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二章 望月流殤夢斬

第六十二章 望月流殤夢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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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望月流殤夢斬

蕭靜好甩了甩頭,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臉,自言自語的吼了聲:“自找的,難過啥!”

吼完把自己丟上了榻,剛蓋上薄褥,屋外傳來蔫聲蔫氣的叫喚:“侯爺貼身丫頭在嗎?快去新房伺候著!”

蕭靜好爬起來,又聽到外面小蜜兒的聲音,“多喜,你走這麼遠來叫人的時間自己早就伺候完了,你就不怕腿跑斷了麼?”

蕭靜好冷冷一笑,這才來就找茬,看來往後日子夠熱鬧,多喜是吧?姑娘再也不是相府那個什麼人都能欺負的四小姐了。

外面蕭靜媛的陪嫁丫頭多喜囂張的叫道:“我家小姐等著人夜裡伺候茶水,侯爺命令,你們敢不聽?”

“伺候茶水是吧?”蕭靜好步出了門口,抱著手臂倚在門邊,“多喜姑娘先回去,我馬上來!”

“算你識相!”多喜轉身,瞪了小蜜兒一眼,嘴裡嘀嘀咕咕的走了。

蕭靜好整整發髻,拍了拍小蜜兒的肩,笑道:“我們可是侯府的大丫環,想鬧?沒門!”

小蜜兒無趣的扁扁嘴,真不知道小姐這時候這麼還笑得出來,見她跨出了院子,回頭又丟了句:“方才罵的好,以後就這態度!”

蕭靜好吸著氣,大步走到那個從裡到外都掛著大紅幔帳的臨湖小樓,新夫人的新居滴翠樓,行到小樓門口定了定步子,又吸了口氣才掀簾進去。

這裡她沒進來過,這進門大廳,廳側右首兩間房,左側樓梯直通二樓,踏入廳裡就覺得安靜的過分,一個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們的婚房是哪間,自己不便亂闖,只好大聲喚道:“侯爺,夫人,奴婢來伺候端茶送水了!”

樓上傳來沐沂邯不耐煩的聲音:“在下面候著就是!”

蕭靜好眨了眨眼睛,把不爭氣的眼淚眨幹,這是這些天來他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

她退到牆邊樓梯下,打量著這裝飾喜氣精美的大廳,原來紅色的新房是這麼的美,頂上宮燈繪的全是鴛鴦牡丹美輪美奐,廳內紅木幾架上擺著紫色的墨菊更勝牡丹,四周扯著絲帛幔帳幻化迷離,矮几上的銅絲鏤空香爐裡燃著和合香,香氣氤氳如夢似幻,這大廳都這麼旖旎,可想而知那樓上新房。

大姐那麼美若天仙,柔如扶柳,想必他們喝了合巹酒就該迫不及待的相攜入紅帳了吧……

想到這裡,蕭靜好拍了拍自己的臉,告訴自己不能再想,再想就會控制不住自己,也許會大步衝上樓將那傢伙從榻上扯下來,或是把那女的扯下來丟回她相府老家,也許會一腳踹爛那張榻讓他們無處洞房……

傻吧,今天不洞明天洞,總有一天洞成功,沐沂邯終於可以如願以償的那個什麼了!

“倒茶上來!”

沐沂邯慵懶的聲音傳下來,打斷了蕭靜好的胡思亂想,她在廳裡的八仙桌上端了托盤的茶水步上樓,樓上兩間房,她敲了敲亮著燭火的那間。

“這邊,進來!”

蕭靜好愣了愣,即刻了然,哪有洞房不滅燈的,心裡又一陣撕扯般的疼,但還是推開了旁邊黑燈瞎火的那間房門。

房間有窗子,屋內暗香浮動,月光照進屋子能看到靠裡的榻上,他掀帳下了榻,抓起了榻邊衣架上的長袍往身上一套,走到了八角拱門外的四方椅上坐了下來,窗外月光著他的眸子閃著微微瑩光,他坐下就不動了,雙眼定定看著端茶進來的蕭靜好。

蕭靜好把托盤放上四方椅邊的几案上,倒了茶遞過去,他卻不接,黑眸直視著她彷彿要將眼前人看穿。

屋子內只餘起伏不定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還有一雙舉著茶杯顫巍巍的手。

良久,他開口,“如你所願,滿意否?”

蕭靜好“啊”了一聲,不知所措,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質問,若細細推敲能得到很多訊息,但此時蕭靜好只覺得這話戳得她難受。

她不敢和麵前人對視,慌忙移開了目光,這一移正好移到了裡間的床榻,想著他方才光著身子下的榻,臉上不免一紅心裡也一燥,忙又把目光別回。

這一別回目光驚然發現椅上人已經起了身,他正站在她面前,衣袍未系,玉色的胸膛就在她眼前,被月光照著肌理清晰。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卻被他大力帶入了懷中,手中的茶杯掉落地上發出鏗然的碎裂聲,在這安靜的黑暗中格外刺耳和曖昧。

這還得了,那榻上睡著的新夫人被吵醒後看見他們抱在一起,以後指不定處處找她麻煩給她穿小鞋,不行不行……

她大力掙扎,又不敢叫,慌亂中低聲咒道:“你瘋了嗎,放開我!”

“我不止瘋了,還傻了,你待如何?嗯?”他鉗制住她不住揮動的雙手,最後一個“嗯”字說完,脣就已然欺近,火熱粗暴的覆上了她的嘴。

沒有半點溫存和猶豫,撬開齒關舌尖**,用著全身的力氣吸取她的香,這是他保護了許久,自己都不敢隨意擷取的美好,卻在這個洞房花燭夜,他終於不管不顧了,他要她,要定了她。

“……早和你說過……”他咬著她的脣,邪魅輕籲,“你反抗只會勾起我的慾火……”繼續纏繞她的小舌,“……你今天逃不掉……”

蕭靜好被他粗暴的吻蹂躡著知覺,她一開始的力氣隨著這個近乎瘋狂的吻消磨殆盡,她的意識想反抗但行動卻不隨意識而走,該死的……她居然在逐漸沉淪,是的,她迷戀著他的氣息和這火熱帶著**的舌尖,還有他不安分的手,此時她有種想不顧一切要了他的衝動,從步入這個小樓開始,她就有了這個瘋狂的念頭,得不到他的人也要得到他的身體,管它榻上躺的是何人,現在他吻的就是我,為本姑娘而動情,沐沂邯,來吧,誰怕誰!

她忘情的迴應,捧住他的臉貼上自己的小臉,咬著他豐美的脣,未經人事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覺得這一吻灼熱了她的全部,從腳指尖到頭頂的髮絲,幾乎都帶著撩人的烈火,她只有攀上他的肩,用力咬,咬他的脣,耳垂,鎖骨……再怎麼辦?

沐沂邯被懷中人熱烈且笨拙的啃咬逗著笑出了聲,聖女瞬間成妖精,他覺得自己是時候出手了,指引手足無措的小妖精繼續的,深入城池,探索未知……

他輕巧的挑開她的衣襟,她則狂暴的撕扯他的外袍,男子很合作的輕挑雙肩,外袍隨之滑落,如玉肌膚在月光下閃著扣人心絃的光澤,蕭靜好百忙之中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兩朵小櫻花,正想撲之,背脊一涼,某人很詭異的將她上衣也扒了個精光,終於在這一天,這一刻,別人的洞房之夜,不可思議的赤誠相對。

沐沂邯輕嘆出聲,她竟然美的不像話,本該靈動的雙眼在此刻卻是少有的迷濛,這迷濛似微醉,就如醉月瀧沙帶著若即若離的**,她的小臉泛著動情後的微醺,被吻腫的脣愈顯紅潤豐滿,她的鎖骨也是極美的,很難想象平日包著嚴密的衣裙裡竟是這樣一具美麗的軀體,白皙,看得到的柔軟和彈性,如玉藕般的手臂攀著他的肩,流線完美的弧度在雙臂間陡然而又延綿的起伏,那山尖潤紅似桃花……嗯……比較像櫻花,往下平坦小腹,那腰峭不盈一握……

他不禁深吸一口氣,將她攔腰抱起,等了這麼久,才得彼此交託……

縮在他的懷裡,嗅著淡淡杜若香,這是他的沐沂邯,她願意不管不顧,什麼都不想,全身心的擁有彼此,哪怕就這一晚,哪怕從此將愛埋藏……

“哐當”

金光一閃,地上落下了一個東西,在淡淡月光下閃著突兀的光。

蕭靜好瞬間回神,抱著她的人已經放她下地,那東西已經被他迅速撿起。

北淵衍令 孝容九年制

沐沂邯揚起手裡令牌,隨手拉攏了滑落的衣襟,眼帶質問盯著眼前人。

蕭靜好只覺得氣氛霍然轉變,她也拉了拉衣服,冷靜了下來。

平靜的伸出手,“還我!”

“你是故意的?”他後退一步,眼裡閃著略帶凌冽的光,末後又搖搖頭:“……你明明動了情……”

“你真這麼想離開?”他又上前一步,手掌摳住了她的肩。

蕭靜好忍著肩上的疼痛,平靜道:“是啊,總是要走的,你保不了我的命!”

“可笑!”他冷笑一聲,“晉王就能保你的命?還是你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擺脫這裡的一切,你從來就沒有忘記他?”

蕭靜好咬緊嘴脣,沒有回答。

“好,很好!本以為你受皇上所脅才不得不說出那些話,我給過你機會和時間讓你解釋,現在想來是我錯了,跟著我註定引火燒身,我亦沒有能力保護於你。”

“……一切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對你付出真心卻被你棄如敝履……”他悽然一笑,放開了扣住她肩上的手,將令牌放入她平攤的手掌,道:“我遂你心願,送你去北淵!”

我遂你心願,送你去北淵!

送你去北淵!

蕭靜好握緊手中令牌,移開目光淡淡道:“沐沂邯,別把你自己說得那麼好,咱們半斤對八兩,我們之間從來沒有承諾,你也給不起!”回首看向圍著帷幕的榻,噗呲一笑,道“今日可真心好玩,你那個門當戶對的新夫人看到咱兩衣衫不整倒也不計較,恭喜侯爺娶了個端莊賢惠又識大體的好夫人!如果侯爺還能再來一盤,我不介意讓你夫人欣……”

“啪!”

沐沂邯收回手,定定看著自己掌心的紅,這一巴掌極重,他驚然抬眸看向她的左臉,已經通紅一片,卻還在笑。

“哈哈……我就說嘛,還好沒選錯人!”她逼近他的臉,眼睛盯著他的黑眸道:“塵衣永遠不會打我!”

她說完轉身,卻被拉入懷抱,耳根被熱息環繞,身後人緊緊抱著她的腰,臉埋入她的頸窩,低聲連連道:“對不起……對不起……你若是氣我娶她……再忍耐兩年,到時候你便……”

“夠了!”蕭靜好打斷他的話,冷冷回道:“兩年?看著你們成雙成對?對不起,我沒那麼賤!”

能感覺到身後人怔了一下,隨後又說道:“那日在宮中我氣糊塗了,隨後皇上就賜婚,後來冷靜下來才方覺你也許是被逼迫,我只是想,不管你是不是被逼,皇上既然走出這一步棋,那麼於你於我都是一個警告,我若不接受賜婚,皇上就不會放過你,我承認現在還沒有能力給你最堅硬無摧的保護,但我會盡我所能,以已性命換你平安!”

蕭靜好仰頭轉了轉眼睛,無聲的將淚吞進肚子裡,自己所愛的男人,以自己的性命給予承諾,試問有哪個女人能拒絕,沐沂邯是驕傲的,他是高高在上的安睿候,是孤傲卓絕冰藍公子,他在朝堂的風雲詭辯中游刃有餘,在南晏官場上略施小計就掃平障礙,這樣的人,幾時開始學會道歉,學會解釋,她聽得到自己的心在漸漸軟化如水般流淌的聲音,感覺得到那水流緩緩,是被他鼻息撲出的熱氣還是被他懷抱的溫度或是被他旦旦承諾給暖化,全身都是暖的……他用性命承諾……

性命!

不!

她被這二字驚醒,不禁打了個寒戰,身後人有所感覺,更加擁緊了她。

“你不就是沒嚐到就不死心嗎?但是,對不起,我要將清白的身子留給我愛的人!”

環抱的手臂疆了,耳邊的呼吸沒有了,良久……他鬆開了手,退後了一步。

身體離開他的懷抱,背脊即刻感到一陣刺骨的涼意,隨之身體也涼了,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背後如針如芒,寒過窗外清輝冷月,浸入肌骨。

“你也知道,我現在處境,先借你的地方避一避,風頭過了我會走……”

她頭也不回的邊走邊說,最後一個字說完時已經在樓梯口,轉彎時餘光看到那暗暗的屋子裡,淺色衣袍的身影如一座雕像,明明該是流光溢彩的白,卻恍若蒙上了一層灰,晦暗難言的灰……

這一刻她多麼想掉頭衝過去,抱著他撕扯,將他打回原形,打回成那個疏狂睥睨神采飛揚的沐沂邯。

若有恨就恨吧,激起你的恨就是激起你的鬥志,我不要你以已性命換我平安,若是這樣那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付諸東流,沐沂邯……我相信你會得償所願,到那一天你還會記得我麼……

她越走越快,小跑著跑出滴翠樓,跑過到湖邊柳樹,跑過沿湖長廊,跑到後山,衝進清池,跳入池裡,沉入池底,弓起身抱緊膝蓋,這是屬於她的地方。

再沒有人跟著她一猛子扎進來,再沒有人一把拎起她,再沒有人讓她發了瘋的往水裡按……

在水裡流淚沒有人能看的到,可以盡情的哭,將這些天憋了許久傷懷一把揮霍一空。

她在水裡流淚。

他在窗前望月。

銀河迢迢斑斕,樹梢疏影斜挑,

葉落花飛了斷,望月流殤夢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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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句不押韻,瞎掰的哈,看看就好,表用磚拍我哈

默哀三分鐘,偶期待了一年的《雲中歌》劇延播鳥,好氣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