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風染的第二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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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風染的第二身份

她臉上是很少見的凝重表情，目光也是冷冷的，如同交易一般的提前說出條件。

季安越微不可見的輕輕蹙眉。

眼前的小怪獸不知不覺中就變得謹慎細膩起來。

初見她時，她僅僅是一個粗線條、大大咧咧的火爆千金，何曾像現在這樣時常會嚴肅下來和他談話，還學會了談條件……

果然是和他在一起時間長了，所以行為舉止都越來越像他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情況就不妙了啊……

季安越這邊想著事情，一雙墨眸靜靜的瞅著她，也不說話，直瞅的程源菲那點小氣場直接破滅，汗毛孔都開始收縮。

“喂……！”她硬著頭皮喊了一聲，明明囂張氣焰已經不再，卻偏偏仍要裝出一副天大地大唯我最大的樣子，恨恨的道：“我跟你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聾了是不是？”

說著她還揮舞了下自己的小拳頭，橫眉豎眼的樣子怎麼看怎麼……搞笑。

季安越剛剛才因為她轉變了性格的事情而心生憂慮，此刻見到她這副凶悍的樣子，頓時鬆了口氣，淺淺的笑起來。

他本是性格淡漠的人，平日裡臉上總不帶過多的表情，微笑更是少見，如此淺笑在程源菲看來，已是彌足可貴。

於是乎，傻大姐程源菲果斷的看呆了，舉著拳頭直愣愣的坐在那裡，傻氣的可以。

季安越見她這副樣子，只覺得壓抑的內心瞬間就輕鬆了不少，伸出手去，他動作輕柔的撫上她柔嫩的臉頰：“程源菲，這樣就很好……”

這樣就很好，沒有任何煩惱、沒有任何憂愁的過完每一天，你還是那個你，不高興了可以肆意的大發脾氣，頤指氣使的嗆人，至少不要像我一樣，這麼壓抑這麼痛苦……

他終還是沒有說出心裡想說出的這些話，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他低低的問：“說，到底為什麼要和我離婚？”

程源菲眼中閃躲了一下，隨即眸光黯下去。

她沉默了半晌，才悶悶的說道：“你不知道……今天，沈嘉白把我綁去了……”

停留在她臉上的手指猛然一滯。

程源菲抬起眼睛，看到了季安越重新冷下的臉色。“他為什麼綁你？”

問到這個問題，她瞬間想到了韓令的車禍，便自嘲的笑：“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他想我離開你……甚至不惜以傷害韓令來逼迫我……”

“季安越，你看，和這樣的你在一起，我怎麼會不累呢？”她的手覆上他的手背，神色迷惘：“有那麼多人反對我和你在一起，為了將我從你身邊趕走，他們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有時候我真的覺得，當初我選擇你就是個錯誤……”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將臉貼在了他的手心，不多時，他的指尖觸到一片溫熱。

季安越的心底突然就變得酸澀而柔軟。

他伸出另一隻手撫上她的發頂，溫和的聲音響起：“程源菲，你在怕什麼？”

“風染對你根本構不成威脅，她是我姨媽的女兒。”

程源菲頓時彈跳般的坐起來。

她一臉驚詫的表情：“你說什麼？！”

季安越淡淡的彎脣：“我說，風染是我姨媽的女兒。她是我的表妹，所以，我們永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