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二十九章 驚弓之鳥趙啟凡

正文_第一百二十九章 驚弓之鳥趙啟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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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二十九章 驚弓之鳥趙啟凡

趙啟凡在外面遊蕩了10天,實在是忍不下去了,隨著春節節日氣氛日漸濃厚,他有些後悔了,事情也許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嚴重,或許更多是自己嚇唬自己,阿三和Grant都離開上海了,自己很顯然沒必要繼續躲下去了,時間長了不上班也不是長久之計,最讓他感到憤恨的是,自從自己出來後,徐永水也彷彿消失了,一個電話都沒有給他來過。“難道真有警察找上門了?能這麼糟糕?不行,我要回去,可是回去,我藏哪裡呢?”他想起了老情人邊秀如。

一輛黑色的別克君威停在上海遠郊那家小旅館的門前,趙啟凡幽靈般的拉開車門跳了上去,瞬間消失在黑色的夜色裡。“你出來幾天了,怎麼落魄得像個乞丐,是誰給你出的主意讓你跑出來的?”邊秀如緊握方向盤,不時扭回頭瞅小男人幾眼。

趙啟凡坐在車後座位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自嘲的道:“嘿嘿~別人的話我能信嗎?還不是我自己,秀如我真的好後悔當初沒聽你的話,現在想起來真的腸子都悔青了,徐永水這條狗,一點好主意都沒給我出,我跑出這麼些天,狗孃養的連個電話都沒有。還是願我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信任那個阿三還有Grant。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秀如,馮德才那邊有什麼動靜嗎?公安局最近去公司工程組裝車間沒有?有人找我嗎?”慘白的臉上,一雙發青的眼睛閃著驚恐的光。

“沒有、沒有任何訊息,你跑出來,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其實我真的不應該管你,真的趙啟凡,你並不信任我,現在是實在沒招了才想起我,如果有第二條路你都不會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接你,我說的沒錯吧?”邊秀如點燃一隻煙,向前方的玻璃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煙霧在車內慢慢擴散開來,帶著一絲哀怨。

一片寂靜,只有那縷縷的煙霧從邊秀如的嘴裡飄散出來,撞擊在車窗上,又慢慢的散開,趙啟凡將亂蓬蓬的頭紮在身體裡,滿嘴巴的鬍鬚已經很長。

“為什麼不說話?是不願意說,還是不想說?”邊秀如將車停下,回頭注視著這個讓她即疼愛又憤恨的小男人。

趙啟凡插了幾把亂草似的頭髮,抬起頭,兩眼通紅地看著感情複雜的女人,“嘿嘿~秀如,我覺得這世界上除了我媽,就是你對我最好,沒有第三個人這麼關心我,我真的特別感謝你,可我覺得我是一個特沒用、特廢物的一個人,自從工作以來真的就沒幹出一件讓你長臉的事兒來,總是麻煩不斷,往往在要升職的時候總出些亂子,吳振軍與是我一起來的,現在人家是鍍膜車間的一把手大主任,陸浩澤後來的‘小生瓜蛋’現在也坐上了科長的位置,只有我在生產部都混不下去了,來給徐胖子跑龍套,這也沒跑好,現在成了‘四處避風的逃犯’你說我這輩子是不是完了。本想給你一個好婚姻,但我恐怕做不到了,我保護不了你,還讓你為我擔驚受怕。你、你還是找一個可以依靠的好男人,我走了。”此時的小男人已泣不成聲,他推開車門,揮了一下眼中的淚水,苦笑了一下,“秀如,再見。”

邊秀如一把拉住小男人,聲嘶力竭喊到:“你給我坐下,哪也不許去,就你這種狀態,你能跑到哪去?回老家嗎?你還有地方去嗎?如果有,還是那句話,你就不會來找我,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把車門給我關上,不嫌丟人啊?”黑色別克君威向黑色的夜幕衝去,一陣陣寒風將路上的塵土卷在空中。

“慢點吃,幾天沒吃飯了,像個餓死鬼。”邊秀如不停往趙啟碗裡夾著菜,臉上淡淡的笑容,讓小男人感到很溫暖。

趙啟凡埋著頭,將一塊塊肉塞進嘴裡,碗裡的菜眨眼間一乾二淨,“哦,真香!好秀如這10天可把我饞壞了,光吃泡麵了,都忘記肉是啥味了。你怎麼不吃?”

“哼!誇張了吧?口袋裡沒錢了還是吃不慣外面的東西?”女人摸著他的頭。

“好姐姐,我哪是吃不慣外面的東西,也不是沒有錢,你看看我的錢。”話間未落,趙啟凡從上

衣口袋裡拽出一把百元大鈔。

“那你至於天天吃泡麵,有錢還不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神仙般的日子,多好啊?”邊秀如將一碗米飯放在小男人的手邊。

“切,好姐姐,你就損我吧?我是在逃難,又不是在旅行,我哪敢出去亂走啊,就怕遇到熟人,就怕讓人看到,你知道我在外的10天,換了幾家小旅館?一般是上午進去,晚上走,晚上進去,早上就走,一個地方最多的都沒住過二天,容易嗎?現在我算知道了什麼叫‘忙於奔命’,再給盛一碗飯。”小男人將一隻空碗舉在邊秀如的眼前。

女人斜了一眼小男人,“哼!該,活該,讓你不聽我話,這是報應。你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兒,事兒都做了,膽子卻沒了。啟凡,我記得你的膽子不是挺大嗎?現在怎麼這麼小了,像個小兔子,更像一隻‘驚弓之鳥’,以前你也不這樣啊?少吃點,馬上要睡覺了,別撐壞了。”

趙啟凡點燃一隻煙,將邊秀如摟在懷裡,吐了一口菸圈,搖了搖頭,“姐,說真的以前我真沒有怕的事兒,不知這是怎麼了,想到公安,想到小手拷我從心底往外感到害怕,我不是沒經過這樣的事兒嗎?還有我沒有可信賴的朋友,在上海除了你,我沒有第二個親人,更沒有可以庇護的地方,你說我不跑能怎麼辦,萬一讓警察給我抓到,我豈不毀了。想往老家跑,我也沒敢,現在只要犯了案,警方第一個想到就是你可能回老家,你的親屬朋友們,第二個才是你平時最喜歡去的地方,然後才是同事、同學呢。這套路我懂,在電視上經常看到。所以,我只能天天換地方,要不是你讓我還有一點希望,我真的徹底絕望了。最後的退路我都想好了,實在實在沒有容身之地,我就去新疆,去摘棉花去,反正那需要人,也不會查得厲害。”

“哈哈、哈哈-----啟凡你也太有才了吧?還想往新疆跑,還去摘棉花,你沒想往阿富汗跑啊,那裡現在很亂,沒人管的。嘿嘿-”女人還是抑制不住笑。

“靠!有什麼好笑,我真是這麼想的,我寧可到處流浪,也不想讓警察給我關在牢房裡,那不是人呆的地方。”趙啟凡孩子似的將頭扎進女人的懷裡,享受驚魄後的片刻安寧。

邊秀如摸著小男人頭,將他瘦弱的身體抱在懷裡,粉嫩的臉貼在趙啟凡長滿鬍鬚的臉上,嘆了口氣說:“放心吧,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樣糟糕,馮德才雖然是報案了,能不能抓到人還要兩說,更何況你的的那個什麼阿三、Grant不是沒在上海嗎?你跑什麼嗎?有那個必要嗎?你與這件事兒有關係嗎?沒事兒不要給自己往身上潑髒水,你跑了,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明天回去好好上班,馬上春節放假了,該回家回家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自己把自己出賣了。你長期不上班,工人會怎麼想,節後一把主任你不想當了,還願意讓徐胖子這條‘老狗’繼續坐在你的頭上拉屎撒尿?別忘了,工程組裝車間這隻錢包,決不能落在別人的手裡。”

“真的沒事兒?那徐永水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讓我回來?會不會還存在著某種不可想象的危險?”趙啟凡還是有些疑慮。

邊秀如將小男人頭從懷裡捧起來,鼻尖對著鼻尖嚷道:“蠢貨,你到現在還相信徐胖子,做夢去吧。他如果希望你回工程給裝車間,我這個‘邊’字倒著寫,你永遠消失他才高興呢,還等他的電話,不信啟凡我這句話放這兒,你再在外面在呆10天,他也不會給你去電話。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給他做副主任啊?費話別說了,快洗個澡,明天我送你回去,讓你大大方方、志高氣揚的回去,當做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你什麼多餘的話也別說。我就說你接受公司一項新任務,出去學習了幾天,別讓工人瞎猜疑,至於徐永水怎麼想,那是他的事兒了,記住以後有事與我商量,別自己擅自決定,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她起身將小男人拉了起來向衛生間走去。

“哦,我說你是對我最好的人之一,以後我只定聽你的,可是馮德才那

邊我還是不放心,徐永水也不是省油的燈,不少人都管他叫‘八字哥’可能是黑道上的,秀如我們真要加倍小心。”趙啟凡閃去了外衣,脫掉了拖鞋。

女人扁了一下嘴,“馮德才,你根本就不必在乎他,一個玩女人泡男人的傢伙,有什麼好滋事的,他現在躲還躲不過來,要不是他老婆*他,你以為他真想報案?他願意沒事兒往公安局跑,不怕丟人啊?這種案子也不是什麼大案、重案,只要馮德才不追慢慢就過去了。一個再不要臉的男人也不希望為了一點糗事到處張揚。徐永水你就更不必在乎他了,過了年後‘老孃’讓他滾蛋,他是黑道的,我還是‘綠道’的呢。‘八字哥’我還要他叫我‘八奶奶’呢?別胡思亂想了,一個男人怎麼這麼沒‘尿性’呢?”撲哧一聲兒他笑了,“這話可不是你說的,這是‘石光榮’說的。”

一夜無話,次日時針剛剛指向了8點,趙啟凡、邊秀如就出現在工程組裝車間的辦公室裡,這讓正在埋頭看報品茶的徐永水頗感意外,“邊總你有事兒?小趙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晃著肥胖的身體趕緊從椅子上起身,臉上的肉皮尷尬的**了幾下。

“哦,我是到鍍膜車間檢查工作,順便到你這兒來看看,碰巧小趙剛學習回來,我就將他一起帶了過來。怎麼樣,徐大主任,這幾天一個人忙得過來嗎,遇到了困難也不跟公司打個招呼,這是我工作的失職啊。看來對你們的關心還是不夠啊?邊秀如陰著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話裡有話還加了些諷刺。

“呵呵~哪裡,邊總言重了,趙副主任說他有事兒,我也沒想到公司是讓他學習去,我想去幾天也就回來了,真沒想到會這麼長的時間,還是公事。小趙,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公司派你去學習,怎麼不跟老哥直說呢?免得讓邊總誤會,工程組裝車間生產任務是很繁重,可是趙副主任沒來時,我一個人也是這麼幹過來的,在邊總的關心下趙副主任來到我們身邊,我的工作真的輕鬆了不少,還要感謝邊總和公司對我們關心,請喝茶。”徐永水不冷不熱的回了幾句,將一杯沏好的茶水放在邊秀如前面的桌子上,陰陽怪氣地看了一眼趙啟凡。

“哈哈,我就說嗎,徐主任那可是一把‘能征慣戰’的好手,這些年工程組裝車間雷打不動,水潑不進的鋼鐵堡壘,在你的領導下,成績斐然啊。小趙,你要多向徐主任學習,將工程組裝車間的好作風傳下去,學會獨當一面的優良傳統。這樣吧,春節過後,我們派宣傳科陸浩澤他們進駐你們車間,深深挖掘一下你的先進工作經驗,在全公司範圍內開展向你們學習的活動,我堅信徐主任不會有所保留吧?”邊秀如站起身在這個充滿火藥味的辦公室裡踱著步,眼睛輕蔑地瞟了一眼徐胖子。

趙啟凡有點想笑,看著徐永水那張變色龍的臉,在不停地轉換著顏色,他那顆不安的心輕鬆了許多,望著邊秀如那嚴厲的目光和“八字哥”那顆不斷冒汗的肥頭,他似乎懂了,“老情人”正用這種方式在向他傳受一個真正領導的權威,怎樣擺平面臨的危機,他那彎曲的身板一下直了許多。

“趙主任,你看看老哥最近真是忙暈了頭,也忘記給你打電話交流我們車間的情況了,都怪我,即然你學習回來了,找個時間我再和你說說最近你不在期間的生產情況,你看看我就是一個沒多少文化的粗人,也沒什麼工作經驗,就請邊總高抬貴手別讓什麼宣傳科還有陸浩澤進駐我們車間了,我真的沒什麼可讓全公司學習的,每個車間都有自己的經營思路,讓他們一咋呼,鬧出點什麼事兒,對誰的臉上都不好看。你說對吧,邊總。”徐永水又自然的打出了一個“八字手勢”。

“哦,徐主任怎麼手風溼了嗎?有點伸不直啊?既然你覺得你的經驗還不足以在全公司推廣,那就算了。趙副主任,有時間多跟徐主任學著點,你還要為老同志擔當些重擔,讓他彎曲的手能伸直,總是‘八字’的造型早晚會得骨質增生的。你們忙吧,我走了。”說完邊秀如摔門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