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9章

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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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119章

那是雙新鞋,越仲山早上出門前選了好久來配西服,磨一天下來,就算不打腳,也不會太舒服,何況還是現在這樣的狀態。

可能世界上任意兩個想要靠近的人對彼此來說,也都像這雙漂亮的新鞋,有些人只需要穿著它耐心多走幾步,有些人卻需要付出血和肉的代價,最終的結果也仍有可能還是放棄。

門開啟一條細縫,江明月沒有打算像半個多月前離開這座房子的時候那樣,對越仲山說“我走了”。

他原本有腹稿,大致措辭是真的希望越仲山能儘快簽字,不說看在什麼的份上,只說越仲山應該能看出來,他不想沒有意義地耗下去,也更不是一時衝動,無論如何,結果都是不會變的。桌上有律師的聯絡方式,微信也已經推過去,後面有任何疑問,都可以派人跟律師聯絡,他知道,越仲山心裡也一定不好受,所以為了儘量減少不必要的爭執,離婚之前,如果沒有必要的事,兩個人就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既有示弱,也表決心,最後以退為進,乾脆免了再見的可能。

但他最終一個字都沒再說。

江明月開啟門,再反手關門。

他曾經下決心不輕易叫越仲山再感覺自己被拋棄,沒想到最後還是走到這一步。

在樓下上了江明楷的車,江明月靠在椅背上,頭向後仰,拿一條胳膊橫攔在眼睛上,就開始不怎麼掩飾的吸著鼻子哭起來。

剛才他沒再說話,就是因為不想讓越仲山這個時候還聽到他在哭。

他原本以為,自己不是沒有分過手,羅曼琳退婚那天,心情很壞,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除此之外,還有對江明楷的擔心、導師的最後通知,以及同樣陰沉的天空。

卻沒想到,這一天,面對與越仲山的分開,難受不在一個等級,心碎與無力來得如此洶湧、真切而陌生。

他那麼笨,不比越仲山聰明多少,走到終點這天,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對越仲山的愛已經那麼不同,也第一次感受到,原來感情真的可以這樣傷人。

投入到一段感情中要用去多少真心,抽身時,只會加倍反噬。

江明楷問:“簽了沒有。”

江明月說:“沒有。”

“怎麼回事。”

“等幾天吧。”江明月邊哭邊說,“他難受死了。”

江明楷沉默一陣,沒再說什麼,只吩咐司機開車。

第56章

那份離婚協議, 越仲山雖然沒有簽字, 但也沒有表現出完全的不配合。

如果江明月這邊沒有動靜, 他那邊就也沒有,但每次江明月的律師詢問情況時,也不會遭到無視, 甚至是很客氣,畢竟每頓飯都至少兩小時, 餐廳星級沒下過四。

可是關於離婚協議, 只要問可以簽了沒有, 就總有那麼一兩個不清楚的小問題,需要約出去見面, 商議,然後等著修改,雙方稽核。

江明月主動報名了實驗室沒什麼人願意去的出差,離開海城半個多月, 回來已經是十二月上旬。

他第一次跟律師聯絡, 聽律師彙報進度, 才知道竟然還停留在提交申請的第一步——並且日期遲遲定不下來。

“可能是因為越先生名下股權複雜, 最近子公司又有成衣線計劃上市,所以越氏法務比較謹慎, 這個人之常情, 可以理解,再加上我們這邊列出來的清單裡,很多東西都沒有, 最近一直在就這個問題見面。”

離婚一般都會涉及到財產分割,雙方都有向法院提交對方財產的義務。

但需要舉證的是共同財產,而江明月與越仲山的婚前協議裡,早就寫的明明白白,現在他與越仲山離婚,除了那筆不可撤銷的信託之外,牽扯幾乎為零。

越仲山的股權再複雜,還有多少人為他代理持股,跟江明月都是沒關係的,原本就不是江明月的,總不會因為少列出來而少分錢。

這一點律師也不會不清楚,但律師更清楚,無論這件事再怎麼拖延,就算越仲山那邊一個包一輛車地單拎出來一次新增一條,也總有辦完的那一天,他不至於還要在江明月面前抱怨什麼。

江明月倒也聽出了大概的意思,對律師說了句辛苦。

他下午回學校走流程銷假,在實驗室留了兩個小時,跟同學一起出校門,邊走邊聊,等反應過來,人已經到了對面小區的樓下。

零零總總加起來,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在這裡住,從秋到冬的變化十分明顯,榕樹葉全光了,只剩下四季常青的松柏。

他想起越仲山的奶奶說,今年年頭很不好,越家老宅的桑葚和葡萄還不是一點不管的,有人時不時地照料,最後結果仍是不多,且又酸又澀,江明月就還是沒吃到。

二十二樓的老太太從電梯裡出來,看他愣著,跟他打招呼,說好長時間沒看見他,前兩天問越仲山,才知道他跟老師去了外地。

江明月跟她說了幾句話,自己在單元樓門前站了一小會兒,也就走了。

晚上洗完澡躺在**,他看了會兒考研單詞,發現有不少已經沒什麼印象,時間也還早,於是又起來,到書房去坐著正經學習。

這房子是江明楷的,不知道哪年月收拾在手裡,跟附近的新小區比起來,是有些舊了,但房子本身很好,採光和隔音甚至都趕超有些新房。

格局也好,十幾二十年前的設計,還分了書房出來,又因為這間離學校最近,江明楷就給了他鑰匙。

江明月沒想太多,拿到鑰匙當然準備入住,江明楷也很熱情,不只是指兩個人來幫他,自己也親自到場。

上樓的時候,江明楷那麼熟,江明月還沒來得及覺得奇怪,就到了地方,接著發現門不是用鑰匙開啟,而是江明楷按了門鈴,裡面開了,後面站著逢汀。

他穿一件黑色的圓領毛衣,跟江明月見他那幾次總穿白襯衣的樣子不太一樣,但人的感覺沒變,可能就是因為年紀小,見誰都笑,有點不露怯的害羞。

兩人互相笑了笑,江明月被讓進去,看見地上大包小包打包得很整齊,回頭再看逢汀,袖子擼起,手裡還拿一卷寬膠帶,是在整理搬家的模樣。

他沒來得及說話,江明楷四平八穩在門口一站,眼神繞客廳掃一遍,問:“收拾好沒有。”

“好了,就是書有點多。”

江明楷就走進去,一邊隨意看他那兩個沒封口的箱子,都是從裡頭大書櫃上搬下來的:“不是讓你等我過來再弄?”

江明月知道,江明楷這麼說話就是有點不高興了,但逢汀沒有所覺似的,仍然是個笑模樣,靠過去站在他身邊,扭臉看著他說:“我起得早啊,還去買了早飯,給你煎了兩個雞蛋,吃點再搬吧。”

江明月從學校過來,現在還不到八點,想著早搬完早省事,吃飯就等中午,正好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