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2 會見沈父

12 會見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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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會見沈父

我是在梵央神君的畫像上看到這支蕭的,《古事紀》三百二十四位神君畫像之中,梵央神君飄飄黑髮飄飄紫衣,左手持劍,右手握蕭。

傳聞那支蕭採西王母住處的上好璞玉做就,本是仙帝為青璃神君備的生辰賀禮。可青璃神君最喜梵央神君**的矜雅模樣,又覺得玉蕭配他姿態瀟灑,便轉手將蕭贈給了梵央神君。

自此,玉蕭不離梵央身。

又傳聞青璃神君祭劍遠去之後,梵央神君將玉蕭拋下十八天:“今卿不在,誰解衷腸。玉樹燈花依如舊,孤鳳失凰。”

雖則知道傳聞的可信度不高,然而這蕭自此被人稱作“離凰”是真的,離凰落下十八天流落六界,也是真的。

今次,便叫我遇見了它。

眾人皆道離凰是上古玉器,又與神君日夜相伴,定沾染了上神福澤,能佑國泰民安。

而我卻從這一番把玩中探出,離凰還蘊著極大靈力,看樣子是神識已開的節奏。

“若是姑娘看完了,還請將這玉蕭還來。”江諾在一旁提醒道。

我的目光自離凰身上挪開,轉到江諾身上,笑盈盈將玉蕭遞還給他。他猶疑不決,緩了好些時候方問道:“長安是如何判斷這蕭便是離凰的?”

“看書啊!”我答到:“書上有簡單提到過幾句關於離凰的話,我方才一合計,發覺這蕭的種種形態,與離凰別無二致。”

誠然我是在扯淡,只是我扯得一本正經,倒也堵住了江諾更深層次的問話。

杏花重重綻開,將半邊天色都染白。在廢掉五六塊絲綢方巾之後,我終於做出了一隻像模像樣的香囊。白綢作底,繡了杜若寬大的葉子與小小花莖。

有美人兮芳杜若,沈凌他不能嫌棄。

三月裡萬事如常,唯一難堪的是,沈凌還未回來,我便見過了他的父親——傳說中已然不問世事只與如夫人嵐水逍遙山水的沈老爺。

沈老爺名季字四無,整個楚國曉得他名號的,都尊他一聲四爺。

因著沈凌的關係,我十分擔心沈季對我會有什麼不好的印象。是以,他和嵐水在離城別院住下的前兩日,我只備了兩粒碩大的夜明珠並一棵千年老參差阿桃送了去。

畢竟沒有過門,太熟絡的逢迎,難免不會讓人覺得輕佻虛浮不識禮數。

倒是江諾因著是沈凌的至交,早與沈季有過往來。這一遭又帶了嬌妻在側,自然是要帶著妻子與沈季會面的。

然而第三天,沈季卻提出要見我一面。我在房中糾結了半日,有擔憂也有歡欣,提早了半個時辰便去赴了約。

不為別的,只為我想要留在沈凌身邊,便要努力討得他父親母親的歡心。雖則,嵐水並非沈凌的生母。

後花園歷來是是非之地,無數的俊男靚女在這裡一來一去成就了天作之合,也有無數的炮灰配角在這裡的深井中、碧湖裡、巨樹上了結或是被了結了性命,自此成為飄遊在六界中的孤魂。

今日我在這後花園與沈凌父母相見,說不準還會開創第三樁後花園故事:父母相見準兒媳。

如此,話本家們在這基礎之上進行改寫,從此開創父母大戰準兒媳的諸多戲碼,也是一樁為話本增彩添色的好事。

正胡思亂想間,冷不妨眼中映入一對人影。身側阿桃低低提醒道:“姑娘,是老爺和夫人過來了。”

再抬眼看去,兩道人影中男子在前女子在後,始終保持著一尺開外的距離。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卻又不知何處是個不正經。只好主動迎了上去行了個屈膝禮:“長安見過老爺夫人。”

嵐水長相溫婉,不看便知是位持家好手。她打量著我的眉眼,好半晌,歡愉笑開:“凌兒的眼光當真是極好的,長安姑娘傾國之姿超凡脫俗,竟不像是塵世中人。”

我溫婉回笑:“夫人過譽。”

沈季卻在打量過我之後將目光投給了阿桃:“在沭風亭裡擺上茶水點心,半個時辰之後,我們會去那裡歇息。”

阿桃應著下去,臨走時送我的眼神有些擔憂,我卻不以為意,只走在嵐水的身側,聽二人閒聊些少年往事。

他們正聊到上一次來這離城別院,沈季忽然話峰一轉,問起我的身世:“王姑娘是何處人士?”

我想了想今兒個上午在若湘各種片斷式資訊中推斷出來的結果,有條不紊的答道:“長安本是招搖白家與洛城王家之後,奈何家門不幸,遭仇人劫殺,長安有幸躲過一劫,被白露山的尊者收去做了十餘年的徒兒。”

“原是這樣,倒也算是很好的出身了。”沈季似乎瞭然,在一座院落邊上停住了步子,將炯炯目光落在嵐水身上:“我想進去看看。嵐水,你陪著長安姑娘,給她講一講沈家歷代的家主夫人。”

“會的,老爺。”嵐水恭恭敬敬的回答終於叫我明白先前的奇怪感覺來源於何處:傳說中沈家老爺對如夫人嵐水的寵愛上天下地無人能及,但事實上,我都看到的種種形跡,只能說明他一直相敬如賓。

相敬如賓,怎抵得會心會意?

總要用心的人,才會曉得心意是有多濃多重。

重到,無法提起。

嵐水始終遵循沈季的意思,說的話翻來覆去也就那麼一兩句。概而括之,便是歷來的家主夫**多賢良淑德出生皇宮貴胄,是普通的姑娘們根本就無法作比的。

我知道沈季的意思是嫌我出身不夠高,沒辦法協助沈凌共同治好沈家。然我棄了九天仙位才走到這一步,自然也是不願抱一個黯然神傷的結果。

於是默不作聲,只聽嵐水細講歷代家主的當家事蹟。

半個時辰後,嵐水帶我去了沭風亭。沈季已然懷舊完畢,正端坐在亭中,手裡捧著一壺清茶。

“姑娘可想明白了些?”他挑眉看我,流轉目光比狐狸更狐狸三分。

我點頭,卻是堅決的語氣:“長安向來說一不二,認準了的事情也不願有所更改。所以四爺,便是您的意思長安都懂了,長安卻不願做那一個明事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