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怨靈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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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怨靈非靈
面具男卻發出森冷笑聲,遞來一個涼涼的眼神:“這姑娘可以自救,我又何必成全你來做救美的英雄?”
沈凌回之一笑:“你想多了。”
我自沈凌的身後走出,面具男手裡捧了掌心大小銅器,手爐形狀。他看向我時目光一滯:“我還說是誰這麼愛管閒事,卻不想,又是你。”
“又?”我和沈凌均是一愣,熹元的神色也變得古怪。
面具男捧著銅爐的手頓了一頓,眼裡劃過一絲狡黔的光:“罷了,罷了。看你與我一位故人相像,我也就不為難你。你將林月見的殘魂交給我,我便放你們走。”
我雙手一攤,頗為無奈:“你們抓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熹元和麵具男俱是重重點頭,我不禁扶額。我原本沒有想過要將林月見的殘魂抓走,只是覺得流破山靈力充足,於殘魂而言,是再好不過的修養所。
面具男卻不願與我們同去,他解了我和沈凌身上的封印,指尖還在銅爐上摩挲,巨大冰窖卻在傾刻間消融。
重見天日,我的心稍稍安定下來,打量著周遭荒無一物的伶仃風景,我按住腰間蠢蠢欲動的鳥危劍,強撐起一個笑:“還請在此候上片刻。”
面具男點點頭,“我是不願等太久的。”
我會意,報以一笑:“絕不會。”
長風浩蕩,面具男的銀髮泛著流水般的光澤,他一掌控風,將我們三人送至高空:“對了,若是你見到孟澤,不妨提醒提醒他,與中曲山系裡鎖著的萬千妖靈相比,不周山的饕餮獸,沒有半點兒調查的必要。”
我冷了眸子,借風使力,將熹元落在身後。沈凌第一次有些悵惘:“你是九重天上的仙子?”
見我不說話,又沉默了片刻:“中曲山,是流放妖魔之處吧。”
我仍是不說話,抬頭看見他手足無措的模樣,鼻頭沒來由一酸,:“沈凌,我害怕。”
他眼裡黯淡神色一閃而過,同我對視良久,終於緩緩開口:“我的法術,在中曲山的妖魔面前微不足道。”
我將眼神收回,心間有絲絲痛楚:“那是仙界的事,一般說來,他們不會牽扯到凡人。”
“可是,即便我的力量弱小如斯,我也要將你,先護在身後。若有人敢傷你,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我驚詫,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沈凌在我面前向來不裝不作,可我也曉得他的性子沉穩有度,從不胡亂開口許諾。
在世間他是會文會武有勇有謀有才有貌的佳公子,人品相貌都沒得挑。可就法力這一條,六界之中高過他的人,不在少數。
我勉強扯出一絲笑:“就信你一次。”
他微微唅首,很是滿足。
萬里江山在腳底飛速掠去,我望著這天地浩大,忽然就皺了眉頭。
“怕什麼?想闖禍隨便闖就是,捅出天大的婁子,有我給你頂著!”
突然飄進耳中的話讓我不禁分神,四處望了望,熹元和沈凌一前一後,各自揣著心思疾行,並未言語。
林月見被斬首後聚成兩個靈體,一為魂魄,一為怨靈。怨靈並無真切的形體,只有怨氣在長年累月的積攢過後達到無法排遣的程度,才會凝聚成形。
是以,上次在柏城東門,怨氣雖已散去,卻還是被我捉了兩瓣。
也不知是哪一方的錯處,林月見的怨靈裡包含了一縷魂魄——便是那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得了魂魄的怨靈有了依託,極易生出形體,只是構造上不那麼嚴密,極易散開。
想來,我帶走了那殘魂,使得怨靈更難凝聚,是以,才會惹得面具男這般對待。
只是,林月見的殘魂如此乾淨,當真要將她變做怨靈的載體麼?
接到她時她與一山精靈玩得正歡,我走過去,將一株東倒西歪的陸蓮扶起。林月見愣愣看我,“你是誰?”
我將鳥危劍拿在手中:“那日將你帶到這兒來的人。”
她的眼睛瞬間彎如新月,“原來你是個漂亮的姐姐!”
我微微點頭,側過身示意她看向我身後,熹元素衣黑髮,寒涼眸子裡一絲暖意:“卿君讓我來接你。”
林月見連連退步:“婀兒!”卻是有懇求的意思,“婀兒,你明知道和卿君簽下交易的不是我。我只是想留在人間等師傅回來,她們卻是想要找到師傅而後置他於死地。婀兒,我和她們不一樣!”
“你的意思是?”
“我不想回到卿君身邊。”小姑娘的大眼睛眨得甚是無辜,“你不知道他有多恐怖。”
我頗有深意望了望周圍的花木鳥獸,它們頗為羞澀的埋下了頭,一隻黑蝶繞在我耳畔:“真的不是我們讓她樂不思歸的。”
我:“……”
林月見的話又指向我:“姐姐,柏城的桃花可活過來了?”
我歉疚搖頭:“不曾。”
她的腦袋耷拉下去:“也是,卿君都沒有辦法讓柏城的桃花開,更何況是姐姐呢。”
我刻意引她說話:“你不是說這些殘怨是你的家人?怎麼今日又不願回去與她們團圓?”
林月見小指絞著衣角,“因為我從前不知道,若是和她們結為一體,會變成怨靈。”
“我不願變為怨靈。”她傻傻笑到:“我不要恨師傅。”
“你若不想,卿君也不會勉強你。”卻是熹元說道,“你忘了卿君怎麼說?”
我好奇轉向熹元,林月見漲紅了臉,頗為惱怒:“黎婀!都說了我不認識李君同!”
“李君同……”沈凌喃喃念道。
我不解,沈凌輕輕開口:“李君同,是林月見的夫君。”
兜兜轉轉,話題還是回到了三十年前。
我將面具男及中曲山系的事情寫在一片陸蓮葉片上,讓一隻靈鳥銜著它飛上了九重天。
我將林月見帶到面具男面前時他頗為驚訝:“用了四個時辰,你的速度怎麼這麼慢?”
我嫌棄地看了看他這寸草不生的荒涼居所:“誰叫你住得這麼偏遠?”
面具男大笑起來,將林月見引入銅爐之中:“看來,還是有些東西是和從前一樣的!”
他笑得委實詭異,我遲疑開口:“你該不會出爾反爾,不放我們走吧?”
面具男笑得越發清脆:“不放你,仙界怎麼會亂?”
又招呼了熹元小聲說了幾句話,只見得熹元面色一滯,轉眼卻是淚光盈盈:“多謝卿君。”
風聲暗起,面具男和銅爐消失在視野裡:“對了,我的名字,叫卿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