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1章

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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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朱沅並非不嫌棄這被褥,只是她此時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嗅覺,聞不到這股異味

頭重腳輕的感覺也很明顯,她迫切的需要睡一覺。

等蕭源離去,屋中陷入一片漆黑寂靜,朱沅合上眼,不過片刻就睡沉了過去。

**

到了寅時末,大雨逐漸的停歇下來,宮中事態,已是塵埃落定。

燕京的超品大員都在殿外侯命,一身官服俱已溼透。

殿內高高的寶座上,皇帝數月來第一回親自上朝,瘦到可怕的身體,幾乎撐不起龍袍。

沒有人敢抬頭看他,他也就隨意的靠在龍椅上,一手支著扶手,另一手舉著煙桿,不緊不慢的抽著。

臺階下頭,跪著竇皇后和太子二人,一側還有幾名宦官不錯眼的盯著二人。

竇皇后釵環有些散亂,一向從容的面上,出現幾絲驚惶,她在瑟瑟發抖。

反之太子雖然也有些狼狽,但卻是面無表情的盯著地毯上的一處花紋。

這一場大戰,竇皇后先是被太子“黃雀在後”的訊息亂了陣腳,急忙調整應對。太子也沒料到原本是攻其不備,對方卻令人意外的似乎有所準備。

這一場搏命撕殺,最後卻被奄奄一息的皇帝得了利。

是啊,誰敵得過他?這天下是他的天下,在他的前半生,也算政通人和,並非無道昏君,朝野內外的臣子只有小半被皇后與太子收買,卻大半都只忠於皇帝。

皇后與太子調兵,其中種種謹慎小心艱難不可言表。

唯獨皇帝,除非能封鎖了他對外的一切渠道,否則他一道聖旨,各路大軍都得領旨勤王,光明正大,聲勢浩蕩,絕不是皇后與太子的小打小鬧可與之相比。

竇皇后一時害怕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一時想起年幼的三皇子,一時又悔恨沒給皇帝再多用些福壽膏,一時又想不明白是何處出了紕漏,讓皇帝看出端倪,又是如何傳旨出去的。()

皇帝半閉著眼,吐了口煙:“你們哪,太性急……朕行將就木,你們如何就不能再多等兩年?一個是朕的皇后,一個是朕的長子,朕當時就想著,一個將死之人,與你們爭什麼?”

他的突然出聲,將竇皇后與太子都唬了一跳,不由得將頭都埋低了些

皇帝沉默了一陣,才慢悠悠的道:“但只要朕還活著,就算只剩一口氣,這天威,終究不容爾等冒犯!”

聲音不大,卻似一記重鼓,捶在眾人心頭。

竇皇后先是忍不住,以額搶地:“皇上饒命,饒了臣妾一時鬼迷心竅,臣妾只是想著睿兒……”說著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皇帝嗤笑一聲:“你想讓睿兒繼承皇位,他還這般年幼,接著呢,便是你竇太后垂簾聽政?接著呢,就是竇家獨大……總有一天,這江山都要改姓了竇?”他說得激動起來,聲音嘶啞而尖銳。

嚇得竇皇后瑟瑟發抖:“臣妾不敢,臣妾絕無此心,絕無此心!”

皇帝捂著胸口,平息了好一陣,方才道:“知不知道你輸在何處?你裝賢惠大度,裝進了骨子裡,什麼事兒明面上都畏縮著不肯做絕,怕讓人說嘴,就這樣,你如何能完全禁錮住朕?蠢貨……看在睿兒的面上,朕上你做個明白鬼。”

竇皇后一個哆嗦,先是想到自己不該為了怕引人疑竇,不曾換了皇帝身邊服侍的宦官,又只肯細水長流般的慢慢滲入控制,從不肯當面違背皇帝的旨意。如今想來,果然是留下許多漏洞。皇帝若未察覺,萬事好說,皇帝一旦起心,她果然是必敗無疑。

一時心中說不清什麼滋味,只得哀哀的哭,想求皇帝看在三皇子面上饒她一命。

皇帝擱下了煙桿:“便是因著睿兒,朕也不能饒了你,有你這樣一位母親,豈不是他一世的汙點?更怕你教壞了他。不過,倒能讓你體面些死了。你還是莫要掙扎,以免死得難看。”

竇皇后一下癱軟,苦求著:“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皇帝卻揮了揮手,便有兩名宦官將竇皇后一路拖了下去

此時便只有太子一人跪著了。

太子心中一緊,卻自恃虎毒不食子,最多也就是被圈禁,皇帝命在旦夕,待皇帝大行,三弟身有汙點又無人扶持,也只有他能當得了這個皇位了。因想著也最多吃兩年苦頭便是,倒並沒有像竇皇后一般失態。

果然皇帝對他的語氣不似對竇皇后無情狠厲,反倒是平淡了許多:“皇后是為了睿兒,太子又是為了甚麼?”

太子一聽事有轉機,忙道:“兒臣不願父皇被毒婦蒙敝,且她若事成,兒臣將再無活路,不得己奮起反抗,求父皇恕罪!”

皇帝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似乎方才言語過多,耗費了元氣。

太子半晌未得迴應,心中也是忐忑,明明悽風苦雨的天,他額上竟冒出汗來,這些汗珠匯聚成一滴,一聲微響,落在了地毯上。

他偷偷的抬起頭,去看皇帝,皇帝卻若有所覺,一瞬間睜開眼,與他對視個正著。

太子心中一跳,立即又埋下頭去。

皇帝鎖著眉頭,拿了煙桿敲了敲扶手。

“雖朕並非慈父,但自你出生之日,朕便對你十分看重……便是你母妃此前瘋瘋癲癲,也並未動搖過你儲君的位置。”

太子聽了,心中微微一鬆,正要附和謝恩。卻聽皇帝突然用盡了全身之力大喝:“可你是如何待朕的?!”

太子忙道:“父皇,兒臣正是要助父皇脫困,別無他意啊!”

皇帝一擲,手中的煙桿橫空飛出,正砸在太子額上,太子眼睜睜看著,連躲也不敢躲,直被砸得眼前一黑。

皇帝喘著粗氣,雙眼圓瞪,嘴脣微顫,簡直像將熄欲熄的風中之燭。

他低低的道:“……你早就知道福壽膏是索命之藥,是不是?”

太子愣住了,一瞬間不知做何反應,腦中居然一片空白。

皇帝嗬嗬笑道:“你早就知道……卻恨不得朕早死

。竇氏這賤婦也就罷了,你可是朕的骨血,眼看著朕一日日的衰弱,卻只躲在暗中為己謀劃,盼著朕速死……朕的好太子,朕的好兒子!”

太子張了張嘴,反駁不了。他記得自己假意離京去尋福壽膏時,皇帝臨行前伸給他那隻枯瘦的手。一時又愧又羞,說不出話來。只是白著臉,紅了眼眶望著皇帝。

皇帝又一次的靠在椅背上喘氣,他虛著眼打量著太子,見他並未狡辯,不禁閉了眼,沒了喝斥的興趣。

皇帝擺了擺手,自有宦官上前來對太子道:“太子殿下,請罷。”

太子被人架了起來,他知道自己這一去,也許就是暗無天日的圈禁,不時何時能再見到皇帝了,可是他終究沒有開口說出求饒的話。只是回頭看了看疲憊虛弱的皇帝,再相當配合的跟著宦官從側邊走了出去。

走到了半路,就聽見王得寶細長的嗓音響起:“升朝——”

這是皇帝數月來第一次上朝,大臣位神情肅穆,依列魚貫而入。

又是新的一天,是個好天。

**

朱沅頭疼欲裂的醒來,全身只覺虛弱無力,嗓子像堵了鉛,發不出聲來。

此時天色已經是微微有了些發白。她四下一看,方看清昨夜自己睡的這間屋子是什麼樣子。還好雖有不少浮塵,但四處擺設還算齊整,並無汙穢之物。目光往下一落,便看到床頭邊放著疊衣裳,她模糊的看著顏色像是自己昨兒穿的那一身,伸手一摸,竟然是乾的。

朱沅便撐著虛軟的身子將衣裳穿好,又看到床頭的小几上放著個杯子,她觸手一摸,發覺還有些餘溫,原來竟是一杯溫水。她正是口渴至極,連忙捧著杯子小口小口的飲盡,只覺得這茶水格外的甘甜。

一杯水下去,只覺心中舒暢許多,一時靠著床柱欲醒一醒神。

此時就聽得蕭源在門口有些遲疑的道:“你……好了沒?”

朱沅知道他是問自己穿好衣物沒,便輕聲道:“好了

。”

腳步聲響起,蕭源走了進來。

濛濛的天光讓朱沅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只聽他冷硬的道:“外頭像是都完事了,趁著天沒大亮先送你回去,不然一會讓人逮住,無法解釋。”

朱沅嗯了一聲,將腿放下床趿了鞋要站起來,卻不想腿腳一軟,眼看著就要摔倒。

還是蕭源眼疾手快,上前兩步長手一探,正好攬住了朱沅的腰。

朱沅得他助力站直了,便發現蕭源正是臭著一張臉。

他也不多說,仍是一下打橫抱起了朱沅,大步就往外去。

朱沅輕聲道:“昨夜你不曾睡?”她原本還想問他到何處替她烘乾了衣裳,何處弄來了熱水。

但蕭源卻是截斷了她的話:“閉嘴,會被人發現動靜。”

朱沅只得閉了嘴,看著蕭源繃得緊緊的臉,只不過面頰處似乎都要氣鼓鼓的鼓出個包來,她莫名的不合時宜的有點想笑,終究是忍住了,一扭頭將臉窩到了蕭源頸窩裡。

蕭源全身都僵了僵,又十分氣惱:她明明這樣無情無義,為什麼她的一個無心舉動,還總能讓自己心跳加速?

作者有話要說:jojonaruto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7-2520:18:25

歡歡喜喜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7-2500:36:17

jessic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7-2020:20:25

感謝扔雷鼓勵

因為斷更太久,文冷得要命,從來沒有這麼冷過。

不過都是我自作自受。

但還能看到熟悉的id,真的很感謝,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