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九章 隱隱擔憂

第十九章 隱隱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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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隱隱擔憂

白萱愁眉緊鎖地回了靜蘭軒,剛一推開她臥房的門,就見降香黃檀木桌旁,坐著一個枚紅色衣衫的少年。那少年衣衫隨意披著,領口處露出大片肌膚,白皙光澤,散發著瑩瑩玉色。

也許是,應該是個少年。

黛眉,細長的柳葉眼極盡嫵媚,秀氣的鼻子,點點朱脣,上面還沾了些許藕粉,尤顯嬌豔欲滴。烏黑的頭髮用絲帶鬆散地部分束起,其餘隨意披散。見到立在門口有些錯愕的白萱,少年淺淺一笑,足以顛倒眾生。明眸顧盼之間,極盡風流。媚眼如絲,勾魂攝魄。修長柔軟的手指輕輕彎起,朝著怔愣的白萱勾了勾,示意她過去,舉手投足間,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年紀尚輕卻有了傾國傾城之姿,若是成年,豈不禍國殃民?

白萱只踏進了一隻腳,另一腳還在門外,見到那少年,愣在了門口。心中因為有事而煩躁,見自己房中又出現了不速之客,連帶著語氣有些不善,大步踏進屋中,微微皺眉問道:“你誰呀?怎麼在我的房間?”

少年眼角**,笑容僵在臉上,原是要給她個驚喜,卻在她臉上看到了嫌惡。攏了攏衣衫,對著白萱比了個拳頭,卻一下子砸到了桌上,桌身大力地晃了晃,方才的所有意境蕩然無存。

那少年黑著臉,冷聲道:“我是寒玉。你死哪兒去了?”

“寒玉?”白萱一聽,驚訝地合不攏嘴,這腦子不好的孩子長得也太快了吧!神尊不是說他修煉不易,自然長得也慢,所以上萬歲了不過還是三四歲孩子的模樣,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兒?

寒玉自從上次現身,便一直藏在劍身裡不出,無論怎麼喚他也都不理睬她,所以白萱已經有段時日未曾見過寒玉了,此時能再見到長大了的寒玉自然是喜悅不已。舒展眉頭,連忙回身關上了門,又快步走了過去。

圍著寒玉打量了許久,完全不是那圓嘟嘟可愛的孩子樣嗎?懊惱地一屁股坐在他對面,她還是喜歡原來的可愛娃娃,不是現在這般妖孽,雌雄莫辯的樣子。支著下巴,滿眼期待地看著寒玉,不死心地又問道:“你真的是寒玉?”

“如假包換。”美眸斜睥了她一眼。

“可是,可是這也長得太誇張了點吧?”白萱湊近看了看,他光潔的面板上竟然連個毛孔都看不見,簡直堪稱極品美玉。眨了眨眼睛,不過也就幾日不見,這小子吃什麼可以長這麼快?

寒玉見白萱主動接近自己,心情大好,決定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她方才對自己的冒犯。亦將臉湊近了白萱,同她拋了個媚眼,櫻脣輕啟,吐氣如蘭。聲音輕輕柔柔,彷如春風輕拂心間,惹得白萱心裡陣陣酥麻,“我,這樣不好看嗎?”

眼前突然放大的臉,白萱眼角抽了抽,連忙上身向後傾斜,與他拉開一定距離。蹙著眉,歪過頭,將寒玉推開,“你偷吃了我的桂花糖糕。”

“嗯?”

“嘴脣上。”白萱用手指了指自己粉嫩的脣瓣示意他。

寒玉眨了眨眼睛,而後隨意地擦了擦,卻絲毫沒有認錯的覺悟,反倒是炸了毛。站起身,一腳踩在凳子上,抱著胸,居高臨下地看著白萱,數落道:“本大爺好不容易出來一回,你卻不知道死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本大爺等你多長時間了?吃幾塊桂花糖糕怎麼了?至於這麼小氣嗎?還有你那一臉嫌棄的表情是怎麼回事?本大爺這幅長相比容宸差哪了?你到底,長沒長,眼睛?”這麼長的話竟然一口氣說完了。

白萱眨了眨眼睛,眸子裡倒映著寒玉漲紅的俊臉,被他一連串的問句拍的暈暈乎乎。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所措,好像錯的真是她一樣,不過她究竟錯在哪裡了?

還是原來那個愛害羞的娃娃寒玉可愛,雖然腦子不好可是不會像現在這麼凶,嗚嗚……她不要他了。

嚥了咽口水,弱弱地說著,“好吧,好吧,算我錯了,行嗎?”明明她才是主人,這般低聲下氣為哪般啊?好吧,她承認,這位活祖宗她惹不起。

“什麼叫做算你錯了,沒有誠意的道歉,我不接受!哼——”寒玉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妖媚的雙眸不屑地瞥了白萱一眼,背過身不再去理她。

白萱剛要提醒他凳子你剛剛踩過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不知說了之後他會不會又跳腳了?還是不說為妙。不過他這話聽起來好耳熟,好像她同巖風耍賴時也曾說過。

想到巖風,白萱不禁嘆了口氣,低著頭,不語。

巖風離開時為了不讓白萱擔心,與她約定每過三五日便會傳信回淵閣同她報平安。不知道巖風用的什麼方法穿過紫微宮的結界,總之,每過個三五日,白萱總會在淵閣的櫻花樹下見到神力凝結而成的信箋。每當她看過之後,那信箋便會消失不見。

信上的內容起初無非就是告誡白萱謹言慎行,努力修煉法術,安心等他回來。後來也就是一切安好,勿念,或者不日即返,幾個字。白萱想他應該是事情急迫,匆忙給她傳的信,但總算是有訊息,也能放心,就沒有多想。可是這次已經將近十日沒有了巖風絲毫的訊息,她不能不擔心,每日早晚都會跑去淵閣檢視一番,可是每次都是失落而歸。

白萱悠悠地嘆了口氣。

寒玉本不想去理會白萱,可是聽著她在身後長一聲,短一聲不住地嘆氣,轉過頭,美眸中流露著愧疚和憐惜,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

白萱搖了搖頭。

寒玉見白萱垂頭喪氣的樣子,他印象中的白萱從小到大一直樂觀開朗,能讓她這一幅愁眉苦臉的死樣子,除了容宸還有誰能做到?不禁又是火大,挽起袖子,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白萱,“你能不能給本大爺爭點氣啊!他就是吃透你,認準你非他不可,才會這般欺負你,不知道珍惜。”見白萱依舊緊鎖著眉頭,心中不忍,嘆了口氣,有些沮喪地小聲說道:“為什麼非他不可,難道我就不行嗎?”

白萱看著寒玉一會生氣一會沮喪,先是氣勢洶洶地數落她後來自己反倒又頹喪起來了,還有他在說什麼,她怎麼一句也聽不懂。果然腦子不好是病,就算長大了,也好不了。

看著寒玉的眼神多了幾分同情和憐惜,白瞎了這麼精緻的相貌,原來竟是個痴兒。都怪自己竟然還對他語氣不善,她是他唯一的親人,自己千不該萬不該讓他傷心難過!

手輕輕撫著寒玉的後背安慰道:“寒玉,乖乖的,不要再生氣了,也不要不開心。都是姐姐的錯,幾塊桂花糖糕算什麼,你若是喜歡,可以任你吃個夠。”爪子扯了扯他的臉,果然如想象中絲滑,怕是頂好的絲綢也及不上。儘量讓自己笑起來慈祥可親,放柔語氣,“寒玉要多笑一笑,才是乖孩子。”

寒玉見白萱如此親暱地舉動,臉一下子紅透了,嚥了咽口水,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白萱。可是她那奇怪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兒?‘姐姐’?‘乖孩子’?寒玉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果然還是心急了,就應該完全恢復原貌再出來見她。

氣鼓鼓地拍開白萱的手,皺著眉,惡狠狠地看著她有些錯愕的表情,脫口而出的話竟然變成了,“我不喜歡笑,怎樣?!”呃……你確定這是你要表達的重點?寒玉咬了咬脣,懊惱不已,又負氣地轉過身去不再理她。

白萱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寒玉果然還是那般可愛。看著寒玉的背影,突然想起來,他不是遠古神器嗎?應該法力很強,倒不如問問他巖風的行蹤。

“寒玉,求你幫個忙可以嗎?”

寒玉趴在桌子上,臉埋在臂彎裡,沒有說話。

“你能查到,一個人的行蹤嗎?”

抬起頭,寒玉將下巴抵在手臂上,沒有看白萱,眸子無神地看向前方,有氣無力地回道:“能。”他還在埋怨自己沉不住氣,不應該這副模樣出來見她。

白萱興奮不已,“那我需要告訴你些什麼,才能找到他?”

“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嗯……巖風哥哥是一個月前,申時離開的。”

寒玉皺了皺眉,“巖風哥哥?”哪裡冒出來的,坐直身子,面色不悅,“查不到。”

“嗯?你不是說能找到嗎?”

寒玉瞥了白萱一眼,氣又不打一處來,她叫‘巖風哥哥’叫得那麼親密,他吃醋了。“能查,但是本大爺不想去查。他去哪兒了,跟本大爺有什麼關係?”雖然他現在神力還很微弱,但尋人不過是一個小法術,還是能做到。

容宸的結界源於遠古最簡單不過的法術,對於如今天界眾神來說實為難事,但寒玉則不同。結界出去容易,進來難,如果在宮內施法,法力穿透紫微宮的結界,擴散到六界也不是什麼困難事,只是收回訊息會有些困難。

“是尋人會耗損修為嗎?若是這樣的話,就不用了。”白萱有些沮喪,雖然擔心巖風,可是也不能難為了寒玉。

見白萱關心自己,寒玉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也是死性不改,見不得她那副沮喪樣子。眸色一斂,端坐身子,閉上雙眸,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周身幽幽的寒光。

白萱靜靜地坐在一邊,大氣不敢喘,生怕擾了寒玉施法,眸子裡滿是期待。卻見寒玉起初輕輕蹙眉,而後眉頭緊鎖,強忍著什麼。

“寒玉——”白萱輕輕地小聲喚道,咬著脣,手心裡全是汗,緊張不已。

斂了寒光,眸子裡滿是震驚,寒玉看著白萱,搖了搖頭,“他在一處結界中,我進不去。”側首想了想,感受一番,“那結界似乎有你的氣息。不過我不是很確定。”

遠古神器本就對眾神的氣息**。這世間,對於白萱氣息最為熟悉的莫過於寒玉,若是寒玉都不確定,那便無人能確定了。

“我的氣息?”莫非是因為巖風哥哥同她是並蒂蓮,所以他們氣息相似,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神尊不是說她的原身並不是青蓮,只不過是憑藉青蓮修養元神,搞不清楚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沒有時間想那麼多,白萱見寒玉的身子越來越淡,緊張地快要哭了,“這是這麼了?寒玉,你別嚇我啊!”

“沒事。”寒玉側首一笑,媚眼如絲,“我本來就形體不穩,能脫離劍身不過就一個時辰而已。”有些遺憾地看著白萱,“抱歉,沒能幫到你。”

“你沒事就好。”白萱吸了吸鼻子,舒了口氣。

身子越來越淡,漸漸透明,光芒大盛後,寒玉便回了劍身,只留下一句帶著疑惑和感慨的話,“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初初醒來時發現了異常,不過神力不夠,穩定身形都極為不易,更何況去探究其他。方才穿過紫微宮的結界,看到自己未曾熟悉的六界,竟然絲毫感覺不到遠古神族的氣息,震驚非常。他沉寂的這數千年裡究竟發生了什麼翻天鉅變?

還未來得及詢問白萱就匆忙被吸回了劍身。

“寒玉?”白萱輕輕喚道。

可是劍身卻沒有半點兒迴應,白萱有些心痛地看著寒玉劍,喃喃自語道:“難道你還不知道遠古神族已經寂滅了嗎?”

…………

蠻荒魔界,一望無際的藍色花海。

幽藍天幕下,陣陣風過,花兒點頭,像極了被風吹皺,層層波浪的無垠海面,在靜謐無聲的環境中寂靜流淌。

花海深處,一襲青衫的巖風盤膝而坐,緊閉雙眸,四周除了這藍色的琉璃繁縷再無其他。

他離開紫微宮後,沒有徑直去尋那人所說的琉璃繁縷盛開之地,而是去了凡塵,擇一處僻靜之所,臨水建了一座竹屋。將白萱留在容宸身邊他終究是不放心,待此中事罷,他便帶白萱離開紫微宮,去竹屋處隱居。若白萱執意要離開,料容宸也強留不得。

而後按照淵閣藏書中所述,琉璃繁縷為魔族聖物,繁盛之地必在蠻荒,所以巖風才尋至此處。

不過他被困於這個結界之中已有十日多,尋不到出口。引他來此處的人也不知意欲何為,至今卻也沒有現身。

緩緩睜開雙眼,紫眸溫潤,環顧四周,拈起身邊的一朵藍紫色的小花,細細把玩,心中倒是有些熟悉之感。嘴角一絲淺淺淡淡的笑意,絲毫不見被困的狼狽。

風過,撩起光滑柔亮的髮絲,用手隨意收攏。

“是否覺得此處熟悉?”慵懶邪魅的男聲問道。

巖風轉動著手裡的花,脣角帶著笑意,沒有理會他的問話,“你終於肯出現了?”

“呵——”冷笑,“被本君困於此處還敢這般張狂。”

“你能做的不過也就是困我於此。”

“此話倒是不假。”慵懶的男聲打了個哈欠,“五千年前本君一時大意讓你逃脫了,這次你可沒那般幸運嘍。”

“既然五千年前逃得了,如今也未可知。”

“嘖嘖,這份霸氣倒與本君很像,就是太不自量力。”

巖風淺笑不語。

琉璃繁縷飛速向兩邊散開,巖風坐著的地方裂開一道縫隙,身子快速下墜。沒有用神力去抵抗,他倒是想看看那人究竟要做什麼?

青衫翻飛,髮絲舞動,足尖點地,穩穩降落在谷底。在巖風落到谷底的剎那,四周原本一片黑暗,瞬間光亮刺眼。連忙閉上雙眸,待眼睛適應後,巖風看到面前一口巨大的水晶棺材懸於半空。

走近幾步,看清棺材中所躺著人後,紫眸中慌亂不已,寫滿不信,連忙退後了幾步,不復方才的從容不迫,“怎會?他……他是誰?”

四周空曠,迴音聲聲,卻無人回答他的問話。

水晶棺中,男子一身火紅的衣袍,開到荼蘼的曼珠沙華也要遜色幾分。眉心殷紅的一點印記,在白皙如雪的面容上,增添了無盡邪魅。閉著雙眸,靜靜地躺在那裡,嘴角一絲淺笑,看起來玩世不恭。

除了與巖風溫潤如玉的氣質不同,那棺中的人從頭到腳竟與他一般無二。

“本君曾說過,我們本就是一體,怎樣?如今信了?”聲音依舊慵懶邪魅。

巖風環顧四周,確定是水晶棺中的人在同他說話,可是他仍舊閉目淺笑,並未開口。

“究竟是怎麼回事?”巖風深呼吸,總算平靜下來。

寂靜的環境下,傳來一聲嘆氣聲,“這你應該問你自己,而不是來問本君。”

巖風搖了搖頭,“我們不過就是長得像而已,你不要在這混淆視聽。”

“呵——你以為本君費力引你來此就是為了混淆視聽?如不是你五千年前強行逃離,本君也不至於沉睡這麼久,回不了軀體。”

五千年前?他不過就是溫潤池中的小花妖,一直陪在白萱的身邊,什麼時候與魔界,與魔君扯上了關係?

“不記得了?為了她,你做得可是夠決絕的。呵呵……不過,你看看你得到什麼了?一旦回到他的身邊,你什麼都不是,如今還不明白?她永遠都不會愛上你,以前是,現在是,以後更是。”

“你……給我閉嘴!”巖風面色蒼白,捂著胸口。

“呵——這幾句話就受不了了,可是那是你逃避不了的事實。只有你這樣的傻子才會選擇等待和守候。不如你回來,本君幫你把她奪回來。”

“閉嘴!你若敢碰她,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巖風心一陣刺痛,痛地彎下了腰,咬著脣狠狠地說道。

可那慵懶的男聲依舊不依不饒,“我只要告訴她你瞞著她的事情,你以為她還會再毫無保留地相信你?”

巖風退後幾步,轉身要離開,他不想再聽他說下去。

“本君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若是你還執迷不悟不肯回來,休怪本君無情。”

巖風沒有理會,捂著胸口,足下生風,回頭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飛身離開谷底。

谷底又恢復了黑暗,水晶棺木上現出幾個紫金色的大字,“聖物失竊,本君歸來。”

給讀者的話:

寫的比較慢熱,人物性格會慢慢鮮明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