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又送王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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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又送王孫去
蒙千黎微惱:“那也不能把罌粟帶出去!”
孟麟竺心急跳腳,卻聽到南宮裔沉聲勸慰:“珠兒,你也別急。千黎公主說那毒物自然有她的理由。不如先問問成桓的意見,看看他想怎麼辦。”
孟麟竺皺眉,轉身看向柳成桓,彷彿又看到柳成桓發病時的癲症,愈加覺得心疼,如果沒有罌粟緩解疼痛,王爺發病時要怎麼辦呢?他們是沒有看到王爺發病,以為戒除對那藥物的依賴是件輕鬆的事情,可自己卻著實知道此事不易。要戒除,可能麼?
柳成桓看著孟麟竺,自知她心中擔憂,亦多了幾分感動,別開頭去不看她,轉向嘗千黎說:“既然公主不讓帶,那麼我們也不要。世上有戒不了的東西?我不信。”
嘗千黎不禁鼓掌:“要的就是王爺這種魄力!”
孟麟竺心中一緊,卻見嘗千黎轉向自己囑咐:“珠兒姑娘,我看得出你擔心王爺。此前幫助子民們戒罌粟,我有些經驗,一會兒單獨告知於你,待王爺發病時可以用上;另外滇國有另外一種祕密辦法可以治療王爺腿傷的復發,我一會兒也告知於你。”
孟麟竺一喜:“那謝謝公主!如有來世,麟竺必做牛做馬報答!”
嘗千黎忙嘻笑擺手:“別,不用!你只要照顧好王爺,一會兒我和阿爸帶你們出寨。”
孟麟竺
感激要跪,又被嘗千黎拉住,二人單獨離開。
南宮裔轉向嘗蒙頌:“多謝王爺!”
嘗蒙頌忙擺手:“皇上折煞老臣了!老臣著實不該如此愚鈍,險些坑害了皇上。但此番所幸惠王爺心慈,總算虛驚一場,否則只怕老臣後悔都來不及的!”
南宮裔微微欠身:“王爺多慮。王爺也是替先帝爺盡忠,朕欣喜都來不及。玉佩的事情既然已經跟王爺解釋明白,滇國也可以暫時安寧幾日。”
嘗蒙頌嘆聲:“也終於可以閒下來了!”
南宮裔點了點頭:“等朕回宮,要特別嘉賞王爺,滇國方圓百里,周圍藩王將軍百世不得動其土民分毫。另賜金印,世代相傳,以作憑證!”
嘗蒙頌一驚,忙跪謝:“謝皇上!”
南宮裔微微俯身,忙扶嘗蒙頌起來,此時嘗千黎和孟麟竺已經上前。
孟麟竺來到柳成桓身旁,抬眼問:“王爺,我們去哪兒?”
柳成桓向孟麟竺伸手:“上馬!”
孟麟竺一怔,已被柳成桓拽上馬背,抱在懷中低問:“四海為家,你可願作伴?”
孟麟竺臉頰一紅:“王爺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南宮裔嘆聲:“記得有空來信,總該讓我們知道你們的訊息,心裡也能放心些。”
柳成桓點頭,向南宮裔抱了抱拳,沉聲開口:
“皇兄,成桓告辭。”
南宮裔看向柳成桓,也有些哽咽:“成桓,保重。”
柳成桓目光復雜的看著南宮裔,半晌,一揚鞭,策馬離去。
晨曦破曉,霞光暈染長雲,衛雲看著柳成桓離去的背影,錦緞橙衣,繡靴朱佩,懷中半臂臥美人,卻非他曾許諾那個一生一世一雙人,此情此景,該喜?該憂?
此去經年,也不知再見珠兒和柳成桓,又要等到何時何地。
悠悠洛陽道,此會在何年?
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
南宮裔看著柳成桓離去的背影,亦嘆了一聲。
與君世世為兄弟,更結來生未了因。
柳成桓,終究是那個自己最信任的兄弟。想來,終究是自己對不住他和明昭。一個是自己最親的兄弟,一個是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卻都因為自己的帝王業而成為犧牲品。帝王不歸路,一步一血印,也只能用萬里江山的霸業成就,來報答你們了吧。
目看著柳成桓和孟麟竺離去,南宮裔和衛雲也告別了嘗蒙頌和嘗千黎。
嘗家派了十幾個武士護著南宮裔一行離開山寨。
在馬車上,衛雲躺在南宮裔腿上,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竟覺得那樣不真實。
南宮裔低頭看著衛雲,那雙眼中盡帶柔情,三千青絲纏繞在指間滑動,亦覺得那樣不真實
;兩個月不見,竟然如此想念,原來,自己會那樣在乎她。
衛雲伸手握著南宮裔的雙手:“阿裔。”
南宮裔低聲迴應:“嗯?”
衛雲嘆了一聲:“有件事情,我想求你。”
南宮裔看著衛雲:“你說。”
衛雲皺了皺眉,目中流露出一絲擔憂:“阿裔,此行周家和你撕破了臉,只怕你也不會再留周家。我可否請你答應,日後無論如何,不要傷害周子亞性命。”
南宮裔一僵,卻聽到衛雲柔聲解釋:“阿裔,周子亞於我有救命的恩情。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救命的恩情?今日,我既在你們中間做出抉擇,說明我的心已在你這兒,以前的事情我不恨不怨,我只希望日後能夠平平安安的和你相愛相守。自你登基以來,我已經看見了太多殺戮,我實在不願再看到你們出手對付彼此……”
衛雲說著,聲音卻忽然弱了下來。可能麼?周陳兩家的爭鬥持續了十幾年。只要那個皇位存在一日,周陳兩家的爭鬥就不可能停止。今日南宮惠放南宮裔一馬,那麼下回,當南宮裔和周子亞再度短兵相接時,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南宮裔低頭看著衛雲目中的憂傷,忽然嘆了一聲:“我答應你,日後無論如何,都不會傷他性命。另外,此番答應了南宮惠的事情,也會做到。我們先去
南惠王府,我也想去會會那個陸寅,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值得讓南宮替他費盡周折。”
衛雲皺眉,猶豫了一下:“其實……我有接觸他。”
說著就把如何在船上碰到陸寅、又如何被陸寅帶到客棧、又如何到南惠王府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南宮裔,中間只省卻了木容婉一節以及自己和周子亞的若干故事。
南宮裔聽罷,不禁皺眉:“如此說來,也不過是個意氣書生,南宮惠葫蘆中到底賣的什麼藥?我雖猜到他會覬覦相位,卻不想會推薦一個窮儒書生。”
衛雲搖了搖頭,心中亦十分不解,忽然拍了拍腦袋:“對了!另外有一件事情。我在來滇國的路上曾看到若干工匠在蜀山修築棧道,我猜想,南宮惠可能會有所動作。”
南宮裔點了點頭:“我也看到了,只怕今日南宮惠放我一馬,也並非因他心慈,只因朝中周家勢力不夠。一直以來,周家雖然手握兵權,卻無法插手財權。特別自一年多前推行官山令以來,周家在兵器上的一點財利也已經所剩無幾;剩下的米鹽生意,一半掌握在王丞相手中,一半原本掌握在成桓手中,現在也都交到了我手裡。只怕此番南宮惠安排陸寅接任相位,一則為了財權,二則為了京中安插勢力;日後,只怕會愈加束手束腳。”
衛雲聞言,伸手去撫平南
宮裔未展開的眉頭:“若怕被束住手腳,可以利用念家制衡周家;若現在沒有辦法嘉賞念去仁和城陽王,那就多寵幸念紅嬌;再不濟,就嘉賞管陽公主和允皇子,總歸前朝不行,就用後宮,總會有辦法的。”
南宮裔輕輕吻了吻衛雲的額頭:“雲兒,不行,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緊接著南宮裔的那句話,讓衛雲著實嚇了一跳:“我不但不會嘉賞念紅嬌,反而會廢棄皇后重新立後。我答應許你後位,陪你一世,就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