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篇 6】深水鯪夭，滄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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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篇 6】深水鯪夭，滄海桑田
最後一道身影與女魃擦肩而過，那是隊伍的副指揮，也是剛才行動的主謀。女魃衣袖一揮，便將他打落空中，然不愧是身經百戰的老將，就在空中墜落的瞬間，他的腰身猛地一轉，身體爆發出巨大的氣勁，右拳直衝女魃的命門，速度極快。
但是，要跟女魃比速度，還是差了些許，只見她身體輕輕後仰些許，抬腳猛地一踹那副將的關節，於是他的拳頭堪堪擦過女魃的臉頰，墜落時，順帶扯下了她的面紗。
剎那寂靜，那醜陋不堪的面孔暴露在空氣之時，就連應龍都下了一跳。
她就像一隻腐爛了許久的屍體一般，令人噁心。
她望向了應龍，就在觸及到應龍驚恐的眼神時，她似是被燙到了一般，猛地向後退了幾步，嘔啞嘲哳的嘶啞聲音響起，落寞而痛苦。
“我……別看我……我……”
“你到底是誰！”應龍望向她，大聲問道。
“我是……”她的眉輕輕皺了起來，於是那可怕的臉龐扭曲成一團，“女魃。”
趴在地上的眾黑影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催動神識將此訊息傳遞給天庭。然而，還是有人不知死活，偏偏要去觸碰別人的痛處。
“你放屁！女魃大人是現任天庭眾仙最美，哪是你這醜陋的妖怪！”
醜陋？妖怪？
女魃的眼眸微微閃動了一下，原本清澈的眼眸瞬間被汙濁之色吞噬，宛若鬼魅的血紅眼眸望向地上那不知死活的人，接著抬手，指尖化刃，削下手足、剖開胸膛、砍下頭顱，手指上沾著的黏稠的鮮血和白糊糊的腦漿，再重新望向應龍時變得一乾二淨。
“我……應龍……”我不想傷他性命……可是我控制不住……控制不住體內的魔氣。
應龍蒼白著一張臉，眼眸中是可怕的憤怒。
“妖孽，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剎那之間，女魃覺得自己的心似是被什麼刺中了，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她只記得，自己不顧一切地衝向了他。
兩人大戰了三天三夜，當女魃重新恢復意識，驅散開心中的魔障時，應龍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嬌俏的女子。
一襲紅蓮雪衣，宛若出水芙蓉。
然而，更讓她憤怒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應龍看她的眼神。
喜悅，愛戀，擔憂……
複雜的感情交織在一起，好似一把把尖刺，狠狠地刺進了女魃的心臟。
她猛地吐出一口汙血，長髮披散，好似瘋魔一般瞪著玉瑤。
“玉瑤……”
緋紅色的雷霆印記閃爍著詭異的光澤，玉瑤可以篤定那邊醜陋怪物就是女魃，可她，為何會變成這樣？她怎麼還沒死！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女魃怒吼出聲，聲音好似指甲在黑板上劃過的吱吱聲，沙啞難聽。
“天庭接到訊息，怪物自稱女魃，實在是玷汙了天神女魃的名號，於是特別讓我來幫忙，除了這個妖孽。”
玉瑤的聲音清脆宛若溪水叮咚，讓女魃的心臟一震一震的抽著。
其實不然，天庭得知此訊息後，下達的第一個指令，不是殺了她，而是將她帶回。他們希望這個怪物是女魃，他們希望女魃歸來……可是，她不希望！
“呵。”女魃冷笑一聲，“你不過是個小小人仙，天界下等的仙婢，也妄圖消滅我？”
“不。”玉瑤深情地望了應龍一眼，甜蜜一笑，“我的身份是應龍大人的未婚妻，很快，我就會成為上仙。而且，我相信，應龍大人會很順利地殺了你，我只是個傳信的……你，絕不是女魃！”
應龍的沉默成為了女魃暴怒的導火索，怒氣如同毒蛇一般啃食著她的心。
女魃抬起了手，隔空虛抓了一把，剎那玉瑤色變，身體緩緩地漂浮起來，好似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扣住了脖子，她無力地蹬著腿，痛苦扭曲了清秀的臉龐。
“你這個怪物！我殺了你！”
應龍急怒，眾人只覺得空氣瞬間扭曲了一下，他就像一顆藍色的流星貼地而出似的，下一刻，他的身體已經來到女魃身旁，右手大張，凜凜的本命劍刺向了女魃。
她一笑，並沒有躲，胸前血花飛濺，那細軟的雪劍沒入了她的胸膛。
應龍一驚。
他那招，不過是想要逼退她鬆開玉瑤，但沒想到，她……沒有躲開。
烏黑的血液自她的胸膛滲出，腐臭不堪，然而不知是否虛幻，他嗅到了一股蓮香，彷彿是曾經他無比貪戀的蓮香。
“你……為什麼會喜歡玉瑤……”
她的手撫上那劍柄，指尖散出茲茲的黑煙。
應龍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手移開，悄無聲息地躲過了女魃的觸碰。
“一年前，我敗北歸來，所有人都避開了我，生怕受牽連，然而只有她，明明沒見過我，卻傻乎乎地跑到花之牢，給我療傷。”
女魃脣角含笑，眼中一片迷離。
對，是她。
“半年前，我沾染魔氣，她不惜傷到自己本元為我摘取玉珠冰，日夜守在我的身邊，照顧我，為我唱歌，為了我不受懲罰，東奔西走，沾染了一身的病根。”
她的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顯得有些淒涼。
“天神女魃失蹤，她哭的肝腸寸斷，因為女魃喜歡我，她一直不肯接受我的心意……你說，這樣善良的女人我能不喜歡嗎？”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胸口滑過，女魃只覺得胸口想被鋒利的刀捅過一般，血淋淋的，一陣一陣地抽著痛。
原來，這就是心痛的感覺嗎？
對……這樣的女人，有誰會不喜歡？
像她這樣刁蠻任性，仗勢欺人的傢伙……真是活該有這個下場。
但是，誰都行……只有玉瑤……不可以……她不配！
她伸了伸脖子，靠近了他的耳畔。
“方才，你漏說了一點……在這之後，她再也沒有唱過這首歌……”
應龍驚詫的表情閃現在眼眸中。
看到他的表情，女魃哈哈大笑起來。
“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你親愛的未婚妻再也不唱那首歌了呢……是不是……”
她的臉龐誇張地扭曲起來，腐臭之氣撲面而來。
“不會唱呢？”
那首歌，是屬於女魃的。是女魃誕生於天地之間時，自然萬物奏出的靈魂之曲。
一介低賤的人仙，又怎會唱出靈魂之曲呢……
“你想……再聽聽那首歌嗎？”
她向後退了幾步，拔出了本命劍。
望著應龍深沉如海的眼眸，她猙獰地笑了起來。
“可是，你永遠別想聽到了。”
她鬆開了手，身子向後倒去，與此同時，那邊已經被掐的昏迷的玉瑤，也在從千米的高空墜去。
兩個選擇，救她還是玉瑤，應龍……你會選誰呢？
她的身體迅速向下墜去，緩緩閉上了眼，笑的悽豔。
她……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吧。
明明知道他的選擇……
只是，她的心，為什麼還在痛？是被刺穿了的關係嗎？
玉瑤的那些幸福……明明屬於她……
她下墜的身體停止在了低空，一個溫暖乾淨的懷抱穩穩地接住了她。
她嗅著那抹熟悉的味道，泣不成聲。
*
那麼執著要了五天紅包為毛沒人給呢嚶嚶qaq
好可憐啊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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