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洶湧，誰人錯（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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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洶湧，誰人錯（17）

夜幕低垂，漫天繁星孤單的鑲嵌在寬闊的穹宇中，獵獵的風，吹開了一層層的雲，露出清晰而碩大的銀河。

這是誕生你我，最初的使者。

遙遠而陌生。

卻真實活在你的頭頂。你的生命中。

剛洗完澡，渾身散發著沐浴後的淺淺香味。輕歌望著玻璃窗外，海邊點燃的一盞盞的微弱而暈黃的光芒，思緒被隔得很遠很遠。

一瞬間的失神。

“扣扣”房門被敲響。她回過神來。披上浴巾。開了門。

“林靈。”擦著溼漉漉的頭髮，輕歌眼中氤氳一片。

林靈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桌案上，隨手拿過一塊乾的毛巾，幫輕歌擦起頭髮來。動作輕柔，小心翼翼。

輕歌一愣，隨即脣畔維揚。順勢躺在她的腿上，一副慵懶貓咪的樣子。

“你啊，總是這樣，洗完澡就不擦頭髮。”毛巾摩擦頭髮的感覺，很舒服，像是在按摩。

微眯著眼睛。輕歌咕噥一聲：“以前高中的時候，你也一直幫我擦頭髮的。”回憶飄得很遠，飄渺而悠揚。

頭上略微的一頓，林靈忽然的失神。

停頓幾秒之後，重新開始摩擦。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你總是幫我擦乾頭髮，然後再看書。”輕歌輕笑出聲。臉上是滿足感。

“你還記得啊。”林靈說，目光低沉，看不清波瀾。

輕歌點頭。

語氣沉沉：“當然了。每一個人的事情我都記得。”

有的時候你會覺得很奇怪。明明自己的事情記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別人的事情你卻能記得滴水不漏。

這是不是科學家說的。“潛能”。

乾毛巾染了一層淺淺的水澤，有些微涼。映著手掌，冰涼的觸感，林靈緊緊的握住，目光撲閃不定。

輕歌直起身子。摸了自己的頭髮，微笑著道：“林靈，謝謝你。一起去吃飯吧。”像是很久之前那般，她挽著自己的手，沒有絲毫的懷疑。

忽如其來的感覺，心中那個細微的聲音在告訴她：“不應該傷害她，她是你的好朋友。”一晃而過。

轉頭，望著托盤上那杯醇厚而白皙的牛奶。目光久久不能回神。

“好啦，我會喝的。”輕歌說著，拉著她出了門。

安靜的走廊迴響著，“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迴盪，擴散。手心裡細密的滲出一絲汗水。

其實，真的不想傷害她。

其實，連林靈也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

那種漫天交織的嫉妒感，像是一劑能讓人瘋癲的毒藥，深入內臟。她無法控制。即使她深深厭惡。

有人說過，愛情能讓人理智，也能讓人瘋狂。因為，它既是良藥，也是毒藥。

即使你被迷的神魂顛倒，也在所不惜。

既然無法被原諒，那麼久徹底的沉淪吧。哪怕是用一生的孤單換取一瞬間的溫暖，也沒關係。

從遇見顧笙的那一刻開始。林靈便是一個患者了。

唯一的解藥就是顧笙。

不曾變過。

愛的近乎痴呆。

愛的，喪失了原本的思緒。

顧笙，那個詞語像是烙印般，深深的刻在心臟的位置。

無法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