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別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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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別打擾他
孩子的四維照片已經能看到樣子,長的像賀南城,還記得當時拿到照片時,赫連夜一瞬間呆怔的樣子。
現在還只是個模糊影像。就能看出像那個人,如果生出來長大,豈不是會更相似?
初溫眠想起了和賀南城相似度極高的祝西題,心惶惶的不安起來,到時恐怕根本不用賀南城做dna,她也沒有辦法否認了,或許有一天,她也會像祝黎那樣。為了守住孩子遠逃。
那些遙遠的事,她不敢去想,一想就覺得心驚肉跳,如果不是父母在這裡,如果不是因為大伯的身體越來越糟糕,她怕不回來就見不到大伯,她真想永遠像烏龜一樣縮在美國。至少那樣,與他相見的機率還是少很多。
她一肚子心事,隨著赫連夜來到了婦產科,候診室裡等待的都是一對對夫妻,彼此看到了都會微笑打著招呼,他們旁邊的一對夫妻看了眼初溫眠的肚子,問向赫連夜,“你太太預產期是幾月?”
“十月一日,”赫連夜回了他們。
“這個日子真吉祥,”孕媽媽接過話來,然後用手肘搗了自己的老公,“你看人家多會挑日子。咱家寶貝的預產期居然是911,你想讓他生下來做**的繼承人嗎?”
聽到這些話,初溫眠忍不住噗嗤笑了,“那要恭喜你們又孕育了一個天才。”
男人的嘴角尷尬的抽了抽,“那我就罪大惡極了,居然創造出一個恐怖份了。”
男人說著,還拍了下赫連夜的肩膀,“還是兄弟你厲害,老婆生孩子,全國人民都歡慶。”
赫連夜微微一笑沒有迴應,初溫眠抬頭,一眼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逝的落寞……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自私,為了自我保護嫁給了赫連夜,卻無形中剝奪了他該享受的正常權利和幸福。
“對不起。”她低聲對他道歉。
赫連夜聽到這三個字,捏了下她的手,“說什麼傻話?”
他話音剛落,護士就叫了她的名字,赫連夜將她交到護士手裡,拍她的肩,“好好檢查,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估計會有人找我拼命!”
他們雖然結婚了。但是赫連夜只是把她當妹妹一樣疼,雖然他說過愛她,會努力贏得她的心,可是他們的相處,他從來沒有一點逾越之舉,就算偶爾親吻下她的手或額頭,那吻也是如此純淨,讓人感覺不到一點雜念。
微微低下頭,初溫眠看了一眼笑容和煦的赫連夜,抿緊嘴脣,轉身隨著護士往檢查室走去。
等待的空檔,赫連夜去樓下打了幾個電話,想著初溫眠差不多要做完檢查,他正打算回去,一轉身,只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匆匆從醫院走出來,想了想,他揚起手臂,衝著那個人喊了一聲。
張麗腳步一頓,轉頭,看到好久不見的赫連夜,她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幾變,眼神有些複雜的走過來,停在他的面前,“赫總!”
“張助理……”赫連夜微微扯起嘴角,衝她露出和睦的笑容,“一切都好嗎?”
動了動嘴角,張麗的表情有些冷,嘲弄一笑,“你在問我,還是問我的老闆?”
赫連夜聽出她話裡帶刺,知道她對自己搶了老闆的女人有情緒,不過他仍微笑著,“當然是你的老闆。”
“他?”張麗再次冷哼一聲,“你看我悠閒無聊的都病了,就該知道答案。”
赫連夜微微皺了下眉頭,“張助理不在賀氏了?”
“老闆被踢出局,我這個老助理自然人家也不會再用,我倒無所謂,這些年老闆沒有虧待過我,倒是我的老闆拜你太太所賜,身敗名裂還被她的朋友算計,落得現在這種下場。(小說)”
赫連夜眉梢一跳,“賀老先生沒有過問?”
“那個老頭就是一隻冷血的鐵老虎,”張麗的語氣透著對老爺子的不滿。
赫連夜點了點頭,賀老爺子的無情是出了名的,賀南城出了那麼大的醜聞,還把老爺子最喜歡的孫媳婦連同重孫子都丟了,他不理會賀南城在情理之中。
看著一臉憂慮的張麗,赫連夜問道:“他現在做什麼?怎麼樣?”
張麗搖了下頭:“能怎麼樣?從零開始,給人打工,看人的臉色受人的白眼,每天賺取可憐的生活費。”
赫連夜眉頭微皺,“張助理你用這麼誇張,以賀南城的能力隨便應職,都是部長級以上的待遇。”
“呵----”張麗冷笑,“虧空帳目,還涉嫌綁架行凶,揹著這樣的罪名,你覺得還有哪個老闆敢聘用這的的員工?”
張麗一句話把赫連夜的嘴堵住,但一直犀利的她並沒有打住,看著赫連夜,“赫總,你真是不用一卒一炮,便我讓我老闆死的難堪,你才是真正的贏家,而他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赫連夜微微一笑,沒有解釋,而是看著張麗,“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謝謝你的好心,我想我老闆不需要,”張麗呶了下嘴,“他雖然現在人很狼狽,但自尊心仍高高在上……別把他的最後一點自尊也踩在腳下,現在他雖然靠苦力賺錢,但他很有尊嚴。”
赫連夜的心一緊,就聽到張麗又說,“別打擾他,你不要打擾,你的太太更不要。”
他遲疑了兩秒,點頭。
“謝謝!”張麗很是客氣,爾後看著他的臉想到什麼,隨口問道:“你怎麼來醫院?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嗎?”
“我還好,”赫連夜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婦產科門診樓,“陪我太太做檢查。”
張麗眉頭皺了一下,“快生了吧?”
“嗯!”
“恭喜!”
赫連夜微微一笑,問道:“能告訴我,現在他在哪裡上班嗎?”
張麗看著他的目光,一下子複雜,赫連夜知道她誤會了,搖了下頭解釋,“我沒別的意思。”
“沒有別的意思,就不需要知道,現在他過很平靜很好,”張麗苦澀一笑,“千萬不要去打擾他,尤其是你的太太,我怕他會再次失瘋。”
三個月的牢獄生活,才讓賀南城冷靜下來,她不想再讓自己的老闆再失瘋一次。
“……”
“抱歉我還有事,要先走了,”張麗看了下手錶,“再見。”
看著張麗走遠的身影,赫連夜的心卻像是被灌了酸辣水一樣不是滋味,愣了好一會兒,他才邁開步子,轉身往婦產科門診樓走去。
赫連夜剛回到樓上,初溫眠恰好做完檢查,從護士手中接過她,問向醫生:“我太太怎麼樣?”
護士微微一笑:“沒事,會感到不適應該是旅途勞頓造成的,多休息就好,寶寶也很健康。”
赫連夜舒了一口氣,扶住初溫眠的腰,滿眼歉意,“老婆都是我的原因,才害你這麼辛苦。”
初溫眠搖了下頭,“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說完,她把頭輕輕靠在赫連夜的肩頭,“看著我幫你解決了危機,可你卻惹了我這麼個大麻煩,連正常的女朋友也不能交,就算有一天能交,也是揹著個二婚的名號,當時是我太不理智了。”
“你後悔了?”赫連夜問。
初溫眠搖頭,“我只是覺得欠你太多。”
“你的虧欠只是暫時的,以後還要補的,”赫連夜用手揉揉她的頭頂,輕輕笑起來,目光柔和,“書上說孕婦容易多愁善感,現在看來說的挺有道理,不過你以後還是別這樣,要不然生出來的小孩會愛哭的。”
她微微一笑,用手輕輕撫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腹部:“你現在都快成孕育專家了!”
“我就算是專家,也只是你一個人的專家,我不坐診,”赫連夜指了指醫生辦公室,開了個小玩笑。
“赫連夜你越來越貧了,”她嘲笑他。
看著她臉上溫暖的笑,赫連夜輕輕摟住她,目光有些複雜,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現在還是不要告訴她吧,她這種情況真的不宜多慮,而且她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不過是多一個人多一份心事罷了。
張麗的公寓,賀南城將一桌子的菜消滅掉,他一邊收拾桌子一邊看著時間,“明天我不回來吃飯了,商場明天有新品推廣,我要跟著店長一起在大堂做現場演示,而且還要背熟那些不粘鍋的型號和材質,現在才發現那些產品的型號弄的那麼複雜,真特麼的讓人慪火。”
張麗看著熟練收拾家務的男人,也伸出手來幫忙,“現在你知道了吧?當初你可是沒少難為員工,讓別人去背那些慪火的東西。”
賀南城停下手上的動作瞪她,張麗不為所懼,“我說的是實話。”
“你是說我活該遭報應?”賀南城皺眉。
“我可沒說,那是你的理解,不過很有道理,”張麗端起碗去了廚房。
身後,賀南城衝她瞪著眼,不過現在她是唯一收留自己的人,他有什麼資格衝她瞪眼呢?
其實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有一天會淪落到跟一個女人借宿。
以前他還覺得情愛仇恨多麼重要,現在面對飢飽問題,他才知道那些虛無的東西真的沒有意義。
賀南城將餐桌收拾乾淨,來不及刷碗,只是洗洗手對張麗說道,“我走了,你這餐替我刷碗,明天我替你。”
現在他們不是上下級關係,只能算是朋友,所以他們之間是平等的,做飯洗涮包括打掃衛生,都是有平等的分工。
張麗衝他揮了下手,賀南城離開,騎著張麗的電單車直奔商場,秋天的風吹在臉上很是舒服,天很高,雲很白,這是以前坐車從來沒有注意過的風景,現在騎著電單車,反而看的很清楚。
人都是有得有失,雖然現在他的日子過的很辛苦,但是他很滿足,沒有利益爭奪,沒有勾心鬥角,每天付出勞動賺錢,累了就睡,餓了就吃,生活愜意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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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玻不粘鍋,採用最新科技,底部蜂窩設計,可以較好的預防粘(zhan)粘(nian)……”
促銷日,商場人潮湧動,一大堆鍋品前,迴圈播放著各種鍋的介紹,賀南城身穿白色的襯衣,下身是藍色的工裝褲,正賣力給顧客推介和宣傳手中的鍋。
為了能讓顧客更好的瞭解鍋的實用性,他現在還做起了各種美食,一邊招攬客人駐足,一邊竭力向過往的客人推銷,一切都很順利,而且銷售效果十分的好。
“小賀,我去吃飯,你先在這裡看著,”店長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賀南城雖然也又餓又累,但還是愉快的答應。
吃飯時間,一般客人都比較少,他準備利用這個時間也偷懶休息一下,可是他的屁股還沒碰一板凳,就來了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
她看著盤子裡的備用美食,又翻看著各種鍋諮詢,“能幫我用這個鍋做份煎蛋嗎?”
“當然!”賀南城十分有耐心的迴應,並開始演示如何做出美食的。
女人吃過後點頭,但並沒有說就這個了,而是又拿起另一個鍋,“能再用這個鍋給我做一份烤腸嗎?”
結果女人把所有的人鍋和所有的美食都試了一遍,也吃了一遍,但遲遲不提買鍋的事,其實這種人賀南城見過,也並沒說什麼,但是已經沒有耐心再伺候這位蹭食客。
可沒想到這個女顧客卻不樂意了,“喂,我讓你幫我用這個鍋煎兩根香腸看看粘不粘,你怎麼不做了?”
又困又餓的賀南城指著盤子裡煎好的成品香腸,仍舊客氣的回道:“太太,剛才我已經給你演示過這個鍋的不粘,完全沒必須再煎香腸,還有你如果想吃香腸,這裡就有,這是我提前做好的。”休布爪才。
中年女人有些不高興了,繼續要求,“我就是想現煎看看。”
賀南城耐著性子,看著中年婦女:“抱歉,我們六點之後還有個客流小高峰,那時候客人會比較多,所以這些食材要留著那個時候用,如果您還要看我演示,不妨先去別的專櫃轉轉,一個小時後回來就可以了。而且這一整天,您也看我演示的夠多了,我可以用我們店的信譽保證,這鍋是好東西,您如果不滿意,可以拿回來退的。”
中年女人完全無視賀南城的解釋,繼續要求,“搞什麼啊?這麼大的商場,就準備這麼點東西?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我要看演示怎麼了?你覺得我買不起鍋還是瞧不起我啊?客戶都是一樣的,都是上帝,你憑什麼只給別人演示不給我演示?你信不信我投訴你!”
女人很是張揚跋扈,賀南城被吵的頭要炸開,但想到自己來之不易的這份工作,只能忍氣吞聲,儘量賠不是:“對不起女士,我絕對不是有意的,但我們的食材確實準備不足,這樣吧,你要吃什麼,我弄給你,香腸和煎蛋一樣一份好嗎?”
顧客來來回回,看到女人的樣子,暗暗嘀咕著,中年婦女的面子有些掛不住,拍了拍賀南城面前的桌子,大聲的嚷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是來混吃混喝的?你懂不懂什麼叫尊重客戶?我不就叫你演示給我看,你至於這麼汙衊我嗎?我不是有錢大客戶你就可以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嗎?我再窮也不差你這幾根香腸和煎蛋,你現在向我道歉,立刻,馬上!不然我馬上找你們經理投訴!”
賀南城見她無理取鬧,壓抑著火氣和她好好說話,“對不起女士,我的表達可能有歧義,但是我沒有看不起或者輕視你的意思。”
周圍人指指點點的看著那囂張的中年女人,紛紛不齒她的無理取鬧,有人更是在說在女人臉上,“我都逛了幾個小時了,你還在這裡試驗,一個鍋而已,買不起就別買,用得著在這裡為難人嗎?”
中年女人被人這麼一說,臉脹紅強辯:“我買不起?幾個錢的玩意兒!賣東西的,你給我拿個這個鍋!”
賀南城在心裡長長吐出一口氣,不由得像那個為自己說話的顧客投去感謝的目光。
中年女人捂住自己胸口的口袋,不停的跟賀南城說,“這鍋是不是298一個?你給我挑個好的,全新的,一點劃痕都不能有!”
賀南城想拍腦袋,竭力保持親切和禮貌的解釋,“不好意思女士,298元的是賣的樣品,全新的要398元。”
中年女人一聽又炸毛了,拍著桌子和賀南城叫喊,“你們怎麼騙人?宣傳單上明明就是298元,把我們騙來了就變成398了?你們這是欺騙消費者。”
賀南城看著她:“女士你應該是看錯了,宣傳單上寫的是樣品鍋打折促銷,其實樣品鍋也是新的,絕對沒有使用過,不過是放在貨架上展示,積灰顯舊了一些,但功能和價值都是一樣的,298的話,你可以選樣品貨,省錢又實惠。”
中年女人根本就無心買鍋,不停的找茬想賴掉,“我不管!我就帶了298元!我看了宣傳單特意過來找的,憑什麼拿次貨騙我,你除非拿個新鍋給我,不然我才不會買個折舊貨!”
客人漸漸的迴流,賀南城怕一會兒人更多,或者店長吃了飯回來看到這裡吵吵嚷嚷的影響不好,急忙和中年女人交流,“這樣吧女士,我看你在這裡一直關注我們的品牌,298元的折舊鍋,我再送你一套餐具好不好?餐具很漂亮的,起碼要值100多,我們這裡是消費滿600元的客人才送的。”
“我都說了不是錢的問題,”中年女人被周圍的人圍觀,臉越來越紅,嗓門越來越大,彷彿這樣自己就有理了一樣,“我就是看不慣你們欺騙消費者的行為!你送我餐具就想收買我?沒門!除非你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你們騙了客戶不對,298再給我一套新鍋和一套餐具!”
賀南城簡直要到崩潰的邊緣了,看著那名不停挑釁的中年女人,他的耐心徹底耗盡,“阿姨,樓上是小吃城,你沒帶夠錢的話,我這有員工飯票,我可以給你幾張,拜託你能不能不要在這裡吵鬧了,其他客人都被你影響了。”
中年女人聽他這麼說,立刻炸鍋:“你叫誰阿姨?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我沒帶夠錢怎麼啦,我再沒錢我也是消費者,你了不起啊?不就是個臭賣鍋的嗎?一個男人在這裡繫著圍裙,如個娘們一樣的刷鍋弄鈔,也不知道給爹孃丟人!”
賀南城堂堂頂天立地的男人,被別人恥笑是個娘們,再也崩不住,雙手用力往桌子上一拍,“你說什麼?
那女人提高嗓門,“我說你把你爹孃的臉都丟盡了,沒本事才到這裡幹活,還以為自己是富二代呢?”
賀南城冷哼一聲,“我哪有你有本事?把我們商場的試吃美食都吃光了,還在這裡裝有錢,又做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事,阿姨還是別做了,丟了自己的人無所謂,別把你兒女的臉也丟了。”
賀南城的毒舌惹得周圍轟堂大笑,中年婦女徹底惱怒,拿起桌上擺的雞蛋,狠狠的砸到賀南城的頭上……
頓時,腥黃的蛋液頓時順著她的頭頂往下流,沒有猝防的賀南城一邊扒拉著粘稠的蛋液,一邊抬頭,可是那一瞬間,卻猛地看見圍觀的人裡一道熟悉的身影,心跳驟然加速……
初溫眠本來只是隨意的逛逛,卻意外聽到這裡的爭吵,便好奇的過來,卻怎麼也沒想到會看到賀南城,看到他堂堂一個總裁,變成了一個小推銷員,而且被一個女人羞辱。
他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變成了這副樣子?
她打量著他,他看著她,四目相接----
賀南城被中年女人惹惱的怒意,在看到初溫眠的瞬間,都變成了震驚,意外,還有狼狽和無盡的尷尬……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逃,可是還沒轉身,手臂就被中年婦女給拽住,“你不能走,你今天必須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