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6章 對手

第116章 對手


大明孤狼 前妻,擁你入懷 不死兵皇 笑霸仙途 總裁的祕密 暖光 一枕初寒夢不成 姚家大姑娘 我的師傅是萬劍一 獵網

第116章 對手

第一百一十六章 對手

項曉羽冷笑一聲,“我只會為了我愛的人而戰,別人的生死與我無關,還有,我要得到的東西,就算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我想……你一直都不夠自信……你用戰爭來祭奠十四年前的那場戰爭,瞞天過海擾亂朝廷,你讓整個秦國血雨腥風,匈奴的鐵騎踏過長城騷擾鄉親,讓無辜的農民軍作你的先頭部隊去送死。”劉曉邦說的非常平淡,甚至沒有看他,“以血還血,這就是你報仇的手段,六國統一花了多少年,現在戰亂再起,生靈塗炭,你是不小心掉落在凡塵的魔鬼。你既能大惡,也能……大善。”

項曉羽突然顫抖起來,臉色變得蒼白,說到他的種種罪行時,指節緊握,雪白通透。

“是嗎?”見他不答,劉曉邦又問。

項曉羽仍是不答。

“是嗎?”劉曉邦緩緩的回頭看他。

項曉羽也回過頭來,看見了一雙他從未見過的劉曉邦的眼睛,毀滅、吞噬、空寂、灰暗,像在他眼裡看到了一片凌駕於萬惡之上的魔界,荒蕪而充滿生機,暗淡而充滿希望。劉曉邦也同樣看見了他從未見過的項曉羽的眼睛,清澈而透明的眼睛裡充滿血絲,像十八般武器劃開的縱橫交錯的傷痕。

然後項曉羽說:“是。”

這一個字乾脆明瞭,幹練果斷。劉曉邦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我從來不信你真能冷血無情……十四年的痛苦生活已經夠了,如果往後和樂樂生活一輩子,你想她——”他說到這裡停住,頓了很久,“也如你一般痛苦嗎?”

也如他一般痛苦嗎?

項曉羽無言以對。

“樂樂她……喜歡看見一些快樂地東西。特別是她最愛地人。”劉曉邦苦笑道。“這個世上讓人快樂地東西本就不多。長生不老是狗屁。權利**是漩渦。後宮佳麗熬白了發。我們都希望所愛地人快樂。快樂就是簡單地牽手。相依相偎。活著地人才能享受快樂。”他再問道:“什麼叫做別人地生死與你無關?”

項曉羽再次無言以對。他從來沒有將劉曉邦看透。劉曉邦好似什麼都不在乎。每天穿梭於窮苦農民之間。也是朝廷掛牌大夫。他好像幾時都在忙碌。卻都不是為了自己。他只想身邊地人過得快樂。過得幸福。大到已過世地王子扶蘇。小到生活在最底層地奴隸們。就算扶蘇王子被胡亥害死。他寄託了整個希望給扶蘇。儘管如此。也沒有做出震驚天下地事情。

他並非什麼都不在乎。反而是什麼都在乎。他地希望天下太平。黎民百姓安居樂業。家家戶戶生活幸福。一種簡單地快樂。寄予給秦朝地每一個人。這就是心懷萬民地劉曉邦。不主張用戰爭解決問題地劉曉邦。殊不知。戰爭。不是你想挑就挑地起來地?

“你若能保得扶蘇未死。今天這種局面就不會出現。”項曉羽說。“一定會歌舞昇平。”

劉曉邦淡淡地笑。“我一直都很期待扶蘇能做些什麼。做些什麼給我看……”

他抬起頭凝視扶蘇逝去地方向。“他能做到我做不到地事。會讓秦朝地鄉民安居樂業。他會是一個很好地皇帝。變成一個完美地王者。他能扶持正義。你知道嗎?他一直關心著當年呂府那件事……”

他的笑意從淺淡變得灰暗,“可他被胡亥害死了,我……所期望的全都成了泡影。”他現在暗淡得像整個夜空一樣,“我地想法很簡單,只是想天下百姓安居樂業。現在只有你才能力挽狂瀾,曉羽。”

“聽到馬蹄聲了嗎?”項曉羽傲氣凜然的指了指他身後的方向,“胡亥地第一大功臣領兵來追了,怎麼樣來力挽狂瀾?”

“這是你此行的真正目地。”劉曉邦恢復了平時淡薄的樣子,“等曉毅趕到隴西郡發現是你地兵馬時,你說他會怎樣?”

項曉羽冰冷的脣角浮現了絲絲笑意,“你已經預料到了,厲害!能看穿我棋局地人,普天之下非你莫屬,你為什麼不收了陳勝的兵馬,還父老鄉親們一個安寧的世界呢?還是你需要師出有名?”

“我也是剛剛想通此局,你竟然安排如此巧妙的棋局,好在你心地向善,若不是派了兵馬去隴西郡,恐怕此刻陳郡都不存在了。”劉曉邦避重就輕,“可惜苦了曉毅。”

“你不是說我是魔鬼嗎?魔鬼都是揹負著罵名的。”項曉羽嘲笑與調笑並用,“曉邦,你這人,若為友,必為摯友;若為敵,必為勁敵。”

“你也如此,曉羽。”劉曉邦並不在意他說話的語氣,很多年前,他們都是這樣說話的。“一路保重!此次,我不能再參與。”

項曉羽知道他說的呂巾韋追趕而來的軍隊,他本就自負自傲,從不求於他人,當下說道:“咱們咸陽城見!”

年少時的嬉笑怒罵,青春歲月裡的惺惺相惜,人生,因為對手的強大,才顯得自己強大。

時光殘忍的一點一滴遺失在空曠的大地上,高樂樂緊握著符配墜扇,看著卑微的含羞草在指尖聚攏再散開,一點一點的暗紅色如同細小而溫柔的生命,終會開遍整個大地。

黑色的泥土地上面,倒映著一隻大鷹的影子,展開黑色的羽翼,像極了符配中的圖形。

高樂樂抬頭一望,喜極而泣,從地上跳了起來捶打著他的肩膀,他故意說要她照顧小香,卻獨自去涉險,剛才想過的很多要罵他的話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項曉羽回來了,領著百十名夜瞳門下弟子安全地返回。一個晚上,來回奔波,雖已疲倦,但卻喜悅,捉住她的手:“不高興見到我麼?”

“你死了我更高興。”她怒道。

他依然嘻笑:“小嘴真毒。”

她不語,狠狠地咬在他的手上,那雙透明修長的手頓時印上一排牙齒印。“痛嗎?”咬完她又在手上印上一個吻。

“沒有這裡痛。”他似笑非笑,指著她的胸口。

她靠在他的胸膛,緩解心臟的不適,若他再不回來,她已經倒在地上了。

項曉羽伸出被她咬過的手,梳理著她散開的長髮,柔順而細膩,忽然說道:“肯定我會回來?”

“因為我不想做寡婦。”她埋在他的懷裡,不肯讓他看到嬌羞的面容,哪有這麼不害臊的女子。

項曉羽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