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7 路遇白骨

17 路遇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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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路遇白骨

“對啊,不是有阿櫻在麼?阿櫻能扮我一天,自然能扮得了第二天第三天。”若湘眸光一轉脈脈含情看著夏祈年,大眼睛眨的得無比嫵媚:“夏郎你說呢?”

“湘兒願意陪在我左右,求之不得。”夏祈年邪邪一笑,伸手便把若湘攬進了懷裡。

心知再說什麼也是無用,我默然轉身,只用祕術給若湘留了一句話:“夏祈年易生執念,你若對他沒有真心,還是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若湘回我一句:“你自己也是爛事一堆,就不要再為我操心了。”

我曉得若湘所謂的爛事是什麼,九千年前玉華殿,那人溫柔言語光風霽月,難得的醉了酒將我擁進懷中。

他迷糊不清的言語裡,一會兒是青璃,一會兒,又是長安。

我不能否認自己對孟澤的依賴,以及,那種懸浮在半空之中,觸不得也剪不斷的情感。

我從十四歲便跟著孟澤到了流破,修仙之路慢慢清苦,是他帶我一步一步走過。十四歲那年家破人亡,是他將我日夜守著哄我勸我。

只是他待我如親友,寵我如親友。我本不該有什麼奢想的。

可是那日他偏偏醉了酒,醉了酒,還跑到冕池邊上抱住正在看顧迷迭香的我,他那樣一個從來叫人看不出任何負面情緒的仙人,竟然紅了眼:“長安,我再也不會放開你。再也不會,永遠不會。”

我手裡的花鋤倏然落地:“孟澤……”像是一種隱祕而又愉悅的感覺從心底生長開來,我回抱住孟澤,拍著他的背:“你騙我那麼多次,我好歹也要等到你為那些欺騙付出代價了才會離開啊。”

你騙我離開家人修仙,若是無以為報,就一生伴我左右吧。我抱著孟澤,心中只此一想。

也不曉得那時候到底是不是存了要和孟澤到天長地久的心思。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數百年的相伴相守,孟澤是我心目中獨一無二的存在。

就好比我闖了什麼禍,孟澤會一邊搖著頭嘆無奈,一邊又想著法子幫我收拾爛攤子。

有孟澤在,我什麼也不用怕。

那夜我陪著孟澤躺在冕池邊看星星。好吧其實沒有那麼lang漫,孟澤抱著我時頂了顆昏昏沉沉的腦袋。我懶得動孟澤,索性將他仔細放好,而後自己躺在了他身邊。

彼時我仙齡尚幼法力有限,只能看到十八天的模糊輪廓,並在那輪廓裡,隱約看見一個紫色身影一閃而過。然後心口被一個東西砸得生痛,我低頭看去,衣裳上一顆指甲大小的紅色珠子,通體透亮,身泛熒光。

我將珠子拿在手中仔細把玩,分明是沒有半點雜質也沒有半點斑紋的一顆明珠,我卻總感覺珠子裡面含了些奇怪的東西。

也並未做更多深想,我將那珠子放進荷包裡,坐起身來。十八天高遠的光越過層雲而來,打在孟澤的臉上,盡是安詳。

若是能一直如此,也該是三生有幸吧。畢竟,天大地大浩浩眾生,我只有孟澤這麼一個人可以依靠可以相信而已。

一時想來便有些心酸,總說年少好春光,可知春光深處,日盡天涼。

回到馬車上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情。這次可算是日夜兼程,若不是我提前叫阿櫻留了記號,說不定會在回來時找不到路。

進皇城的路上撞見了一件奇事,那是在距皇城約十來裡的山路上。一大群人圍在山崖邊,臉上帶著或嘆惋或嫉恨或驚恐的表情。

我掀開簾子,沈凌騎著馬來到我身邊:“有人在山下發現了一截白骨,沒什麼好看的。”說罷就作勢要放下我的簾子。

“哦?那的確沒有什麼好看的。”我答到。

沈凌眉頭一挑:“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你不感興趣?”

我點點頭:“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怎麼去管?再說了,世上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新鮮,難不成我每一樁都要好好圍觀?”

“那也是。”沈凌笑笑,對我的回答好像很是滿意,“長安果然蕙質蘭心見解獨特。”

我:“……”見解獨特我不否認,可是這跟蕙質蘭心有什麼關係啊喂?!

幾個時辰後馬車在一座氣勢恢巨集的宅邸前頭停了下來。我下馬車,陽光盛得有些刺眼。

沈凌替我和阿櫻安排房間是特特問我:“你還要和若湘住一起嗎?”

我看著沈凌:“這沈府這麼大,客房應該很多才是。”

沈凌聽了一笑,叫來一個小廝:“沈毅,給二位姑娘分別安排好房間。”然後又看我:“不如就把你安排在西樓?”

我並不知道西樓在哪兒,只好點點頭:“我無所謂。”

阿櫻笑笑:“不曉得府裡的北樓可修好了。若是好了,不介意讓我住進去吧?”

“修是修好了,”沈凌答道,“只是北樓挨著白兒的院子,你該曉得他不是個好相與的。”

“無所謂,我只是想要住新房子。”阿櫻說。

直到我被沈毅帶去西樓時迎著一路探尋的目光,才終於明白沈凌那廝的險惡用心。

那西樓並不是是單獨的樓閣,而是沈凌的碧雲天裡面的一座兩層樓閣。我住進這西樓,也就住進了沈凌的院子。

進碧雲天時,沈毅指著院門上蒼勁若游龍的三個大字:“這‘碧雲天’可是江諾先生的手書。江諾先生號稱沉日大陸第一書法家,向來一字千金的,卻從來不為我家公子吝惜筆墨。”

進西樓時,沈毅又指著兩根柱子上的“日起東洲,月明西樓”八個字說道:“我家公子十歲那年便畫出了這樓閣的樣圖,到他十六歲方才完工。期間對各種細節的修改調整,不下百千次。”

我正懷疑沈毅的手是不是指錯了地方,沈毅又接著說道:“這樓四面開窗,地勢又高,清早晨曦便由此入,夜晚月色也從此來。日起東洲,月明西樓,公子說了這樓只能引一個人進去。且那人,必須是舉世無雙光蓋日月。”

沈毅笑得促狹:“長安姑娘,我家公子是不是打算與你定親?”

我:“……”

從前只以為八卦是女子的特權,遇見沈凌身邊的這些侍從我方明白,八卦原是由人的好奇心轉化而來的,並不因性別而異。

然而我也並不顧忌那許多,選擇性的無視了沈毅的問句,徑直進了屋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