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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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隨著一道讓人肉酸的聲響,蕭源已經是一刀深深的扎入了黑熊眼窩。
黑熊痛楚的長嚎,正是一爪朝著蕭源面門撓來。
這一爪下去,臉都要劃拉成兩半,
朱沅都不禁看得兩手緊握,忘了呼吸。
還好蕭源動手之前已經想好後手,當即足尖大膽的蹬上了黑熊腹部,以此為支點,手往刀柄上一撐,借力往後一仰。黑熊的爪尖只有一絲絲擦著了他的鼻端,他盡力的仰著頭,那爪子已經是從他胸口一路下劃,薄甲頓時四散,胸口的棉絮翻飛,瞬間**滲了出來,溼透了衣襟。他已經是向後一個筋斗翻了落地,立即暴退了數步,脫離了黑熊爪子的攻擊猛圍。
而黑熊此刻已經是一聲接一聲的慘嚎,原地亂舞。
朱沅仔細看了蕭源,鼻端血珠冒出如線滴下,胸口……她猛然想到那一囊薑茶,徐徐的吐出一口氣來。
蕭源這小子,橫著袖子往鼻子上一擦,倒像也激出了幾分獸性,他的刀還插在黑熊眼睛上呢,此刻劈手就從旁人手中奪了一把,再度衝了上去。
黑熊本就眼神不行,現在還被插瞎了一隻,另一隻也全被血染上了,更是看不清了,但架不住它全身是凶器,隨便蹭到也是內傷,眾人圍著它想打落水狗,那也是束手束腳的,只是不停的放箭。
蕭源滿身的凶猛彪悍之氣,覷準時機,斜裡一刀又將黑熊的嗅覺靈敏鼻子給削了,這下黑熊可真是暈菜了。
一時間士氣大震,看著蕭源衝上衝下,一把刀舞得十分凌厲,眾人也都齊齊落刀,不懼受傷的近身凌虐黑熊
。
皇帝這時也不怕了,就這樣看著蕭源,情不自禁的頷首:“真乃一員勇猛的虎將啊!”
蕭源連著數刀有意挫破了黑熊胸口的皮毛,最終一刀直插它的心臟,這龐然大物終於轟然倒地。
一時場中眾人都安靜了下來,只餘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過了一陣,才發出一陣興奮的歡呼聲,但很快又被壓抑住。
皇帝扶了沈娘娘的肩令她站直,自己負手向前走了兩步,沉聲道:“我大燕久無戰事,不料諸位將士仍未喪失勇氣,鋒利如初,朕心甚慰!”
畢竟是做皇帝的人,這個時候肯定一句,下頭諸人是瞬間熱血沸騰,齊齊以膝點地,大聲道:“吾皇萬歲!”一時間竟是忘了傷痛。
這會子可真是要大肆慶賀了。
夜間的校場上燃起了高高的篝火,火上架著全羊烤得冒油,無數的酒水運到篝火旁,喝多少,有多少,喧囂聲響徹雲宵。
這事後一經統計,只有一人喪生,重傷者四人,輕傷者十數人。
皇帝令重重撫卹死者家眷,受傷者也派了隨行太醫救治,更是令人將今日這頭大黑熊剝了,熊肉烤好分派給諸位傷者食用。
更將蕭源召到面前問話。
此時皇帝也是隨興的坐在一堆篝火前頭,目光炯炯,含笑看著蕭源:“你是何處人氏?”
蕭源抱拳道:“末將蕭源,乃是繁陽人氏,年初方到燕京,家父在大理寺任五官。”
皇帝大感意外:“你父親一介文官,如何養出你這般勇猛無匹的兒子!”
蕭源道:“末將自小在外祖家養大,外祖正是名武教頭。”
雖然恭敬,但身上那股子青春熱血的勁頭是藏都藏不住的,這從他利落有力的動作,桀驁不馴的眼神,都可看得出來。
皇帝倒是喜歡這樣的年輕人,蕭源若是位高權重,這般鋒芒畢露的,皇帝倒不放心,如今蕭源不過是名小得不能再小計程車兵,無論如何蹦躂,如何不馴,在皇帝眼中,那也不過是隻精神點的螞蟻罷了
。螞蟻嘛,那倒是越精神越好。
皇帝對太子並無多少喜愛,也有一點是與他常年蔫蔫的模樣有關了,如今見著蕭源,又正是他立了功的時候,禁不住就是面露讚賞。
“這黑熊皮粗肉厚,箭枝亦是難以深入,朕觀你似乎臂力過人,刺入它體內並不過份吃力?”
蕭源道:“是,末將自小臂力有異常人。”
皇帝一時興起,讓蕭源演示,蕭源也依言將校場中一塊閒置的石料輕鬆舉起,看得皇帝撫掌大笑:“好,好!來日必是一名虎將!”
末了又問蕭源:“今日你立下大功,朕一時亦不知作何賞賜,你可有甚想要的?”
蕭源一時心如擂鼓,沒料到這機會就這般容易的擺在了他面前,他終是忍不住,抬眼看了朱沅一眼。
朱沅原本就在看著這邊皇帝與蕭源的對答,這一眼自然是沒有錯過,一時心中不由升起一股鬱躁之意,她明明白白的看得出來,蕭源以往的志向,不過就是燕京街頭當名潑皮王,今日這般以命相博,其中大有她的因素。
這已不是簡單的少年春|心萌動了,他願意為之努力,也為之努力了。
這同那些輕浮的貪慕美|色似乎是有點不同了。
但朱沅覺得她只想躲開,罕見的出現了些心慌之感,這樣赤誠的感情,她自己也覺得吃驚:她居然不想要——或者說是——
她這邊還沒想個明白,蕭源已是收斂神情,十分嚴肅認真的對皇帝道:“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末將只想能為皇上效命,若能得皇上恩典,做名武騎常侍,日夜得以護衛皇上,必定萬死不辭!”
這時代不管唸書也好,習武也好,最大的抱負,那肯定就是為官為將啊,蕭源這說得真是一點花頭也沒有。而且就憑他一身武藝過人,又勇氣可嘉,武騎常侍簡直就是為他量身而造的職位嘛!
聽他說得這般直白,皇帝也不介意,反倒更多了兩分笑意:“好
!年輕人,心中有想法,是好事。朕看你亦是十分合適,就這樣罷,你此番就隨朕回去,徑直上任罷。”
蕭源一陣歡喜,眉開眼笑的,立即大聲道:“蕭源謝皇上隆恩!”
這樣欣喜感恩的樣子,讓皇帝也是有些成就感的。倒是立在皇帝身邊的武騎常侍們對了一下眼,意味莫名——方才他們圍住皇帝,守著最後一道防線,都還沒輪得上動手呢,這小子就大秀武力值——其實要按他們的想法,他們那一個不是武藝超群的?真要是最後的危急關頭,他們出手了,還有這小子什麼事?
如今國泰民安的,這些武騎常侍們都沒有機會表現,好容易得來個機會,卻被這蕭源摘了桃,不論自身本領如何,心裡對蕭源都難免不服的。只是他眼看著就要成為同僚了,日後較量的日子,還長著呢!
蕭源滿心的興奮,朱沅的態度難免讓他覺得有些挫敗,但是他尚且不知放棄二字為何。
所以不管她高不高興,他始終還是朝著自己的那個目標在奔進。
他從皇帝面前退下,並沒有去飲酒,反倒是抱著自己受的賞賜,回了營地。先將自己所得的賞金,分一半給今日受傷計程車兵,另一半全託人給今日喪命計程車兵家眷。
他倒不是出於什麼善心。說白了,吃著軍晌,總指望著太太平平可不實際,即入了伍,到了以命相博的這一日,死了傷了的,也無甚好怨的。但是一起並過肩,他蕭源又不缺這些銀子活命,能幫扶一把就要幫扶一把,這才是義氣。
做完這些,他回了自己屋子重新換了身衣裳,這才抱著皇帝方才單賞他的那一張熊皮又出了門。
他一直遠遠的坐在柴垛上候著,巡邏的人看見是他,也不以為意,只以為是歡喜傻了,喝多了酒在此處醒酒。
蕭源左等右等,才等到朱沅往這邊來了。
當下就覷了個時機往下一跳攔住了她。
朱沅見暗裡突然跳出個人,不免唬了一跳,往後就是一退,只作站不穩手亂划著,卻毫不含糊的迅速從頭上拔了根髮簪下來,反手藏在袖中
。
蕭源已經是上前一步攬住了她的腰防止她摔倒,另一手就去捂她的嘴:“沅姐姐,小聲些!”
朱沅差些就要出手,聽到為聲音,一時默然無聲了。
雖然冬天裡穿得多,要說蕭源攬這一下就感覺到什麼柔軟了,那是假話,但蕭源仍舊心怦怦直跳,乍著膽子去牽她的手,不可避免的就摸到了她手心細長的硬物,當下心中略一思忖,便知是她防身的簪子,頓時略滯了滯,復又拉著她往一邊去,兩人藏到柴垛的後頭。
朱沅這時眼睛習慣了黑暗,藉著雪光,看到蕭源正抿著脣笑。
他似乎是十分高興的樣子:“姐姐真非常人。”
朱沅也無話可說了,緩緩的將簪子重新插回頭上
蕭源見她不出聲,獻寶似的將掛在臂彎裡的一幅黑乎乎的東西往朱沅面前送:“沅姐姐,這個給你,回頭請人硝好,做成件皮裘,暖和得很。”
打了獵物向心上人邀功,簡直是動物天性!
朱沅聞著這股子血腥味,看著他在黑暗中也掩不住的熱情雙目,實在是不忍心的,委婉的開了尊口:“回去送給你爹罷,這黑乎乎的,毛又粗,我用也不合適。”
蕭源哦了一聲,興奮之情有所減退。
朱沅不由想起了他以往蔫了的時候,頭頂的小卷發都會跟脫了力似的搭拉下來,此時戴著皮帽子,倒教她心中覺著有些遺憾看不著了。
因為莫名的想到這一樁,她終於是抑制不住的露出絲笑意。
蕭源一下就捕捉到了,立即也跟著笑了起來:“是我思慮不周,還有幾日呢,我一定給沅姐姐獵幾張好皮子!”
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朱沅懶得理他了,轉身就走。蕭源連忙攔著:“沅姐姐,再多說兩句罷。”
這一伸手攔,熊皮就拖地了,黑乎乎的朱沅也看不大清楚,她剛想往旁邊插過去呢,腳就絆著了這熊皮,人往前一撲
。
蕭源橫了一步一扶,自己也被這熊皮給絆得一仰,抱著朱沅就往後倒。
要說他完全沒有辦法應變,那也不是,但是當朱沅的呼吸拂到了他面上,他突然就直挺挺的像根柱子一樣倒下去了。
朱沅畢竟是沒有武藝在身,被蕭源箍著腰,只能完全無能為力的被他帶倒,伏倒在他身上——四片嘴脣輕輕一觸,朱沅就已經迅速的仰起了頭,快得彷彿不曾觸到一般。
但蕭源已經是完全不會說話了,痴痴呆呆的望著她。
如果光線足夠,朱沅應該是可以看見蕭源面上迅速的紅了起來,這紅色漫延到他的耳尖,頸項,顏色之濃重,簡直都可以煎熟一個雞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歡歡喜喜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1-1823:11:09
jojonaruto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1-1810:45:01
焚心的蝴蝶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1-1809:39:51
感謝投雷鼓勵~受之有愧,更新不正常了
喜大普奔的是,我女兒燒了六天,終於初步控制住了
接下來儘量日更,但不能保證。
以前我聽人說文如其人,我是不信的,總覺得寫的什麼,和作者本人,其實是沒啥必然關係的,很多人品卑劣的人也寫出了很美好的文章。但是現在我從另一個角度意識到,這是有聯絡的,這個聯絡並不是說三觀啥的,而是從文的結構上頭,可以看出作者的稟性,比如說,我就是個無計劃,很散漫的人,不能自律的人,所以我基本上就有點虎頭蛇尾,俗稱爛尾君了,嘿,因為知道自己的缺點了,所以也不敢保證更新量了,本來就夠肥的了,不要再食言而肥。
另外,今天的情節有點老套麼?其實我老早想來一次了,意外親吻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