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你曾是生如夏花的少年_第十章:平

第一卷:你曾是生如夏花的少年_第十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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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你曾是生如夏花的少年_第十章:平...

教官生氣地質問她:“你幹嘛呢你?老是做錯動作?心飛哪去了?還有沒有完了!能不能好好訓練?”

周離沒被他嚇到,反而冒出一團火氣想要發洩,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我生病了,需要休息!”

教官火了,直接伸手覆上她的額頭,然後拿開,接著吼:“一點都不燙,生什麼病?別想找理由偷懶!”

周離火氣也更盛了,也用吼的:“我是說我生病了,我有說我是發燒嗎?莫名其妙!咳咳,我咳嗽不行啊?我頭暈不行啊?”

看周離一副倔強囂張的表情,教官心裡咬定她肯定沒生病分明是在挑釁找茬,接著吼:“別鬧了行不行?因為你一人耽誤全班同學的時間,你高興啦?”

此時他說的“全班同學”正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們倆槓上的好戲呢,才不會覺得被耽誤了時間。

周離不吃道德壓迫這一套,反擊道:“什麼叫做我鬧?生病了請假還不行啊?現在耽誤全班同學時間的好像是教官你吧?你早給我批了假,不就不用浪費時間了嗎?”這就是周離,再無理的事也能被她瓣出理來,管他正理歪理,她要是胡攪蠻纏起來恐怕誰也招架不住。

教官肯定是要敗下陣來的,但也不能輸得那麼丟人啊,於是他搬出了終極武器——還沒來得及躲開的班主任吳老師。他說:“你要請假跟你們班主任請去!我沒權利批你的假!”

他還以為周離會因此熄火,誰想周離會不輸氣勢地補上一句:“沒權利你不早說?嘰嘰歪歪這麼久幹嘛?真是浪費時間!”

教官被她這一句話噎住了,愣了幾秒才想起來反擊,周離卻頭一轉結束了與他的對話完全避開了攻擊。

她朝班主任喊:“吳老師!我不舒服!我要請半天假!”

性格溫和的吳老師剛圍觀了周離和教官的爭鋒相對,他本來想上前勸解,但看兩人氣焰都這麼足,他還沒想好怎麼勸,沒料到周離這下直接向他提出要求。他想要是自己再跟教官一樣推三阻四地,還挺擔心周離會直接將矛頭指向自己呢,這小妮子看起來挺難對付的,跟她吵起來自己能贏嗎?跟學生吵架多丟臉啊。好像她也沒什麼大錯啊,頂多是想偷懶,萬一是真不舒服呢?剛開學就讓學生覺得我不近人情可不行。對了?幹嘛要花閒心去跟她糾纏啊,人家還要回辦公室玩鬥地主呢。

在這一系列心裡活動之後,吳老師在小紅傘下笑了,答道:“好啊!批你半天假!明天補請假條!”

周離轉身就走,看都沒看教官一眼,餘思她們真的很想給她鼓掌。

教官看看瀟灑地走進宿舍樓的周離,再看看對自己也和藹可親地笑著的吳老師

,愣了三秒,然後吹口哨讓學生繼續訓練。

唐微就在想,他黝黑強壯的體魄之下估計藏著一顆受了內傷的心。

【第五章】

天空灰濛濛的,外面瀰漫著霧氣,路上行車都很慢。蔣阿婆又打電話來催了兩回,章澤清難免有些焦急,時不時動動雨刷按按喇叭。

終於回到落霞小區,他停了車,一手抱著小寒一手拎著他的小書包,急匆匆地往樓上趕去。吱吱呀呀的電梯停在五樓,他剛走出去就聽到了喋喋不休的爭吵聲,蔣阿婆一口沛南話尤為刺耳,他勉強才能聽懂,原先還以為有什麼大事,聽了兩句就明白了無非是關於電費的一些已經吵了多回的小事,他不由得長吁了一口氣,眉毛緊皺起來。

蔣阿婆正站在自家門前,一手掐腰,一手胡亂地指指畫畫,和對門的鄰居孫大媽激烈地爭吵著,她倆臃腫的上身都往前傾著,距離很近,怒目相瞪,嘴裡嘰裡呱啦噼裡啪啦像爆竹一樣,互不相讓。

蔣阿婆說:“明明就是你家偷接了線!還想賴啊?你們家那口子什麼事幹不出來!”

孫大媽咬牙切齒地,吼道:“你這老不死的怎麼說的話呢?搞毛子你家多交了二十塊錢電費,就說是我家耍了花樣?你能不能講講道理?扯撒子都扯不明白啊?這電錶哪有問題你說啊?真有問題,老孃砸兩百票子到你這老臉上!”

“你你你這弔撒鬼!不要臉!也不看看,我家就三口人,你這窩裡有五口人,怎麼就我家電費出得比你家多呢?以為咋噶沒腦子的啊?呶,我噶澤清是一中的老師,讓他來算算,不丟死你這賴皮的臭臉!”她見章澤清回來了,連忙吆喝他上前來。

章澤清甚是無奈,心有不悅也不好發作,就只能拿出耐心,平和地上前勸解:“媽!孫阿姨!都是鄰里鄰居的,為了點小事這麼上火幹嘛?吵成這樣別人聽著多不好?都歇歇好吧?什麼事不能好好說?”

孫大媽火氣消了些,對他說道:“澤清誒,你也來講講道理好不好?你家丈母孃還有麼有完啦?動不動就說我家偷你家的電,鬧個就沒完……”

章澤清將臉移開了點,防止她唾沫星子噴在自己臉上,卻又被蔣阿姨一把抓住,她頗為激動地指著電錶讓他看,嘴裡還嚷著:“你瞧瞧你瞧瞧,我門噶電錶是不是跳地比他噶快?你看那條線分明是從他噶電錶那伸過來的嘛……”

他看看那骯髒破舊的電錶箱,陰暗中一閃一閃的兩個紅點,像看熱鬧的眼睛,並無異樣。他冷靜地安撫蔣阿婆:“媽,別吵了,這電錶我看沒問題啊。上個月家裡煤氣灶壞了,不是燒了幾天電磁爐嘛?電磁爐本來就很耗電,電費多些也是自然。說了幾

次了,不要老為幾度電鬧來鬧去……”

蔣阿婆一聽他沒幫自己說話,更火了,立馬把矛頭戳向了他:“喲?幾度電不是錢啊?你是多有錢啊?老的小的指著你養,你多了不起哦……”又是一頓噼裡啪啦沒由來的指責。

章澤清繼續耐心地勸著,說得口乾舌燥了,過了好一會,蔣阿婆才消停點,進了屋,啪地摔了門,他還在外面。

孫大媽又向他抱怨蔣阿婆了幾句,他想終歸是蔣阿婆蠻不講理找別人麻煩,就好臉色地說道:“孫阿姨,不好意思了,你不要生氣,小寒他奶奶就是這樣,幾年的鄰居了,你也知道的……”

孫大媽也不火了,對章澤清還是好脾氣的,不過總還是有點氣蔣阿婆,說道:“誒,還是年輕人講道理,澤清誒,真不是阿姨說,你怎麼就攤到這麼一個丈母孃嘛?這三天一大鬧兩天一小鬧的,你老婆又在外地上班顧不到家,你這又要教書又要帶小寒,還要伺候那難搞的丈母孃,真是不容易喲娃勒……”

又說了幾句後,孫大媽就進去做飯去了,章澤清要開門進自己家,卻發現門鎖著,就只好從口袋翻出鑰匙來開門。

進去了,小寒已經在房間裡寫作業了,他看了下,笑笑,柔聲問道:“小寒,餓了嗎?待會就吃午飯了。”小寒點點頭。

他朝廚房走去,問道:“媽,中飯快好了吧?”卻發現廚房裡沒有人,也沒有做飯的跡象。

蔣阿婆房間那頭傳來很暴怒的喊聲:“好什麼好?菜都沒買,吃什麼吃?”

他開啟茶几的抽屜,他向來是會放一些錢在裡面給蔣阿婆用的,這些天裡面空的速度非常快,這下一看裡面果然又空了,便知道蔣阿婆今天又打了一上午的麻將,手氣不好,輸完了錢,連菜都沒買。他也不能說什麼,就只能先去淘米用電飯鍋煮著,然後邊應道:“那我去買菜啦。”邊掏出兩百塊錢放進抽屜裡。

那邊卻好像火氣更大了,絮絮叨叨地怨著:“真是冤孽呀,這過得什麼日子?要是我閨女在,我還會連口飯都吃不上嗎?真是孽債!有沒有良心?我閨女一輩子都被這個該死的毀咯,連人都找不到了,這殺千刀的,討債的……”

他沒有應話,往外走著,這些怨話他早就聽慣了,自他從北京來到這個小縣城,找到小寒和蔣阿婆,他就開始習慣這一切。他知道自己不是來討債的,是來還債的,所以再多的埋怨他也認了。當他領了那本紅色的證書,當他失去了那個人的訊息,當他對蔣阿婆說:“你女兒不在,我是你女婿,贍養你就是我的責任了,以後我會把你當親媽來照顧的。”然後就到了現在,這樣的生活於他似乎是水到渠成理所應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