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野心與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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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野心與陰謀
五日之後，江湖上又開始風波迭起。
據說火焰堂聯合江湖上一些幫派圍攻玉蝶宮，本欲毀了白蝶谷中的絕焰，但最終兩敗俱傷。
玉蝶宮損失慘重，而江湖豪傑受傷中毒者也是不計其數。一時之間，玉蝶宮成了眾矢之的，於是，江湖上再次掀起了尋找玉蝶宮主之女的浪潮。
東越，清遠城。
燕子樓的三樓是燕落帆的臥室和書房。
“少門主，在下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燕落帆猶豫著，對面前的黑衣男子道。
連天月面色憂苦，眼中的焦慮煩躁更是如火一般，道：“你說吧，別拐彎抹角的。”
“是關於若水，哦，不，就是小夜，關於她的身世。”燕落帆沉吟著，似乎在考慮該怎麼說。
“小夜？”一直神情黯淡的連天月一聽到這個名字，立刻打起了精神，道：“快說，到底是什麼？”
“小夜，其實是玉蝶宮主的女兒。”燕落帆站了起來，神色凝重道。
天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難道傳言是真的？玉蝶宮主真的有女兒……”一想到那些事，不由得驚駭，道：“不，小夜不可能……不可能是的……”不可能是什麼？他忽然頓住了。
小夜的身世，他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其中的蛛絲馬跡，當年，北疆荒山中他因為氣憤奪走女嬰後，那些趕上來追殺他的女子們，不就是玉蝶宮的人嗎？而纏了他十多年的血毒，更是最好的證據。當年若非那個女嬰身世平凡，玉蝶宮又豈會出動那麼多的人馬呢？而那些援手瞬間就感到，不就是在暗中保護碼？
很多很多的疑團，就這麼一點點的解開了。
關於血蝶子解藥的傳說，他是聽過的額，熱切，他也是相信的，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毒是怎麼解的。
驀然之間，忽然明白過來。阿湮和小夜，竟然是姐妹？阿湮之所以執意要離開，或許她一早就知道了那個祕密，因為她們都是解藥，所以，她絕對不可以和小夜在一起，竟然是這樣？
“糟糕，她們現在……很危險。”天月臉色一白，大驚道。
“不錯，可我們卻不知道她們在哪裡，該怎麼找呢？”燕落帆嘆了口氣道。“我們必須趕在那些人之前找到她們姐妹。”
天月使勁的拍了拍鬧到，在窗前焦躁不安的來回踱著。“有了！”兩人忽然不約而同的叫道。對望了一眼，很有默契的笑著點頭。
“現在武林中很多人都在找她們，那麼玉蝶宮主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她必定會派人暗中尋找自己的女兒。那麼我們只需要盯緊玉蝶宮的動向就行了。無論如何，玉蝶宮主尋找自己的女兒，應該比那些武林人士尋找兩個素未謀面的少女要快一些，找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燕落帆道。
“不錯，萬一有人已經用了此計，只要找到了她們，我們也可以趁亂救人。”天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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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江湖傳言應屬實。”
“哦，何以見得？”
遠方電光閃閃，雷電劃破長空，照亮漆黑的夜色。電光劃過的瞬間，映照出狂野中站著的兩人。一人寬袍高冠，負手而立。另一人青衫磊落，垂首低眉。
“少門主的毒，就是這麼解的。”少年的聲音沉著而冷靜。“一年以前，山上來了一位姑娘，她用一杯混著一滴血的水，救了垂危的少門主。據她所說，解藥還差一半。”
“如此說來，那名女子便是玉蝶宮主的其中一個女兒了？那麼她的另一個姐妹身上，便有另一半解藥了。阿澤，你可知道她是誰？”這個聲音裡是壓抑不住的激動和狂喜，但是此刻聽上去陰測測的。
“弟子……不知！”少年訥訥道。
“那她去了何處？”
“小姐回來後，她就離開了，不知去向。”少年道。
“哦，那麼連天夜現在何處？”
“天夜小姐也離開了。”少年的聲音透出一絲難以覺察的落寞，“先是大門主下山，之後少門主也走了。如今他們三人都不在。”
“是嗎？哼，有意思。連家三兄妹……”
“不，他們不是兄妹。”少年忽然道，“小姐……天夜小姐不是連家的女兒，她是少門主撿回來的孩子。”
“什麼？”黑暗中的那人按捺住激動驚呼道：“此話當真？”
“是小姐親口說的。”少年鄭重道。
“是了，是了，連滄浪夫婦早在二十二年前均已去世，而那個丫頭似乎只有十七八歲，自然不會是連家的女兒了。怎麼竟然忽略了這一點？”鬼火般森冷的眸中迸發出冷銳的光芒，近乎激狂。
他抬手捋了捋頷下微須，沉吟道：“若是如此……那，又該怎麼解釋？還有，這說不通啊，為何連天星和連天月會如此寵一個無關緊要的丫頭？”
“弟子……不知。”少年神色頗為古怪，眼神也是捉摸不透。
“你自然不知道，為師琢磨了好幾年都不清楚呢！不過有一點，連天夜絕對是連家兄弟的軟肋，只要能抓住她，不怕連天星不乖乖就範。”
“師父？”少年忽然哀求道：“您別傷害小姐，天夜小姐時無辜的。”
“無辜？呵呵呵，出生在這個江湖中的人，誰敢說自己是無辜的？”他的聲音在電閃雷鳴中語法尖銳刺耳，“可恨連天星竟然與那畜牲串通一氣暗算老夫，若不讓他生不如死，難洩老夫心頭之恨。我燕寒山怎麼可以栽在一幫小兔崽子手裡？
少年不敢作聲了，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好了，阿澤，你辦完事就回去吧！不要引起別人的懷疑。待為師東山再起之日，便可將你召回。那時，你就是東越唯一的繼承人。至於那個逆子和燕落帆那個叛徒，為師自當讓他們不得好死。”燕寒山道。
“是！”少年恭恭敬敬的行禮，轉身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燕寒山的神色間似有幾分欣喜，滿意的微微頷首。他只需要找出那個曾用自己的血救過連天月的女子，便可以找到她的另一個姐妹。只要能將她們找到，那麼便可以破解百年來最絕的毒。
收南荒，便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