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想娶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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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想娶小夜

“哎呀，不許轉移話題。別看我們，我和天星說不定一輩子都打光棍呢！是吧，天星？”他轉過頭道。

連天星依舊無動於衷，面無表情。

“算了，不理他了，整個一木頭。小夜，別生他的氣。有什麼事哥哥替你做主。”天月沒好氣的回瞪了天星一眼。

“說吧，你有沒有想嫁的人？”他不由分說轉過身雙手把她按在椅子上，笑著問道。

天夜又是羞惱又是窘迫，恨恨道：“放開我，沒有了。”

天月微微鬆開了她，湊過去在她耳畔說了一句話。

天夜忽然間像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椅子倒在地上，弄出好大的聲響。

“怎麼樣？考慮考慮？其他的我來搞定。”對她那過激的反應天月倒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含笑望著兔子一般往外竄的天夜。

天星轉過頭望著他，有些驚疑。

“不許看我，那是我們的事。不告訴你。”天月孩子氣的白了他一眼，翹起二郎腿晃了幾下，神情頗為得意。見天星還是望著他，便轉過頭道：“好了，看你眼巴巴的，不妨就告訴你吧！”

天星有些沒好氣的站起來，道：“不用，我不稀罕聽呢！”

“你要走呀？唉！小夜的事你不管，那我的事呢？我可是你親弟弟呀！我要娶親了，你也不管？”天月陰陽怪氣道。

天星不由得回過了頭。

“喂，我想娶小夜，你覺得如何？”他仰起臉，徵詢似得望著他。

天星一直波瀾不驚的眼睛忽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暗紫如霞光般的眸子陡然黯了一下，豁然光亮四起，沉鬱的彷彿能滴出血來。

天月心頭一陣驚痛，但他卻忍著，依舊微笑看著他。暗暗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和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天星的手在袍袖中暗暗握緊了，額角的青筋微微跳動起來。“哦！”他有些乾啞的嗓子裡冒出了一個字，轉過身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去，‘砰’一聲，額頭重重的撞到了門上。

“幹嘛呀，走路都不留神？”天月忍不住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硬是將他拽了回來。“拜託，一個哦字就打發我了？給點意見呀！你是我哥哥，怎麼能一聲不吭呢？”

“天星，你覺得小夜怎麼樣啊？我就覺得很好，你想呀，我們大家都彼此知根知底，又很熟悉，所以將來不會有什麼生活習慣不一樣等問題。而且小夜聰明、善良、所以我麼生活在一起，一定不會覺得枯燥乏味。再說了，把這麼好的妹妹嫁給別人，我還真捨不得呢！而且，也不放心呀！”他望著天星道。

“可是，天夜是我們的妹妹呀！”天星抬起頭，有些艱澀的說道。

“什麼藉口嘛，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八竿子打不著！再說了，小夜也同意呀。”天月笑的賊兮兮道。

“天夜……答應？”他輕輕道。

“對呀，不過女孩子嘛，都比較矜持一點。你沒看到剛才我對她說的時候，她都害羞成什麼樣了？”天月兩眼放光，興奮的說道。

見他反應還是不大，天月有些焦急，在他買去年踱了幾步，道：“天星，你倒是說話呀！哎，你覺得我怎麼樣？這外表嘛，絕對是沒的說。你是北疆第一美男，我和你長得一樣，那我也就是第一呀，哈哈！而且我的毒已經解了，身強體健。雖然我比小夜大很多，但是我眼不花、頭未白、武藝高、性格好……喂，你沒事吧？”

天星彷彿被針紮了一樣，身子猛地一顫，臉上閃過難掩的痛楚。天月望著他蒼白臉頰旁垂落的銀髮，心裡驀地一騰，像是明白了過來，慌忙握著他的肩道：“天星，對不起，不要難過，好嗎？”看著他受傷的樣子，他忽然很難過，輕輕摟住他消瘦的身軀，低聲道：“哥哥，對不起！”

天星抬起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勉強笑了笑道：“沒事，天月，別多想。”然後拿下他的手，舉步往外走去。“天星，你回去好好想想，明天給我答案！”天月在後面叫道。

天星默默的往回走，天月那句不經意的話，讓他忽然心如刀絞。少年白頭、盲殘的右眼、冷漠孤僻的性情、離群索居的避世習慣、心頭終生無法揮去的陰霾……原來和天月比起來，他好差勁。

接著他又想起了天夜，活潑調皮的天夜，乖巧安靜的天夜，善良懂事的天夜，古靈精怪的天夜，太真可愛的天夜，以前的天夜，現在的天夜……

天夜真的很好，比天月說的還好。

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半山腰的杏花林中。杏花開的如霞似錦，大片大片迷亂人眼。

他漫無目的的走著，漸漸感到四肢無力，手臂和腿上的肌肉又開始僵痛了。已經好幾個月過去了，內傷已恢復的差不多了，但是外傷卻不曾痊癒。

他依著一顆杏樹緩緩坐下，眼角有一抹憂傷，鮮明如昔。

其實對於天夜的心，他不是不懂，只是，他無能為力，無法迴應。

這一生，都註定與刀光劍影為伴。江湖是他脫不開的歸宿。

而天夜不同，她是天空中快樂的小鳥，草地上美麗的鮮花，溪流中無憂無慮的魚兒。她的人生是純淨、簡單、快樂、明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