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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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97章
如果江明月可以給他一個標準的答案,要越仲山做什麼,江明月才可以只愛越仲山,那越仲山就算死都會去做。
偏偏江明月不給,越仲山也隱約知道,或許江明月不是故意不給,因為江明月沒有。
果然沒有條件才是最苛刻的條件,這就是免費的陷阱,它使人全程處於隨時出局的狀態。
越仲山是一個精明的商人,也可以說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商人,他與所有人都計較得失,卻唯獨不怕江明月的苛刻。
他只怕江明月叫停這場令他漏洞百出的試錯。
今天顯然又是一局新的試錯,可越仲山這臺校正bug的儀器不願意再記下正確答案,他沒辦法控制的佔有慾和害怕一切失去江明月可能的恐懼讓他躍躍欲試,想要挑戰靠前一位的排名。
“什麼叫總會有關係近的,我也天天上班見人,我也跟人做生意,怎麼就沒人三天兩頭叫我去家裡吃飯?”
江明月坐在辦公桌後面,耐心應對:“那是因為我們應酬社交的方式不同,你吃商務餐,我到同學家做客——而且我這幾次都沒有去,還有,合作伙伴跟朋友能一樣嗎?”
朋友,又是朋友。
越仲山咬著牙深吸氣,最終不敢踹門,換成抬手狠砸一下,砰的一聲響。
江明月從辦公桌後面站起來:“越仲山。”
“我沒踢。”越仲山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很怕他,偏過臉不跟江明月對視,語氣很硬,“你又沒說不能砸。”
江明月好一會兒沒說話,越仲山梗著脖子道:
“你真覺得那麼必要?他算你什麼朋友,你自己說的,認識三年,今年才熟起來,還是因為你給他七十萬……他圖你什麼,你圖他什麼?”
江明月聽出越仲山的意思是說他蠢,看不出魏東東對他不懷好意,先對他有意思,後來又看上他的錢。
但後半截沒懂,“你圖他什麼”,顯然越仲山疑神疑鬼,認為江明月對魏東東的感情也超過普通朋友,就算不是喜歡,也沒那麼簡單。
可魏東東身上有什麼地方值得越仲山產生這樣的嫉妒和忌憚呢?
背景、社會地位,甚至相貌,越仲山都明顯優於魏東東,但只因為江明月的一點親近,就可以令越仲山這樣警鈴大作。
之前江明月認為沒必要太過於要求越仲山理解他所說的單純的友誼,摻雜了金錢反而不好的觀念,這時候他卻又覺得自己的耐心太少,試圖對越仲山解釋:
“你講講道理,事情是你找人幫我辦的,錢也不是我給到師兄手裡,他甚至不知道這錢是我的,相反,要是他知道,不說不會要,我們也根本不可能這樣相處。”
越仲山因為他的“師兄”和“我們”氣得牙根癢癢,側過身正對著書房朝裡開的門,又要砸一下,被江明月叫住:“你還砸。”
拳頭停在半空中,江明月說:“你知道這叫什麼嗎?跟我說著話,使勁兒生氣砸門,叫憤怒轉移,你這麼生氣,想打的人是我。”
他語氣像是科普,一番話卻簡直讓越仲山魂飛魄散。
“我沒有!”他急急地轉過臉,恨不得掏心掏肺給江明月看,“我什麼時候想打你?你打我還差不多,扇我都不知道多少回,我碰過你一下?”
江明月不說話,只看他。
越仲山幾個大步過去,繞過書桌站在江明月跟前,攤開手給他看,不知道生氣還是著急,手都抖了:“沒用力!沒有使勁兒生氣砸!”
“剛才那麼大聲音是什麼?”
“那門脆,碰碰就吱唔。”
“你還說話那麼大聲。”
“剛才離得遠,我怕你聽不見,現在開始小聲。”
“說我扇你不知道多少回,都記著呢,等哪天報仇是吧。”
江明月打他,都是因為在**被惹急了,弄怕了,而且扇在下巴上,根本沒力氣,越仲山被扇得心裡甜滋滋,根本不是江明月說的那個意思,急得表情更凶了:“我報什麼仇,你別冤枉好人,老婆扇一下怎麼了?高興就抽,現在就來。”
他抓江明月手往自己臉上招呼,可看江明月嘴巴一抿,他又不敢動了。
“鬆開。”
越仲山鬆手,被江明月拉過去看了看,砸出那麼大動靜,還真的一點沒紅:“下回打門相當於打我,按家暴處理。”
越仲山憋屈道:“行,你老大,門老二。”
江明月退後一步,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
越仲山個高腿長不好擺弄,但碰上江明月,就似個提線木偶,戳戳就動。
江明月一手搭在他肩上,表情緩和了很多,還有點哄他的意思:“我都不知道你犟什麼,還是你覺得我隨便,認識個人就會喜歡。”
越仲山不同意他後面那兩句,也不高興他這麼說自己,把江明月拉過來,抱住他腰,臉貼過去,聲音悶著:“你不喜歡別人,可你對人好,對誰都好,沒有親疏遠近,別人也會來喜歡你。”
江明月的另一隻手放到他後頸:“你還知道親疏遠近,有親就有疏,沒聽見誰只有一個親,就把疏全不要了。而且我沒對他們有多好,魏東東,還有我那個室友馬家琪,”看他聽見名字就加了力氣摟自己,江明月按了按他肩膀,“他們也不喜歡我。我不是沒被人喜歡過,難道就什麼都不懂?”
“總之你就還是這樣。”半晌,越仲山說,“為什麼你不能只跟我好。”
他這句話講得太幼稚,幼兒園的小朋友才會這麼說。可又比發脾氣的時候聽著還認真,拋去憤怒,簡直是委屈了。
江明月也不覺得自己還能講什麼道理了,沒有效果,也沒有意義。
除此之外,他也發現自己心裡有了妥協,甚至開始自問,如果越仲山那麼強烈地要求,為此幾番爭吵,只希望他減少一點跟親密關係無關的人的往來,希望他多愛他一些,為什麼他就不能做到呢?
沒等他想明白這事,越仲山道:“對不起,我沒忍住發脾氣。”
江明月嘆了口氣,說:“沒要你道歉……也沒不讓你發脾氣,你憋著就給我來個大的,現在這樣挺好的,有不高興的地方就說。”
越仲山“嗯”了聲。
“嗯是什麼意思。”
“不高興就說,不許踹門,不許砸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