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3、心事

33、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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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心事

33、心事

第一天在心猿意馬中險險度過。UC小 說網:

第二天,郭哲真的想請辭,但是來人說,永銘已經在靶場開始練習等他了,聽得一眾兄弟把羨慕的眼睛紛紛投向他,只差沒流出口水來。

郭哲只得拖著腳步趕到靶場,永銘的準頭已經明顯好過昨天,這意味著這可怕的單獨練習會盡快結束,少不得拼上最後一把勁,心裡這麼想著,但一看見永銘微微側來的臉,腳步就發虛。

郭哲以為會聽見會有人呵斥說:“你來遲到了!”

但是沒有,他一站到靶場,就見永銘立刻放下弓,有禮的作揖,問師傅好。

郭哲忙還禮,練習就接著開始了。

永銘的恭敬與禮遇,讓郭哲深深自責自己這個師傅當得失職又失禮,此後不再遲到,日日提前到達,一心只想著自己的傾囊相授,不敢有半點心猿意馬,與窺探之心。

但還是有一個人讓郭哲微微的分了心。

福恆在他們身後是個不可忽視的存在。

是昨天那個在馬上翻飛如燕的少年,郭哲立刻就認出了這個。即使到了大漠中也一樣耀眼逼人的騎射天才。

刀刻板稜角分明的俊臉,眉眼是擋不住的王者之氣,美則美矣,但與永銘是一種截然不同的陽剛之氣。

但郭哲對福恆的印象與永銘雌雄莫辯的精緻不同,他看見的只有福恆過人的技藝與凌厲之勢,同為武官,和世家子,福恆小小年紀已經高出同輩百倍不止——

他身上的氣勢,與馬上彈指間迅速拉弓快射的命中率,不僅毫差毫釐,而且他可以用各種姿勢快速轉換,靈活又……凶狠,讓郭哲如何不暗生欽佩與驚歎。

如何不關注!

郭哲唯一不明白的這個出色的少年,為何看他的眼神滿是肅殺之氣,他們甚至甚至連擦肩而過的機會也沒有。

但少年的眼神卻在告訴他,他射出的每一支破空而鳴的箭,目標不是靶心,而是他郭哲,看的郭哲有點發冷,明明才是個十來歲模樣孩子,竟有王的氣勢。

郭哲後來知道他就是福恆後,說:“傅相次子是一個註定要成大事的人,小小的單憑雙目就能能震懾敵人,註定是個能讓人心懷畏懼的人。”

福恆個人覺得殺情敵,沒有那個男人準頭會差,何況苦練了一夜的他,做夢都在拿箭射郭哲。

幸而郭哲是個武痴而不是情痴,他看重的只有精湛的武藝。

終於有一天永銘說話了:“師傅覺得福康安的騎射如何?”

永銘身姿未動,但溫婉的聲音帶著相當的不悅。

雖是詢問,其實是在暗示自己被冷落很久了。

“精彩絕倫不足以形容他的氣勢,必是將才,大將、名將之才。”

郭哲嘆完,才意識到是誰問的這句話,忙尷尬地轉過頭。永銘的箭幾乎已經在靶心中,數日的練習他的進步也是不容小看的。

永銘也側首看那個已經渾然忘我,在那頭風魔的人,許久不悅說:“勇猛有餘,不知道謀略如何,倒是可堪大用。”

心裡早把福恆罵了八百遍,好就是好,炫什麼炫!

郭哲搖搖頭笑道:

“不是平庸之輩,必是人中龍鳳,不出十年,就會出一代將才了。勝過當朝傅相也是指日可待啊。”

永銘笑了,像三月的風:

“師傅好眼力,他正是傅相的次子福康安,將來必要做將軍的。”

永銘的言下之意是告訴郭哲,這福恆皇上是用定了的。而你如果有建功立業的巨集遠,眼前這人你要學會抓緊。

永銘不知道福恆不會用郭哲,只想殺郭哲。

郭哲笑了,繼續指導永銘習箭,他不需要打仗。

因為他註定成為永銘後來的騎射師傅。

福恆後來才知道,讓永銘真正開始關注他一舉一動的,就是這個他那時做夢都想痛扁的郭哲。

郭哲對福恆幾乎都是溢美之詞,連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都十分周到地分析給永銘聽——

為什麼這個上馬的動作好,為什麼這個下腰的動作最利落。

當然也有那個姿勢仍有欠缺,怎樣改會更好,實地觀摩指導教學。

不覺秋意越來越濃了,靶場的紅楓像綴滿枝頭的雲彩,許多已經垂落在了地上,隨風吹得起起落落,蝶雨一般。

很多人都穿上了新造的薄棉衣,只有福恆在靶場上,穿著什麼都在心寒。

每日上書房的課程依舊不變。

但令福恆開始充滿期待,那就是騎射後他自動增加的那一個時辰。

那個始終他用目光追隨的人,現在每天都會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尤其是他在馬上的時候,以至於他最近回住所,寶嬋幾乎能看見一個截然不同的福恆——

不僅僅是開始越來越多的傻笑,還從內而外的發著光,像是幸福溢位來無法不快樂的樣子。

但寶嬋更憂慮了,瘋癲為了永銘,這快樂必然也和永銘有關。

她能怎麼辦,又能怎麼辦?

她只是一個命運也無法把握的小宮人。

只能看著福恆這麼一頭扎進自己的情緒裡,但所幸福恆除此外,變得越發顯眼,皇上的讚美和封賞一次次光臨這座小院。

除了她,沒人看見一絲端倪。

永銘和郭哲兩人教學方式的改變。雖讓福恆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但這一改變無疑給當時的福恆,像是在梅雨季節送去了一絲絲纏綿之意,福恆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一步步逆流而上。

他不懂得那是什麼感情,卻知道想要就要抓住。

郭哲是個很懂得教學的人,永銘缺乏長時間馬背上的顛簸的時間和體力。

觀摩教學能讓永銘減去顛簸的時間,透過模仿更快的學會適合自己的騎射方式。所以每天對福恆馬上動作的觀摩變得必不可少,

而福恆也幾乎不在練習靜止的拉弓,他的師父根據他的程度,設計了動態練習——

除了馬上騎射是根本外,還設計了馬馱著靶動人不動,最後自然是馬動人也在馬上。

永銘是個乖學生,師傅說看,他絕對目不轉睛,

儘管發生那夜的事情,他心裡有諸多的尷尬,儘管臉上還是微微的有些的發燒。

但福恆的馬上騎射真的很精彩,尤其是永銘看他的時候,他強烈的表現欲會變得更強烈,儘管他不知道這師徒二人為什麼突然掉過頭來,四隻眼睛全在他身上,但他就不會讓他們失望。

尤其是永銘,他要他知道他夠強,夠好!

絕對比那個郭哲好百倍不止,無論是相貌還是氣勢,他都絕不輸給那個小小的侍衛。

不過他也不敢再用那殺人的眼睛,肆無忌彈的看郭哲。

但是撇開頭時,他還是忍不住用冷峻的氣勢打擊他的敵人。

福恆卻實讓當時眼高於頂的永銘刮目相看,暗歎不已,但他的心思從小一向藏得深,誰看的清楚。

福恆不,他的眼神坦坦蕩蕩,所有的驕傲,憤怒,快樂以及嫉妒在那個年齡從像是不曾掩飾,但他也是龍種,他不掩飾不代表他不會掩飾,只是有些無須掩飾更能掩飾。

被關注是無比快樂的。

但觀摩結束後,永銘完成了靶場的準頭練習後,就是馬上練習了。

福恆這人一向很自覺,他們看了他,他肯定要看回來,他就不相信這次那個驕傲的永銘繼續拿白眼看他!

不就是抱了抱,親了親,摸了摸……福恆不明白,永銘何必這麼生氣,就是不理他,當年,他永銘抱著他親親摟摟的時候,他也就不輕不重地揍過他幾次。

的卻,永銘沒他做得過火。

的卻,永銘從沒脫過他衣服……的卻他沒碰不該碰的地方……

但快半年了,冷戰也該結束了。

福恆每天回院子跟在永銘身後,就想說:“你不開心,打我,我不還手——”但永銘直接當他福恆是透明的。

八爺在的時候,也是當他不存在!

想起來,就氣餒,福恆也是沒辦法了,實在不行,他真打算晚上衝到永銘床前,問:“你到底要怎樣?不然你親回來?”

他福恆樂意,只怕永銘一腳把他踹出來,真就陌路了!

想想永銘對太子好男寵一事的激烈反應,福恆真擔心,如果永銘知道自己對他是一樣的心思,會不會從此老死不往來!

他讓永銘也喜歡他才行!

不喜歡也的喜歡!

他福恆可不想,像他娘那樣用一生去等一個,等不到的人!

他想得到,迫切得想得到!

再等一年,他擔心他比太子用得手段還卑劣!

天知道,他晚上都在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