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甘泉宮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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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甘泉宮對峙
“皇上！娘娘！”
南宮瑾焦急催促著，“還是讓娘娘早些離開吧！今日恐怕是一場惡戰！”
衛雲推開南宮裔，一字一頓誠懇請求：“阿裔，你若相信我，就讓我去見周子亞吧！”
“娘娘！”南宮瑾焦急阻攔，“你就不怕他拿他作人質威脅皇上？！”
衛雲心中一凜：“他不會那樣！”
“他不會？！”南宮瑾跳腳高聲質問衛雲，“若他不會，為何會叛國歸順匈奴？！若他不會為何會利用你對周家的同情心率兵混到城中？！若他不會，為何會謀反逼宮？！難道你非得親眼看到他活生生對著皇上拔劍相向才肯相信麼？！”
“阿瑾！”衛雲痛苦捂住耳朵，“你別再說了……你別再說……”
“阿瑾！”南宮裔一把將衛雲攔在懷中，靜靜看著南宮瑾命令，“你去告訴周子亞，雲兒和我在殿中等他；若他真有膽量，就讓他自己一個人進來。”
“皇上！”南宮瑾焦急跺腳。
南宮裔鳳眸一凜：“怎麼？皇兄的話你也不聽了麼？！”
南宮瑾焦急看了衛雲一眼，又無奈跺了跺腳，憤然退出殿中。
不一會兒，只聽到一聲接著一聲強有力的腳步聲漸漸臨近；衛雲循聲望去，只見周子亞七尺長身玉立，一身銀色甲冑在身，踏著滿地寒涼持劍而來。
“皇上，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周子亞一出口就是冷若寒霜的質問，那聲音冷到極限，卻帶著凌厲的殺氣和怒意，彷彿可以將整個殿堂冰凍起來，又彷彿可以將整個殿堂燃燒殆盡似的。
“這句話，該朕來問你吧？”南宮裔鳳眸中寒霜盡染，語氣亦冷若冰霜。
“周將軍……有話好好說！”衛雲焦急出口，“你先把劍放下！”
“娘娘！”周子亞厲聲喝著，“事實擺在眼前，你讓臣如何好好說話？！周子亞拼上性命在西北浴血廝殺，可子亞的家人卻被皇上全部押解牢中等待行刑，如今全家十幾口人全部都在法場上，再有兩個時辰就要斬首，你讓臣如何不寒心？！還有惠王爺……”
周子亞劍鋒一轉指向相擁而眠的惜傾和南宮惠：“惠王爺心慈，縱然以往爭鬥中周家有千般萬般不對，惠王爺卻始終沒有做出對不住皇上的任何一件事情！周陳兩家相鬥，惠王爺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皇上，可皇上是如何報答他的？！”
“皇上，你真是叫子亞心寒！”周子亞轉向南宮裔冷冷的說著。
南宮裔看著周子亞，幽深的鳳眸中彷彿埋藏著千年難以融化的寒冰，薄脣微動，亦冷若寒冰的吐出幾個字來：“子亞，你也一樣，讓朕心寒。”
“周將軍！”衛雲焦急在南
宮裔前解釋，“西北監軍來報說你投敵叛國，皇上震怒才將周家押解刑部等待行刑的；至於惠王爺……惠王爺是為救周家擅自離開封地私闖皇宮的！其實皇上也並沒有想殺惠王爺，惠王爺是因為惜傾自殺的！”
“自殺？！”周子亞神情一動，皺眉看向南宮惠，身體忽然微微一顫，他果然愛她到如此地步？！她死他也要跟著她殉情？！這麼多年他為了她付出的還不夠多麼？！為保護她把木容婉鎖在惠王府那麼多年對外稱病死，為她十幾年不娶妻妾，為成全她的忠心幾度不對南宮裔下手，臨了也要為了她殉情而死？！惠王爺……你真是個……痴情種！
“自殺。”衛雲看懂周子亞的表情，又重複了一句。
“自殺又如何？！”周子亞冷哼一聲，“自殺你們就能擺脫關係？！我來問你，惠王爺為什麼要自殺？！惜傾又為什麼而死？！情依，你若念著我們的舊情，就跟我說句實話！”
“周子亞！”南宮裔憤然怒斥，“八年來你利用雲兒，利用她對你的感恩，讓她在周家和朕中間左右為難，你覺得她還不夠苦麼？！”
“苦……？！”周子亞忽然淒厲的笑出聲來，“皇上，當初你要讓情依進宮作為人質控制周家時，就沒有想過子亞的苦麼？！就沒有想到雲兒今日的苦麼！”
“周將軍
！”衛雲痛苦搖了搖頭，“求你……別再說了……很多事情陰差陽錯……其實本來就沒有對錯可言……你我昔日只是放不下心中的執念而已……你的執念讓你自己終於鬱鬱寡歡……周家的執念最終害死了惠王爺……難道你們還不要收手麼？！”
“收手？！你叫我收手？！”周子亞忽然狂笑幾聲，好笑的反問衛雲，“試問自皇上即位以來，周子亞何曾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朝廷的事情？！周子亞盡職盡責，忠心耿耿，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究竟該收手的人是誰？！情依，你醒醒行麼！！”
“皇上……”衛雲懇求轉向皇上，“周將軍的性情我瞭解，此前臣妾也曾就周將軍叛國一事詢問木容清和陸寅，他們一概說並不知此事；臣妾著實以為此事當中有些誤會，懇請皇上先暫緩周家行刑，查清此事其中原委，以免枉殺忠臣讓西北將軍寒心啊！”
“雲兒”，南宮裔緩緩轉向衛雲，“你是相信他，還是相信朕。”
“皇上……”衛雲拉住南宮裔的手，“我相信你，可我也信任他的人品。”
“情依”，周子亞嘴角忽然扯上淒厲的笑容，“你到現在還弄不明白麼？！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皇上一早就想除去周家了的。什麼投敵叛國，根本就是為除去周家而故意弄出來的。那個監軍是
什麼人？是皇上身旁的人！”
“周子亞!”南宮裔憤然呵斥，“你把朕當作什麼人了？！朕看在雲兒的份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機會，可你卻賊心不死！今日，朕必須手刃你以除後患！”
“看招！”周子亞劍鋒一轉直刺南宮裔而來。
南宮裔鳳眸一凜，伸手握住刺穿惜傾和南宮惠的那把長劍，“嗖”的一聲從惜傾和南宮裔的拔出來，只讓人感到一陣劍鋒帶著涼風撲面而來，鮮血濺開盡染殿堂中。
衛雲在寒劍氣中一個哆嗦，只見南宮裔和周子亞的身影已經糾纏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