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2章

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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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宮裡頭過個年,真是誰都不輕鬆。

從二十四日起,清元殿前白日放鞭炮,夜裡放煙火,過年的氣氛是足夠了,但那響動實在是鬧得人不能安生。鳳儀殿和清元殿捱得近,沈娘娘原本就有些神經衰弱,此時真是睡覺都要堵著耳朵。

到了年三十夜裡,宮中各主位、皇子公主、宗親都齊聚一堂聚宴,沈娘娘蔫蔫的臉色已經是落到了不少人眼中

。只是宮中小道訊息傳得快,私底下不免將她這臉色歸功到戚夫人身上,看著沈娘娘就多少有些幸災樂禍。

之所以對沈娘娘不友善,一半是嫉妒:她是有個太子的,後半生比在座各位都有指望。

另一半是氣憤:皇帝重質不重量,有了戚夫人這樣的美人兒,不免冷落了旁人。雖說沈娘娘也是個受害者了,但不是她引狼入室,焉有今日?指不定宮中皇子皇女都能多產幾個出來。

這宮怨啊,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了的。

沈娘娘頗有些如坐鍼氈,食不下咽的感覺。但看到太子投過來的關切目光,沈娘娘也只得勉強自己,沉著臉挾起個餃子,用小碟子託著送到嘴裡一咬,咔的一下蹦得牙疼,頓時就唔了一聲,趕緊將餃子吐到碟子裡。

這一番動靜自然是引得別人引頸察看:“喲,沈姐姐,今兒這頭彩可讓您給得了。”

站在沈娘娘身後服侍的宮人就用筷子在餃子中一扒拉,挾出個小竹牌來,拿出在茶水中一洗,呈到沈娘娘面前。

沈娘娘瞄了一眼,竹牌上寫著“金佛一尊”。

皇帝也是哈哈一笑:“這可是今兒最實在的。”說著就令人將金佛呈了上來,原來是尊尺高的文殊菩薩,純金所鑄,雕工十分細緻,顯見是出自大師之手。

沈娘娘謝過恩,令宮人接過收起。

通共也只有三份彩頭,就被沈娘娘得了一份去。雖說得了也只能是擺看,並不能當成金銀花銷,可有些低位份的妃嬪宮室中卻沒有這般像樣的擺設,實在是不能不嫉妒沈娘娘了。

沈娘娘就著這種種複雜的目光用完了年夜飯,卻不能退場,所有人都是要一道守歲。皇帝令在殿外燃起了檀香篝火,重上瓜果美酒,焰火齊放,聲樂起,舞姬們入場翩翩起舞。

四下裡都是熱鬧非常,沈娘娘見嬪妃們或是在看場中歌舞,或是在各自說話,便對朱沅道:“橫豎也是無事,你站了一日也累了,這一夜還長得很,你也不必在此杵著了,出去鬆快鬆快,看看焰火,時辰差不多了再回來。”

朱沅平素當差十分清閒,今日卻是雙腿發麻了,因此便只向其餘宮人託稱回鳳儀殿去給沈娘娘取物件,悄悄兒走出了清元殿

整個皇宮都被煙花照得五光十色,雖然前幾日起清元宮便已經在放煙花,但規模不及此時大,且等閒人也不許前來觀看。朱沅此時才算是一眼飽眼福。

她一邊走,見著十分好看的大簇煙花,便又停下腳步細看一陣。

冷不防旁邊樹後頭轉出來一個人,朱沅唬了一跳,但心中隱隱又明白了來者何人,硬是憋住了沒有出聲。

果然是蕭源。

今兒他是當值的,不過皇帝家宴,一群武騎常侍佩著刀圍著皇帝算怎麼回事?是以他們都是四散在清元殿周圍警戒,蕭源使了心眼,有意要守在這條從清元殿往鳳儀殿的必經之路上。

朱沅白了蕭源一眼,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對蕭源的情緒是越來越外露了。

蕭源卻是一本正經的給朱沅作了個揖:“先給沅姐姐拜個早年,明兒初一,也不知能不能會到姐姐的面呢。”

煙花的光在他清瘦的面上不停的閃爍。不過是短短半年,他就像是竹筍一樣,蹭蹭的往上長個,現在和朱沅貼近站著,身影一下就罩住了她。

朱沅抬了抬手:“低下頭。”

蕭源一愣,低下了頭。

朱沅終於付諸行動,揉了揉他的頭,微卷的碎髮在她的掌心搔動。

這個舉動讓蕭源滿臉的茫然。

朱沅收回手,輕輕的咳了一聲:“有枯葉。”

蕭源哦了一聲,直起身。

朱沅一本正經的朝他福了福身,笑了笑:“也祝你來年步步高昇。好好當差罷,別閃了神。”

兩人正說著呢,蕭源眼神好,就看到不遠處的有些人影,手中拎的燈光透過樹葉間隙漏了過來,若是往常定是早早的發現了,如今四處煙花,那點子燈光倒是不顯了

被人看到娘娘身邊的女官同皇帝的武騎常侍私下說話,肯定是不好。

不得不說蕭源反應還是很迅速的,一攬朱沅的肩,就拉著她藏到了樹後頭。

朱沅也是沒有反對。

來者為數不少,其聲勢倒頗像身份不低。

朱沅心下奇怪,像她這樣的女官,在不在場也無人注意得到,但是主子們可是缺席不得的,也不知來者是誰。

轉眼間人群就走到了近前。

朱沅從枝椏中瞄去一眼,發現被宮人簇擁在當中的,正是珸琅公主和戚雲淮的妹妹戚雲珠。

珸琅公主也不知是不是心慌,竟然腳下絆了一下,幸好旁邊宮人扶得及時:“公主仔細腳下!”

珸琅公主好容易站定,臉上漲得通紅。

戚雲珠便福了個身:“公主,還請快些。咱們衣裳都溼了半幅,再不換了,當心傷寒。臣女倒不足一提,公主金枝玉葉,臣女擔待不起。”

珸琅公主訥訥的道:“表妹,是我不好。”

戚雲珠低眉斂目的:“臣女不敢當。”

珸琅公主咬著脣,怔怔的望著她。

旁邊的嬤嬤們只當都沒瞧見的樣子。

朱沅看著,不由微微的蹙起了眉頭。

蕭源全然未看外頭,只一心看她面色,自然是發現了她這一絲細微的神情,不由心中略作思索。

看這位公主的年紀,必然是長公主無疑,那便是沈娘娘所出了。

難不成沅姐姐護主,見不得公主受欺?

珸琅公主環視了幾位老嬤嬤,卻不見一人替她解圍,正是越發犯怯之時,就見樹後邊轉出來個高瘦的男子,一身銀白劍袖光甲,腰懸佩刀,眉目間一股英銳之氣,從服色上看,該是皇帝的武騎常侍

蕭源拱手道:“末將蕭源,見過公主殿下。末將在此巡視,見公主駐足,可有甚難為之事?末將願為公主效勞。可需稟報聖上?”

戚雲珠一怔,臉色微滯。珸琅公主卻是心下一鬆,低聲道:“不必多禮……無甚要緊之事。”

蕭源便用略為疑惑而迫人的目光,從戚雲珠和一眾嬤嬤身上掃過,看得眾人都不自在後他才十分恭敬道:“是末將僭越了。”

嬤嬤們殷勤的對珸琅公主道:“公主,咱們還是走罷。”珸琅公主唔了一聲,隨著眾人的簇擁前行,忍不住又回頭看了蕭源一眼。

朱沅看著這前去的方向,就是皇后的仁睿殿。珸琅公主是一直養在仁睿殿偏殿的,雖然大了,但只得她一個成年公主,另一位公主還不到年紀。皇后憂心她孤單,不令其搬去公主所。

她還正想著呢,蕭源就又湊到她身邊,眼睛晶亮的看著她。

朱沅橫他一眼,蕭源就美滋滋的想著:沅姐姐比這勞什子公主還像公主呢!

***

第二日大年初一,天剛矇矇亮喲,皇帝就要在太和殿前廣場接受百官的賀歲拜年大典。皇后娘娘亦在在仁睿宮接受外命婦的參拜。

沈娘娘還只略微眯了下眼呢,又被扒拉起來梳妝打扮,裝出精神抖擻,滿面喜氣的樣子一同前去陪坐。

怎麼說也是大年初一,誰也不能在這個日子找晦氣,沈娘娘都預備好了就算見著了戚夫人也不能露一點臉色。

誰知道戚夫人硬是短短几日就命人趕製出了繚綾華服,堂而皇之的穿了出來。

看著眾人交口稱讚戚夫人,沈娘娘實在是心頭有些翻湧。

戚夫人微微的笑,這幾身年節的華服,光府中繡娘都是趕製不出的了,她還特地上外頭繡坊另請了數名繡娘,才算是及時趕上。

今兒一早寅時起,就有婢女將衣服鋪在薰籠上,隔水蒸香

。不單她親自配的棠花香是獨門祕方,就是這薰香的法子也是戚夫人的獨門祕方:若是以火焚香,衣物上少不得有些煙火味,以水蒸,衣服卻更為柔順服帖,香味又更持久,附著不散。

她恭敬的回答皇后的問話,眼角卻忍不住瞥了沈娘娘一眼。

沈娘娘雖臉上帶笑,但戚夫人多年來已經是洞悉了沈娘娘真正的神情:此刻她正是心中窩火呢!

戚夫人抿著脣角一笑,只覺得沈娘娘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剜在她臉上……倒不是痛,只是有些癢。

一直到過了初五日,戚夫人方覺著自己面上的癢愈來愈明顯。

她用手細細的去摸,只覺得向來光滑如玉的麵皮上,竟然有些細微粗糙。

她心下不由一沉,連忙讓婢女拿了鏡子來,對著光左照右照,銅鏡始終照不真切。

戚夫人問梨花:“我臉上有東西麼?”

梨花小心的抬眼打量,搖了搖頭:“沒有,夫人。”

戚夫人放了心:“興許是這幾日吃得不合脾胃——宮中的御膳最沒吃頭,菜色繁多,從皇后娘娘的內廚房一路拎過來,上齊了再開宴,冷也冷透了。還不如家中用得好。”

話是這般說,但她還是得入宮。

皇帝這幾日瞧在新年的份上,很是撫慰了幾位老資格的嬪妃,按說今日卻該是有空了——再說她平日入宮,總不如年節下的入宮來得名正言順。

她一邊心不在焉的想著,一邊轉動著手中的靶鏡,淡淡的吩咐梨花:“推一層羊油脂後,再上些宮粉。”

梨花有些吃驚,戚夫人向來以本色示人,除了些滋養肌膚的脂膏,多好的粉她都只閒置著。心中雖如是想,到底手腳麻利的給戚夫人又撲了些粉。

戚夫人坐著馬車入了宮,待到皇后殿中一坐,便覺得今日地龍燒得過旺,燥得她臉上頗有些發癢。但一屋子的命婦,她也不好伸手去撓。

心中疑惑:難不成是上了火?

過得一陣,不單臉頰癢,連額上、頸項都覺著有些癢了起來

戚夫人有些坐不住了,想尋個機會告退出宮。

正這時小宋子偷偷的從角落了貓了出來,弓著腰湊近戚夫人身邊,低聲道:“夫人請隨小的來。”

戚夫人平素是十分喜歡看到小宋子的,這會子卻猶豫了。

小宋子卻已經先行出去了。戚夫人只好咬了咬牙,抬眼去看皇后。

皇后已經是向她看了過來,突然想起一茬的樣子:“前幾日忙亂,今日戚夫人倒不必在此枯坐了,去尋了沈娘娘,姐妹兩個說說貼心話罷。”

戚夫人忙站了起來:“謝娘娘恩典!”

皇后娘娘笑看著她退了出去,這才轉過臉來對威武侯夫人道:“我看她枯坐無趣呢。”

眾命婦都笑了起來:“娘娘太過體貼,能陪在娘娘身側,只覺如沐春風,豈有無趣的?”

戚夫人走出殿外,果然見小宋子在外頭等著她,她便一聲不吭的尾隨著小宋子往清元殿。

皇帝早都在等著她了,好一陣不曾單獨會面,皇帝上下打量:“這衣裳是不錯,朕瞧著比先前的素白要強。”

一面稱讚,一面就是攬了她過來。

戚夫人慣會愛嬌的,逗得皇帝大肆折騰了一番。

待得**漸收,兩人躺在炕上。戚夫人只覺這一處的炕簡直熱過了頭,她全身都有些癢了起來,她實在忍不住,撓了撓頸項。

皇帝見她小動作不斷,以為她還在挑|逗呢,便微微掀開一條眼縫看了她一眼。

只是這一眼看下去,他臉色就是一變,一把將戚夫人推開:你身上——這是!

戚夫人方才一番**,身子本就微微有些泛紅了,但在這淺粉如玉的身體上,卻是起了一簇一簇的紅色細疹,連面上、頸項都佈滿了,看著十分駭人

戚夫人聽到皇帝言語,順著他的目光勾著頭看了看自己胸前,失態的瞪大了眼,張大了嘴,發出一聲直插雲宵的尖叫。

新年期間,為著好彩頭,一般是不傳召太醫的,宮中各主病了也是熬著不說。

這一回皇帝卻祕召了太醫。

等太醫去裡間看過出來,皇帝張口便問:“是何病?”

太醫也是知道皇帝的憂心了。後宮中女人雖多,但男人卻只有一個,相對也是處於一個較為潔淨真空的行房環境了,倒不懼花柳病。

只是這戚夫人卻不是後宮嬪妃,甚至她還是輔國公之妻,輔國公有無尋花問柳,將病過給戚夫人,抑或是戚夫人本身就不止皇帝與輔國公兩個男人呢?這也不是說絕對不可能的事。

皇帝從前沒想過這一層,方才可真是嚇出了一身汗來。

太醫連忙伏地:“回皇上的話,微臣瞧著,是桃花蘚。”

皇帝重複了一句:“桃花蘚?”語氣明顯不信,“桃花蘚”,顧名思義,多發於春季桃花開時。怎麼會這寒冬臘月的就犯了?

太醫心中叫苦,這種事情只有遮掩的,皇帝能傳了他來看診,就已經是瞧得起他,豈有再叫多名太醫會診判症的?只是只他一人,實在是輕易不敢說話啊。

皇帝心中驚疑:“你可看清楚了?看出何病,準你照實說了,恕你無罪。”據聞花柳病初時的症狀便同風熱、溼毒相仿。

作者有話要說:微微安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4-01-2723:3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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