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卷:富士山下的郵差_第一百二十五章:你也會毀了他的!

第八卷:富士山下的郵差_第一百二十五章:你也會毀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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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富士山下的郵差_第一百二十五章:你也會毀了他的!

夜深,他一隻手撐著頭,側身凝望枕邊的她,手指從她的面具上輕滑到她的鎖骨上,看著她面具下的眼睛,感受她年輕肌膚的水嫩,聽她親口細聲敘述那些曾埋藏很深的心事:“我還記得那天是九月二十六日,軍訓開幕式,我在臺下,你在臺上,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向你們班的學生騙你的手機號碼,還擔心她會識破懷疑我有什麼心思,其實是我太心虛……我天天拖著餘思去二樓,在辦公門口偷看你,有幾次你也快看到我了,我趕緊就跑,那個速度快的,讓餘思都傻眼了……隔著紗窗看人,看著盡興,被看者卻像皇帝的新裝,你已經忘了吧?可我還記得清清楚楚……那時候你說我還小不懂什麼是愛情,那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

揉著她的髮絲,他說著:“那一年你十七歲啊……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二十三歲了,你才二十三歲啊……有的時候我真的是忘了你才二十三歲,多年輕啊,多好的年紀,二十三歲……”

他含有惋嘆的語氣還有黑色眼眸裡隱隱的落寞,讓她心裡一沉,她忽略他的話,繼續說著:“……從你家出來之後,我給齊蘇打電話,和餘思唐微一起趕去火車站攔她……我們搶下了小寒,唐微把小寒給你送回去……齊蘇和那個那個男人走了……”

那個飄雨的夜晚又浮現在她眼前,她好像從他黑色的眼眸裡看到了那晚的齊蘇,她在對自己嘲諷地笑:“周離啊周離,別以為我不懂……默默地關注他,默默地喜歡他,默默地幫他,你這種奉獻精神可真感人啊……呵呵,小姑娘,你以為是在演電視劇呢?你可真逗。周離,你千萬別把自己給感動了。”

她仰天大笑,對她說:“周離,人生而瘋癲。難道你就不瘋嗎?”

她說:“……你才是最瘋的那個,周離。我就不相信你真沒什麼目的,就算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有。這樣下去,你也會毀了他的。”

這樣下去,你也會毀了他的。

這樣下去,你也會毀了他的!

這句話一遍遍地在她腦海重播,那絕冽的語氣音猶在耳。

她忽然張口都發不出聲音,敘述戛然而止,她縮排他懷裡,臉埋在他胸膛上,兀自念著:“齊蘇不對!她說的話才不對呢!我不要聽!我才不信!”

章澤清感覺到她變得有些慌張,他知道她心虛了就會這樣,奇怪地問:“怎麼了周離?你說齊蘇?那晚她說什麼不對的話了?”

“沒有!她沒說什麼!”她趕忙狡辯。

他輕拍她的背,柔聲哄道:“好好,她沒說什麼,她說什麼都不重要……”

齊蘇說的話的確不重要。

可是,那晚,在細雨冷風中的她,那個十七歲的自己,大聲喊著:“齊蘇,我不像你,我不會處心積慮地回到他身邊去傷害他!我會離他遠遠的!他都不會知道我是誰!我會離他遠遠的!”

她說她會離他遠遠的。

二十三歲的自己,時隔經年,聽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早晨,他們起床後,一齊從房間裡出來,看到

章母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他們,周離有點不好意思,尷尬地笑笑:“阿姨早啊。”

他們前後往衛生間走,章母叫住了他們:“你們過來,我有事要說。”

他們回身,周離怕是自己讓她不高興了,有點緊張地坐到她對面。章澤清問:“媽,怎麼了?”

章母咳嗽了下,清清嗓子,低著頭的周離一聽更緊張,然後章母說:“恩,澤清啊,周離已經在家住了這麼久了,這沒有結婚就同進同出的,怕外人看著不大好吧?”

周離臉紅了,心想完了,章母果然生氣了。

章母接著說:“媽的意思是,你們儘快去把證領了吧,早點把喜事辦了。”

周離簡直太驚喜了,拍了下心頭,舒了一大口氣,忍不住笑了,抬頭,說:“好……好的,阿姨……”

她望向章澤清,臉上的笑就僵住了,她分得清楚,他此時的這個表情不知為何情緒,但肯定不是喜悅。他的眉頭微微皺著,沉默著,他在煩憂?他不願意?她心瞬間涼了半截。

章母也察覺出了奇怪,問:“澤清?你說呢?”

他回過神來,很猶豫地說:“媽,這事還是先緩緩吧……”他轉頭望向周離,看到她失落的神情,才恍然大悟自己這個反應有多蠢無意間傷害到她了,立即握住她發涼的手:“這是大事,不能這麼倉促,最近事多,等這些事過去了……”

她聽不下去了,他的話在她耳中就是最蒼白的掩飾,她故作不在意的笑,說:“好,好,緩緩吧,這是大事,再等等。”

這一天,從這個早上開始,她就是在強顏歡笑。

晚上,她獨自在房間整理東西,在床頭櫃最下層的抽屜裡,她看到了一張照片和一張名片,照片的內容不堪入目,那是她扔掉的陸程遠的名片,原來章澤清揹著她收了起來。

他為什麼要留這樣的照片?

她把照片和名片重新放進抽屜裡。夜裡在他身側不能成眠,一直藉著昏暗的光盯著那個抽屜。

看了下他熟睡的臉,她悄悄地移下床,輕輕地打開了那個抽屜,拿出那張照片,摸到床頭櫃上的打火機,蹲在窗下,把拿張照片點燃了。

“周離!你在幹什麼?”他醒了,看到這一幕,驚慌地從**翻下來,去搶她手中燒了一半的照片,扔到地上踩滅了火。

她還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雙膝,抬頭看向他,眼裡滿是傷痛,她說:“你不願意娶我。”

看到她這樣,章澤清慌神了,蹲到她旁邊,抱住她:“怎麼會?我怎麼可能不願意娶你?你不要那樣想啊!周離!我是害怕自己耽誤你了呀!你才二十三歲!眼前你有大好的機會!我總在想自己好像做錯了,我害了你呀……”

周離一把推開他:“章澤清!你不可以這樣啊!我說了我只要你!我想嫁給你!我不要什麼前途你還不懂嗎?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什麼你怕害了我,就只是你以為而已!你以為你以為!我想怎樣就一點都不重要是不是!”

他從地上撐起來,說:

“不是啊!我只是怕我們做了錯事!我只是怕我自己不能讓你做正確的選擇!”

周離說:“我沒有選擇了!你應該放心啊!我不想選什麼啊!我是不會再寫小說了!我的生活註定是這樣了!我只會和你一起生活了呀!這就是我唯一的也是最正確的選擇!”

盛夏的熱浪刮過去了,清秋涼風起,陽臺上章母養的波斯菊一朵一朵開得嬌豔。

她給花澆完水,放下噴壺,走進客廳裡,見周離蜷縮在沙發上,她問:“周離,臉色怎麼這麼差?天都涼了,還出一頭汗,不舒服嘛?”

周離艱難地露出一個笑,“沒什麼,就是例假來了,肚子疼。”

章母問:“怎麼會疼成這樣?要不阿姨給你衝杯紅糖水?”

周離說:“不用了阿姨,紅糖水不管用的。”

章母想了下,說:“紅糖水都不管用?誒……對了,上次老吳家那姑娘也痛經,你不是讓她喝薑汁枸杞紅糖就好了嗎?你得喝那個對不對?阿姨去給你做……”

“不用了,阿姨,那個方子對別人管用,對我已經失靈了。”她說。

章母不解:“怎麼會這樣?還是你給別人的方子呢,別人喝了管用,對你自己倒不管用?那怎麼辦?”

章澤清從廚房裡走出來,將熱水袋遞給周離,說著:“媽,周離她中醫西醫都看過了,藥也吃了好多,都久病成醫了,卻醫不好她自己……”

她接過熱水袋敷在小腹上,看了他一眼,說:“由它疼吧,從小疼到大,我都習慣了……”

章母又問:“醫生怎麼說的?是病嗎?”

周離回答:“醫生也沒查出來是什麼病,說我一切都正常。”

章母眉開眼笑,看看她和章澤清,說道:“不是病就好,女人嘛總有這些毛病,阿姨年輕的時候也疼過,以後結了婚生了孩子就會好的……”

他們都知道章母的意思,周離有點臉紅,把頭埋進了抱枕裡。章澤清目光飄忽了,啞了一會兒,窘笑道:“她好好調理就是了……媽,晚上做點粥吧,周離吃不下別的……”

章母不高興了,沉下了臉,有點埋怨:“你還別在媽面前耍滑,不接我話茬?媽就是在問你們什麼時候去把證領了?什麼時候把喜事辦了?要媽等到什麼時候去?”

章澤清遲疑了兩秒才開口:“媽,我們……”

也就是他遲疑的這兩秒,被**的周離捕捉到,她真的不想再聽他的什麼藉口了,非要藉口的話她寧願自己找:“我們最近忙,公司裡又是週年慶又是要組織華山遊的,而且我還沒告訴我爸媽,等我跟他們說了吧……”

章澤清也察覺出她的心思,怕她再次對自己失望,他心一橫,打斷她:“等我們這次從華山會來就把你爸媽請到西安來吧,我們商量著把日子定下來。”

周離看向他,沒有欣喜,固執地想從他眼裡找出他隱藏的猶疑不定,他沒有和她對視,轉頭看向了章母。

章母聽他這麼肯定,就不氣了,說:“這才對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