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7 雙面故事

37 雙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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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雙面故事

換回女裝我去看熹元。誠然,她在**躺了近一個月也沒有醒過來,我去了也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沈心到底年幼,不曉得熹元這一睡的前因後果,也不曉得她的孃親這麼一睡很可能再也醒不過來。是以,我進門所見,便是熹元躺在**,沈沁倚在床頭小櫃邊,而沈心,則在一邊自顧自的玩泥巴。

沒錯,是泥巴。

乾咳了兩聲,沈沁用手支著的頭晃了晃,回過頭來,下巴上生了青青的胡碴,如星如月的一雙眼裡盡是迷離,頗有些厭倦塵事的怠意。

我本就對沈沁有些意見,即便他憔悴如斯,也沒能生出一絲同情。

我只是覺得,若是喜歡一個人,就應該毫不猶豫地抓住時機,用所有的愛去守護他,用所有的好去溫暖他。而不是愚蠢的等到塵埃落定之後,才無奈追悔。

很明顯,沈沁的表現,就符合我對愚蠢的定義。

“姑娘過來了。”他聲音平緩,禮數守得周全。

我點點頭,上前仔細觀察熹元的狀況。二十餘日的調理,她的神識雖沒有半點復甦的痕跡,氣色倒還全養了回來。

我翻了翻她的眼睛,仍是沉沉死氣壓在其中。於是無奈搖了搖頭,看了沈沁許久,開口說道:“你的鬍子很損形象,該刮刮了。”

他頹然的神色更加頹然:“姑娘沒有法子了麼?白露山是修仙聖地,一定有許多續命的靈藥的!”

我忽略掉他殷殷的目光,“看來你還是沒有看清事情的本質。你以為,事情變成如今這種局面,是誰造成的?”

他垂下腦袋:“我理不清。”

“正是你的理不清啊!”我悠悠一嘆,著實惱得很:“但願你有自知,能夠不怪罪任何人。”

我這話說得很是婉約,旁敲側擊的提醒只為了幾日後黎謂上沈府將故事捅破,沈沁能夠平復心情。

又看了看沈心,她坐在地上,手裡的泥巴被捏成奇怪形狀,仔細聽去,又能聽到她奶聲奶氣的聲音:“這是心兒,這是孃親。”

他的孩子,一直記不起他的存在呢。這真是,有些悲哀。

卻又是他自食惡果。

夕顏那日跪在我身前,告訴了我故事的另一面。

十三年前,晉魯兩國大戰。硝煙四起之處,乃是晉魯楚接壤的三角地帶。

而朝顏夕顏時運不濟,恰好出生於這三角地帶上的魯國一戶小康之家。

戰爭來得慘烈,轉瞬間便毀了原本安寧詳和的村莊。阿孃在臨死前將祖傳的銀鐲分別交給姐妹二人,一再叮囑道:“往東走!東邊是楚國!你們去了楚國,就能夠活下去了!一定要……活下去啊……”

然後便是阿孃朝反方向奔跑,跑到遠處,晉國士兵的長槍插進了阿孃的胸腔。

那時候,草堆裡瑟瑟發抖的夕顏強自鎮定下來,捂住六歲的朝顏的眼睛和嘴。

而後便是一路向東,到了阿孃口中能夠活命的楚國。只是到了楚國的夕顏並不高興,因為她在路上,弄丟了自己的小妹。

辛苦而困頓的漂泊,像一名乞丐,而且,還是一名討不到飯吃的乞丐。餓到快要發昏的夕顏蜷縮在牆角,手中緊緊握著那支銀鐲。她覺得,她快要與阿孃團圓了。

然而此時出現了一雙寬大溫厚的手,那雙手將她打橫抱起,抱進一輛馬車裡。馬鈴蕭索,一路顛簸,再安定下來,已是到了柏城。

那有著寬大溫厚手掌的人待她很好,買來各種藥材讓她進補。有一日那人熬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喂她,她正感激不盡,生出些奇怪的心思。那人笑得心滿意足,拿帕子擦了擦她額邊的汗:“我的眼光從來沒有錯過,你確然是株好苗子。”

七年後,夕顏成了月見樓最招錢的姑娘。那人卻示意,招多少錢不重要,重要的是勾住一個人的魂。

彼時沈沁恰好遊歷江南,遊歷江南就自然而然到了月見樓。按那人的旨意,夕顏並沒下多大功夫,只是做出溫柔賢良的樣子,竟也真的讓沈沁流連忘返。

沈沁說,這輩子羈絆如此之多,家族是他拋也拋不下的擔子,而他卻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快意江湖,自由灑脫。他說自幼他身邊的人便唸叨著要他做這做那,只有她讓他隨心適意的生活。

這些時候夕顏便安靜地抱著沈沁,什麼話也不說。

直到有朝一日,沈沁收拾行囊,說待來年江南煙雨如畫,他會抱滿懷桃花,來娶她。

她知曉這是不可能的事,便只笑笑,目送他遠離。

月見樓中多年見聞,她早已學會了逢場做戲。那人又端來一碗皮蛋瘦肉粥,一勺一勺餵給她:“你做的很好,我還要你做的更好。”

她微微搖頭,“樓裡的許多姐妹都曾遇見過說要娶她們的公子哥兒,可到後來,哪一個公子真的來接走了他們?”

“你一定可以的。”那人掏出一隻銀鐲,與她腕上那隻一模一樣:“前些天撿到一個姑娘,我覺得她頗有靈氣,好好將養著,應該不比你差。”

她含笑搖頭,苦苦的笑,“我按你的意思去做便是。”

她的妹妹還活著,她很高興。她的妹妹也落在了那人手裡,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萬千算計,料到了沈沁會娶她,卻沒料到他在娶她之前,先娶了尊貴的公主,那人的女兒。

這便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吧!

“如何?你現在可還覺得這一切盡在你的掌控之中?”她挑眉問他,魅人的眼睛裡藏不住的笑意傾城。

“一著不慎罷了,還沒到滿盤皆輸的地步。”他語帶嘲諷:“我還有你,便還有一枚棋子。”

“怎麼說?”

“他不是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你便要他踐行他的諾言。”

“你瘋了?!”她驚詫不已,“公主是你的女兒!”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若是養了十幾年便是女兒的話,你也該是我的女兒了。”又彎下脣角,目光陰冷:“皇帝又如何?招搖世家又如何?我說過有朝一日定要他二人追悔莫及,便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