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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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7
Chapter 27
楔子：
錯過.
有時候.不是我們有意.
分別.
有時候.不受我們控制.
世上.本就如此.
無可奈何.
“大家幹啊.”我亮了亮杯底.招呼著說.只見.果果擔憂地望著我.我向她咧嘴笑笑.又望向攢眉的莫雨.“哎.你們喝不了酒的話就意思一下也行.但是.你們……”我轉身看向男生們.伸手指著他們.“你們.每一個人必須幹掉.”
“好.老大說什麼.我們就聽什麼.”洛野起身.帶頭將杯中的酒喝了下去.岳陽也隨著喝下.“你呢.”我淡淡看著霆莫.霆莫默默望著我.伸手.拿起杯子向我示意一下.喝乾了杯中的酒.
“哎.憑什麼我們都喝了.林蘇不喝啊.”洛野大聲嚷嚷著.我回頭看林蘇.只見他望著我的眼睛一片深沉.“你……”我遲疑了一下.輕聲問他.“可以喝嗎.”
林蘇的臉上浮起一陣淡淡的笑容.看著我的眸子豁然閃亮.他舉起杯子.毫不遲疑的喝下去.我的心裡不知為何.竟泛起一絲歉疚.為他斟酒的時候.低聲說道.“你少喝一點兒……”
他抬頭.帶著笑意看著我.“那你呢.”我抿抿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轉身.迎上霆莫灰暗的眼神.我舉杯走向他.“霆莫.這杯酒.我敬你.謝謝你這麼久的照顧.這麼久……”我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只好什麼都不說了.一仰頭.又幹了一杯.
這一次.霆莫二話不說.跟著喝乾了酒.
“來.大家吃啊.”我走回座位.只覺得.腳下就像踩了棉花般的柔軟.其實.我也是很少喝酒.尤其是這麼烈的白酒.我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就像發瘋般.好想大醉一場.
剛才冰冷的氣氛.很快便被大家熱熱鬧鬧談笑聲所掩蓋.我也是同樣的歡呼雀躍起來.“哎.大家知道嗎.今天為什麼把你們都召集起來.”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可是又止不住的想狂躁.
“什麼事兒啊.”洛野湊熱鬧地大聲問著.“哈哈哈.你們不知道吧.夕兒喜歡霆莫.”我一抹嘴.剛剛吃完一片爆肚的我樂的一下子便說出了這句話.
氣氛明顯一滯.我愣愣望著眾人.看著果果焦急地望著我.夕兒的臉唰的一下子紅透.低下頭.一旁的蘭諾責備地看向我.“怎麼啦.大家都知道啦..”我驚異的叫著.轉身看向林蘇.
只見他眯起眼睛.倒吸一口氣.看我的樣子不知道是哭是笑.“哥哥.他們知道嗎.”我仍不停地問林蘇.林蘇一手捂住眼睛.一邊悶聲點頭.“哦.”我恍然拍拍頭.“原來大家都知道啦..”
“那就好辦啦.”我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林蘇慌忙扶住我.我大聲嚷嚷著.“那就讓我們為了霆莫和夕兒在一起.乾一杯.”說完.在林蘇搶下我手中的酒杯前.喝乾了杯中的酒.
只聽“譁”的一聲.霆莫的杯子驀然碎裂.他黑著臉抬起頭看我.
“哈哈哈哈……”我忽然想放聲大笑.所以.就笑出了聲.拍拍霆莫的肩膀.我笑道.“霆莫.幹嘛這麼激動啊.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和夕兒說.我不是給你機會了嘛.今天.你就把心裡的話告訴她.你有多喜歡她.”
霆莫抬頭看我.眼色竟是狠絕.伸手.他搶過洛野的杯子.將滿滿一杯酒喝乾.
“晴子.別鬧了……”林蘇攬著我.在我的耳邊輕聲說著.“我沒鬧.”我搖搖頭.認真說著.“他不是說有話對夕兒說嗎.所以咱們才給他創造這個機會啊.難道不是嗎..”我驚異的望著林蘇.林蘇嘆了口氣.輕輕撫著我.“是.是……”林蘇附和著.安撫著我胡亂放縱的舉動.
“真的嗎.霆莫.你有話對我說..”夕兒驀然抬頭.滿眼的驚喜怔怔看著霆莫.
霆莫懶懶抬頭.看了夕兒一眼.“是.我……我有話對你說.”說著.霆莫也是同樣搖晃著站起身.“哎……”洛野慌忙扶住他.
“哈哈哈哈……”我樂的不得了.一個勁兒的拍著林蘇的胳膊.“哥哥.你看他.他醉了.”
“對.他有一點兒醉了.”林蘇默默笑著.應和著我.伸手攬著我.制止我的指手畫腳.
“我.我沒醉..”霆莫說著.扶著洛野的手.掙扎著向我走來.“我.今天要把話全說清楚..”說著向我撲過來.
“哎.霆莫.你慢點兒.”岳陽一閃身.擋在我的面前.攔住霆莫.“你真的要說嗎.”岳陽低聲問道.霆莫抬頭.狠狠盯著他.那眼神幾乎是嗜血般的決絕.“好……”岳陽點點頭.扶住霆莫向我走來.
“我.今天就要說出.我一直想說的話.”霆莫走到我面前.掩去了剛才的醉意.幾乎是將我深深吸引地盯著我.我只感覺面頰一片滾燙.手臂一緊卻是生疼生疼.我低頭.看清林蘇的手正不自然地緊緊握著我的手臂.
伸手輕輕拍拍他的手背.我迎上霆莫的眼神.笑著.“你要說.你有多麼喜歡夕兒嗎.”
“對.我就是要說.我喜歡曦兒.我不僅僅是喜歡她.我更愛她.自從我第一次見到她我就喜歡上她.這麼長時間的陪伴.這麼多事情的經歷.我早已愛上了她.我愛她.勝過愛我自己.”
“啊……”只聽.女孩兒們的歡呼聲四起.“夕兒……”蘭諾的聲音嫋嫋傳來.一下子驚起了我所有的感知.豁然變得天旋地轉.
“呵呵……”我低下頭.終於是忍不住逃避霆莫那帶著深深愛戀的眼神.“哥哥.我想.我是醉了.真醉了……”就像所有力氣瞬間抽離我的身體.我軟軟倒在林蘇的懷裡.掙扎著要他帶我離開.
林蘇抬頭.深深望了霆莫一眼.回身將我橫抱起.緩緩向門外走去.我將腦袋藏在林蘇的臂彎間.不敢回頭再看.
出了飯店.迎面吹來涼爽的風.也吹散了我的酒氣.我掙扎著從他的手臂間下來.林蘇看向我.“要打車回家嗎.”我搖搖頭.“哥哥.你揹著我吧.我們走一段……”
林蘇沒說話.轉身蹲在我面前.我懶懶趴在他肩頭.他就像一座堅實的山脊.支撐著我.向前走去.
終於.忍不住的淚水決堤般傾瀉而出.順著我的面頰.打在他的肩頭.“哥哥.哥哥.你知道嗎.我好怕.好怕霆莫說出那句話.好怕.好怕……”
林蘇沉默著.繼續向前走著.我不住的抽泣.不住的哭喊.於他.就是那樣靜靜地聽著.
“他為什麼要說出來.你說.為什麼要說出來..”
“我不想.我不想背叛夕.不想.不想……”
他身子一震.停下腳步.我知道他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一定體會的到我有多麼疼.
我趴在他的肩上.哭泣著.淡淡的淚水.幻華做憂傷.抽去了我的力氣.掩去了我的掙扎.我只記得.在我消失意識之前.輕輕對他說了一句話..
“為了夕.我也不能接受你.你知道不知道..不能……”
“噝……”我深吸一口氣.抬手用力按壓太陽穴.只感覺頭痛欲裂.慢慢睜開雙眼.屋子裡漆黑一片.轉頭望向視窗.皎潔的月光透過重重紗簾隱現出淡薄的光亮.
開啟床頭燈.刺眼的燈光令我猝不及防地閉上雙眼.沒有任何徵兆.心口隱隱作痛.我細細回想意識消失之前的記憶.林蘇帶著痛楚的眼神.令我無法逃脫的痛楚.
原來.我也是個自私的人……
“呵呵.說是為了紫涵.說是希望她幸福.到頭來.我逃避的卻是我自己……”我諷刺地笑著.嘴裡一陣苦澀.揭開被子.慢慢下床.站在床邊待眩暈感消失.向門邊走去.
從冰箱裡拿出冰水.摸索到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狠狠喝下.那種冰冷的感覺帶來徹骨的疼痛.我扶著冰箱.靜靜體會痛楚.咧開嘴角.大大的露出笑容.我在笑.我在笑.夕.你看的到.可是.為什麼我的心那樣痛.那樣痛……
“晴子.是你嗎.”驀然間.黑暗中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順著走廊緩緩而來.
“哥哥..”我驚呼.放下手中的杯子.向陽臺走去.只見.月光下.林蘇迎風倚在白石欄邊.背對著我.沒有回頭.清瘦的背影.月白的襯衫.在風中那樣的孤寂.就像矗立了幾個世紀的燈塔.蒼涼而遺世.但卻帶給我別樣的寧靜.是的.是寧靜.是那種家一般的安寧.
“哥哥……”我輕輕走近他.他轉身看向我.帶著往日熟悉的笑容.可是眼中泛著的隱隱傷痛.不經意間流入我的心底.
“還難受嗎.”他淡淡問道.“啊..”我恍然.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還噁心嗎.”他又問道.“啊.”原來他指的是我的身體.不是我的心.我笑笑.搖搖頭.“不了.喝過水好多了.”
“以後別再那樣喝酒.對身體不好.”他的語氣明明該是責備.可是.我聽來關心四溢.“好……”我微笑.看向他.認真答道.
他看著我.只是看著.不再言語.我迎著他的目光.沒有退卻.不知為什麼.這一次.我好想讓他看進我的眼底.看清我.我混混沌沌的感情.我捉摸不透的心……
“你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我清了清嗓子.低聲問道.林蘇看著我.沒有言語.良久.他抿了抿脣.帶著淡淡的笑意.輕聲說道.“你想要告訴我時.自然會說.”
我搖搖頭.用力壓下心裡的潮潤.轉頭望向遠方.夜色晴朗.月光纏綿.我輕嘆一聲.“好多事兒.沒辦法說.”“你想說什麼都好.”林蘇站到我身邊.順著我的眺望的地方放眼望去.
“我和夕.你知道的……”我說著.用一種肯定的語氣壓抑著我的遲疑.林蘇默默點頭.我望向他.認真地說道：“哥哥.我曾經發瘋似的愛他.我們一起長大.一起懂事.一起嘗試愛情.一起懂得守護.我生命的每一天都有他的影子.他的笑容.他的聲音.他的一切的一切.深入骨髓.就如另一個我自已一般,無法抽離.自打我記事起.他就出現在我的生命中.他是我第一個接觸的異性.也是我唯一愛過的男人.我以為.我們會到天長地久.我以為.我們永遠不會分離.可是……”我努力抬頭.努力向上望去.努力讓眼眶中的滾燙變得冰涼.然後.嚥下.
轉頭.望向林蘇.我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望著我.我不知道他眼底的那道靜默是不是就叫做哀傷.月光嫣然.靜靜灑在地面濺起一片蒼白.
我打量著林蘇.他轉頭向前望去.夜色蕩在他雙睫.閃閃抖動.“那麼,你該知道.這一輩子.我可能不能再像愛他那樣愛別人了……”淡淡的話語隨風飄浮.撕裂我最後的堅強.
林蘇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拽.我順勢落進他得懷抱.他固執而強硬的圈住我.不顧我的反抗.壓住我的掙扎.“別動.”他說著.嘶啞的聲音讓我心顫.“就一下.就讓我抱一下下……”
我怔住了.他的聲音……好似一頭受傷的小獸.只想找一個洞穴藏身.休息一下再面對外面的狂風暴雨.這讓.我如此忍心……
我停下掙扎.心裡一陣痠痛.伸手.輕輕搭在他的背上.他動了一下.藉著我的撫摸.用力的抱緊我.沒有思索.似乎一瞬間所有的顧忌統統被拋掉.我只是抱著他.緊緊.緊緊.他深吸一口氣.更加用力的圈住我.彼此相交的身體.彼此纏綿又撕扯的心.好似要將彼此壓進對方的身體.致死方休.
“我會愛你.很愛你很愛你.替他.也為我自己……”淚眼模糊中.他的聲音.隨風飛揚……
我睜開眼睛.分明聽清又似乎模糊.抬頭用力向上望去.遠遠地天邊.繁星一片.
夕.有一個人願意替你.愛我.這樣.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