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神的血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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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死神的血鐮
“叮——請確認角色性別。”
“男。”
“叮——請進行外貌調整。”一個男性人類憑空浮現，蕭夜月視野右方出現則出現長長一條的調整框。
“麻煩。”蕭夜月皺了皺眉。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何要聽從那個陌生女人的話。
五分鐘後，一個同樣英俊瀟灑的角色被蕭夜月創立。只是蕭夜月本人與之相差甚遠。
“叮——請為角色命名。”
“絕淚夢魘！”嘴角上，一個危險的弧度緩緩勾起。
或許，這進入遊戲的玩家們並不知道，自己內心深處的黑暗正緩緩暴露。
刷！
金光瀉落，突如其來的陽光將蕭夜月刺得睜不開眼。
“該死……”透過指間看向前方，正要怒罵這刺眼陽光的蕭夜月，臉上瞬間露出驚容！
“這……這是？！”
用來遮擋陽光的右手緩緩放下，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春天的暖風拂過面頰，翠綠的嫩芽在渴望汲取營養。
遙遙望去，可以看見遠方的鳥兒俯瞰大地。真實的風，真實的天空……
真正的世界！
蕭夜月伸出右手，雙目緊緊盯住手心。原本，蕭夜月冷漠的眸子中逐漸被瘋狂取代，緩緩伸出的手掌猛然緊握成拳！
“這個遊戲……”蕭夜月嘴角上翹，雙眼中早已隱藏不住**的光！
“很有意思！”
蕭夜月深呼一口氣，雙目在黑暗中緩緩睜開。
多少年了，我蕭夜月，終於找到了能激起自己血性的東西！
然而，不等蕭夜月有太多感慨，事態突然發生急變！
一個沙啞熟悉的女聲在蕭夜月耳畔響起：
“你來了。”
突如其來的吼聲在身後響起，蕭夜月猛然轉身！
“誰！！！”
與此同時，系統警鳴聲也在此時響起——
“叮——您正處於隱藏地圖‘毀滅之地’，請立刻離開！”
“叮——您正處於隱藏地圖‘毀滅之地’，請立刻離開！”
“叮——您正處於隱藏地圖‘毀滅之地’，請立刻離開！”
……
系統警鳴的同時，蕭夜月也看到了眼前的人物屬性——
大主神十二天神之——死神
等級：100階別：天神級
等級：？？？？
攻擊：？？？？
生命：？？？？
魔法：？？？？
防禦：？？？？
移動速度：？？？？
……
看見“野怪”的屬性後，蕭夜月面色有些呆滯，不僅嚥了口吐沫。
這是……npc？蕭夜月眉頭微皺。
新手村的npc什麼時候這麼強大了？呼吸聲漸漸變得沉重，蕭夜月感覺總控後背早已被冷汗打溼。
出現“？？？？”標記，情況只有一種：雙方實力差距過大，屬性無法讀出。
這是……新手村劇情嗎？
只是，剛剛的聲音，怎麼會……有些熟悉？
“你最好不要使用現實外貌。”
……
“你來了”
……
“你最好不要使用現實外貌。”
……
“你來了”
……
兩個聲音漸漸重合，蕭夜月終於想起來，自己在註冊介面時聽到的聲音，就是眼前這個“野怪”發出的！
“你是誰？！！”蕭夜月雙目緊緊盯住眼前這個膽敢取名的人。
黑色的披風，黑色的護手，黑色的長靴，一頭黑色的長髮隨風揚起，倒確實像極了人類所認知的死神的模樣。
死神轉過頭來，清秀的雙目盯住蕭夜月。
“就是你了！”死神突然俯下身腰，猛然衝來！
“——嗖！”
死神像是一隻離弦的弓矢，數百米的距離轉瞬而至！
蕭夜月望向瞬間衝到自己面前的死神，面色蒼白，冷汗打溼了蕭夜月的後背。
就在剛剛這一瞬間，蕭夜月感受到了死亡。
但自己卻又……躲不開！
轟！
死神右腿發力猛然將身體彈入空中，右手一張，一根黝黑的武器出現在白皙的手上。黑色的裝束將耀眼的太陽遮蔽，彷彿驕陽都在死神的黑色下顯得無力。
一瞬間，蕭夜月的後背被冷汗打溼！
一種強烈的預感衝擊著蕭夜月的腦袋，若是自己此刻被死神擊中，或許真的會死！
不是遊戲中的死亡，是遊戲之外的，現實中的自己，慘死！
“嗡——”黑色的長棍發出歡快的叫鳴，彷彿在渴望收割蕭夜月的生命。
“蔣！”黑色的金屬彎刀從長棍的盡頭劃出，金屬的碰撞聲讓蕭夜月頭昏腦漲。
“這是……”蕭夜月頂住威壓，抬頭望向死神手中的金屬物件。
黑色長棍，眨眼間變成血鐮。
死神高舉鐮刀，正對蕭夜月當頭劈下！
“死神的血鐮！”
“噗！”長長的鐮刀幾乎將蕭夜月劈成兩半，系統判定紅色熒光的“血液”浸染了半邊天空。
真實的疼痛……真實的死亡……
黑色的血鐮就那麼直直插在蕭夜月身上，隨同蕭夜月一起倒下。
“因果輪迴，你是將成為別人的餌料，還是把別人當做自己的餌料，全看你自己！”
“傳承需要相當的體力，你需要沉睡一段時間。當你醒來之時，遊戲，才剛剛開始。”死神望向蕭夜月，一雙水靈的眸子中卻沒有半點感情，嬌軀化作流光融入黑色的血鐮中。
……
神界。死神的靈牌“啪”地一聲，爆掉。
黑暗的最深處，一個高大的男人坐在王座上，望向十二塊碎掉的靈牌，露出釋然的笑容。
“那麼，死亡遊戲，應該也該開始了吧……”
寂靜的世界迴響起令人後脊發涼的迴音，叮咚作響的鐘聲在黑暗中迴盪。
王座上，男人的雙眼發出陰冷狡詐的微光。
“蕭夜月，或許，你會成為很有意思的傳承者……”
……
一夜的時間眨眼間過去，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蕭夜月的俊秀的臉上。
“好亮”蕭夜月睜開雙眼，眉頭微皺。
“叮鈴——”鬧鐘突然響起。
奇怪……自己不是在上網嗎？蕭夜月坐起身來，揉了揉疼痛的腦袋。
對了！
黑色的長袍，黑色的鐮刀……
死神！
蕭夜月猛地向四周望去，空無一人。冷汗打溼了蕭夜月後背，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只是……為什麼會這麼困？
陽光灑滿蕭夜月的屋子，蕭夜月迷迷糊糊中，再次昏睡了過去。
就好像……做過什麼極為消耗體力的事情一樣……
一段時間之後——
“叮鈴——”
“七點十分……”
“糟了，遲到了！”蕭夜月“嗖”地一下起來，按了下鬧鐘，三兩下洗漱完畢，隨手拿了一罐奶就出了門。
沒有父母，就沒有人會在意自己是不是吃過早飯。
“還有十分鐘上課！”蕭夜月抬手看了下表，加快了前行的腳步。
一路上，蕭夜月狂奔，手中的那罐牛奶也總算是灌下。
最終，蕭夜月在全班同學震驚的目光下氣喘吁吁地，踩點打開了教室的門——
“咣！”教室的門被突然拉開，噪音使得老師原本皺了皺眉，可看到是蕭夜月時，卻立刻換上了滿臉的笑容。
“報告！”蕭夜月整了整眼鏡。
“恩，進來坐吧。”老師點了點頭。
這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學習好，就會受到老師的尊敬。
“你說，蕭夜月為什麼會慌慌張張？”一個蕭夜月的“粉絲”八卦道。
“我猜，是昨晚上網太晚了。”另一位猜道。
昨晚，全球所有的電腦上，都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有人在聽音樂，有人在看影片，有人在打遊戲。
只是，在那一瞬，所有開著的電腦都瞬間黑屏，隨後又出現那一行詭異的字。
《殺戮》，世人盡知！
“反正不會在學習就是了。”
“真厲害，放學後從來不復習，但每次考試都滿分。”旁邊的一個學生妹佩服道。
議論聲還未停止，教室的門便再次被猛然拉開！
“咣！”同樣的力度，同樣的響亮。
老師再次皺了皺眉眉。
“報告！”熟悉的女聲。剛剛坐下的蕭夜月大吃一驚。
柳清炎！
這次，老師的態度，明顯不如剛才。
“快回去吧，以後別遲到了！”
“是！”柳清炎看了看蕭夜月的方向，坐回自己的座位。
或許，只有她不知道，自己剛剛這一瞥，招來多少的嫉妒。
“哼，該死的婆娘！你們說，蕭夜月剛剛是不是因為她耽誤了上學的時間？”
“我看有可能！”
“我覺得一定是！”
……
對於這些，作為當事人的蕭夜月自然是一概不知。
只是，蕭夜月不知為何，心中隱約有種不安……
柳清炎頭微微一偏，望向蕭夜月，心中充滿疑問。柳清炎與蕭夜月不同，她是在後面，自然看見了蕭夜月慌忙的樣子。
平日裡一直沉穩冷漠的蕭夜月，今天竟然如此慌張……
“難道你也……”紅色瞳孔掃視，柳清炎眉頭緊鎖。
……
蕭夜月隨意的拿起一根黝黑的圓珠筆，望向窗外。
果然，仍然無聊。
現在，能讓蕭夜月提起興趣的，就只有《殺戮》了。
柳清炎，也算是一個吧。
畢竟，都一起經歷過那段日子。
只是，這是個無聊的世界。
被無聊浸漬的日子的難捱，只有經歷的人才能體味。
孤獨，沉默，隔離。
彷彿自己同其他所有人處於不同的世界。
沒錯，不同的世界。
不同的世界，會產生不同的生物。
人間界，只會產生人類。人類的存在，制定出一種叫法律的東西，法律中有一條，叫做“殺人犯罪”。
就是說，殺人，就必須用命償還的等價交易。
神界，只會產生神。與人類不同的是，神界就不會有這樣的限制，神可以殺神，更可以殺人。
什麼是神？蕭夜月嘴角微微上翹，一個令人寒意的弧度漸漸勾勒。
神，就是做到了那些人類無法做到的事，所以就成了神。
什麼是人，人就是……
等等！
蕭夜月猛然驚醒，望著自己的雙手，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我在……想些什麼？！！
緊緊盯住自己手中的“圓珠筆”。
這……這是……
黝黑。
黝黑的“筆桿”。充斥著一種熟悉感，彷彿生來與自己相連。就像自己的第二生命。
但這種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
咕嚕！蕭夜月猛地嚥下一口吐沫，雙眼緊盯著黑色圓珠筆，心臟狠狠一緊！
我……有這根圓珠筆嗎？？
蕭夜月伸出右手大拇指，想要按下“圓珠筆”的尾端的按鈕處。
直覺告訴他，按下這根熟悉而又陌生的圓珠筆按鍵，筆尖出來的，絕不會是用來寫字的筆芯。
昨天晚上蕭夜月在受到死神攻擊時，也有同樣的感覺。極度危險，彷彿一碰就會喪命一般。
那一刻，蕭夜月感覺自己會死。雖然並沒有變成現實，但是依舊出現了些許怪事。
比如……眼前這根從未見過的，黝黑“圓珠筆”！
“咕嚕！”蕭夜月嚥下一口吐沫，緊張的氣氛籠罩蕭夜月周身。
講臺上，老師正在講一道經典例題。同學們正聚精會神地聽課。
有人聽講，有人演算……
蕭夜月抬頭看了看全班——
恩，沒有人注意到我。難得的機會。
蕭夜月重新低下頭，深呼吸一口，終於下定決心，伸出手指按住按鈕，狠狠按下！
“刷！”一根黝黑的小型彎刀從筆尖劃出！
“噗！”猝不及防的蕭夜月右手被黑色彎刀劃出一個口子，鮮血“啪嗒、啪嗒”地流下。
“啊！”蕭夜月被驚住，猛然間，連椅子帶人，一同倒在地上！
不是因為手上難忍的劇痛。
眼前這根黑筆……名為“死神的血鐮”！
遊戲裡的東西，為何會出現在現實生活？！
熟悉的痛感，蕭夜月可以肯定，這把血鐮，和將自己一分為二的血鐮，分明是同一把！
蕭夜月頭皮感到發麻。
《殺戮》，究竟是個怎樣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