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又到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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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又到公園
第43章 又到公園,青春與激盪隨行,五度言情
招聘專員走近譚藝的座位，敲了敲桌子又抬起手看了看時間，她知道這場考試要結束了，於是便收撿起紙筆朝收卷那名培訓專員所在的位子走去。
“下午三點之後通知結果，如果沒收到通知就表示沒有透過這第一關。”培訓專員整理著考卷，頭也沒抬的對每名交卷者重複這句話。
“嗯，要是通過了什麼時候面試？”譚藝問。
“透過這一關再說吧，通知你們考試結果的時候會告訴你們後續事項的。”培訓專員慢慢抬起頭回答著譚藝的話，看起來很是傲慢。
她出學校後還是第一次參加這麼正式的考試，但這感覺很不錯，不存在以往考試時的舞弊現象，但又很難說那種不良現象會在哪一個環節出現，必竟大家都是為了生計。透過竟爭生成的交易，方式是多樣化的，嚴肅事態面前隱藏的假像也許更為荒唐。
譚藝走出一樓的臨時考場，她有種去二樓車間看看的衝動，可她剛跨上一個樓梯就被巡邏的保安叫了下來。她臉羞得緋紅的退出海邦生產大樓，一直走出了屬於海邦的區域。
喻文透過電話告訴好友已為她準備好了飯菜，正在租住房等她。這是譚藝非常願意聽到的訊息，有個人等待是多麼溫暖的事呀，有時喻文能將她感動得想哭，但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她把喻文感動得哭了又哭。她倆的友情已在很多方面遠遠勝過了親兄妹之間的那份情誼。
“喻文，你今天休假嗎？”譚藝剛一進屋就伸個頭向廚房裡問。
“你頭暈啦，禮拜六，過來看看你。”喻文已從好友這裡搬去了離綠納很近的一個出租屋，但這屋的鑰匙她還一直留著，方便時不時的過來看看。
“哦，對呀星期六，我都給忘了這時日。”她一邊換鞋一邊說，打擾了這時常冷清的屋子。
譚藝換好鞋走進廚房，站在喻文背後“咯咯咯”的笑得前仰後合，喻文那一身打扮像個十足的農婦，那慌張的神情一看就知道又炒咂了菜。
“你笑啥？有那麼好笑？快幫我弄弄這玩意兒！”喻文說著將鍋鏟遞到譚藝手上，自己則急忙解下圍裙提起門口的塑膠袋出了門。
“你今天考得怎樣？”她返回到屋裡一面拿吃飯的碗一面問鏟菜的譚藝。
“下午三點後會通知考試合格的人，但我想可能有點問題。”
“你知道？多給自己些信心吧，不要那麼快否定自己，結果不是要三點才出嗎。”喻文首先償了一夾自己炒的菜，看起來還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於是又夾了另一份菜。
她們如此悠閒的坐在一起吃飯並不多時，自喻文到綠納工作後她倆見面的機會少了，許多心裡話沒時間傾訴。雖然這一桌菜對於譚藝來說都是難以下嚥的，但整個屋裡依然充滿了笑意，她並不為此埋怨。
飯後兩人商量去露天公園走走，那已是她們離別多時的遊玩場所，今天終於又有了機會可以相約而去，兩人都迫不急待的收拾起碗筷。
她們一路走一路談論今後幾年的打算，也因一對情侶的親密談起了愛情。
譚藝看著前方，吱吱唔唔的對喻文說：“還記得我表哥嗎？”
喻文用力點點頭，道：“就你那愛死電腦的表哥嗎，當然記得。”
“我一直希望你做我的表嫂，表哥和你的性格很相似，你們在一起應該會很幸福。”譚藝對一旁已停下腳步的好友講，眼裡是殷切的期盼。
“不要覺得我一個人孤單，為我操那份心算是白費了。”喻文搖搖頭感激中夾著些微失望。
譚藝忙拉住朝前走的她，講：“我是真覺得表哥和你一起生活會很幸福，所以才一直對你說這事兒。”
“我早說過我不適合你表哥，他並不是我喜歡的型別，他應該找個比我更好的，我們的條件相差太大。”喻文略顯憂愁的說。
“你不小了該考慮結束單身了，就是不選擇我表哥你也得快些為自己尋個歸宿，你的行程太寂寞，除了我和幾個同學你好像就沒異性的朋友。”譚藝一本正經的對喻文講，她怕好友一人在外萬一有什麼傷痛都沒個人照看。
喻文疑惑的看著譚藝，說：“這個不急，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談論這些。說到這裡倒使我憂心起了你和姜林。”
“憂心我們幹嘛？我們情感的冷卻是必然的。”譚藝看向前方，平靜的說。
“必然的？”喻文驚訝的問。
譚藝點點頭，伸出手挽上疑惑的喻文，並不想再將她與姜林的話題繼續談下去。
她們在公園一角的長椅上坐下，眼前的一幕幕又使她們想起了高中時候的許多事，那久違的天真笑容再次泛上兩張漂亮的臉蛋。曾經高談的理想此時已被現實摸得不敢再發出任何聲息，她們靜靜的靠在椅背上享受著紛繁工作外的難得輕鬆。
那樣坐了許久後，喻文側過頭問身旁的人：“還記得我的夢想嗎？”
譚藝點點頭，說：“記得。”
“但是看起來很遙遠，我越來越感覺無能為力了，也許這一生我都不能實現它。”喻文說著將目光投得更遠了些。她時常對自己說“事在人為”，但看起來並非易事，世事的變幻並不是人可以預測的，未來更是不容安置抑或設計。
“努力吧，你比我有魄力，我相信你能實現你的理想。”
譚藝安慰起喪失了信心的喻文，喻文又反過來寬慰沮喪的譚藝。最後她們商定，不論在以後的人生路上遇到多少困難、面對多少荊棘都要像現在這樣彼此安慰，給對方向前的勇氣。
“你結婚，我還可以做你的伴娘嗎？”沉默了好一會兒的譚藝小聲問喻文。
喻文歪過頭盯著好友，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
喻文上班的新裡工業區總讓人感覺冷冰冰的，四處透著清冷，唯有那條大黃狗不分黑夜的陪同著他的主人，不知疲倦地守衛著這一片“靜土”，它只是偶爾發出幾聲單調的吼叫。
綠納並非像綜管部主管兼總經理助理說的那樣忙得不可開交。這公司並不大，也不需要再增設什麼助理，只是綜合部主管要裝修自家的房子，所以在總經理外出時她需要一個人替她接接電話或處理些小事。這招聘內情當然是總經理不知道的，只是苦了新人喻文，她連一張辦公桌都沒有，很多時候只能站在窗前，凝望著寂靜的園區。
這種閒散使她的內心忐忑不安，但她仔細一想這又是個很富裕的時段，她可以在不擔心生活費用這一問題的同時學習些別的東西。哎，年輕人的自私心往往都會在這些小事上體現出一些來。
這天，她又站在窗前，像往常一樣打量著這座被喧鬧的城市襯托得越顯死寂的園區，在她遊動視線的時候看見前方那條與綠納辦公樓平行的路上突然串出一輛完全不受控制的轎車，那刺耳的剎車聲第一次使園區有了大的聲響，也第一次出現了片刻的不安寧。
“小陳，我出去採購研發部實驗用的麵粉，有事先記錄下來我回來後再處理。”綜管部主管畫完妝收拾了下亂糟糟的辦公桌便準備出門了。
喻文轉身點點頭，注視著即將出門的領導。
“給你配的電腦還要過兩天才回來，你可以暫時用用我的。”主管走到樓梯口又倒回來對喻文講，並把開機密碼留給了她。
當她再次回到窗前時那輛失控的車子已經被快速趕來的幾個人給弄走了，園區又恢復了本身的寧靜。隔壁辦公室的音樂聲也隨著總助的離去而彌散到臨近的幾個辦公室，氣氛驟然間活躍了許多，研發部小妹也端出剛研製成的糕點讓大家品償，那飄散的美食味兒完全讓人忽略了這製藥企業的本質，倒讓人感覺像個純粹的食品加工廠。
她挨個辦公室逛了一圈後回到沒有自已辦公桌的綜管部。一天的工作時間雖然只過了兩小時但她的工作卻只剩下了最後一項，這並不是說她的工作效率高，而是她每天固定的工作也就那麼兩項，這天剩下的最後一項就是去門衛室取回公司訂閱的報紙。
會計跟著她來了綜管部，臉上是一團又一團的疑慮，她告訴喻文道：“這公司看來是不行！”
“怎麼了尹姐？”她驚訝的問比自己後來一天的同鄉會計。
尹會計搖搖頭，放下手裡的茶杯將她拉到角落裡小聲說：“產品銷售很差勁，一個月才幾張發貨單，而且數量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