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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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心魔(上)
青衣人望著他消失的身影,忍不住苦笑。
別人這麼想,怎麼南溟這個二愣子也這麼想呢?
何葦芝是什麼人?她是那種愛惜聲譽重過生命的人,有著讀書人特有的清高和傲骨,她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犧牲自己的名節放低身價去刻意接近一個與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人呢?
她這樣接近隱倫,明顯的就是別有用心。
那個女人在後面搞什麼鬼,他怎麼會不清楚呢?
隱倫剛回到西番的時候是什麼狀態?可是在她探望離去之後又是什麼狀態呢?
雖然不知道她對隱倫說了什麼,但是至少他知道是對隱倫有好處的。能讓那孩子振奮精神、重拾信心、找到生趣的人就是他的貴人,無論用什麼方法他都可以在所不惜。
十年夫妻,即使不是鶼鰈情深,但也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她是怎麼樣的人,他漸漸也看的明白了些。
何葦芝從來就不是命如飄萍、毫無主見的弱女子,相反,她比一般男人都堅毅、剛強。只不過,那一切的信念都被她深埋在了清幽柔婉之下。
失去這樣的女子,應該是連天月的損失吧!
當然,他也知道,這個女子對於當年的屈辱從來就沒有忘記過。所以,她的目的,她的野心,也不過就是北疆而已。對於北疆,他是沒有興趣的,就任由她和隱淪去折騰吧!
如今,她大概是西番最接近隱倫的人了吧!從來都不要去看輕女人,因為這個世界上,女人只要一用心,大多數男人即便摧眉折腰都趕不上的。
自從得到了幫主的授意之後,南溟就不再去注意夫人的行動了。
這一日,正在濯纓澤畔陪隱倫練功,忽然有弟子來傳話,說是幫主要召見少幫主。
南溟不敢耽擱,急忙趕過去等到隱倫收劍才大聲道:“少主,幫主有事找你。”
“哦,我知道了。”隱淪點了點頭,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南溟卻暗暗有些擔心,難道是幫主因為那天自己打的小報告而開始行動了?
隱倫自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也不敢怠慢,急忙前往總壇。
大廳外侍立的弟子們一見他過來,忙躬身行禮。
隱倫只是點了點頭,大步走了進去。
廳堂中空蕩蕩的,只有中間高座上獨坐的青衣人以手支額,默默出神。
“師父!”隱倫走進來,低低喚了一聲。
青衣人回過神來,看到堂下立著的弟子,不由得失笑道:“我就記得有什麼事呢,轉眼間竟然忘了,原來是讓人去叫你來啊!”
隱淪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往前走了幾步。
青衣人緩緩起身,走下來道:“阿淪,你坐下吧!”
少年垂手侍立在堂下道:“不了,師父,我站著就行。”
青衣人走過來,右手緩緩的搭在了少年的肩上。
隱淪先是不明所以,忽的身子一沉差點跌倒,這才明白師父是在試探自己的內功修為呢,急忙運氣真氣抵擋著肩上那山嶽般緩緩壓下來的重量。
兩人都是不言不語,默默對望著。
青衣人的眼中是好奇和探詢,而少年的眼中卻似波瀾不驚。
開始的時候隱倫還能支援的住,但是過了不到一刻鐘,他漸漸有些力不能支了,本來的氣定神閒已經不可能了,心緒漸漸有些煩亂和急躁。
他覺得眼前有些恍惚,青衣人的臉孔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另一張面孔漸漸浮現,若隱若現,俊秀絕倫的面孔,魅惑的紫眸,垂落的黑髮間銀色的月痕……
連天月,多年前連天月的手放在他肩上的情景恍然間竟重現在眼前。
隱倫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額頭上汗水一滴滴滾落,他忽然閉上了眼睛,拼力的去反抗。但是那隻手卻如同鐵鉗般帶著無窮的力道壓下來,根本就無法掙脫一絲。
他咬緊了牙關,卻依舊不能撼動半分……
對面的青衣人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這孩子是怎麼了?只見他呼吸紊亂、面色潮紅、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眼瞼不停地顫抖,像是睡夢中被魘住了一般。
而在他的手掌下,那個少年的身體如同秋風中的落葉般簌簌的抖動著。
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
莫非這孩子是近日練功太心急,以至於岔了內息,自己此刻這麼一激,竟然引的他走火入魔了?一念及此,青衣人不由得擔心起來,但又不敢開口喚他,只得慢慢撤回掌力。
可是他剛一移開手掌,隱倫卻像是忽然被打開了籠子一般的餓虎般,狂嘯了一聲朝他飛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