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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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流言
卻不說這皇帝在行宮內歌舞昇平,卻不知後宮之內已是一團亂麻!此事要從郭淑妃去了公主府說起。韋保衡一家對郭淑妃當然是恭敬有加,關懷備至,郭淑妃出了深宮,自然是十分喜悅,便在公主府內大擺筵席,宴請韋氏族人,同昌公主更是將陪嫁的寶物拿出來給眾人觀賞,琳琅滿目,多不勝數:
紋布巾:潔白柔軟的手巾,無論怎樣用,用多少年,你在它上面都看不到一點髒膩的痕跡
。
連珠帳:完全是用滾圓光亮的珍珠串起的帳子。
澄水帛:長約一丈,薄如蟬翼,但是假如將它淋上水再掛起,所有在場的人都會感覺到涼爽舒適,即使三伏夏日、擁擠不堪的場所,人們都能身輕無汗。
瑟瑟幕:輕薄柔軟,透明得像空氣一樣,透過陽光,可以看見它上面有青綠色的紋路。但是即便天下大雨,它也不會溼一點,,更不可能滲過幕簾,幕中人可以放心安坐。
火蠶棉:用它絮棉衣,一件衣服用一兩棉就足夠了,如果用多了,穿衣服的人就好像被火蒸烤一樣,即使數九寒冬,也熱得無法忍受。
蠲忿犀:佩帶它,能令人煩惱忿怒盡消。如意玉:小如桃核,但是其上有七孔,光線同時往復折射,璀璨無窮。
香燭:據說是由一種奇異的蛤蜊油所制,雖然長僅尺餘,卻能點很長時間。而且點的時候異香百步,燭煙緩緩上升,形成亭臺樓閣的形狀。
韋保衡族人皆驚歎不已,爭相觀看,四處宣揚。本來這也沒有什麼,但這郭淑妃竟找來一些戲子在公主府夜宴,日日沉迷於此。宮外人多嘴雜,不禁有了許多流言蜚語。更何況如今亂民四起,民不聊生,郭淑妃同昌公主如此窮奢極欲怎麼不惹人嫉恨?不但有許多賊人滋擾,更是流言四起!
更糟糕的是大詩人韋莊恰好做了一首詩:
大道青樓御苑東,玉欄仙杏壓枝紅。
金鈴犬吠梧桐月,朱鬣馬嘶楊柳風。
流水帶花穿巷陌,夕陽和樹入簾櫳。
大道青樓御苑東,玉欄仙杏壓枝紅。
金鈴犬吠梧桐月,朱鬣馬嘶楊柳風。
流水帶花穿巷陌,夕陽和樹入簾櫳。
瑤池宴罷歸來醉,笑說君王在月宮。
本來只是一首詠歎詩而已,但好事之人卻牽強附會將最後一句:瑤池宴罷歸來醉,笑說君王在月宮,說成是嘲笑郭淑妃趁著皇帝不在做出一些不堪的事
!
太妃聽見了這流言是怒不可遏,急忙將郭淑妃召回宮中。詔書到達的時候郭淑妃依然在和戲子們一同取樂,不想那詔書十分嚴厲,將這郭淑妃罵得體無完膚,郭淑妃心中的恨意如同野火一般蔓延!
太妃的詔書讓郭淑妃在韋家丟盡了顏面,她堂堂皇妃居然在女婿家中被太妃貶斥,這種羞辱,郭淑妃暗暗發誓一定要報!
郭淑妃回到宮中,太妃更是將她一頓嚴厲的訓斥:“哀家早就告誡過你,出宮以後要顧忌皇家顏面,你一個皇妃,被人說成與戲子不堪,你有何面目再見皇帝!不要說那一首詩已是天下盡知,連帶皇帝也被你連累!如今亂民四起,皇家眾人更是要低調行事,同昌是小孩子,莫非淑妃你一把年紀居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哀家就罰你禁足,待皇帝歸來再行處置!”
郭淑妃無法,唯有乖乖待在鳴鸞殿,對太妃的恨意又深了幾分!
王貴妃得知郭淑妃被禁足,還專門前去探望。郭淑妃一臉的冷笑,“貴妃不必惺惺作態,你我相處多年,你是什麼樣的人本宮心中心知肚明,你所做的不過是在太妃面前討個好罷了!”
王貴妃也不惱怒道:“淑妃所言差矣,你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本宮對你的事並沒有興致,此次來只是有事相商!”
這下郭淑妃有些訝異,“貴妃有何事?”王貴妃眼神一變道:“淑妃是否恨毒了太妃!”
郭淑妃臉色微亂:“王貴妃是在試探本宮嗎?”王貴妃卻是一笑,端起茶水,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方才悠悠地說道:“淑妃不必如此多疑,只因本宮也是恨毒了太妃!”
郭淑妃想不到這樣的話竟從王貴妃口中說出,十分震驚,臉色陰晴不定,良久方道:“太妃對貴妃十分倚重,連後宮都交給你打理,為何你會恨毒了她?”
王貴妃冷笑一聲,重重將茶杯放下,檀木桌子發出清脆的聲音,“這後宮本就應該本宮打理!她區區一個太妃,又不是皇上的生母,只是仗著養育之功,居然把持後宮多年,若不是皇帝孝順,前朝的那些太妃哪個不是在佛寺中修行?她卻在宮中享受榮華富貴,只是她仍不知足,不僅把持後宮,對朝廷的事也是指手劃腳
!多年來騎在本宮的頭上,你以為本宮不恨嗎?”
這一番話叫郭淑妃驚呆了,王貴妃向來端莊大方,從未有過如此激烈的言論!“貴妃既然隱忍多年,為何今日要對本宮說這番話?”
王貴妃一笑:“若不是淑妃出了這樣的事,本宮也沒有想到這絕妙的好計!”
郭淑妃有些訝異,“貴妃何意?”
“何意?淑妃莫不是沒有聽出本宮的意思?就是說我倆聯手對付太妃!”郭淑妃心念一動,卻道:“本宮不曾有過這樣的想法?”
王貴妃嘆息一聲:“淑妃,本宮已然說道怎麼明白,你莫非還懷疑本宮是試探?”郭淑妃沉默不語。
王貴妃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道:“本宮言盡於此,若淑妃不願,就當本宮枉作小人,今日之事,永不再提!”
說罷,起身欲離去。郭淑妃咬一咬牙,雖然有些猶疑,但對太妃的恨意與恥辱佔了上風,道:“貴妃且慢,且先說一說你的計策!”
王貴妃瞭然一笑,復又緩緩坐下,郭淑妃一個顏色,那夏盛急忙去門外守著。
王貴妃道:“淑妃此次出宮,引起了這麼大的流言,恐怕皇上歸來的時候難以善後吧?”郭淑妃惱怒不堪:“這是汙衊!貴妃為何提及此事?”
王貴妃淡然一笑:“淑妃這次應該明白流言的厲害了,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流言一盛,假的也變成真的了!”
郭淑妃有些不耐:“王貴妃到底有何計策?”
王貴妃緩緩起身,怨毒地目光看向不元的長樂宮道:“本宮的計策就是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
這下郭淑妃來了興致:“怎麼個治法?”王貴妃看著郭淑妃道:“如今淑妃的流言四起,一時難以平息,但也不是沒有辦法,那就是有一個更大,更**的流言!那麼眾人就會談論新的流言,久而久之,淑妃的流言就自己平息了!”
郭淑妃似乎明白了王貴妃的意思道:“貴妃準備怎麼做?”
王貴妃陰毒的笑意在嘴邊盪漾:“太妃與那明淨大師的私交甚篤,宮中佛會之後都會邀請明淨大師一同研究佛理,我們不妨在這上面做文章
!”
郭淑妃不禁有些猶疑,“王貴妃的意思就是我們製造流言,說那太妃與明淨大師有染?這恐怕不能成事吧?那明淨大師乃是得道高僧,不能讓人信服!”
王貴妃抬起雙眸,是看了一眼郭淑妃:“所以說要謀劃!這太妃不過四十幾歲,那明淨大師也算氣宇軒昂,只要我們謀劃一番,一定能夠成事,道皇上回宮之時,知道太妃做出如此汙穢的事,定會將其驅逐出宮,那麼後宮之中就無人管制淑妃了!”
郭淑妃冷冷一笑:“那貴妃這後宮之主就實至名歸了!”
王貴妃輕聲一笑,也不否認,“此事於你於我都有利,不知道淑妃意下如何?”
郭淑妃沉思片刻,道:“好!此事就任憑貴妃差遣!”
王貴妃大喜過望,“好!第一步,我們就先在後宮中流傳太妃守寡多年,實屬不易……”
郭淑妃奇道:“這有何用?”王貴妃道:“所謂流言,一定會越穿越離奇,失去它本來的面貌。只是守寡二字,傳到最後,也會**離奇起來,到時候我們推波助瀾,而後在明淨大師進宮之時做一些手腳,不怕不能成事!”
郭淑妃眉頭緊鎖道:“既然貴妃已然有了全盤計劃,為什麼要找上本宮!”
王貴妃失笑:“本宮也要淑妃的相助!本宮的流言只會在後宮內奏效,但這遠遠不夠!因此宮外的事就要麻煩淑妃了,駙馬韋保衡是個風流倜儻的少年,那些風花酒月的地方他肯定熟悉,若這流言從那些世家公子口中說出來,何止**百倍!”
郭淑妃心中驚異,這王貴妃看不出竟有這樣的手段,這些年來看來是隱忍不發罷了!
郭淑妃嘆息一聲,“本宮已被禁足,還有什麼辦法!”
“淑妃只是禁足而已,同昌公主愛母心切,得知訊息一定會進宮探望,你那好駙馬一定會陪從!到時候就看淑妃的了!”郭淑妃頓時覺得這王貴妃的話有些道理,這一點小事應該難不倒韋保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