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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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陽光明媚,舒城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起這麼早?不會是給我買早餐去了吧?”舒城想著想著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
“誒,不對啊,都這麼久了,按道理說買早餐也應該回來了啊!”
“我知道我們不會有結果,可我還是撲了火,為一線的可能幸福執著!”徐琳拿出手機!‘老公!’大大的兩個字赫然映入她的眼球!但是她像沒有聽見一樣,繼續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城市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與她毫無關係!
“你怎麼走的路!還要不要命了!”一個司機開啟窗戶對徐琳罵道!徐琳看著司機,一句話不說,眼神黯淡,面容憔悴!面無表情!繼續像像一個殭屍一樣往前走著!
“媽的,今天真是倒黴死了!”司機發動了油門!絕塵而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移動公司服務甜美的聲音!沒有讓舒城有絲毫的留戀!
“她到底去哪裡了呢?”舒城環視了一下週圍,看到自己的書包的拉鍊是開著的!
“不對啊,我昨天明明是拉好了的!怎麼今天又是拉開的呢!”眼睛繼續掃視著,突然被桌子上的日記本吸引住了!
舒城迅速拿起桌子上的日記本,翻開一看,上面還有點點眼淚的痕跡!
“小琳!對不起,我以為可以不跟你說的!”舒城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徐琳的不辭而別,不接電話,不回簡訊!都是因為日記本!
“徐琳?你怎麼會在這裡?舒城呢?”早上曉薇隨便找點東西打發了自己可憐的肚子!便隨意在街上瞎逛著,在寢室她實在是受不了了,沒有一個人和她說話!黃海也是像死人一樣竟然沒有和她聯絡,曉薇在心裡都不知道罵了他多少遍了!
徐琳繼續向前走著,彷彿沒有聽到曉薇在喊她一樣!
“不會吧?耳朵這麼不好使?以前都挺好的啊!”曉薇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她還是安慰自己,有可能是周圍太吵了,徐琳壓根就沒有聽到有人在叫她!曉薇也不打算再次喊她,而是決定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面,看看他們兩個人到底在搞什麼鬼!看起來徐琳今天挺失常的!
“喂,舒城,有事嗎?”其實曉薇看到徐琳的樣子,大概都已經猜出個也許來了!不過她還是要故意的問一下!
“我…我…”舒城顯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說舒城,你要說什麼你就直接說好吧,一個大男人家的說話還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曉薇是以前就看舒城不順眼還是看到徐琳這樣心裡不爽!
“小琳現在跟你在一塊兒嗎?我今天早上起來就沒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走的,她看了我的日記本可能對我產生了誤會!我打電話給她她也不接,我現在都快急死了!”
“就猜到你們肯定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男生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徐琳那麼愛你,你還忍心去傷害她,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曉薇此刻十分氣憤,如果舒城在她眼前,估計會被她大卸八塊的!
“對不起…曉薇…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的!早知道我就把日記本扔了!”曉薇感覺舒城快要哭了!
“你對我說對不起有屁用啊!你自己跟徐琳解釋吧!她現在在街上我一直在她屁股後面!待會兒我聯絡你,你自己和她解釋,我都懶得管你們了!”曉薇剛剛說完,就掛了電話,舒城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他終於看到了一線生機,像是一個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突然看到了一片汪洋那般興奮!
最漫長的等待就是一直煎熬!也許曉薇要的就是舒城體會到這種感覺!要他明白很多人只有等到到了失去才會知道對方對自己來說有多麼的重要!所以一開始我們就要學會去珍惜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曉薇站在高高的陽臺,看著早上剛剛產生誤會的兩個人現在又手牽著手,時而歡聲,時而笑語,時而親密!相依相偎!曉薇的思緒突然回到了以前,回到了高三的時候!
六月的考場裡,安靜得只能聽到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周圍緊張的呼吸聲相互交替著,宛如一曲優美的旋律,抬頭看看掛在黑板上方的時鐘,靜靜的放下手中的筆,思緒早已回到不在屬於我們的那段歲月裡。彷彿間,好像一切還是昨天,可是昨天已經非常遙遠。當聽到一聲:“考試時間到,請考生立即停筆”。然後我們匆匆起身,紛紛走出了教室。
記得剛剛開學的時候,曉薇第一次以這所學校學生的身份踏入這裡的時候!九月裡的校園,花香瀰漫,獨自一個人默默地走在校園裡,望著身邊的人來人往,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剎那間,一種莫名的孤獨感油然而生,那一刻,心中不再如昔日一樣,對這裡,懷著憧憬,懷著期待。有時候,找一個沒有人的角落,靜靜地看著那裡的車水馬龍,聽著那裡的歡聲笑語。那時候她就會想,自己以後會不會融入那個群體?能不能像他們一樣,在這個自己要呆上三年的地方,每一天都有著陽光般的笑魘。
漸漸的和身邊的人開始說話,交流,後來有的成了自己很好的朋友,其實那時候,自己非常的討厭每一天三點一線的生活,有時候,便會想,一個人,為什麼總得努力,總得奮鬥,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有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可是我們總是得為這些東西,每一天,面對生活裡的挫折,我們還要強顏歡笑,一次次的跌倒,我們還是要爬起來,繼續努力。
有時候痛了哭了,厭了倦了,卻還要咬著牙,不說,放棄,曾經聽到一句話說:人活著真累,所以叫人類。只是痛苦也好,快樂也罷,都不能常伴我們左右,因為時間的長河從來不會為了某一人傷心難過而停流。
三年的時光悄然而過,轉眼又是離別時,驀然回首間,才感覺得到,時光的匆忙,歲月的流逝,好多事還沒有來得及理清,就被記入了筆記,好多人,還沒有開始好好相處,轉眼就成了過客。
一個人來到一座陌生的地方,總是會忍不住想起原來那座熟悉的城,想念城裡的那些人。沒有月色的星空,靜靜留戀於視窗,看著遠方的那座城,時常會想起慕容雪村的《走著走著就散了,回憶都淡了》:風吹過,雲就散了,影子淡了;夕陽靠著山倦了,天空暗了;一朵花開著厭了,春天怨了;鳥兒飛得不見了,清晨亂了。長長的髮辮散了,青春淡了,舞不停的腳倦了,眼神暗了;兩個人厭了,心裡怨了,路的盡頭不見了,步子亂了。是散了,淡了,是倦了,又暗了;是草兒綠過就算了,是季節變了,誰厭了,怨了,誰不見了,誰又亂了?誰許下的諾言不算了?誰和誰的愛變了?海枯石爛了,地球不轉了?主角都換了,情話聽慣了。走著走著就散了,回憶都淡了,看著看著就倦了,星光都暗了;聽著聽著就厭了,開始埋怨了,回頭發現你不見了,突然我亂了”。
匆匆而過的時光裡,有的人越走越遠,有的人卻完全不再記得,那段記憶裡的人和事,當我們還在感嘆歲月的無情時,或許很多人又在上演著同一個悲劇,在同一個離散的路口,同一個接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那裡默默的揮手。
就像李煜在《浪淘沙》裡面說,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那些曾經約好同行的人,一起相伴雨季,走過年華,但有一天,終會在某一個渡口離散,然後剩下一個人的細水長流。在不經意間,離散了,或許沒有人會去在意,當再度重逢時,才會發現,時間改變的不只是彼此青春的面容,還改變了兩個人心與心之間的距離。
曾幾何時,我們還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默默的揹著古詩詞,在黎明的鐘聲還未敲響時,我們的聲音就打破了夜的寧靜,這些的這些,我不曾一刻忘記…
明天你是否還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有沒有誰還記得老師曾說過的地理?我們都早已忘了,曾熟記於心的小石潭記,可能老師都早已記不清,自己曾說過的遺傳規律,其實我也是偶爾才會想起曾用過的歐姆定律。其實發現,好多事,好多人,在自己的腦海中,並不是像當初那樣清晰可見。
有的人離開了還是會想見,而有的人,一別,便是一輩子。突然發現了,好久都不沒有和朋友打電話談天說地了,有時候,不是自己不想打,而是打了之後不知道自己該說啥,這樣的結局註定在電話裡是沉默的尷尬。那又何必呢,對吧?
前一段時間,曉薇發現一個朋友,對自己好客氣,彷彿曾經不是朋友般,寥寥的幾句裡,發現是那樣的生疏,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突然間卻變得茫然不知所措,那一刻,心裡總是有種說不出的不快,說不出的難過,難道離別就註定成了永遠,離開就註定會忘了想念?
“天亮以後我就再也牽不到你的手,天亮以後我就會慢慢離開你的夢,別難過,所有的痛苦都由我默默承受!…”手機鈴聲總是在不合時宜的時間響起!
“喂!小黃,有什麼事嗎?”曉薇似笑非笑的問著!
“誰是小黃?”黃海有點茫然!
“這個以後跟你說吧,你有事嗎?有事趕緊說啊,過時不候!”
“我想約你去看海,那裡有房子的,許多年輕人都在那裡遊玩!我們可以住幾天,然後你再去找暑假工作如何?”
“時間?地點!”曉薇有點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今天我來接你,如果可以的話!”
“好勒!”曉薇的興奮還是表現了出來!
“耶!”黃海的嘴角露出一絲的陰險的笑容!自己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
“徐軍,這次你輸定了,你就等著請我和婷婷吃飯吧!”黃海得意的笑了,笑得那樣驚天地那樣泣鬼神!
婷婷,原名叫許婷!她和黃海從初中就認識,到初二的時候做了黃海的女朋友直到現在,見過許婷婷的人,沒有一個人說她不不漂亮的!在《長恨歌》一文裡面,著名唐代詩人白居易描寫楊貴妃的時候說:回頭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其實如果這裡用來形容許婷一點都不過分!從初中一直到大學,她們兩個都是如漆似膠的,這段時間之所以沒有看見她們兩個人手牽著手,漫步在校園裡,主要還是因為黃海跟徐軍打了一個賭!就是看看黃海能不能夠把曉薇搞定,輸得請地方吃飯,可以待家屬的,剛開始黃海說什麼也不同意!但是徐軍有的是辦法,他走了後門,透過許婷這條捷徑!許婷也希望藉此考驗一下黃海對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嗨咯,曉薇美女!你好了嗎?”黃海站在宿舍門口大聲的呼喊著。
曉薇揹著大包的東西一口氣跑到樓下,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好……好……好了!”黃海結過她手中的包!瀟灑的躲在後面做起了護花使者!
“師傅!青山路口!”黃海在校外攔了一輛計程車!
“好嘞!”司機爽快的答應了!
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目的地,曉薇來到這座城市,只是聽說過這個地方,卻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站在海邊,吹著海風!她感到十分的愜意!她想如果每天都可以如此該有多好!有一座面朝大海的房子,能夠過上春暖花開的日子,也許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生活!
“曉薇!吃飯了!”黃海站在樓上喊她!
“這裡真好!”曉薇邊吃著東西邊說!
“我也覺得,要不以後我們在這裡買一座房子,你再替我生幾個孩子?”黃海笑笑的說!
曉薇的臉立刻漲紅了!其實她也不知道黃海說得話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了!跟他認識這麼久,貌似他還沒有對自己說過假話!可是曉薇總是找不到真實感!
剛剛過完了一天,晚上看天氣預報的時候說這裡將會有一場大暴雨!那時候海水肯定會蔓延上岸!許多老人和年輕人都走了,曉薇和黃海執拗的留了下來!其實黃海也想走來著,他只是犟不過曉薇,沒辦法而已!
凌晨的時候果然如天氣預報說得那樣,下起了大暴雨!海水一點一點向上蔓延!曉薇這時候才感到驚慌,沒有了白天的鎮定與勇氣!
“黃海,你在哪裡?”
“曉薇!別怕我在這裡呢!”
海水還是沒有絲毫停歇的樣子!房間裡的餐具之類的在水中搖擺著,發出另一種音樂!不一會兒海水已經到了他們的胸部,黃海也慌了!
“快出來!”黃海大聲喊到!
“快!爬上去!”黃海看到了旁邊的一棵大樹!
“我怕不上去啊!”曉薇幾乎要哭了!
“快,踩著我的背上去!”黃海彎下身來!
“你呢!”曉薇著急的喊道!
“我沒有事,這課樹承受不住我們兩個人的重量的!”
海水到了黃海的脖子!這時候雨停了,但是海水卻沒有停,海水到了黃海的鼻孔的時候,天亮了,救援人員感到了!把他們拉上了船!
“差點就死在了你的前面!”黃海笑著!
曉薇沒有說什麼,主動的吻上了他的脣!
“黃海!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我等你這句話整整等了60天,1440小時,86400分鐘!5184000秒鐘!”救援人員都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留他們兩個人在船上說著**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