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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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喜歡你
只因為他的眼神太有殺傷力。
她沒見過眼盲的人,但聽說過眼盲的人眼神是空洞沒有聚焦的,但是沐沂邯的眼睛卻能準確的‘看’到她,眸中的神采和當初絲毫無差,有時候她在懷疑,這傢伙是不是真的看不見。
她低著頭,下意識退開了兩步。
上衣已經褪盡,瞟一眼就會是血脈噴張,她不敢看。
清風掃動,只聽他輕笑一聲,下面的衣物應聲而落,絲質的長褲堆積在他腳下,蕭靜好看到他修長的腿很準確的跨進了浴桶,水聲一響,已經將全身埋進了水中。
她聽到自己鬆了口氣的嘆息,同時聽到沐沂邯含著笑意的聲音,“我可不是急色的人,第一次當看的見才好,過來搓背。”
看得見?要看的見什麼?
蕭靜好扯開自己的衣領往裡面看了看,羞紅著臉吃吃的笑。
正因為他在意所以才會如此珍視兩個人之間的第一次,蕭靜好心裡甜蜜蜜的,拿起澡巾幫他搓背的手也是分外的溫柔。
良久,聽到他似乎忍無可忍的嗔怪,聲音近乎囈吟,還帶著微微喘息。
“你究竟是挑逗還是——搓背?”
蕭靜好這才發現手裡的澡巾正在他的背脊上有意無意的畫著圈圈。
好尷尬啊啊啊啊!
她試圖掩飾自己的心虛,開始耍橫抖糊,“要求多,那你自己搓!”
“你的手能夠著自己的背?”
“我夠不著就不搓。”
“你還敢頂嘴?”
“不止頂嘴,我還敢揍人呢!”
“你這樣耍橫難道真是慾求不滿?”
“你你,混蛋!”
“還是覺得我雄風不振?”
“你你,下流!”
“哼!”
“哼!”
雖是吵架,蕭靜好的手也沒停,一直給他搓著背,兩人吵完後彆扭了小半會,聽到沐沂邯輕聲嘆道:“第一次泡熱水,換了一身血竟把頑疾換掉了,也算是因禍得福。”
“那有回回這樣好的運氣。”蕭靜好還是覺得想來後怕,“你的眼睛不是還沒……”
“總會有些波折的,總不能永遠順風順水。”沐沂邯在浴桶裡轉了個身,下巴擱在桶邊上面對著她,笑道:“其實能這樣就很滿足了,偶爾吵吵架,吃你做的飯,沐浴時有你搓背,起床時有你為我穿衣,歇息時你幫我寬衣,生病時你為我煎藥,腿疼時有你按摩,生氣時你逗我笑,推我出去散步……”
“打住!”蕭靜好苦笑,“怎麼盡是我為你?你就預備安心當一個懶鬼?”
沐沂邯抬高眉毛期期艾艾的盯著她問道:“當懶鬼你願意養我麼?”
蕭靜好還沒回答,他又道:“我可以讓你揍的,除了臉以外,其他部位隨你揍。”
“真的其他部位我隨意揍?”蕭靜好賊笑著確認。
沐沂邯轉了轉眼珠子,末後狡黠的一笑:“臉屬於我,至於你想的部位那是屬於你的,想揍便揍唄,揍廢了今後可別找我哭。”
“你就是一個妖精。”蕭靜好使勁揉巴他的臉,想把這張讓人又愛又恨的臉給揉變形了,看他還用什麼嘚瑟,“我怎麼就會喜歡你呢?把這臉給毀了看看我還喜歡不喜歡。”
揉完了,蕭靜好放開手,兩人四目相對,沐沂邯的眼睛灼灼的看著她,好半晌才抿脣一笑,那笑分明就是關不住的溢於言表的竊喜。
“你適才說什麼……喜歡……誰誰來著?”他垂著眸有些許害羞,卻又笑出了四顆白牙。
蕭靜好一怔,隨之想起自己說過了什麼,這些話曾經準備著下輩子再告訴他,後來他一直沒問,自己也不可能不知羞的拿出來說,現在不小心說出了口,倒不覺得有多丟人,相反的她認為喜歡就該說出來。
她清了清喉嚨,準備很慎重的將那幾個字說出來,哪知浴桶裡的傢伙早就已經等著不耐煩了,一隻手及準確快速的捏住了她的下巴,疾言厲色的催促著:“喂,問你話呢?那誰誰誰到底是誰?”
表白前本就是心情激越緊張乃至大腦遲鈍,被他這樣一攪,蕭靜好頓時被攪成了漿糊,半天緩不過神,憋紅了臉說不出一個字。
桶裡的那隻更急了,不顧全身光溜溜的就要起身跨出浴桶。
水聲嘩的一響,水花濺得桶旁的蕭靜好滿臉,她回過神來抹了把臉,睜開眼睛……
——啊啊啊,我!看!到!了!什!麼!?
有那麼一刻,屋子裡呈靜止狀態。
桶裡桶外一站一跪的兩人,張著嘴巴呆若木雞,保持著同樣的表情足足有半刻鐘。
沐沂邯僵硬的低頭看了看自己,幾乎聽到了脖子裡如同沒上機油的咔咔聲。
他唰的一下埋進桶裡,痛心疾首氣急敗壞五內具焚的低喝:“你看到了什麼?!”
蕭靜好找回了魂,轉了轉酸掉的下巴,抓了抓臉,看似平靜的回答:“還行。”
“什麼還行?”沐沂邯立即抬頭,他有感覺這話不該問。
讓他穿著衣服他可以很得心應手的扮演一個恬不知恥遊戲花叢狡猾會揩油的情場高手,而脫掉了衣服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就和赤luoluo的軀體沒兩樣,乾淨純情得如同初生的嬰孩那樣,很害羞會臉紅的好不好?
有一種人脫掉衣服是禽獸,穿上衣服是衣冠禽獸。
他這種無論身體和思想都超乎尋常純潔的人,穿上衣服可以勉強扮演一隻衣冠禽獸,但脫掉了衣服活脫脫就是一隻安靜無害的小綿羊啊啊啊……
浴桶的水已經涼了,他開始打哆嗦。
而蕭靜好涼涼的回答了一個讓他不知道是該覺得涼還是熱的話。
“目測也還行。”
她說完,很淡定的開門出去了。
留下沐沂邯欲哭無淚的想——目測也還行?
目測?
也?
還行?
……
蕭靜好在外面冷靜了片刻,沐沂邯穿好了衣服,接著她將“要散步”的沐沂邯推出了屋子,自己快速洗了澡,接下來的一整天,兩人見面,吃飯,說話,都是低著頭。
只到晚上睡覺,從來都是沐沂邯從身後抱著她,今日卻成了隔著半尺距離背對著背。
呼吸平穩,卻都知道對方沒有睡著。
蕭靜好滿腦子轉著背後那貨當時的表情,其實他平日裡雖然浮蕩輕佻,但還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這次把他看了乾淨,他會不會叫自己負責?
其實她還是很願意負責的,想到這,蕭靜好脣角漾開一個笑。
沐沂邯滿腦子想著背後那混賬女人的滿口輕佻話,直覺就是自己被看光了,被調戲了,想聽的話也沒聽到,虧大發了!
要不要找她負責?
聽到身後一陣微微的響動,沐沂邯立即翻身。
黑暗中四隻眼睛熠熠閃光。
沐沂邯很臭拽的“哼”了一聲,別開了眼睛。
一隻小手攀上他的肩膀,溫熱的氣息在耳旁一掃而過,同時也飄過了幾個字。
“什麼?”沐沂邯沒聽清。
“只說一遍。”蕭靜好清晰道。
“就幾個字,有那麼難開口麼?”沐沂邯有點委屈的眨眨眼,他是真的沒聽到。
蕭靜好視死如歸的湊到他耳旁,大聲道:“我,喜,歡,你!”
“呵呵!”沐沂邯看著帳頂,咧開脣笑著,吩咐道:“再說一次。”
“我喜歡你。”
“再來。”
“我喜歡你。”
“再來。”
“我喜歡你,你有完沒完?”
“加上我的名字。”
“我喜歡你沐沂邯你有完沒完?”
“名字放前面。”
“沐沂邯我他媽喜歡你你有完沒完?”
“夠霸氣,名字換成相公再說一遍。”
“相公他媽喜歡你有完沒完?”
“嗯?變味了,重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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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龍寨學院新來了一位先生,據說在當天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那位先生不僅教書方式新穎獨特,而且長得很很很養眼,聽他教書,就是耳朵和眼睛的雙重享受。
不到午時下學時間,平日裡死氣沉沉的學院,從裡到外圍滿了人,好些個婦女姑娘們丟下家裡的活,一股腦跑上山,爭先恐後的玩書院裡擠,就為了目睹那位先生的風姿。
不過到了下午,書院就安靜了,據說那位先生有個惡僕從,長得膀大腰圓,端了個小馬紮守在書院門口,來一個盯一個,來兩個盯一雙,愣是將上山看熱鬧的女人們給盯下了山。
蕭靜好謹遵邵寨主的吩咐,趕跑了那些女人,不過這個工作不用寨主吩咐她自己也是會做的。
開玩笑,自己家的男人怎麼可以讓別的女人用眼睛來輕薄。
她沒啥事做,就看著沐沂邯給孩子們教書。
不得不說,沐沂邯教書還真有一套,本是枯燥乏味的策論和軍政,被他的巧舌蓮花講的生動又有趣,列舉了很多範例編成了故事講給學生們聽,然後留下故事的結尾不說,讓大家搶答,誰答的好誰就可以當一天助教,專管書院的紀律,這對學生們來說是最大的職權**和對學識的肯定。
對於他來說,不僅分擔了他的工作,而且調動了學生們的積極性,幾日下來,書院的學風得到了空前的高漲,邵寨主來看過幾次,同行的還有幾位山寨的主事,起先對沐沂邯的微詞在看到他教書後,個個主事們也便沒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