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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有明亮的月色,青翠的草木,絕美的殺意,和在這一切對比下更顯得狼狽不堪的人。
“隊長沒有發現吧?”穿著一身黑色死霸裝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嘆息般微笑,副隊長袖標上木刻的馬醉木在夜風下襬蕩,“這一個月走在你身後的並不是我本人,而是鏡花水月的幻象。”
黑框的眼鏡擋住了他眼下所有的諷刺、野心、殘忍或遺憾,只留下一個溫文爾雅的表象,像披著人類外皮的野獸,虛假的表象下散發著野蠻的冷氣。
他半趴在地上怒瞪著他,虛化的感覺,彷彿靈魂都在沿著一種混亂的頻率在顫動,活生生的將人打碎了再重組。卻仍然想要挺直了腰桿去看他,目眥欲裂,如今苟延殘喘只剩下這點自尊可以堅持,可悲又可笑。
周圍伏倒在地的是他的同僚和朋友,曾經肝膽相照的人如今已經了無生氣,虛漿不受控制的從眼耳口鼻間湧出來,纏繞過他的頭臉,像個怪物一樣苟延殘喘。
“藍染……”一字一頓幾乎咬碎了牙的喊出來,明明身體已經沒有力氣卻仍然忍不住徒勞的砍過去,顯得自己愈加狼狽。
藍染輕輕向後一閃便躲開了,任他撲倒在地上,看過來的眼光不知是悲憫還是諷刺:“如果您能對我像其他隊長副隊長那樣,說不定會發現哦~”
“哈……”不知是痛苦多一些還是憤怒多一些,全身都像要分裂成兩個一樣在痛苦的熔鍊,每一塊身體都在彼此爭鬥,男人的聲音卻仍然透過一切虛妄穿過來,將僅存的理智紮了一個洞。
虛漿在又一次咳嗽中噴湧出一片,將他的臉覆蓋的更多,在他懷疑提防了許多年終於決定違背自己的本能相信對方的人性的時候,在他最終為他擔保對京樂說“他是我的副隊,他的錯是我的責任”的時候,他對他說:“可惜你沒有。”
“或許你應該向你的同伴謝罪才對呢,”藍染繼續好整以暇的說,居高臨下審視著他的臉微笑的完美無缺,“正因為你選擇了我,你和你的同伴才會陷入這樣臥倒在地的窘境啊!”
某個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嘭的一下被一擊命中,不及防備便千瘡百孔,憤怒、愧悔、憎恨,各種各樣尖銳的負面情緒一瞬間像脫韁的野馬似的猛的橫衝過來——
“啊——!”
痛苦像野獸臨終時的慘叫,平子躺在**的身體猛的一個震動張開嘴,不知是想要大聲的喊叫還是大口的呼吸,卻其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得到任何空氣。
他像一條溺水的魚,被夢境裡鋪天蓋地的惡意如潮湧般淹沒,壓迫的幾乎窒息。
好像有一隻黑暗的手在**著要將他拉進地獄,平子想要掙扎,卻像被蓋上棺木埋入地底的活屍,無論如何也掙不開這個黑暗的世界,只能在死亡的預感中一分一秒的焦躁,一分一秒的絕望。
躺在**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抽搐,翻滾,想要醒來,卻怎樣也醒不來。
“咳、哈……”無意識的乾嘔,隨著嘔出來的是一團團白色的虛漿,像夢境重演一樣不容抗拒、不可逆轉的覆蓋在他的臉上,如活物一樣猙獰的扭動。
明明早已知道結局,明明做好了心理準備去諒解去無視,真正來臨時卻仍然像被一種惡意的情緒劫持了一般身不由己,各種負面情緒幾乎活生生的要將他吞噬,控制不住的毀滅欲和瘋狂的殺意。恐懼感如影隨形,卻無能為力,好像一切自我的意識都要在這種混亂的惡意中被吞噬、被取代、被迫消散……
“啊——”終於隨著一聲短促而痛苦的喊叫,白色的面具嘩的一聲完全定型覆蓋在金髮男人蒼白的臉上,掙扎的身體像被忽然抽走了靈魂,靜止下來,癱軟下去。
平子做了一個夢,在自己的人生中回溯,很長很長的記憶,長的讓他幾乎迷失分不清哪一個才是自己。
他想他確實穿越了,但穿越的不是空間而是時間。
像在看一個故事,看著自己死去,見到死神,被接引,然後在通往屍魂界時在斷界中遇到拘突,被撞擊,在時間的長河中飄散,醒來時已經回到四百年前。
有靈力的人是不會記得自己生前的事的,他或許被清道夫碾壓的關係,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
不知道為什麼為自己取名叫平子真子,或許只是看著別緻好聽,反正他從此進了真央、做了死神、當了隊長,平步青雲。後來的事情一目瞭然,遇到藍染、被背叛、成為假面、逃亡現世,然後在最近一次和虛的心理鬥爭中因為莫名其妙的失落而敗北被拉入靈魂的世界,反而是幾百年都不記得的現世時的人格趁虛而入甦醒過來還誤以為自己穿越。
不過原來很多年前就在書上看到過自己以後會怎麼做現在又重新回到了這個年份……好神奇呀!
平子清理著腦中的記憶,感嘆靈王造化的奇妙,然後觸覺神經好像告訴他頭頂有一根手指在戳他的頭髮,疑惑的睜眼——
“啊!”見鬼似的一聲尖叫差點翻身坐倒在地,平子驚悚看著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男人,金色的妹妹頭短髮、死魚眼、大板牙、花格子的襯衣和紅色的領帶,無聲做吞嚥狀,“你怎麼還在?”
“哎?”出去絕對會被說成雙胞胎的他兄弟看過來,單手插腰挖鼻狀偏頭,“我為什麼會不在?以靈魂強度來衡量的話,也應該是你消失才對啊!”
“這樣說的話,倒也是……”某人迅速進入狀態接受狀況,撓了撓頭看向“自己”,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透過人體看到了天空中一片倒立的建築背景,於是下意識的往腳下一看——一望無際看不到邊緣的藍和白……
“噗通!”
“喂!”一把麻利的揪住跟個秤砣似的毫無緩衝就往下掉的“自己”,平子再顧不得耍帥,怒其不爭的無力,“自己的精神世界裡都能掉下去你到底是不是我啊?”
“咳、失誤失誤!”被抓著後衣領像單擺似的搖晃了兩下,某人再厚臉皮也忍不住要臉紅了,尤其還是在“自己”面前實在丟臉。唔、不過他在自己面前都能這麼“慎獨”是不是也間接證明了他實在是個嚴於律己的人?
走神間平子已經放開他也一個倒轉翻身過來,像單腳勾著一根鐵棍似的造型倒吊著,一隻手插在口袋裡一隻手摘下頭上的帽子用指尖頂著轉圈圈,眯眼的樣子說不出的瀟灑恣意。
“對了,我剛剛是怎麼回事?”忽然想起來在沉入這個世界之前經受到的恐懼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至今想起來仍然心有餘悸,“忽然像要被吞噬掉似的。”
“啊,是虛意識在向主意識發動進攻吧?”平子真子很隨意很無所謂很漫不經心的說,心思好像還在某個地方停頓著沒有轉過來,一副這種小事完全不用在意的樣子,“你就當月經好了,來啊來的就習慣了。”
“哦,對了,”他終於像是思考完了似的回過神來,偏頭看向平子,說出來的話卻非常精準的一擊戳中後者極力逃避的中心命題,“藍染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哪~”
臉因為倒逆著陽光打下一片陰影,男人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瞬間黑化,露出可以讓人想到茹毛飲血的大板牙,=皿=:
“你是想死呢,想死呢,還是想死呢?”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