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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喧囂關在外面,何進在沙發上坐下來,伸手示意陸行川坐對面,就好像在談判桌上,而他,是這裡的主人。

“哼。”陸行川冷哼一聲,在何進對面坐下來。

“陸董找我有什麼事?”

何進把煙在菸灰缸摁滅,抬頭看陸行川,例行公事的問。

“談生意啊。”陸行川把手臂伸展了,搭在沙發靠背上,大刺喇喇的靠上去。

“如果是生意的話,明天到我公司談。這裡不是談生意的地方,而陸董你,也不是談生意的態度。”何進依然無動於衷的看他,聲音平淡無波。

“哈哈……”陸行川大笑,撿起桌上的煙盒抽了根菸出來,叼嘴裡在身上四處摸摸,發現沒帶火,就衝何進揚下巴,“喂,借個火。”

何進看他一眼,拿出火機,“啪”的點著火,遞到陸行川的面前。

陸行川微微探了身子,握住何進的手腕,把煙湊上來,有意無意的抬起眼皮,盯了何進一眼,又垂下眼。

長而密的睫毛在下眼瞼投下淡淡的陰影。面板在昏柔的燈光照射下,顯得更加細膩,柔軟,讓人忍不住想要碰觸。

明明煙已點著,陸行川卻仍握著何進手腕,一動不動。忽然掖在耳後的頭髮順著臉側滑落下來,正落在何進拿火機的手上。

何進的手似是一顫,猛的收回火機。

“陸董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何進又回覆正襟危坐,望著陸行川淡淡道。

“等一下何總。”陸行川早有準備的笑,“不談生意,我們就來談交易。你和我之間的交易。”

“交易?”何進似是笑了一下,帶點嘲諷,“陸董請講。”

把何進表情收到眼底的陸行川臉色一沉。

你還是看不起我是嗎?你還以為我是那個什麼都幹不了,只會哭的小鬼嗎?

“何總,我想談交易。你和我,關於我祕書的交易。”

“你祕書?”何進故作不解,“哦,樂明。”做恍然大悟狀,“他現在是我祕書,陸董。”

“我知道。我想買回來。開個價吧。”陸行川架起一條腿,勝券在握一般微笑。

“呵……”何進好像感到很好笑,“陸董,人是你輸給我的,不是說買就能買回去的。”

拜託你別那麼天真好不好。還以為你多少成熟了,沒想到……

嘖。

“一百萬。”

笑著搖頭。

“一百萬再加一百。”

“……”無語。

“一百萬再加二百。”

“陸董請你不要胡攪蠻纏。”

“一百萬再加三百。”

“………”

“一百萬再加四百。”

何進眉頭已經不知不覺的皺起來。

這傢伙今天來找茬的?

“一百萬再加五百。”

……

……

轉眼一個小時過去,陸行川已經從一百加到一萬,何進的耐性卻從一萬掉到一百。在陸行川再一次一臉消遣的喊出:“一百萬再加一萬零五百。”的時候,何進忽然打斷他,抬眼問:“你是來勾引我的嗎?”

“什麼?”陸行川一愣,表情一僵,微微有些動怒,“你胡說什麼?!”

“我說,你穿成這樣,又賴著不走,是想勾引我嗎?”何進再一次冷靜下來,面無表情的重複一遍。

果不其然,眼前人勃然變色。

“你不要亂說!”咬牙切齒的咆哮,卻更像被說中心事惱羞成怒。

“別浪費時間了。”何進表情平淡,語氣也平淡,只是多了刻意的不屑:“從小把你帶到大,你那點東西我早就看膩了。就是你那個寶貝祕書,都比你有看頭的多。”

可惡!又來了,這種滿不在乎的嘲諷語氣——這本不應該是他跟他說話的樣子,絕對不應該。

陸行川使勁揉捏著手裡的菸頭,臉色鐵青。就在何進以為他又會摔門而去的時候,陸行川忽然冷笑了一下。望著何進挑釁的道:“是嗎?”

這下輪到何進無語了。

這小子想幹什麼?

放下挽著的衣袖,陸行川用故意緩慢,卻絕對**的動作和手勢開始解領口的扣子,然後很快就露出脖頸到胸口那一片白皙光滑如大理石般的肌膚。

何進沒有說話,只危險的眯起眼睛,暗示他的馬上停手。陸行川卻沒有絲毫的羞愧和畏懼,反而得意的挑起下巴,分明挑釁的笑:“現在呢?還是沒看頭嗎?”

“不要再做這些沒有用的了。”何進收緊目光,看似平靜的回答。

陸行川的舉動就像一個急於證明自己勇氣和能力的成長期的孩子,完全沒有想過他們的所作所為是多麼天真,在旁人看來又是多麼幼稚。不過也不全是徒勞,因為這種不顧後果的舉動往往會讓一直看著他的人怒氣一點點積聚,最終爆發。

陸行川顯然不願就此認輸,又或者對自己的**力太過自信,自導自演愈加賣力。

故意讓襯衫滑落一邊的肩膀,背靠著沙發,輕輕揚起下頷,細長的手指順著修長白皙的脖頸緩慢下滑,劃過精緻的鎖骨,有意無意的停在胸口粉紅色的凸起上,睜開一早染上□□的眼睛,微微喘息著問:“現在呢?”

“穿好衣服。別讓我看不起你。”何進不知何時又點了一支菸,放在嘴邊卻一直沒有吸,死死的盯著正對面的陸行川,夾煙的手因太過用力而顯得青筋凸起。

嘲諷的笑下。陸行川一手撫弄胸前的凸起,一手更向下探去,一點點拽開拉鍊。

“住手!”何進忍無可忍的喝。

“怎麼,有反應了嗎?不是看膩了嗎?”陸行川立刻睜開眼睛看他,難免帶上了得意的笑。

何進瞪著陸行川,一言不發,皺緊的眉顯示他正極力掩飾內心的怒火,卻最終失控,直接把手裡燃著的香菸砸過去,站起來咆哮:“好。脫啊。繼續脫啊。我倒要看看,你他媽的就那麼欠操嗎?!”

媽的,這算什麼。這他媽的到底算什麼!你不是跟我有仇嗎,你不是恨我嗎?你不要說要要我的命嗎?那他媽的這又算什麼?!

何進氣的快炸了。頭一次感覺因為火氣衝上腦頂而頭暈目眩。

就為了那個不知輕重的小子,快要把他逼瘋了。

香菸從陸行川耳畔飛過去,紅色的星火在牆上撞出四濺的火花,落下來,滅了。

陸行川愣住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甚至手還停在解了一半的褲子拉鍊上。

他,生氣了。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生過他的氣,就算他背叛他,告訴他要離開的時候,他也只是沉默的抽菸,一根接一根,直到他走出家門,回頭,他也還是站在原地,抽他的煙。

可今天,他竟然用燃著的菸頭扔他,還衝著他吼。

他憑什麼?!他到底憑什麼?!就因為他曾經背叛過他?

可他不也背叛了他。利用他的信任,害死了他的父親。那可是他親生的父親啊,就算再怎麼壞,再怎麼不是東西,可畢竟是他親生的父親啊。可結果,養了他15年,和他相依為命15年的人,竟然透過他的手害死了生他的人。讓他同時失去了兩個最親的人。一個死了,一個,比死了還讓他難過。

那時殺父之仇啊,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本就脆弱的神經再經不起如此刺激,陸行川情緒又在一瞬間失控,跳起來拽住何進領子把他按坐在沙發裡,發了瘋一樣的叫:“住口!你憑什麼對我大吼大叫。你害死了我爸,你怎麼還敢對我大吼大叫?!”

“瘋了嗎你!”何進很輕易的就卸開他的手,把他推開,邊松領帶邊皺起眉頭。

“瘋了的是你。”陸行川被推開一點,馬上又撲上來,雙手拽死何進的衣領,猙獰的面孔好像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拔皮拆骨,一口口咬死。

“我已經跟你說對不起了,我已經向你道歉了,我說我後悔了,我說我後悔了,你為什麼還要騙我?你為什麼還要害我們陸家?你為什麼還要害死我爸?!”

為什麼一定要讓我恨你……

陸行川拽著何進使勁搖晃,表情猙獰,眼淚卻一滴滴的往下落,直接掉到何進臉上,滲進面板,溶進血液,何進甚至都懷疑他的臉上是不是被燒出了一個個的洞。

早聽說那件事後他的情緒一直不穩定,卻沒想到這麼是歇斯底里,容易失控。若是早知道他的一點點欺騙背叛會讓他變得如此脆弱,他也許會換個方式報復。

不想再出言刺**緒激動的人,何進選擇了沉默,想抽菸卻不知道該怎麼推開陸行川去點,最終只是轉開視線,什麼也沒有做。

陸行川還在不依不饒。

“那是我爸啊。那是我親爸啊,你怎麼可以害我的親人……我一直把你當最親的人,你怎麼可以害我的親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咆哮著流淚的人聲音漸漸萎靡,只有眼淚卻越來越洶湧,幾乎流成了河。卻忽然聽手裡沉默已久的人低低的,如唸咒一般出聲:“你發過誓。”

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他深沉的眼裡徹骨的痛,還有無法忽視也無法掩飾的恨。

“你發過誓。”何進逼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提醒,“你說你只有我一個親人,你說你不會離開。”

他也不想刺激他,看他這樣他也不好受。可不知為什麼,一聽那個詞,一想到過去,想到在那個房子裡一起度過的幾千個日夜,一向自制力過人的他竟然就會忍不住。惡劣的把責任全推到已經很不穩定的人身上,讓他更快的崩潰。

果然陸行川抓著他領子的手一下就鬆了。

彷彿又看到人聲嘈雜,混亂一片中那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孩子閉著眼喊的那聲:“我哪也不去。”

是啊,他發過誓。雖然那時他什麼也不懂,但他的確是說了,他哪也不去,他會永遠和他在一起。

他食言了。

“哥……”抱著他,身子慢慢滑落在地,陸行川的精神終於徹底崩潰,用哭的讓人心顫的聲音叫何進,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

從一開始,他對他就有愧,就算有恨,也無法理直氣壯。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想恨。

他根本就不想恨他。所以才會拿報仇當藉口一次次拉近兩人的距離,口是心非的引他注意,用盡一切手段刺探他殘存的感情,到底還有多少。如果足夠多,像以前一樣多,他可能會毫不猶豫的回到他身邊。畢竟比起相依為命的15年,他所謂的父親,只是一個生他的陌生人。

要知道,他一直為他背叛心懷愧疚,他一直對他的離開感到後悔。他一直在掙扎,掙扎的很痛苦。如果這時有人能拉他一把,他很可能就放下一切,跟隨最誠實的感情。可偏偏還有人在把他往外推,而且是直接推下懸崖。

何進被他這一聲“哥”震住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摸著伏在懷裡啜泣的人的頭髮,告訴他:“我已經不是你哥了。”

從你走出家門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你哥了。

陸行川身子一下就僵了。哭聲也嘎然而止,幾秒鐘安靜後,起身衝出門去。

何進連頭都沒扭一下,還保持原來的姿勢,從茶几上撿起煙盒。

剛才陸行川落在臉上的眼淚早已經幹了,卻還是感覺到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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