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嫁作宮牆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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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嫁作宮牆柳
衛雲心思一動,悄然跟上南宮裔,在花園中的八角亭見到了柳成桓。
南宮裔上前拍了拍柳成桓的肩膀,然後與他雙雙落座。
衛雲一側身,躲到了八角亭東側的假山後面,兩隻眼睛透過山石之間的空隙去看柳成桓與南宮裔。
柳成桓一臉喜氣,一開口就作揖:“恭喜二哥,抱得美人歸!”
南宮裔淡然挑了挑眉,攤開手裝作無所謂:“周衍那老頭一心想把她推到我身旁,我能有什麼辦法。你若看上她了,便把她轉贈給你如何?”
柳成桓嘿嘿一笑,憋壞推了推南宮裔:“自上回在鳳凰臺扔玉佩給她,到幾日前偷偷回京去見她,中間讓我幫你打點了多少事情?竟說出這樣的話來!”
南宮裔面色一沉,有些不悅的道:“你也好意思說!跟你說了此事必須瞞著明昭,你卻一五一十的跟她全部招了。你那懼內的毛病,早晚會壞事!”
柳成桓嘿嘿一笑,吐了吐舌頭向南宮裔訴苦:“你不知因為你讓我替那衛雲贖身以來,明昭一封一封的加急信往長臨城寄,洋洋灑灑千行字將我罵了個狗血噴頭……”
柳成桓假裝可憐的揶揄南宮裔:“好皇兄,你可得管管你那刁蠻妹妹!”
南宮裔淡然看了柳成桓一眼:“就你和明昭的官司,何時能斷清?以後別拿來煩我!”
柳成桓拍腿樂得前仰後合,不依不饒的繼續揶揄:“啊喲皇兄……當上皇帝了……果然就與原來不一樣了啊,馬上都懂得拿架子了……哈哈……”
衛雲聞言心中一驚,南宮裔……要登基了?
愣神時,只聽南宮裔淡然警告:“你小聲些!登基大典前,別那麼囂張!”
柳成桓不置可否道:“怕什麼,在你府上,何況周子亞和周衍都已經被抓,宮中局勢基本上都已經控制住了,再加上先帝臨終前的確傳位於你,咱們堂堂正正繼位,然後徹底剷除周家餘黨餘孽,難道再怕誰有什麼反對意見不成?”
南宮裔看著柳成桓,動了動嘴脣道:“你以為真的能弄死周子亞?”
柳成桓看了南宮裔一眼,不滿嘟囔道:“我看,你就是因為衛雲那個禍水。”
南宮裔冷哼一聲:“就算不為了她……南宮梁那個老狐狸左右逢源,俞泊玉那廝平衡其間,木廣龍的兵馬仍在城外,西南藩王嚴裝以待伺機支援,周子亞終究死不了。”
柳成桓聞言皺了皺眉,悶著聲,依舊不服地低頭嘟囔道:“西南諸藩能動,東南諸藩就不能動?到時再不濟,就殺他一個魚死網破!”
南宮裔抱著手臂,斜眼看著柳成桓一臉少年氣盛,不由得挑眉問他:“《孫子兵法;攻謀篇》最後一句話,怎麼說的?你背給我聽聽?”
柳成桓皺了皺眉,悶悶應道:“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南宮裔點了點頭,緩聲說道:“十年來,我們靠著縱橫之術才有了今日。但細算我們自己手頭的兵馬,卻著實比不上南宮惠。周木兩家坐徵南北,將長臨圍在中間。若果真動了北邊的周子亞,南邊的木廣龍絕不會坐視不管。到那時兩線作戰,如何吃得消?何況長臨的京軍多為周子亞舊部,我就算能入主長臨,京軍也不見得能聽我的話。所幸東面現如今有城陽王作為依託,以屏長臨,否則我們在長臨也不見得能待穩。”
南宮裔頓了一下,道:“何況我並非皇長子,還是個庶出……到時如果真像你說的來個魚死網破,搞得名不聊生,越加給朝中那些老頑固落下口實。所以,就算想動周子亞,也得不動而動。無論他真和解也好假和解也罷,我們需給自己一點時間養精蓄銳,積攢自己的兵馬,擴張自己的糧倉,慢慢消磨他的意志,才為正解。”
柳成桓聽了南宮裔的一席話,氣勢也頹了許多,低頭沉吟片刻道:“你覺得依照周子亞的性格,衛雲如果在我們手裡,他果真能顧忌幾分?”
南宮裔張了張嘴,忽然禁言,眸色一動,凌厲的對上了衛雲的眼睛。
衛雲心中一驚,一顆石子“嗖”地一聲打在自己胸口。
衛雲驚叫一聲,看到那一襲紫光跟著一襲橙光已經飄了過來。
柳成桓氣惱喝道:“二哥,這還得了!現在就知道偷聽,等將來進了宮,還不知做出什麼事情來!今日若不教訓她,以後就真不知到你的厲害了!”
衛雲痛得捂住胸口,直直地瞪著柳成桓看。
南宮裔卻不動聲色地盯著衛雲,片刻後平心靜氣的問:“我們聊一聊,可好?”
衛雲雙眸一沉,沉吟半晌,最終平靜答道:“但憑王爺吩咐。”
南宮裔點了點頭,轉向柳成桓道:“成桓,你先回去吧。”
柳成桓悶聲哼了一聲,只得答應。
南宮裔嘴角一勾,伸出手在衛雲面前:“我拉你。”
衛雲略作猶豫,看著眼前那一隻白皙的玉手,剛試探著伸出手,卻被南宮裔順勢拉緊。
衛雲忙嚇得縮手,卻被他握得更緊,慌得掙脫幾番,無果,只得由他一路牽著,回到“雲水閣”中,讓竹青看了茶,找了一間房坐了下來,南宮裔徑直開口:“姑娘有什麼想問的,儘管開口!”
衛雲看著南宮裔,不曾想他如此直率,心中略作驚詫,便試探開口:“皇……先皇,駕崩了?”
南宮裔點了點頭:“昨日凌晨的事情。”
衛雲心中一緊,因南宮裔的回答又印證了自己方才偷聽到的對話,不禁顫聲開口:“那……周將軍……”
南宮裔向座椅後靠了靠身體:“率宮中禁衛軍譁變落敗,現押在刑部地牢等待發落。”
衛雲身體一傾,立刻緊張追問:“他現在可好?!”
南宮裔略作停頓,沉聲回答:“他的命能不能保,全都在你一念之間。”
衛雲心中一凜,倒反沉著了幾分,垂眸低問:“為什麼選擇我?”
南宮裔沉吟片刻,只吐出兩個字來:“人質。”
衛雲心中一痛,又順帶問道:“此事可是周衍的意思?”
南宮裔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雖是他的主意,我卻也很滿意。”
衛雲沉吟半晌,繼續問:“那為什麼要以周家千金的身份?”
南宮裔聞言一頓,平靜解釋道:“高貴些的出身,可以讓你在宮中自保。”
衛雲心中一動:“這也是周衍的意思?”
南宮裔眸中猶豫情緒一閃,低頭沉寂不語。
衛雲心中一暖,此事並非周衍的主意,那麼……便是他的主意了?衛雲心中想著,停頓片刻,試探問道:“如果……我如你所願,你能否答應我兩個條件?”
南宮裔沉吟半晌:“說來聽聽。”
衛雲心中沒來由的一緊,小心措辭:“周家此番……此番有罪,也請王爺……王爺看在周家幾代輔佐皇室勞苦功高的份上,從輕發落,手下留情。”
南宮裔勾了勾嘴角:“這個自然。”
衛雲心中“咯噔”一下,不想他答應的這麼輕鬆,將信將疑的試探問道:“如果……如果可以的話,保全周家上下性命無憂,免除……牢難?”
南宮裔面無表情的抬眼,有些奇怪的問道:“也包括周衍?”
衛雲略作思索,低頭吐出兩個字:“包括。”
南宮裔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衛雲心中一動,立刻脫口而出道:“口說無憑,王爺可否立個字據?”
南宮裔聞言一愣,卻忽然笑了起來道:“好,我立字據。”
衛雲心中一喜,幾乎脫口而出:“那現在就立字據!”
南宮裔錯愕一下,隨即眼神一黯,無奈笑道:“周家到底在你面前塑造了我什麼樣的形象,害得你把我當成如此奸猾狡詐之輩。好,現在就立字據。”
南宮裔說罷,拍手兩下,叫來蘭香,傳來筆墨,行雲流水的瀟灑寫下:“南宮家列祖列宗在上,南宮家正宗六世南宮裔,許與妾衛氏,於七月初三週氏犯上一事不再追究。”
忽然,南宮裔筆觸一頓,歪著頭問衛雲:“用不用日後拿玉璽蓋章?”
衛雲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道:“最好!最好!”
南宮裔臉色一青:“衛雲!”
衛雲臉色一僵,忙一把搶來字據藏在懷中,在他徹底生氣前說了第二件事情:“衛雲在鳳凰臺有一婢,名叫珠兒,與衛雲親如姐妹。……不知可否能讓她與我一同進宮去?”
南宮裔一愣,無奈道:“以為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準了。”
衛雲低下頭,沉吟半晌道:“那……何時進宮。”
南宮裔神情一動,柔聲說道:“左不過一兩日的事。我恐怕也就只能回來這麼一下,宮中諸多事情……你先準備著,具體的事情讓惜傾幫忙張羅。”
衛雲心中一動,點了點頭道:“王爺也保重玉體。”
南宮裔一雙幽深的眼睛盯著衛雲看了片刻,忽然閃現了一絲惱怒,一把抓住衛雲在她額上重重一吻,離開了“雲水閣”,腳步匆匆像要躲開什麼似的。
衛雲被南宮裔忽如其來的索吻嚇住,呆立著半晌不動,然後獨自踏步到窗前,看著窗外滿院丁香,想著周將軍在鳳凰臺那一晚說的話,想起與他的一幕幕,終於淚如雨下。
在“雲水閣”中小住了幾日,四月廿十,惜傾帶著衛雲進宮。
坐在馬車上,聽到車窗外面一陣**;衛雲拉開車窗的簾幕向外一看,只見一群官兵拿著一疊告示小跑而過,百姓們正圍著一張告示議論紛紛。
衛雲一看,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字:
皇上駕崩,二皇子南宮裔即位,改年號為“豐元”。
馬車一路向前,南宮裔即位的告示貼了滿城,預示著一個新的時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