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5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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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白樓首次擔當重任,使勁的繃著臉,務令不墮了戚府的威風

朱沅一眼就看出她的緊張了,令含素給她搬了錦凳,上了盞茶。也不開口催促,靜靜的等著她開口。

白樓是方家的婢女!名字朱沅雖不記得了,但她從未認識過戚家的人,所識的下人中,不是朱家的,就是方家的。這丫頭在朱沅腦中有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她確定她是方家的婢女。

為何方家的婢女,會持著戚家的帖子前來?朱沅將那帖子又翻看了一遍:倒不是假的。

白樓兩隻手緊緊的絞著,結結巴巴的道:“我家公……姑娘讓婢子來告訴朱大姑娘一句話……”

朱沅抬眼看她,微微頷首,示意她接著說。

白樓便乾巴巴的道:“讓朱大姑娘趕緊尋門合適的親事。”

這話唐突得很!雀環在一旁聽了都忍不住啊了一聲。

白樓更緊張了,當時聽戚雲淮吩咐她還不覺著有什麼,這時輪到自個真個上陣,怎麼就覺著這話如此艱澀難出口呢?

朱沅皺了皺眉,不接她的話。

白樓見她不信,十分著急:“真個是為著姑娘好!方家次子要尋人沖喜呢!”

朱沅心中一震,已信了八成,但為了讓白樓多說幾句,面上卻不動聲色。

她看出來了,這丫頭急著要她相信。

當下微微一挑眉:“這等隱密之事,戚姑娘如何曉得?就是曉得了,我們素昩平生,為何要派人上門來告知?”

白樓見她質疑戚雲淮的用心,當下漲紅了臉:“我家姑娘當真一片好意!聽了方夫人有意於朱姑娘,特特的遣了婢子來報信!”

見朱沅目露狐疑,連忙保證:“他真是個大善人,婢子原是方家的婢女,也是他發了善心將婢子買下!”

朱沅心中估出了個大概,此時方微微一笑:“不必著急,我信你,也信你家——公子。煩請你代我多謝他。”

白樓高興的笑了起來,旋即又張口結舌:“不是公子,是,是姑娘

!”

朱沅只是笑著,並不辯駁,向含素使了個眼色,含素趕緊拿了個裝著銀錁子的荷包來塞到白樓手中。

白樓心思不在這上頭,只是腦中亂糟糟的,只以為自己將事兒辦砸了,糊里糊塗的出了朱家,回去向戚雲淮回話。

戚雲淮聽了她的回話,略點了點頭。他也只能順便提醒了,若朱沅的父親是個好的,這事也沒人能強壓著他低頭,官司打到御前也是有理的。

若朱沅的父親當真不顧女兒,這是人家家事,旁人也是插不了手,只怪這姑娘命苦了。

戚雲淮抬眼一看,只見白樓還未退下,站在那兒惴惴不安的,不由挑了挑眉頭:“還有何事?”

白樓咬了咬牙,就算被責辦事不利,也不能把公子瞞在鼓裡吧,於是鼓起勇氣道:“那個朱大姑娘,像是猜出向她遞話的,是,是公子您。”

戚雲淮哦了一聲:“她怎麼說?”

白樓道:“她說她信公子,要婢子替她多謝公子……”

戚雲淮揚眉一笑,像是一縷春光碟機散人心間的陰霾,將白樓看得呆滯了。

他站起身來,毫無責備的意思:“倒是個聰明的姑娘,可惜了。你下去吧。”

白樓紅著臉退了出去。

含素拎著裙襬,行色匆匆的衝進了垂花門,與迎面白路家的撞著了肩。

白路家的正待發火,待看清是她,又咽了回去,打了個哈哈:“這是做甚,著急上火的?”

含素勉強衝她笑了笑,快步往東廂房去了。

白路家的站在原地看了一陣,口中稱奇:“平素還以為她是個穩當的性子呢,可別是有什麼事罷?”但一想到含素是朱沅的人,不由得就縮了縮脖子,打消了這份好奇心:這位姑奶奶可是個狠角,惹她不起,凡事少打聽

含素滿面焦色的衝進東廂:“姑娘!”

朱沅看了她一眼,含素立即壓低了聲音:“姑娘,婢子一番打聽,方家二公子當真只吊著口氣啦!那秦卿姑娘也是在方府門前繼續跪著呢!”

自從昨日知道沖喜這回事,含素和雀環便心急如焚,偏偏當事人朱沅卻不見異色。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雀環團團直轉:“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含素忍不住道:“姑娘,你說句話呀!”

朱沅將手中書卷一放:“急什麼?方榮圃有沒有命捱到成親之日,還是兩說呢。”

含素拔高了聲音:“便只是議了親也是不成的!往後定會傳了閒言閒語,說姑娘刑剋!”

說著不禁又趕緊將聲音放低了。

今日正是朱臨叢的休沐日,他現在還不知此事,能瞞著最好,千萬別被聽了去。含素對自家老爺的稟性,實有兩分不齒。

正說著話,透過窗子,就見門房上的孫於穿過中庭,往上房去。

主僕三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話頭,站到窗前去看,含素更是走出房門,沿著抄手遊廊走了一段靠近了上房,藉著花樹的掩映,聽著孫於和宵紅的說話。

“……宵紅姑娘,老爺在屋裡罷?方大人派人遞了帖子來,還請姑娘進去通報一聲。”

含素在一側聽得臉色一白,急忙忙的奔了回去,對著朱沅道:“姑娘,是方家來人了!”

雀環攥著手:“姑娘,咱們去求夫人,只有夫人能攔著老爺了。”

朱沅立在窗前,淡淡的笑著:“莫急。我怎會讓自己再淪落到那種地步?”

朱臨叢佔了父親的名份,確實能做她的主。但她朱沅,也有的是辦法拖延破壞。

就算當真再次嫁到方家,那又如何?她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朱沅,索性挖個坑將方家一家子都埋了,也很省事

。只是事情到那一步,她也容易引人疑心罷了。

她不想引人疑心,不想因著這些人毀了自己預想中平靜的生活,便不得不先費些心思了。

朱臨叢滿面的喜悅,興沖沖的自中庭領著人一路往外走,赴方似道的宴去了。

朱沅看著他的背影,收回了目光,對雀環吩咐道:“你且去方家門前,尋個機會湊到秦卿身側,對她說一句話。”

雀環滿面的疑惑,到底按捺下來,點點頭:“婢子一定照姑娘的吩咐辦事!”

到了夜裡,朱臨叢滿身酒氣的被小廝扶進了院子。

他一反常態,不去賈氏屋裡,倒唸叨著:“去上房,去上房!”

柳氏聽到動靜,迎下了臺階,將朱臨叢攙進了屋子,就著燈光看朱臨叢臉色,只覺他滿臉的喜氣。

柳氏扶了朱臨叢坐下,親自絞了帕子幫他擦了把臉,宵紅又端了杯嚴嚴濃茶上來。

朱臨叢就著柳氏的手飲了半盞,一手捋著鬍鬚,一手指尖輕彈著椅子扶手。

柳氏因著今日請朱臨叢出去的是方似道,又想到近日傳言,不免吊著半顆心落不到實處。試探的問道:“老爺今日有何喜事?”

朱臨叢搖頭晃腦的:“夫人所言不錯,確實是喜事,喜事啊!”

柳氏心裡一沉,抿著嘴不說話了。

朱臨叢笑著拉了柳氏的手:“惠心啊,老爺我要外放啦。”

已有數年,他從未再喚過柳氏的閨名,不想今日卻得他重新喚起,柳氏冷著臉,不言不笑的看著他。

朱臨叢志得意滿,全沒發現她的不對:“這燕京城內,天子腳下。七、八品小官有如過江之鯽,像我這般的,半點浪花也掀不起,無家世人脈,一世難以寸進。倒不如外放為官,造福一方百姓,來日回京,也有了進身的資本。”

朱臨叢是個心繫蒼生社稷,有遠大報負的人麼?不是,柳氏太瞭解他了

。說得冠冕堂皇,不過是燕京腳下,上頭真佛太多,沒人往他這小冷廟燒香罷了。真到了外頭,天高皇帝遠,做起一方之主來,豈不愜意?何況一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這樣的話也是人所共知的,朱臨叢心中抱著什麼指望,那是不用說也能看得明白的。

朱臨叢眯著眼美了一陣,這才笑道:“不日有個機遇,我便能放到建南任從六品通判了,惠心,”他拍了拍柳氏的手:“為夫有望替你掙個誥命啊!”

他還以為自己會在七品官位上一熬數年,終老在從六品上頭,不想天上掉個餡餅下來,入仕不足一年便能一下飛昇到從六品。通判是個好位置,雖上有郡守坐鎮,但能掌管糧運、水利事務,有權利,就有油水。

柳氏冷不丁的問道:“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事,這倒是託了誰的福?”

朱臨叢帶著些醉意,不假思索道:“自是託了沅兒的福……”

朱臨叢這話一說出口,柳氏一下就甩了手站起來:“你莫告訴妾身,要將沅兒許給方家的短命鬼。”

朱臨叢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坐正了些:“什麼短命鬼,你從何聽了這些閒話?方大人告訴我,方榮圃的病,請太醫看過後,已有些起色了。”

“朱臨叢,你倒是想騙著誰?誰不曉得他不過是用參吊著口氣罷了,還有個窯姐兒跪著方家外頭,等著同他做死鬼夫妻。沅兒是咱們的長女,你也是自小疼她到大的,你怎麼捨得讓她進門就守寡,捨得作踐她跟個窯姐兒做姐妹,啊?”

柳氏忍無可忍的大聲怒斥起來。聲音傳遍了中庭,西廂房的窗子啪的一聲高高的撐了起來。

朱泖的指頭扣著窗沿,雙眼發亮,數日來沉寂的死氣一掃而盡,遙遙的盯著上房。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熱情的鼓勵,看到這麼多人說支援入v,真的是十分高興

感謝翡翠荊棘的手榴彈

感謝土豆兒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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