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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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朱泖在眾人有如實質的目光中坐立不安,終於按捺不住,和朱沅一道匆匆的告辭了。

她繃著臉,一言不發,直到入了家門,便急匆匆的衝入上房,也不顧屋裡的下人,就撲上前去伏到柳氏膝頭哭了起來:“娘,娘,姐姐看不得我好呢!”

柳氏忙揮了揮手,讓屋裡下人們出去。

朱泖哭哭啼啼的告起狀來:“她自到了方家,便一個勁兒的和我唱反調,粗橫霸道,硬生生的將我的臉皮揭了一層,平素我在方家謹慎守禮,好容易才和眾人和睦相處,今兒倒被她拖累成了一對‘無人教養的粗野姐妹’!娘,她定是眼紅我這機遇,想從中破壞啊!”

雖是哭得厲害,一點不妨礙她口齒清晰的嚷這一大段話,一邊將柳氏膝上的裙子揪得皺成一團,一邊任眼淚灑滿柳氏膝頭

等她將狀告完,朱沅方才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朱沅是什麼性子,柳氏心中是有數的,斷不信她會為了眼紅為難親妹妹,只是朱泖哭成這樣,她不能不問:“沅兒,這是怎麼回事?”

朱沅才不像朱泖一樣跪在地上,而是走過去坐在柳氏身旁,將手撐在桌角,冷冷的俯視著朱泖。

朱泖便發現自己像矮了她一層似的,只是不好起來,不由心中更恨。

朱沅閒閒的道:“娘,你聽她瞎說什麼。今兒我不去還不知道,她將咱們朱家的臉,丟大了呢。”

柳氏欠了欠身:“到底實情如何?”

朱沅道:“那方家召了一夥兒年紀相近的姑娘到家,橫眉豎眼、挑三撿四的從她們幾個中甄選。要是我,羞也羞死了。偏朱泖女兒家的矜持體面一絲也不要了,巴巴的任人挑撿,且還像只哈巴狗似的捧著方家表姑娘。娘,這能不能選中尚要另說,臉面是實打實的丟出去了。往後一朝落空,旁人再議親時說起這段,可怎生是好?”

朱泖臉色一白:“你胡說!”

朱沅冷笑:“這事還能作得了假?只消打聽是那幾家的姑娘去了便是。就是孃親自陪你到方家走一趟,眼見為實也好。”

可不就是任人挑撿!朱泖反駁的話說不出來,要是再辯下去,朱沅攛掇柳氏較真,真隨自己走一趟,也是一目瞭然。

朱泖氣得混身發抖。

朱沅磕了顆瓜子,又道:“你也就是窩裡橫。到了方家,自己任人踩不說,還恨不得把姐姐送上去給人踩。你這樣涼薄重利的稟性,我也是看得清楚了,原也不打算搭理,只看在同是一家子姐妹,瞧在母親、弟弟的份上,這是我最後一次替你謀算。方家門弟比之咱們家,高了不止一點半點,就算低頭娶媳,也不必低到這般程度。必是內有隱情,你有腦子,便想一想。”

柳氏點了點頭,其實自個的女兒,她怎麼會不知道,朱泖這性子,差了朱沅不止一星半點,只是再不好也是自己女兒,她怎能不關心:“到底有何不妥?”

朱泖一聽,嚷了起來:“娘,為何您就信她?從小到大,我說什麼你們都不信,她說什麼你們都相信

。”

朱泖自小就喜歡與朱沅爭風,偏偏朱沅次次佔著理,朱泖又次次都是無理強爭。

在小孩兒心中,自以為自己撒個謊、隱瞞些事實便能欺騙長輩。

實際上,不管是柳氏還是別的什麼人,對於朱泖的那些小花招,那是一目瞭然,不消說,自是護著朱沅了。

積久下來,朱泖便覺著是眾人都偏幫朱沅。

實則是由來有因,只是柳氏卻同她說不清這層道理了,只是沉著臉:“泖兒!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你姐姐還會害你不成?方家情形原本就有不明,仔細些也是為你好。”

朱泖越發覺著柳氏偏幫,咬著牙,看柳氏的目光也帶了些恨意:“好,好,你們都見不得我好!”說著便起身衝了出去。

柳氏站起追了兩步,嘆了一聲,吩咐站在外頭的宵紅:“去看著些。”

宵紅應了一聲去了。

柳氏復又坐了回來,責備的看著朱沅:“便是有話,你也好生同她說道,一句一句刀子似的,她如何聽得進去。”

朱沅不應,她原就不想管朱泖。

上一世一家人悽悽慘慘的,獨朱臨叢與朱泖兩人過得舒坦。

朱臨叢就不說了,恨不能升官發財死老婆,為疼後來人,元配的子女也去死一死才好。只是現在他是一家之主,朱沅也動不得他。

朱泖卻是等柳氏死後,巴巴兒臉皮也不要了,低三下四的去討好了賈氏,最後尋了門親。自打嫁了出門,姐姐也不顧,弟弟也不顧,只顧自己的日子。

這樣無情無義的妹妹,就是死在朱沅面前,她也不心疼。

只是對於柳氏和沉哥兒則不然。

朱泖一旦真陷入方家,柳氏和沉哥兒發現不對,必是要鬧起來的,到末了還是走了前世舊路

就為著這,朱沅才不得不拉朱泖一把。

玉扶端上茶來,朱沅端起撇了沫子喝了一口。

這才對柳氏道:“今日女兒留神看了,方家相邀的女孩兒,都有三處相同。”

柳氏咦了一聲:“那三處?”

“第一處麼,都是顏色生得極好的。第二處麼,家中父兄的官職都只得七、八品,門弟不高。”

柳氏聽著雖覺不解,但也說不出不對。

朱沅又道:“這第三麼,都是入京不久的人家。”

柳氏臉色一變:“這麼說來,當真是有隱情了。”

朱沅點頭:“這事兒,必是滿燕京都知曉的,所以方家才找外頭來的。也不敢尋了官階高的人家,這樣的人家往來者都身份不低,隨便一打聽便知,只敢尋些官兒小的,往來人家也不過是七、八品了,眾人知道他方家打算,又怎麼敢冒著得罪三品大員的風險透露口風呢,只作不知,一併兒瞞著了。至於顏色好麼,定是打算藉此拴住方家次子。”

柳氏越聽,臉色越難看:“這一層層的聽來,這方家次子,必是有些不堪。”

片刻下了決心:“朱泖再不許去方家了,這陣子先不許出門。”

朱沅聞言,微微頷首。她自是知道內情的,只是不好解釋訊息來源,不好直說罷了,今日去這一趟,才好佯裝發現不對。

玉扶去通傳了柳氏的決定,朱泖聞言,又是一陣大哭,再次鬧到柳氏跟前,只是柳氏心中有了主意,任她怎麼鬧也不改口。

朱泖只好蓄著勁,要把狀告到朱臨叢面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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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朱家吵鬧不休,方家也鬧了個人仰馬翻。

方家次子方榮圃病了

方夫人沉著臉坐在一側,大少夫人羅氏束手恭敬的立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張大夫低著頭道:“二公子這是害了傷食之症……”

方夫人不聽他說完便截斷道:“可能治好?”

張大夫道:“可治,可治,待用了藥,益氣養胃,自是無礙。”

自有人引了張大夫到桌案前開了方子,又將方子呈到方夫人面前。

方夫人一看,目光一厲,待要發作,又按捺了下來:“有勞張大夫了。”作了個請的手勢,命人結診金。

羅氏心知這方子必然同先前數位大夫所開具的大同小異,方榮圃服了數劑了,也沒見好轉,今日這張大夫若非是蔡夫人推薦而來,必是要吃排頭的。

可是羅氏半聲也不敢出,大夫只說方榮圃吃壞了食物,她是長嫂,掌管中饋,卻害得小叔吃壞了食物,實在是難辭其咎,方夫人已讓她看了幾日的臉色。可實際上,羅氏也冤得很:方榮圃成日裡不著家,誰知道是在何處吃壞的?

屋裡難堪的靜默著,門房上的下人來稟:“夫人,二公子的幾位好友上門來探視二公子了。”

方夫人冷眼一瞥,淡淡的道:“什麼好友?”

眾人便知她是瞧不上這些狐朋狗友了。

可這門房也是有兩分眼力的,頓了頓還是說了:“有一位戚公子……”

方夫人面色一變,露出兩分笑意來:“唔,去請他們進來。”

門房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方夫人左右一看,吩咐道:“趕緊拾掇一二,將窗子開大些,散散藥味。”

身邊婢女忙識趣的下去準備瓜果茶水。

稍傾門房便引了三位公子過來,正是戚雲淮、馮湧和沈毅

三人對方夫人執晚輩禮,方夫人面帶微笑的伸手虛扶:“不必多禮了,難得你們有心來看榮圃。”

戚雲淮擔憂的問道:“榮圃病情如何了?”

方夫人嘆了口氣:“不吃不喝的,服了藥也不見好轉,人沒了神氣兒,總是昏昏沉沉的。”

戚雲淮便走到床邊一看,不過數日,方榮圃便是面黃肌瘦,懨懨無神。

方榮圃若有所感,微微張開了眼,好半晌才看清是他,連忙掙扎著要坐起,虛弱的道:“戚大哥……”

戚雲淮連忙按住了他:“你好生歇著便是。數日不見,怎麼染著這般晦氣?”

方榮圃搖搖頭,苦笑一聲。

戚雲淮借了方子來看,方夫人便命人將一疊方子全呈了上來。

這時候的貴人們,粗粗淺淺,都看得懂些藥方。戚雲也看出來這幾張藥方大同小異了。不由奇怪:“看著倒不是甚麼凶險的病,為何到這地步?”

方夫人嘆道:“一粒米也不進,這人怎麼撐得住?”

方榮圃咳了兩聲:“實在是用不下。”

戚雲淮略一思忖便道:“這樣罷,晚輩知道一位大夫,原先在太醫院任職,年紀大了才卸任歸家,醫術十分了得,不如晚輩請他來看看有沒旁的法子。”

方夫人一喜:“這還有什麼不好的,只是要勞你費心了。”

戚雲淮一邊笑道:“是晚輩應當應份的。”一邊看向方榮圃,微微一怔,瞧見他枕下露出牙白色的一角,看著倒像個香囊。

方榮圃帳子一角掛著縷金香薰球,衣物配飾都有專門的婢女好生收著,卻將個香囊壓在枕下,倒有些奇怪了。

戚雲淮微微皺起眉頭,疑心是秦卿所贈,不免有些不喜:這方榮圃也沒旁的壞處,只是同個秦卿鬧成這般地步,也不知來日會害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