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堂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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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天堂的哭泣

第5卷 新蘭同人之紅線 第九章 天堂的哭泣

愛，原來是沒有名字的，在相遇之前等待的，就是它的名字。

一直以來，他始終不清楚，自己默默地等了這麼多年，到底是等待愛，還是等待她？

可是現在，答案已經出來了。

沒有了蘭，就永遠沒有了愛情。

……

地上的鮮血開始蔓延開來，刺眼的紅色就連在黑暗之中都灼著人們的視線。

年輕男子蜷縮在地板上，高大的身體痛苦地皺成了一團。

“唔……唔……”輕微的呻吟從充滿鮮血的嘴角洩露出來。

世界彷彿一片寧靜，他儘量保持著頭腦的清醒，想聽清楚耳邊的她含淚的呼喚。

蘭……

“求求你，不要嚇我，睜開眼睛啊……嗚嗚……”她心碎欲裂，晶瑩的淚水止不住地從眼眶裡滾落出來，一滴滴流到地上，稀釋著那灘從他身體裡流出來的血。

可是，好像來不及了。

“救護車來了沒？叫他們快點！快點啊……”她的嗓音開始嘶啞，可是卻絲毫掩蓋不了心中的痛苦。

他原本清澈明亮的雙眸漸漸失去焦距，嘴脣哆嗦著，好像要說些什麼。

她連忙把頭俯下去，耳朵貼到他的嘴邊。

止不住的抽噎聲梗塞了喉嚨，該死！這樣，就聽不清楚了。

她發瘋般地嚥下胸口的哽咽，努力睜開被淚水模糊了的雙眼，想要再清晰一點，再清晰一點。

“……蘭，蘭……”他喃喃著，蜷縮著的手指慢慢抓緊，又無力地鬆開。

“嗯，我在，我在！”她拼命點頭，甚至顧不上肩頭的長髮伏下來遮住了視線。

“……我，我……好喜歡你……好喜歡……”曾經活力十足的嗓音越來越弱。

“我知道……嗚嗚，我知道啊……不要這樣，不要……睜開眼睛看看我，求求你，求求你……”她嘶啞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舞廳裡，久久散不開。

“你一定要……要幸……”可是，就連最後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他就徹底地離去了。

手指瞬間鬆了勁，眼神渙散開去，漫無焦點的瞳仁裡，映出的是她失魂落魄的臉。

還是離開了……

臉上的妝全部哭花掉，也沒心思整理了。

她癱坐在地上，守在他的身邊，眼神飄忽不定。身體好像被抽空了，就連啜泣都沒了力氣。

為什麼都要離開我？為什麼？

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為什麼要回日本？為什麼就不安分點待在美國？

毛利蘭，你真自私！

如果不是對他還有那麼些許的期待，如果心裡不是還盼著重逢，為什麼一定要跑回來？

害了這麼多人，害死了這麼多的人……你學了一身本事有什麼用？去當警察又有什麼用？

你這個大笨蛋！

遠處微微傳來救護車喧囂的警鈴，由遠及近，越來越刺耳。

舞廳外人聲鼎沸，警察們忙著維持現場的秩序，極力阻擋圍觀的人群往裡擠。

有法醫走進來，拿著白色床單蓋住他的身體，然後放上擔架抬走。

她卻仿若什麼都沒聽見，縮在一旁，蜷起小腿，將臉埋進去。

捲髮輕輕飄落下來，蓋住了表情。

不知過了多久，從安靜到喧囂，再從喧囂到安靜，直到輕微的腳步聲漸漸傳進耳朵，她才從夢中驚醒般，身體顫了顫。

一雙大手撫住了她的肩膀，隨即，稍微用力，將她環進了懷裡。

她臉上的淚痕依舊未乾，一碰到那溫暖寬闊的胸膛，淚水便再次濡溼了臉龐。

“蘭，堅強點。”此刻，他溫潤的嗓音，卻成了催化劑，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滑落，無聲無息。

還好還有你在我身邊，還好你沒事……

她將臉埋進他的脖子，熟悉的氣息立即包圍了她，安全感充斥在心底。

雙手抱住他寬闊的背，她的聲聲嗚咽掩飾不住地洩露出來。

他溫柔地抱著她，輕輕拍著那顫抖的背，嘴裡喃喃著：“蘭，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兩人緊緊相擁著，彷彿這一刻，所有的黑暗都化作了光明。

微笑著的人並非沒有痛苦，只不過他們善於把痛苦錘鍊成溫暖；微笑著的人並非沒有眼淚，只不過他們善於把眼淚化作陽光。

陽一，你的微笑，你的笑容，我會永遠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