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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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70章
魏東東對江明月解釋:“他帶著妹妹過,小時候經常在我家吃飯。”
江明月哦了聲,重新想起在度假村和海工大停車場的逢汀,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跟之前任意一次遇到他的時候都不相同。
離開魏東東家的時候,逢汀也跟著送他下樓,江明月說:“有空過來玩。”
逢汀點了點頭,說:“好。”
景語給江明月打了好幾次電話,江明月第一次接了,因為她總是換陌生的號碼,後面就再沒有接過。
他收到簡訊,景語用很長的篇幅對他道歉,每天深夜都會響起刺耳的鈴聲,第五天,江明月去了越仲山出差的地方。
到的時候是早晨六點半,到越仲山的住所將近八點,他已經不在了。
儘管江明月叮囑過告訴他住址的祕書先不用告訴越仲山,不到一個小時以後,越仲山還是回來了。
他帶著風推開門,邊走進來邊問江明月不是說不想動,怎麼又來了,江明月被他握著側臉親了一下,只說了一句話,越仲山在原地頓了好一會,突然就開始發火。
就像他發現江明楷正在委託律所起草江明月跟他的離婚協議書那天一樣,他的震怒來得強烈而快速。
江明月從不打斷別人,耐心等他發完瘋,才說:“你在想什麼?我沒有要吵架,也不會因為這種事就提分手、離婚。”
“如果我這麼輕易就說那種話,根本不用專門過來。”
“而且我真的想不通,為什麼每一次有問題出現,你最先想到的都是我要離婚,我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那麼沒有責任感的一個人。”
越仲山覺得自己好像把很重的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他第一次有這種吃癟的感覺,因為和對方相差十萬八千里的重點理解。
他身上所有的肌肉都還處於憤怒的狀態,但聽到江明月說不是要分手的第一瞬間,理智就告訴他,他的反應大錯特錯。
他想反駁,但回想江明月進門問他的話,的確僅僅只有為什麼要給景家使那樣的絆子。
語氣甚至算不上責備和不滿。
“我根本沒那麼關心景家,只想請你以後儘量少插手我的事。”
江明月的用詞很冷血,但其實語氣非常柔軟,甚至嘆了口氣,沒有推開越仲山還摟在他腰上的手,只是想把話說清楚:“如果我沒有表示需要幫助,意思就是不需要,我們應該對這一點達成一致的理解,因為只有在互相尊重的前提下,才能發展健康的關係……你這樣,讓我覺得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止這一個。”
越仲山的眼神幾乎稱得上是受傷:“不只是你的事。”
不只是江明月的事,因為景語害江明月忘了那一晚,才害越仲山誤收到“噁心”的簡訊,也害他們錯過三年。
江明月抬眼看他,抿了抿嘴,眼睛裡似乎有些猶豫,最後說:“真的嗎。”
不是一個問句,至少不是在問越仲山。
江明月問自己,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如果換成越仲山,是不是他就願意,就可以心無芥蒂,就不會每一次想起都覺得毛骨悚然。
答案是不。
景語和越仲山,前者是瘋狂追求他的同學,後者,也只是知道姓名的陌生人。
越仲山原本可以有其他選擇,比如送他去醫院,或聯絡他的家人,但越仲山選了最讓江明月害怕的解決方式。
有一瞬間,江明月感覺自己冷血、不知好歹,可他仍無法因此對越仲山產生類似感激或感謝的情緒,更不會因此把那天晚上稱為他們兩個人的事。
他對越仲山的遭遇有些抱歉,可後來答應試試看,其實僅是因為婚後已經相處過的一段時間。
坐了一會,江明月覺得冷。他昨晚搭紅眼航班到這裡,加上候機時間,幾乎整晚沒有睡覺,所以還很困,幾乎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最浮躁的狀態。
即便江明楷和徐盈玉對他說過那麼多越仲山既往的“不良歷史”,卻是在這場不算爭吵的談話中,他又累又困,才真正的,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與越仲山是如此的不同。
不僅在解決問題的手段上,還有對感情的解讀和處理。
越仲山習慣用對方的愧疚與對方對自己的虧欠加固感情,這恰恰是江明月最無法理解的方式。
他第一次覺得累,開始思考自己給越仲山的承諾是不是真的對越仲山好,反思他是否真的是越仲山合適的交往物件,也開始對這段感情的未來產生猶豫。
也許江明楷說的是對的,他們不合適,鬧到最後,也只會讓遲來的分開更加難堪。
江明月起身回臥室,一直沒再說話的越仲山也在身後跟著進去。
越仲山在臨市的住所大且空,軟裝幾乎沒有,從他發的照片上就可以看出,只是個表皮好看的樣板房,偌大的臥室裡僅一張雙人床,置物架上空空如也,
江明月只脫了襪子,和衣鑽進被窩,頓了頓,問木樁一樣釘在床腳,好像怕被他趕的越仲山:“你走不走?”
“不走。”
“那你上來。”江明月把兩個枕頭捱到一起,其他抱枕都推到一邊,“好冷,陪我睡一會兒。”
越仲山很快把脫下來的大衣搭在工學椅的椅背上,上床把江明月摟進懷裡。
他原本剛出門不久,聽見江明月過來,興沖沖地趕回來,一場架吵完,身上的寒氣還沒散盡。
江明月有點發抖,更近地貼過去,把胳膊搭在他腰上,感覺越仲山用了很久才放鬆下來,攬著江明月後腰的手臂收緊,下巴在江明月頭頂蹭了蹭,呼吸也不再那麼沉,才慢慢睡著。
睡得很沉,但比較累,可能是因為沒有脫衣服,也可能是因為越仲山橫了條腿過來,幾乎壓住了江明月的大半邊身體。
江明月的一隻手放在肚子上,被越仲山的皮帶硌著,壓出一塊長方形的紅印子。
他慢慢動了幾下,越仲山也醒了,意識還沒清醒,就開始調整姿勢,沒再壓著江明月。
兩個人還是手腳緊密地抱著,空氣是涼的,只有他們倆抱在一起睡得發熱。
江明月趴在越仲山懷裡,也沒睜開眼睛,聽見他帶著睏意的幾聲很長的呼吸,大手在自己背上胡亂撫摸,心裡突然有點軟了。
想起睡前說過的話,江明月一時間覺得後悔,想到其實可以用更溫和的方式去溝通,而不是對高高興興來見他的人當頭潑一盆冷水。
安靜了一會兒,越仲山問:“還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