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三百二十四章 後悔麼

三百二十四章 後悔麼


軍少霸愛:豪門女兵王 小丫頭的戀愛暴君 深夜獵愛:與霸道總裁同居 穿越女皇的後宮 創世血脈 源初斬天 穿越之涅王受道 sc之勝負 網遊之驢霸天下 紙玫瑰

三百二十四章 後悔麼

三百二十四章 後悔麼?

好姐妹?

雲海眉頭緊蹙,他凝視了夏莫好一會兒,目光沉了沉,不知在想什麼。

她並不閃躲,漆黑的眸子如丟掉了靈魂的湖水,真誠。

“想她麼?”久久,他問。

“嗯!想……”她道,天真的像個孩子。

從療養院出來,雲海一人走在療養院的柏油馬路上,兩側的樹木蕭瑟,冷風颳過,白色的雪花從天而降。

下雪了,他抬頭看向天空,腦海中不斷閃過許多畫面,嬉鬧的,哭啼的,悲傷的,決裂的……都是有關他們四人的回憶。

他停下腳步,閉上眼睛,任細雪拍打在他臉上,腦海中最後的畫面定格在夏莫手腕上厚厚的紗布和冰冷的假肢上……只覺得胸口一陣疼痛,眼角泛淚,近乎讓他無法呼吸。

成長是錐心刺骨的疼痛,而青春卻是不計後果的燃盡最後的火焰。

夏氏集團傾倒覆滅,父親自殺,她自殺未遂,失去了一條腿,身體殘缺,靈魂破滅,瘋癲數年,至今仍舊被困於地獄之中無法清醒。

原本天之驕之的她瞬間失去了所有,友情、愛情、親情還有她所有驕傲和尊嚴……這樣的懲罰是否太過殘忍了。

當年嫣然的死成為他們的死結,他並非想要為夏莫開脫,可當時那種情況,如若連他都不站出來保全夏莫,恐怕她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他們打小相識,青梅竹馬,十幾年的相知相守,早已視彼此為親人。

是親人,便是一輩子都無法割斷的情感。

她是夏莫,是他和軒木的小妹,他們都曾承諾過會護她一輩子。

他和軒木都愛過她,深愛過,也許那種感情不是愛情,但卻是比愛情更為細膩長久的情感。

他從不後悔當初的決定。事實上那個時候保全夏莫,又何嘗不是留給軒木的最後一條退路。

他以為時間會淡化所有傷痛,卻不知當年的那道疤在冗長的歲月中潰爛發膿,越演越烈。

如今就連他也覺得累了。他受夠了這樣無可奈何的無助感和自責感,只覺得越來越無力,越來越失落,越來越絕望。

幾年前,夏莫病發。多次自殺未遂,醒來後苦苦哀求他,求他放過她,讓她安然死去,也算是他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其實他心裡是明白的,夏莫如今這樣活著,神志不清,痴痴傻傻,無時不刻經受記憶碎片的宰割,飽受精神摧殘……這樣的她。活的毫無尊嚴,生不如死。

如果他真的為她好,是否該成全她呢?

可人最終做出來的決定不過都是自私的,他想讓夏莫活著,即便像現在這樣,他也希望她能夠活下來,好好的活著。

天空蔚藍,冷風從耳邊刮過,發出凌冽的聲音,讓混沌的頭腦片刻清醒。

耳邊響起夏莫剛剛對他說的話。說她想嫣然了,說嫣然是她最好的好姐妹。

你看,即便她瘋癲數年,混混沌沌。可仍舊是記得嫣然的。也許在她的潛意識裡她是真的把嫣然當做了自己的姐姐。

她是個缺愛的姑娘,她比任何人都渴望愛,也因此比任何人都懂得珍惜愛。

直到現在他仍舊不敢相信,當年的事情真的是夏莫做的。

冥冥之中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當時事發突然,他們都被突如其來的悲劇攪亂了神智。如今想想,總覺得可疑的地方太多。

首先,他根本就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夏莫所為。

她是任性、霸道、工於心計,但並非心狠手辣的人,她所有表現強勢的方式不過都源於她強烈的不安全感。

她本性純善,從未真正傷害過任何人,就算偶爾任性的惹出一些禍事來,也都不會太出格。

他不相信夏莫會壞到那種程度,使用那麼卑劣的手段,讓人玷汙嫣然……這樣的事情是夏莫絕對想不出來,也做不出來的。

就算她一直都是記恨嫣然的,一路偽裝著和嫣然要好,甚至連他和軒木這兩個從小和她一同長大的人都未能有所察覺。

以這樣的能力,若她真的想要奪回軒木,又有誰是她的對手呢。

更何況她整日遊走在父親身邊的各色女人之中,幾乎每天都在上演各種真實版的“宮鬥”,又怎麼會搞不定初涉情愛之中的男女呢,關鍵是最後竟然會留下那麼明顯的證據。

她若真的想讓嫣然消失,她自可以有許多方法和手段,又何苦在嫣然死後痛苦不堪,甚至從絕情崖上跳下來了,失去了一條腿,精神崩潰,瘋癲數年,至今仍舊痴痴傻傻,今夕不知何夕。

他還是願意相信的,相信夏莫並非真的想要嫣然死,相信夏莫的所有情感都是真實的,相信她一直都是個善良而又可憐的孩子。

晨曦,陽光透過窗簾間隙,穿透輕飄飄的白色紗帳灑在她沉睡的臉上,睫毛微動,她轉身摸了摸身邊的位置,空空無人,這才睜開雙眸,用被子半裹著細嫩的如剝了殼的雞蛋般剔透的身體,因為太過白嫩,昨夜的滴滴點點在她身上留下了溫存的印記。

白色的床單上赫然的一片紅,分外醒目,她低著頭,臉色通紅一片,卻也只是剎那,眼眸蒙上一層霾,陷入困頓不清的思緒之中。

她搖搖頭,強迫自己停下來,隨手拿了一件軒木的襯衫穿上,走出臥室。

“軒木……”她試探性的叫他的名字,小心翼翼。

他走了麼?因為這萬分之一的懷疑,她的心揪成一團,神經緊繃,生怕他像上次一樣毫無預兆的消失。

“軒木……”這裡很大,她赤腳找了幾處都未能找到他,於是越來越心急,步伐也越來越快,感覺胸口壓了一塊大石頭,堵得慌。

突然,只覺得身體騰空,被擁入熟悉的懷抱。

“冷,小心著涼。”他道,聲音低沉,神色冷凝,卻又不忍責怪。

他大步走向臥房,將她輕輕放到**,用被子將她裹住,生怕她受凍感冒。

“你暖和一會兒,收拾好後我們一起吃早餐。”他道,轉身想要離去,卻被她緊緊抱住腰,將頭依靠在他背上。

“你後悔了麼?”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