶沒,我都想死他們了。”焦健躺在沙發上自言自語。
我坐在電腦旁的搖椅上無聊的把衛生紙捲成一團丟給他。他又從紙抽裡拽出幾張紙,把原來的紙團包起來仍回給我。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保安的緊急通知,“各位客人,緊急通,剛剛發現一例發熱病人,避免感染源傳播,請各位不要擅自離開自己的房間,切斷被感染的可能,請大家勤開窗通風,保持室內空氣流動通暢。”
這個訊息給本來放鬆警惕的我們心裡又罩上了一層迷霧。
我望著焦健,勉強露出一絲微笑。他輕輕地將我擁入懷中,安慰地對我說:“沒事的,小雨,我們一定會沒事的,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讓該死的SARA傷害到你。”
我用力的點頭,就這樣在他溫暖的懷抱中安然入睡。
“咚咚,咚咚咚......”我們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焦健開了門,一個高大的身影氣喘吁吁地闖進來,嚇了我一跳。他走到床前便停下腳步。
“項天,你怎麼來了?”焦健扭開燈,打了個哈欠,問站在床前的寧項天。
“這間酒店是項天集團旗下投資的一個專案,我奉母親的命令前來主持大局,安撫酒店的住客。”他看了我一眼,目光瞬間轉向焦健。
“那你工作做完了嗎?剛才那位病人不是真的被感染到SARS了吧?”焦健閒聊著提問。
“工作馬上就要進行了。還不能確定那位病人是否感染,已經轉交給院方處理。”
“那你來這裡幹嘛?”
“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寧項天冷冷的說。
“你死我都不會死的,兄弟,知道你關心哥哥我,心意我領了,趕緊把工作做完,晚上我們喝兩杯,怎麼樣?”
寧項天嘴角翹起,露出標準的陰笑。
“走了,兄弟。”寧項天揮著手走出去。
……
可能是閒著實在無聊,我便忍不住問焦健和寧項天的關係。
“你們很熟嗎?”我寫在紙巾上給他看。
“誰?我和項天嗎?”焦健反問道。
我點頭。
“九年前,我們在火車上認識的
。”
“你死裡逃生那回嗎?”我詫異做著手勢。
“恩。”
“上次在32號酒吧怎麼沒聽你們提過呢?”我問。
“哎!我們男人間的事情,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最好不要好管閒事呦!”焦健似乎有意迴避。
“項天在車上這件事千萬別傳出去,尤其不能讓麗秀知道,好嗎?這是咱倆的祕密。”他意識到自己說多了,於是補充道。
他越是這樣,我便越想摸清個究竟。
“不告訴麗秀也行,那你得告訴我九年前你們在車上發生了什麼事。要原原本本的講給我聽。不然,那天在麗秀面前說漏了嘴就不好了嘛!”我裝出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威脅他。
“都怪自己多嘴,我掌嘴。”他小心翼翼的摑了自己一耳光,生怕打疼自己。
我捂著嘴偷笑,向他撒嬌,“焦健哥哥,就跟我講講你們的故事嘛!我保證守口如瓶,半個字都不漏出去。”
他無奈的看著我,然後扶我躺下,自己坐回沙發上。
“好吧!我就把它當作睡前的故事講給你聽,一覺醒來就要忘掉,好嗎?”他溫柔地說。
我得意的用力點著頭,心想終於得逞了。
湛藍湛藍的天上浮動著大塊大塊的白色雲朵,它們在夕陽的輝映下呈現出淡淡的粉色。
我躺在**,透過窗戶望向窗外,傾聽焦健講述著項天的故事。即便是我不應該知道的祕密,我也願意把它聽完,然後深深地埋藏在心裡。只有這樣,我才感到和項天的距離近一些。他總是把自己藏得很深,不讓任何人看穿。
“我這條右腿就是項天救回來的。”
焦健拍了拍自己的右腿,他全神貫注它,似乎在感觸著當時的情景。
“九年前,我坐在開往瀋陽的列車上,當時趕上學生返校時節,車廂的過道上擠滿了人和大包小包的行李,項天就擠在人群中。他本就是富家子弟,從小接受高等教育,訓練各種禮儀,無論從儀表樣貌上,還是神態氣質上看,都與周圍的人不相符。因此,他在人群中顯得尤為出眾。那時,他還是個ru臭未乾的中學生。他對在這種條件下乘車好像有些吃不消,左閃右避被擠到了我旁邊。我仔細地觀察他許久,終於被他發現,隨即露出羞澀的表情,像個害羞的小姑娘似的迴避我的眼神。我忍不住偷笑出聲來,結果激怒了他。他用他那雙鋒利的眼神死死的盯住我,像一頭髮狂的猛獸隨時準備戰鬥。”
“是的,我也見過。他生氣的時候很可怕。”我丟給焦健一個紙團上面寫著。
我用手語問焦健,“後來呢?”
他笑了笑,對我說:“當然是安撫這頭猛獸啦!不然我會被撕成碎片的。我主動跟他搭訕並把自己的位子讓給他歇一會兒。起初他還是對我心存戒備的,後來我用我這口三寸不爛之舌感化了這座冰山。我很好奇他出門居然不帶行李,連個隨身攜帶的揹包都沒有。後來和他聊天才知道真相。”
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焦健走到牆角關上日關燈,扭開了幽暗的壁燈,然後慢慢地把身子扎進沙發裡。
接著說道:“項天是哭著對我傾訴這件事情的。項天的爺爺和麗秀的爺爺是世交,二人各自發展自己的事業建立了今天的項天集團和赫連集團。項天的爺爺有
一女兒,麗秀的爺爺有一兒子,兩人本來在出生前便定了娃娃親。沒料到長大後的他們卻各自心有所屬,兩個孩子不顧長輩們的反對,與各自的愛人結了婚,生了子,組成兩個幸福的家庭。其後,項天的母親繼任項天集團,麗秀的父親也順理成章的成為赫連集團的接班人。可老天偏偏要作弄於人,莫非人到中年,總會有些難言之隱?後來,項天的父親與麗秀的母親出了軌,他們竟然相愛並搞到私奔如此嚴重的地步。人真的是世界上最高階的物種。猜不透,摸不透。這件事情無論對項天的母親,還是麗秀的父親來說,都是非常沉痛的打擊。而且此事已經媒體爆料,更是雪上加霜,兩個集團一夜之間名落千丈,股市幾乎面臨著崩潰的地步。兩家世交為了守住前輩們創下的基業,唯有犧牲項天和麗秀的幸福。兩家在全國數一數二的大集團向媒體公佈項天和赫連日後將結為姻親,並且會合作打造史無前例的絕世雙雄。他們只能用這個方法挽救公司。項天無法接受突如其來的所有事情,父親的拋棄,母親的獨裁,最後選擇偷偷的離家出走。”
焦健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出來。
“那年,寧項天才十六歲,樣子還像個青澀的大男孩兒,可如今時光已經將他雕琢成一位成熟穩重的男人。其實項天是個可憐的人,從他出生那一刻,就註定要獨自行走,他必須得承擔家族的使命,因此他要把自己變得很強大,慢慢地他用淚水把自己的心封成了一座冰山,堅不可摧。如今的項天已是一把鋒利的雙刃劍。”
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卑鄙,不顧一切的剖開別人的傷疤,卻只是想要拉近我們間的距離。我真的想離他近一點嗎?
焦健略顯睏意,可還是堅持把故事講完了。
“後來的事情上次在酒吧已經講過了。只是故意漏掉項天的那部分而已。事實上是我和項天一起發現那幫人販子的,我倆裡應外合才把他們一鍋端,打鬥時警方才趕來。項天為了救我,背後也捱了一刀。十六歲的他居然有如此勇氣,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就這樣,我們成了患難之交。事後,項天無可奈何的歸回原位,我也開始了新的人生。這些年我們一直都保持著聯絡。”
“項天的故事講完了。喂!夏小雨,你不是睡著了吧?”
焦健在沙發上抻著懶腰,叫著我的名字。我裝作睡著的樣子,不作回答。
“看來是真的睡著了。虧我強忍著睏意跟你浪費了半天口水。我對項天發過誓不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這回可要遭天譴了。我要是被雷劈死了,一定拿你做墊背的。”
焦健自言自語的說著,不一會兒便打起了呼嚕。
夜色是那麼迷人,天上一顆一顆藍幽幽的小星星,神祕地眨著眼睛,離我是那樣遙遠。
寧項天和赫連麗秀是拴在一條線上的螞蚱,他們失去其中任何一個,兩個家族都會走向滅亡。我想他們的內心一定是無比痛苦的,早在少年時期,他們就已經被殘忍的剝奪了戀愛的能力。他們只能想一切盡辦法愛上對方,因為只有相愛,彼此心中才不會感到孤單,否則,那僅存的希望最終也會變成孤獨的絕望。
作為旁觀者,我會為項天感到難過,感到悲傷。我能夠理解他的冷漠,理解他的憤怒,理解他做的每一件事情。但我永遠無法懂他,因為我...不是寧項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