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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多年之後,每當言如玉用言小姬生產的事情來調侃獨孤宸的時候,獨孤宸總是會一臉幽怨地看著言小姬,而這個時候,言小姬就會抽出專門的時間來安慰這個她生命中出現的最愛她的男人。
“宸,怎麼了?”言小姬迷迷糊糊地聽到了外面的叫聲,她想睜開眼睛,可是上眼皮耷拉下來,身體已經是到了完全疲憊的狀態,她太累了,現在只想睡覺。
屋外,眾人都忙著要上前扶獨孤宸,可是他突然睜開眼睛,打量了下四周之後立刻站了起來。原來獨孤宸只是一直精神都處於高度緊繃中,在孩子出生後,忽然鬆懈下來,所以才會暈倒,之後中人們的驚呼都把他給叫醒了。
“看什麼看,還不去釋出喜訊?!”獨孤宸臉一黑,眾人連忙都散去。雖然平時他一直都是威嚴的形象,但這會兒可是形象大毀,不過他也顧不得那麼多,先去看言小姬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恭喜陛下,皇后誕下了一對龍鳳胎!”兩個侍女把用黃綢包裹的孩子抱上來,一男一女,看得獨孤宸一樂,“我的兒子!我的女兒!”
“小公主是姐姐,小皇子是弟弟!”
“我有弟弟了,我也有妹妹了!孃親真厲害!”小諾蹦跳起來,想看到嬰兒的模樣,而一旁,獨孤桀和獨孤宇也是一臉高興,為這個家族新增的小生命而高興。
“辛苦你了!”獨孤宸把滿臉汗水的言小姬抱在懷裡,輕輕地聞著熟睡的她的額頭,生怕把她弄醒。
在看到了言小姬的痛苦的生產之後,獨孤宸做了一個決定,就是以後再不讓言小姬生了。能擁有三個兒女,對獨孤宸來說已經很滿足了,更何況還有獨孤桀和獨孤宇呢!
不過獨孤宸的這個想法沒有告訴言小姬,他只是偷偷找太醫給自己配了一些藥,而在此之後,他們也的確再沒有兒女出生,言小姬一直都覺得這是一件挺遺憾的事情,她到老,都不知道這是獨孤宸做的,也不知道這是他愛她的一種方式。
皇后生下龍鳳胎的訊息傳了出去,舉國歡慶,這一年,言小姬的表現證明了她是一個出色的皇后,百姓們都非常喜歡這個平易近人的皇后,所以紛紛上街清楚皇家新添的皇子和公主。
獨孤宸對這對龍鳳胎特外的疼愛,給公主齊名獨孤曖,皇子則是叫獨孤峻。
在言小姬誕下龍鳳胎之後不久,獨孤桀請求駐守邊關,他在奏摺中寫,自己是男兒,應該守衛祖國的國土,所以選擇去邊疆。對獨孤桀的請求,獨孤宸思考了很久,還是批准了。
雖然獨孤桀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可是這麼多年,獨孤宸已經把他當作一家人看待,既然這是他心裡所想的,就讓他去吧!
出了京城,獨孤桀遠遠地看著皇宮的方向,彷彿要把那裡的一切記憶留在心底似的。那個,他少年時期深愛的女子,已經成了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他想,守衛她兒子的疆土,包圍國家的平安,讓她開心快樂度過這一生,這也是他唯一能為自己年少青春最美好初戀做的事情。而他,也的確這樣做了,並且因為戰功卓越,又忠君愛國,被載入青史,這個結果,是獨孤桀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北魏國,終南山,皇家監獄,獨孤傲癱在躺椅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毛毯,站在他身邊伺候的是跟了他很多年的魚公公。
“呵,呵呵——”獨孤傲緩緩地抬起枯瘦的手,指著不遠處的獨孤逸和李詩詩,笑得詭異。
原來,言如玉一針下去,並沒有要獨孤傲的命,可是獨孤逸登基之後卻謊稱獨孤傲猝死,其實把他囚禁在終南山的皇家監獄了。
可是獨孤逸沒想到的是,自己有一天,也會在這兒待著,而且還和獨孤傲一起被囚禁在這裡。
“你笑什麼?”獨孤逸走到獨孤傲面前,看著自己衰老的父皇,陽光撒在他花白的發上,偶爾可以看到一兩根黑的。
這段時間,獨孤傲生活的並不好,確切地說,在獨孤逸當皇帝的時候,獨孤傲生活的並不好。現在到獨孤宸手裡,吃穿用上,他都沒短了這些人,所以獨孤傲現在的狀況好了很多。
“活……該……”獨孤傲慢悠悠地突出這個詞,重重地砸在獨孤逸心上,咯噔一聲響。
“你說什麼?”獨孤逸一把拽著獨孤傲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我們弟兄如此,還不是拜你所賜!”
“哈哈哈哈……”獨孤傲的笑聲在大白天聽著就像鬼叫似的,而他乾枯的臉上一雙精明的眼睛也轉悠著,“她……沒死,她還……活著。”
這話一說出口,獨孤逸的臉色立刻變了,手不由得抓得更緊了。
“你說誰?她是誰?”
“咳咳——”快窒息的感覺讓獨孤傲的血湧到臉上,原本乾瘦的臉一下變得紅潤起來,而旁邊的魚公公連忙拉住獨孤逸的手,“王爺,您鬆手啊!皇上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直到看見獨孤傲真的連呼吸都苦難起來,獨孤逸才鬆手,把獨孤傲丟在躺椅上。“說!你說的她,到底是誰?”
此時,獨孤逸心裡生出一種期望來,如果獨孤傲說的“她”,是言小姬,那該多好啊!
看清楚了獨孤逸臉上的表情,獨孤傲又是一陣怪笑,“朕,朕的兒子,你,他,還有十一,絕對出色,絕頂聰明,可就是栽在同一個人手裡了。咳咳,‘脫胎換骨’,大隋開國皇后劉胭脂也不過如此。”
一句不長的話,被獨孤傲磕磕巴巴說了好久,等說完,獨孤逸才明白,獨孤傲說的人果真是言小姬,立刻激動地再次抓住獨孤傲的衣領,“你知道她沒死?她在哪兒?她到底在哪兒?”
見獨孤逸這樣激動,獨孤傲再次發出詭異的笑聲,“呵呵……你啊,只有你一人被矇在鼓裡……桀兒聰明,十一聰明,老四更聰明……只有你……還把人當作心上人……呵呵呵……”
“她到底在哪兒!”對獨孤傲的一再挑釁,獨孤逸已經沒有耐心去問那麼多了,一手箍在獨孤傲的脖子上,“說!”
“咳咳……”獨孤傲似乎和獨孤逸耗著了,即便兩眼翻白,卻一個字都不肯多說,急壞了旁邊的魚公公。
“王爺,那人就是當今皇后周小花啊!”
終於,魚公公把真相告訴了獨孤逸。聽到這訊息,獨孤逸手一鬆,魚公公連忙扶著獨孤傲。
“她還活著!太好了——”獨孤逸開口的第一句話並不是怨恨言小姬的欺騙,而是因為她還活著高興。
見獨孤逸這樣,獨孤傲眼裡迷霧重重,他沒想到言小姬在幾個兒子心中都是這樣重要,心中暗自對言小姬的恨意更加濃烈了。“你這般在意她,她可曾在乎過你?”
獨孤傲喘著氣,嘴裡卻不忘繼續繼續挑撥離間,“小諾,那孩子你見過吧,就是當年那個孩子……”
原本沉浸在言小姬還活著的快樂中的獨孤逸,在獨孤傲這麼說了之後,心裡咯噔一下,起了個疙瘩。
難怪會這樣,原來如此——
獨孤宸是裝傻,言小姬也隱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們一起唱了這齣好戲,自己卻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還傻乎乎地陪他們演戲……
此時,獨孤逸心裡一股濃烈的酸味,他恨,恨獨孤宸搶走了言小姬,霸佔了她的身心,恨自己手軟,留下他卻給自己留下隱患。
如果沒有獨孤宸,那言小姬一定是自己的!
獨孤逸臉上變幻莫測的神色落在獨孤傲眼裡,頓時,讓他的老臉上開了花。
嫉妒是一個種子,只要種下,就會長成參天大樹。他的兒子,他是清楚的。現在獨孤逸心裡已經燃起了小火苗,只要加點兒風,這小小的火種就會形成燎原之勢,到時候就會燃起熊熊大火。
只是,想從這裡逃出去,根本就不是容易的事情。白天只有短暫的放風時間,其他時候都是被關押在地牢裡。雖然獨孤逸也想著憑武功逃出去,可是母后李詩詩怎麼辦?
對兒子心裡的想法,李詩詩知道。憑本事,是不可能離開這裡的,要離開,唯一的辦法就是se誘牢頭。
牢頭朱志德長著一雙色迷迷的眼睛,沒事兒的時候老宅李詩詩和李如雲身上打轉。對男人的想法,李詩詩很是瞭解,只要把朱志德搞定了,以後的事情就好說。
“什麼?姑媽,你讓我去伺候那個奴才?!”當李詩詩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李如雲的時候,李如雲驚訝地叫了起來,“姑媽,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雲兒,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姑媽的話,就聽我的話。你這麼年輕貌美,一定會讓朱志德滿意的。到時候,只要他給我們方便,我們就不會終生囚禁在這裡,我們就重新獲得自由了。”
“姑媽,你一定是瘋了,一定是瘋了!”李如雲抓緊了自己的衣領,“陛下不會答應的,陛下不會答應的!”
“這就是逸兒的意思!”李詩詩一把將李如雲抓過來。
“你還以為你是皇宮裡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麼?你不是!逸兒也不是皇上了!這些都是拜獨孤宸所賜!我們只有出去了,才有機會報仇,也才有機會入主皇宮!這一切都看你的了!”
“不,你們瘋了,你們都瘋了!”
李如雲完全不相信一直疼愛自己的李詩詩會這樣,當看到出現在牢門口,一臉**笑的朱志德的時候,李如雲心裡的驚恐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這個,太后娘娘,那奴才……”朱志德沒想到這麼好的事兒會落在自己身上,他話還沒說完,李詩詩就笑了起來,“慢慢享用吧,不過,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是!小的明白!”
李詩詩微微一笑,走出去的時候特地將牢門關上。
“不要,姑媽,不要丟下我!你這個奴才,不要過來,我是皇后,我是皇后!”
“呸,別在這兒裝皇后。咱們北魏國的皇后現在正在宮裡呢!再說,就算你是皇后,今天老子就是要嚐嚐皇后的滋味——”
慘叫,從牢房裡不斷傳出,伴隨著慘叫的是朱志德的**笑。
“雲兒……”李詩詩在門外,閉著眼睛,眼淚順著眼角劃落下來。不是姑媽狠心,姑媽也是為了自己的兒子,疏通關係,讓牢頭帶著我們出去,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沒等李詩詩心裡內疚結束,只聽得一聲慘叫,之後的聲音戛然而止。
怎麼回事?!李詩詩心中一驚,連忙衝進牢房,第一眼就看到渾身赤.裸,滿頭是血的李如雲躺在地上。
“雲兒,雲兒!”李詩詩趕緊扶起李如雲,看樣子,她是撞牆了,頭上正汩汩地流著血。
“姑媽,我,我是北魏國的皇后,不能,不能失節……”這話斷斷續續地從李如雲嘴裡說出來,剛說完,人就閉上了眼睛。
“雲兒——”李詩詩沒想到李如雲竟然在此時表現的這般剛烈。
“不是我乾的,是她自己撞的。”朱志德這會兒有些心虛,沒想到玩兒女人竟然玩兒出人命來了,“娘娘,你都聽到了,這都死她自己做的,和我沒關係。”
“和你無關?”李詩詩冷哼一聲,站了起來,“現在人死了,你一句和你無關就沒事兒了麼?”
見李詩詩抹臉開始要挾自己,朱德志不幹了,“太后,小的尊敬你,叫你一聲太后,你別給臉不要臉。這事兒就算鬧到皇上那兒去,也不過是魚死網破。大不了我把真相告訴皇上,看我們到底誰死得更快。”
李詩詩原本想就李如雲的死敲朱德志,逼他帶著自己和獨孤逸離開,沒想到反而被朱德志抓住了把柄,立刻,李詩詩轉了一張笑臉是,說話的強調馬上變了。
“哎喲,你這是什麼話,我不是跟你開玩笑麼!”李詩詩知道這些小人物的厲害,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小人物。往往很多事情成敗的關鍵就是在於這些小人物。
“哼!真是晦氣!原本還以為有點兒肉吃,現在雞飛蛋打,什麼都沒吃到,還惹了一身騷。晦氣,真是晦氣!”
朱德志抓起衣服要穿上,“老子不幹了!你們就老老實實在這裡呆到死吧!”
“別啊——”
李詩詩叫住朱德志,等他回頭,李詩詩解開了腰間的帶子,羅裙順勢劃落到地上,裡面竟然身無一物。“她死了,不是還有我嘛!只要你不嫌棄我是個老婆子!”
“不不不!太后怎麼會是老婆子呢!完全就是個大美人啊!”剛才還想要出去的朱德志立刻又開始膨脹起來,笑眯眯地走過去,一把抓住李詩詩胸前的柔軟。
“太后,你真是太美了,比她強多了!”
“真的麼!”強忍住心中的噁心,李詩詩迎合著朱德志,“那,我們之前的約定?”
“有效,當然有效!我一定帶你們出去!不過先要讓我嚐嚐鮮!”說話的時候,朱德志把李詩詩壓倒,粗糙的大手在她細膩的面板上游弋著,下身一挺,在李詩詩沒有絲毫準備的情況下,進入了。
“太后,你真的比十八歲的小姑娘還要緊啊!”朱德志歡暢地笑著,身體努力地運動著,“那個老頭一定是滿足不了你,讓你寂寞很久吧!”
“唔——你真討厭——”雖然,明明是不情願,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迎合著朱德志,這讓李詩詩覺得既屈辱又矛盾。
“哈哈,我就是討厭,哈哈哈!”
汙言穢語不斷從牢房裡穿出來,另外一間房裡,獨孤逸的十指深深地插進了地上的草墊裡。“母后,母后——”兩行羞辱的淚,從獨孤逸的臉上劃落下來。
自此以後,李詩詩完全淪為了朱德志的牢寵,為了讓朱德志帶他們出去,李詩詩每次沉淪在朱德志的身下,時間久了,這件事也不脛而走,落到了獨孤傲耳朵裡。
“賤人!賤人!”即便自己已經癱瘓,但是對於這樣的事情,獨孤傲還是很難以接受,所以這天,他一直守在門外,等李詩詩從裡面出來,他立刻開口大罵起來。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賤!離開了男人都活不了了嗎,你這個母狗!”
雖然被獨孤傲撞上,李詩詩有些羞憤,可是聽了他的話,特別是張口閉口的賤人,外加“母狗”,著實讓李詩詩非常生氣。
“你憑什麼罵我?你這個老東西,早就不行了,我守你守了這麼多年,你也該知足了!你自己不是男人,還不讓我找男人,有本事你別在我面前逞能,你找獨孤宸去啊!死老東西!”
一句“不是男人”,外加一句“死老東西”,把獨孤傲噎得喘不過氣,魚公公連忙上前給獨孤傲拍胸口,沒想到這一口氣硬是沒上來。曾經的一代梟雄獨孤傲,就這樣死在了輪椅上。
獨孤傲的死,牢役不敢隱瞞,上報給了獨孤宸。當拿到這訊息之後,獨孤宸沉默了很久。
雖然知道很多事情都是獨孤傲做的,但是他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宸,你會難過麼?”言小姬挽著獨孤宸的胳膊,頭靠在她胸前。
“說不難過是假的,但是,也沒有那麼難受。我母妃是因他而死,不知道他到了地下遇到我母妃和外祖父,會不會內疚。”
獨孤宸說話的時候,言小姬用手圈著他的腰,輕輕地抱著他,“沒事兒了,都過去了!以後我會陪你一輩子,還有孩子們!”
言小姬的話,讓獨孤宸非常感動,自從有了言小姬,獨孤宸覺得自己的生活完全變了模樣。“謝謝你!姬兒!我愛你!”
皇上和皇后旁若無人地kiss,周圍的人已經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帝后恩愛,對他們來說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終南山監牢裡。
李詩詩黑色的長髮披散在身上,嫵媚的五官讓她身下的人沉迷了進去。“大人,你答應人家的事情,要做到哦!”李詩詩努力地放縱著,額頭上的汗水和冰冷的牢室格格不入。
“好!好!”朱德志享受著歡愛的美妙,陶醉其中。
“那,什麼時候呢?”
李詩詩忽然停了下來,讓朱德志的幸福嘎然而止,“大人,日子漸漸就近了,您答應我這麼久了,到底什麼時候把我們放出去呢?”
“這個,這個還要等等!”朱德志伸手撫摸李詩詩。
“哼!”李詩詩立刻離開朱德志的身體站了起來,“就知道你是騙我的!你不會讓我們走的!”李詩詩的黑髮裡,雪白的身體在燭火的映照下盈盈動人。
“不是的,娘娘,我一定放你們出去!我發誓!馬上就是中秋節,到時候管理很鬆,我在中秋節那天放你們出去!”朱德志連忙抱著李詩詩,“美人兒,給我吧!”
“你說的!中秋節放我們出去!!”
轉臉,李詩詩一臉嫵媚地看著朱德志,“你要是不放我們走,我就告訴別人,說你非禮我。你說,這訊息如果傳到皇上耳朵裡,他會不會放過你呢?”
李詩詩的話讓朱德志心中一驚。雖然李詩詩被囚禁在此,但她畢竟是曾經當皇妃,如果這事兒傳出去,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怎麼樣?”李詩詩撫摸著朱德志,她並沒有忽略朱德志眼裡剛才的那一抹殺意。朱德志想殺她,她心裡還想殺了他呢!如果不是為了能逃離出去,她用的著委身給一個獄卒麼!每每想到這兒,她就覺得噁心要吐。
“你要是敢殺了我們,找個罪名報上去,恐怕是敷衍不了皇上獨孤宸。就算本宮現在落魄了,但本宮好歹也是皇妃,你認為皇妃在監牢裡死得不明不白的,皇上不會查?你逃得掉?!”在宮廷呆了這麼多年,李詩詩也不是吃素的。
“那……”朱德志額頭上有了汗珠。“那你說怎麼辦!”
“我們一起走!去別的國家!”李詩詩撲到朱德志懷裡,靠著他,“你和我們一起走吧!本宮不再是皇后,而是你的女人,本宮會永遠愛著你的。”
可是……
朱德志想想自己的妻兒,又看看眼前嫵媚多情的李詩詩,最後咬咬牙,下了決心。“好!我們一起走。”
李詩詩低頭,在朱德志懷裡笑得陰冷。能走的,只有我和我皇兒,你,只有死路一條。只要能逃出去,搬到救兵,到時候就是獨孤宸的死期!
一想到自己從高高在上的後位跌落到塵埃裡,李詩詩就覺得恨得不能自拔。如果不是為了獨孤逸,如果不是因為不想老死在這裡,李詩詩不會用這樣的方法。
等朱德志走後,李詩詩不斷地用水清洗自己的身體,想把朱德志的味道全部洗乾淨。羞恥感和噁心籠罩著李詩詩,她狠狠地擦拭著自己身上的吻痕,眼淚流了下來。這樣的日子究竟要到什麼時候……
終南山的一切並沒有逃過獨孤宸的耳朵,在這兒,他可是安插了很多眼睛。當得知李詩詩委身於朱德志,目的就是要和獨孤逸越獄的時候,獨孤宸心裡有了個大膽地計劃。
既然他們想逃出來,那就放他們出來好了,至於出來之後,那就是攥在他手裡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沒過多久,就到了中秋節。
“哈哈!今天是中秋節,咱們喝兩盅!”朱德志左手拿著大包小包,右手抱著酒罈子進了牢室,她把監管監獄的大大小小的人員都叫來了。
“朱總管,這不合適吧!”牢頭小吳看了眼朱德志,“上面規定了,咱們幹活的時候是不能喝酒的!”
“嗨!今天過節呢!中秋節,一年才一次!全國上下都慶祝,可不能漏了咱們啊!”朱德志把酒罈子放到桌子上,把碗一一擺開。
“可是,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另外一個牢頭有些怯生生地說了一句。
“能有什麼事兒啊!咱們這兒是銅牆鐵壁,誰能逃得出去啊!”朱德志瞪著眼睛,“都喝!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
朱德志抱著酒罈子,給每個碗裡斟滿了酒。“來!來來!”朱德志把酒碗端了起來,“祝我們女皇陛下身體健康!祝北魏國繁榮昌盛!”
“好!”見朱德志這樣,其他人也就放開了,反正朱德志是頭頭,有什麼事情也得聽她的。眾人端起酒碗,大家碰了碗。
“一口乾!”朱德志先一飲而盡。“好酒量!”旁人喝彩,之後也都個個一乾而盡。
“哈哈哈哈!爽快!好姐妹!”朱德志臉色微紅,“來來來!吃菜吃菜!”
除了美酒,朱德志還帶來了很多下酒的菜,叫花雞啊,滷招風,醉雞翅啊等等,各種酒菜擺到了桌子上。“來來來!吃!別客氣!今天都是我請客。”
“謝謝朱總管!”
看到桌子上豐盛的菜,眾人都眉開眼笑。“嘿嘿,跟我道什麼謝啊!你們多吃!”朱德志自己先扯了雞腿,放嘴裡大嚼起來。見朱德志這樣豪爽,大家也都不客氣了。
朱德志嘴裡嚼著雞腿,眼裡都是冷笑。呵呵,酒裡下了藥,怕沒用,她又分別在菜裡面也下了藥。本來想迷倒眾人就好,可是李詩詩說她做事拖泥帶水,不乾淨利落,朱德志就狠下心要奪這些同僚的命。
“哎呀,我肚子好疼!”沒有留意到朱德志的表情,每個人都吃的很歡,過了一會兒,一個人捂著肚子先叫了起來。
“我也是!”旁邊的人也皺起了眉頭。不久,所有人都捧著肚子叫起疼來。
“朱總管,你?”看到朱德志沒事兒似的站在那兒似笑非笑,眾人才明白這似乎是一個圈套。
“哼!走好!看在多年同事的份兒上,我送你們一程!”朱德志拔出了刀,幾起幾落,地上多了幾個帶血的頭顱。在死人身上擦了擦刀上的血跡,朱德志把刀插到刀鞘裡。
“怎麼樣?”牢室的一頭,朱德志開啟牢門,李詩詩緊張地看了朱德志一眼。“一切都順利,沒事兒,交給我好了!”朱德志拍拍胸。
隨後,朱德志開了獨孤逸的牢門,把找來的衣服丟給他。“六王爺,您先將就一下,等出去了再說。”
知道現在是保命的時候,獨孤逸速速換了衣服,三人趁著夜色出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