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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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
笑，只覺眼前這人確實可笑，超越因果？為天地無所不能之人？我麼？
“這位公子，奴只為一小小花奴，何為天地無所不能？然是公子，為奴開的一個小小的玩笑吧？”
眼前之人，衣冠楚楚，卻是有那瘋癲之症吧？
“你為何不信於我，我所言，句句屬實。”
那人走向我，伸出手想要抓我，可能是我太刺激他了吧？我微微往後一退，對他一笑：“這位公子，奴並不是不信公子，只為，公子所言，並不是奴所想得，罷了吧？”
雖是禮貌，卻仍是步步向後，我微嘆，為何上街買物，會遇到這樣的瘋癲之人？
“你不想要？”
那人見我如此說，卻笑，笑得極為癲狂。這讓我更為後退，作勢想逃，卻在抬腳之時，被那人所擒。那人的眉眼之間很美，然，現在卻糾整合一道嚇人的弧度，我有點怕了。
“你不想要？這是多少人想要之物？不為天地所困，不為因果所困，這是多少人祈求之物，你卻言，不想要？”
臉上有汗滴流下，我想我今次是遇到真正的瘋癲之人了。忽地憶起琴姐曾說，遇瘋癲之人，只能順其意，方可脫身。
“這位公子，奴不是不想得，然，今身存之地，卻是不能得。”
見我改了口風，那人舒了眉，復又是那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摸樣。只道，可惜了這漂亮的皮囊。
“有何困難？我便為你解了，也無不可。”
微鬆口氣，把這人帶回樓裡，樓中自有人幫我擺脫此人：“便與奴一道行去，幫了奴吧。”
想抽出被那人所擒住的手，卻在見到那人微皺的眉時停下，現今，還是讓那人牽著，待進了樓，再甩開吧。
一路行來，頗為尷尬，那人的手不鬆，卻似是不倫不類，相依相偎。旁人看來，我成了那小女子形態，與此人，相守一般，引來竊竊私語。
微嘆間，到了樓門前，見了守門的侍衛。
那些侍衛本遇阻攔，見是我，調笑問：“沐兒，琴姐只要你買些飾品，怎麼？買回了一個如此俊俏的郎？想為琴姐的私閨裡，填一人？”
我微搖頭，欲言，卻咬了下脣，止住。身邊之人，不能出言得罪的。
“怎麼？沐兒今次，是為自己帶回了一個俊俏的郎？”
另一人調戲之間，我只覺身邊的人鬆了對我的束縛，抬首，便嚇到無法逃走了。
那人，正站在一個侍衛的身上，一隻腳壓在侍衛的頭上，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再多言，便殺了你。”
一句話，嚇到了身邊所有的人。沒有人看清那人是如何打倒侍衛的，也許那侍衛本人也不清楚是怎麼倒下的吧。
我微嘆，本是想讓樓裡的人幫我脫離此人，怎如今，卻成了我救他人？
“這位公子，侍衛大哥也是為奴開個小小的玩笑，請高抬貴腳，放了他吧！”
那人聽了我的話，回首看向我，期間，似是有一絲驚訝。
我沒理會，走上前，拉過那人的手，續說：“不是說要為奴解憂麼？公子，裡面請。”
“聽你的，放了他。”
似是給了我天大的面子，那人從侍衛身上下來，復又牽了我的手，走進了樓。
許是琴姐聽了外面的動靜，剛一進樓，便迎來了琴姐的虛偽笑顏。我有點不適的微扭開了頭，對我而言，琴姐的那一臉虛偽笑顏，遠沒有待我時那真實容顏美麗，然，我不適，那晚間樓中來來往往的客人，皆是歡喜的吧？
“沐兒，你這又是帶了什麼貴客來了我雲雨樓？”
琴姐的話讓那人皺了眉，我見了，微微一笑。雲雨樓，一聽，便知是那煙花之所，這人，即便瘋癲，也不屑這煙花之所麼？我卻道，煙花之所，才是這亂世間，最安全之地；才是這亂世間，最為真切之地。
“沐兒，怎如此不懂禮節？快鬆了這位貴客的手，還牽著作什麼？”
忽地，琴姐變了臉，皺起眉對著我語言不善。我抬眼，感激的看向琴姐，順勢從那人手中抽回了手，慢慢的走至琴姐身後，轉身，看向那一直糾纏我的人。
“這位公子，沐兒年幼，不懂禮節，還請見諒。”
那人的眉是皺起來的，他沒有看向琴姐，然是看向了我。我被他的眼神嚇到，微微往後一退，他知道我是藉此脫身？這人，不是瘋癲？
“沐兒，退下。”
琴姐許是見了我的驚慌吧？我遵從的微微欠了欠身，便回身，往裡間走去。
走至屏風間時，聽到那人的呼喚：“沐兒，記住，我龍宇，不會就此罷休的。”
微一驚，卻是不敢回頭看去的，只道，是不是帶入樓裡，是個錯誤的選擇呢？
晚上，我蹲在薔薇花前，細細賞著在眼前奪目的薔薇，真美，旁邊的牡丹，都沒有如此之美。
“沐兒，你今日，帶回的人，到底什麼來歷？”
我抬睦，有點驚訝。琴姐會在這忙碌之時來尋我，是這人，做了什麼對樓裡不利之事麼？
“琴姐？”
見我露出擔憂之色，琴姐對我微微一笑，期間，已走至我的身前，伸手，揉了揉我的發。
“傻沐兒，怎會有什麼事呢？你琴姐我，可是了不起的人物。”
雖是自誇之詞，我卻安心了。
琴姐能在這亂世間，收留我們這些無處可去之人，雖是行那煙花之事，卻也是有一身本事的，否則，早與那前年開啟的另一樓一樣，被人搶了姑娘，砸了樓。
“那琴姐為何有此一問？”
“那人打傷了侍衛的本事，可不許我們不小心。”
我微微一笑，對於琴姐的細心，終是佩服的：“那人在街上糾纏我，說了些奇怪的話，我想他是瘋癲之人，卻不知該如何擺脫，便帶回了樓。”
“瘋癲？我可看不出那人有何瘋癲。”
琴姐下意識的回了我的話，看向我，是要細問對我說了什麼話吧？
“琴姐，不是沐兒不說，實屬那話語，沐兒已經記不清了。”
不想讓琴姐知道那些無用之詞，更不想增了琴姐在這亂世的負擔，畢竟，那人的說辭，若有人信，在這亂世之間的紛爭，便又增了一場，給琴姐的負擔，也會增加許多吧？
“沐兒，有什麼事，不要一個人憋著，知道麼？”
我點點頭，看向琴姐的眼，心裡有一絲疼惜。琴姐，其實年齡並不大，為我們這些人，在一點一滴的毀了她的青春年華，這一切，我都是看在眼裡的。
“琴姐，你也要多保重，為自己，好一點。”
琴姐聽聞，只是伸手揉了揉我的發，一笑，轉身，回了大廳。
復又留我一人，蹲在這美麗的薔薇花間，思緒混亂。
一直以來，我都想為琴姐做點什麼，卻不知該如何做。
微微抬手，想撫上那漂亮的薔薇朵兒，忽地一驚，卻是被那薔薇刺所刺到了。一抹鮮紅落了下來，我抬手，竟是真的流出了鮮血。
自嘲一笑，連著撫摸薔薇這小小的事兒，都不成麼？
“沐兒。”
又是一聲呼喚，不是琴姐。出現在眼前的人，漂亮妖嬈，眉眼前，閃動著的是自然而然的妖媚。
“語嫣，這是要去哪？”
語嫣對著我搖了搖頭，走近我，扯著我起了身，拉過我的手，看著那被薔薇刺刺傷的地方，嘆息：“沐兒，你就不會好好的照顧自己麼？”
“沐兒只是一時不小心，並無大礙。”
“來，我帶你去上藥。”
聽了這話，不得不驚慌，如此小的傷勢，卻要上藥？
“不，語嫣，沐兒沒有關係的。”
驚慌的推託間，語嫣的衣噌到了我的傷，冰藍的衣物染上了一絲鮮紅，有點疼痛，再收回手時，竟沒有流血了。
見我的血已止，語嫣微嘆了口氣：“傻沐兒，疼麼？”
我微微搖了搖頭，對著語嫣一笑：“語嫣，沐兒不疼，語嫣這是要去哪？”
“去大廳，幫幫琴姐，她照顧不來的。”
低頭，垂睦。
“沐兒什麼忙都幫不上，總要語嫣和琴姐負擔那麼多，沐兒，沒用。”
感覺到有人在輕揉我的發，我微微抬睦，見語嫣對著我很溫柔的笑：“傻沐兒，也難為了你，身為男兒身，卻要躲在這煙花樓裡，穿著女裝，言語行為間學著那女兒家，在外，做著奴的稱謂。真是難為你了。”
我搖了搖頭：“沐兒不為難，只是苦了樓裡的姐姐們。”
“傻沐兒，大家如此疼惜你，你要快快樂樂的，便是對我們最好的報答，懂麼？”
點點頭，欲言，卻見語嫣微微搖了搖頭，續對我說：“我必須去大廳了，晚了會苦壞琴姐的，沐兒，好好照顧自己。”
說罷，鬆開了拉扯著我的手，從我身邊走去了大廳。
我回身，看向語嫣的背影，微嘆口氣，何時，我才能為這些在樓裡辛苦的人們，做些什麼呢？
腦海間閃過那人對我說過的話，為天地間無所不能的人麼？笑，這終是不可為之事。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狐狸為了紀念八月這個特殊的月份，自己的生日，還有很多很多事所產生的文，
呼呼，仙俠 = =，有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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