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獨自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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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獨自涼上
西風獨自涼上
回宮面君。那位內親王已然離去。正殿上端坐的法皇看起來面色如水般波瀾不驚。
有些忐忑的等待自己今夜的命運。
“你今後就在偏殿住下吧。”
“陛下,我有個請求。”
叔叔抬起頭,“但講無妨。”
“民女平日無拘無束,對於皇家禮儀知之甚少。若有冒犯天顏的地方,我先向您告罪。”
“何時學得這麼乖巧。”貞仁叔叔笑得不算很有誠意。
“那麼陛下便不能因為心情不佳挑剔我的舉止,說我‘欺君’——這罪名太大了,我當不起。”爽快地一口氣說完。
他笑著搖頭,“伶牙俐齒。朕答應你。”
免死金牌第一道,入手。
之後也沒有讓我退下的意思。工作狂陛下秉燭批閱奏摺,我也只好端茶送水專心客串御前女官。
人在屋簷下,焉能不低頭。
他忽然指指案几上,“你看看這個。”
我歪頭一瞅,正是昭君、貂蟬聯名請求老爺子給彰紋千歲賜婚的那道摺子。
垂首行禮,“謝陛下恩典。”
“你倒是算準了朕會答應。”口氣中沒有不悅。
“民女不敢妄揣聖意。”
“你很聰明,朕從看見你第一眼就知道。不過,有些人不是你能動得了的。”言畢,硃筆落下一個“準”字。
老爺子的敏銳遠勝常人。
暗笑。若是昭君貂蟬亞亞出手就能擺平的事情,我犯得著自己送上門來麼。
叔叔繼續埋頭工作,我繼續cos燭臺。
幾聲輕咳聲傳來,我上前,瞥見他手上的絹子上幾點暗紅的血跡。
立即發動龍神之力,瞬間全身華光顯現,籠罩周邊,他身上的晦氣快速退散。
“朕幾乎忘了你是神子。”
“淨化是白龍神子的專長。陛下,覺得輕鬆些了麼?”
其實不需要回答,他釋然的表情說明一切。
當初就意識到這個符咒的反噬可以經由我的龍神之力壓制。沒有金剛鑽從來不攬瓷器活。
“陛下。”
他看起來明知道使用安倍晴明的符咒會導致的結果。“朕有非這麼做不可的理由。”
等於沒說。
“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
“陛下也請保重龍體。”
正巧女官進殿奉上湯藥。經過我身邊,奇異的香氣引得我側目。
從容上前接過,“我來服侍陛下就好。”
女官眼神飄忽。直至老爺子察覺異常,令她退下,這才施施然,略有遲疑的離去。
一貫平靜的語氣,“陛下,請您不要再喝這種藥。”
他似乎要看穿我。
“本來是種名貴的香料——氣味太特殊,因而我能辨識出來。是味能令人精神異常的藥材。在下告退。”
是否採信我的話,是他的事。只是眼前玉碗中熱氣氤氳,彷彿模糊了我與他的距離。
施禮,出門。路遇幾位女官,眼睛中滿是對我的不忿。回到偏殿,入宮伴君第一夜,無夢。
第二天,洗漱後跑去和貞仁叔叔請假。出宮回收最後的四方符。
集合泰繼泉水匆匆趕去。
席琳被封印了力量,千歲閉門等出嫁,亞亞決不會在我懷了他孩子的時候跳出來和我為敵,那麼鎮守的人只能是——居然只有源叔叔,連和仁都不見。
當然不在話下。幾個回合拿到明王符。
由於法術的反彈,源家叔叔半跪在地,表情異常痛苦,全身抑制不住的顫抖。
嘆息。不再為難他。帶著自己的兩片葉子撤離現場。
“神子殿下,謝謝您。”泉水皺著一張臉,卻很真誠的道謝。
“謝我什麼?”說實話,泉水說話的時候絕大多數時間我都心不在焉。
“我知道宮他,做了很多對您不利的事情。他也是一時被矇蔽。”
想要刺殺於我,恐怕不是一句“不利的事情”可以概括的。
但是,面對這個表情怯弱的孩子,我真的飈不起來,“如果他現在收手,我不會計較。”
泉水沮喪的沉默。
“神子,你那天表現很勇敢,我一直還沒有稱讚你。對了,你還要回白河麼?”泰繼語調也沒太多起伏。
“嗯。”
“很遺憾,我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你。”泰繼此話出口,一旁的泉水側頭,似在掩飾溼潤的眼眶。
我確信這兩人對於某些內情的瞭解超出我最先的預計。
“我已經非常感激你了,泰繼。還有泉水。”
他們知道捲入宮廷情仇,家族恩怨的漩渦時那種刻骨的無奈。
終於,泉水似乎用盡所有的勇氣,“神子殿下,請您小心我的母親。也要留意藤原大人和北條大人。”
摸出手絹,遞到他的手裡,“我會的。你自己也小心。”
泉水的地位一樣岌岌可危。卻還冒險提醒我留意。
隨後二人送我至白河。走至主殿,門口典侍女官一臉喜色,“陛下剛還唸叨,可巧回來了。請姑娘直接進去。”
其餘女官神色略不自然。
殿內,貞仁叔叔正和幾位權臣議事。急忙行禮,本想即刻迴避。卻被叔叔揚手,“免了。到朕身邊來。”
坐下幾位一陣眼神閃爍。
老爺子你是怕我這女官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扎得她們還不夠疼麼。還要我在公家面前樹立媚君亂國典型,不成“全民公敵”你不放心麼。
依言坐好。我臉上笑得那叫一個明媚清朗。
想必近日,白河院獨寵我一人,時刻不離左右的傳聞就能風靡整個京城。
一時風頭還真是無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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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最後的正面八葉,你們猜猜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