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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原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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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原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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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待他們到距冰原鎮不過半天路程的平原時,已經是又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

也許是由於冰涼的水的滋潤,再加上路程也不艱難,這一個月的奔波下來,眾人的狀態反倒是好了不少。

“好了,大概能在天黑前到最後一個城鎮冰原鎮。”天廉拿起水壺喝了一口水,臉上不由露出輕鬆的笑容。

“哈哈哈終於要熬到頭了。”天烈興高采烈地將破爛的衣服往肩上一甩。

天堯轉頭看向身旁,一把扯住了天魅的手臂。

這傢伙…好像快不行了……

天魅垂著腦袋,在火辣辣的陽光下渾身滾燙得幾乎要蒸發,即便靠得這麼近,也幾乎聽不到他的呼吸聲。

“他怎麼了嗎?”李驊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卻沒有靠近天魅,看來是被他嚇怕了。

天堯看了他一眼,挑挑眉:“懼光。”

“原來世上真有這種怪疾。”李驊一怔,露出驚異的神色。

天堯微微皺起眉頭:“只不過是和常人略有不同罷了,算不得怪疾。”

李驊呆了呆,好脾氣地笑了笑:“我不是這個意思。”

天堯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李驊的眼神微微黯了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那個……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我感覺你…好像不再……”

“不是。”天堯自嘲地扯扯嘴角,不是你做錯了,錯的人是我,明明知道不可能還強求你留在我身邊,最後得到那樣的下場也是自找的。

李驊張張口,卻最終什麼都沒說。

“只是沒感覺了而已。”

是啊,只是沒感覺了。也許在上一世臨死的那一刻他還心裡有著恨,有著怨,有著報復的怒意。但是生命結束了,好像很多都結束了,包括那段執迷不悟的感情。不過從另一方面來看也該感謝他,如果沒有這次重生,他也許永遠都不知道過去的真相,與遙永遠的錯過。現在回想起來,也許當初彷彿第一眼就愛上李驊,也是因為儘管記憶失去了,但對遙的感情還深深地烙在心底,然後在李驊的身上找個寄託吧。這樣說起來,他似乎也沒有怪李驊的資格。畢竟一開始就錯的人,是他。

天堯輕輕嘆了一口氣,他竟然能這麼心平氣和地檢討自己,也許重生帶給他的改變,真的存在。

“你……”李驊咬咬脣,露出一點猶豫的神色。

“沒感覺就不要說了。”天魅忽然伸出手一把攬住天堯的肩膀,將整個人的依偎上去,轉頭朝李驊露出詭異的微笑。

李驊頓時毛骨悚然,他臉色慘白,努力地扯開笑容:“是…是啊。”

看著李驊急急退開幾步遠的樣子,天堯倒是露出一點驚異的神色,李驊雖說懦弱了一些,但他如此慌張無措,倒是少見。

“他怎麼這麼怕你?”

“嗤。”天魅努力地扯開嘴角:“膽小鬼。”

也許是有了目標也就有了動力,半天的路程似乎並不長遠,一路談笑著,彷彿轉眼間便到。

“哼,我也該換一套衣服了。”天傲刷地展開扇子,嫌惡地看看身上的狼藉:“這種東西我竟然穿了幾個月。”

“可是我們已經身無分文了。”天廉苦著臉,擦擦額頭的汗。

“這樣才有趣啊!”天烈咧嘴笑,依舊是興高采烈的樣子:“在歷練還沒宣佈結束之前,我們都要呆在這個鎮子裡等著,自力更生,這才是挑戰!”

天鳴冷冷地勾起嘴角,顯然是同意這個看法。

“不過現在總得先找個客棧暫住吧…在還沒有得到銀兩之前。”天廉撓撓後腦勺:“有什麼可以典當的。”

“帳篷其實可以典當了。”李驊舉起手中的包裹。

“要住這麼多人,似乎不夠……”

眾人的目光下意識地轉向同一個方向。

天傲不緊不慢地晃著扇子,注意到他們的目光不由挑起眉:“看什麼?”

“這個……”天烈嘿嘿笑:“四哥…我們都知道,你身上隨便一樣東西都比我們全身的家當還值錢…以後我們會還的。”

眾人點頭。

天傲臉色一變:“你!”他的目光掃到奄奄一息的天魅,又看到眾人期待的神色和滿身的狼藉,不由緊緊抓住扇柄,挑挑下巴:“哼!這種東西,給你們就是。”

他啪的合攏扇子,丟到天廉的懷中。挑挑眉,又扯下頭上的髮帶。

“反正都是些破爛。”他理理披散的長髮,露出不屑的表情。

“四弟…謝謝。”天廉露出感動的表情,將那條式樣華麗的髮帶和扇子緊緊抓在手裡。

“等等。”天傲挑挑眉,低頭解下腰帶丟給他:“哼,這個太緊了,扔了吧。”

“四哥…雖然你嘴上挺壞的,原來是豆腐心。”天烈也露出感動的表情。

“哼!把你的嘴給我縫上。”

天鳴在一旁隱隱露出滿臉的陰霾,忽然眉頭一揚,一把扯下自己的腰帶遞給天廉:“給你。”

他回頭看了天傲一眼,陰冷地勾起嘴角。

這兩個人從小鬥到大,還沒鬥夠。天堯挑挑眉,露出嘲諷的表情。

‘喂!好不容易來了最後一個城鎮,我們去逛逛吧。’

消失了許久的天逸忽然的不甘寂寞讓天堯露出一點意外的神色。

‘幹什麼?’

‘去逛逛吧!這個地方可是朱雀國和白虎國的交界鎮,你就不想看看那些被女尊男卑的思想薰陶過的女子?不想看看朱雀的特產?’

‘你想幹什麼?’

‘你別問了,去逛吧,去逛吧……’

‘哼……’

冰原鎮,茶館。

“喂,你怎麼都不說話,我叫你呢!”

“你在看什麼?”

“他不會是傻的吧…一點反應都沒有。”

高雅華麗的茶館今日異常的喧譁,幾個高挑的女子聚集在二樓的一個靠近窗臺的一個角落,她們渾身鮮豔的短袍在淡色的茶館更是顯眼。

“喂…老闆。”一個文人低頭喝了一口茶,露出好奇的神色,招手叫來老闆:“她們是什麼人…?”

“唉…客官您有所不知,朱雀國今年的歷練目的地是冰原鎮,如今那幾個便是提早到了的小組。”茶館老闆苦著臉。

“咦?你怎麼這麼清楚。”

“朱雀的國君重視歷練是有名了的,幾乎每年都來一批,我們這附近的都知道,也不敢去管,這些參加歷練的一定是朱雀的富家皇族,搞不好…是要送命的啊,只能遷就著她們,等她們玩夠了,自然會回去。”

“難怪朱雀這麼國富兵強,你看另外三國都沒有歷練的訊息。”

“噓…客官,這話可不能亂說……”

老闆緊張地左右張望一下,又看向了那個喧譁的角落,露出滿臉的愁容。

希望她們不會太過分才好…那還是個孩子啊。

“哼!你這傢伙真不識抬舉。”為首的女子渾身的豔紅,和她的目光一樣耀眼得不可逼視,見眼前這個傢伙還是趴在窗臺上直直地看著外面,對她們的喧譁連頭都沒抬一下,卻也沒露出什麼怒容,挑挑眉:“這樣吧,如果要我原諒你,就把面具摘下來給我看看。”

她早就對眼前這個看上去不過十來歲的孩子很好奇了。明明只是一個小孩,那墨黑的眼眸卻如蒙了一層薄薄的霧一般讓人怎麼也看不透,這種淡雅的氣質,根本不可能是這個年齡的孩子能擁有的。不過更讓她好奇的是臉上那銀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的臉,露出的左臉卻有一塊斑駁的燒痕,與周圍雪白的肌膚對比得鮮明。

用面具難道不是為了遮擋臉上的疤痕嗎?為何反而將疤痕露出來…還是說,那半邊臉燒傷得更嚴重?

“對啊,摘下來!要不…你給我們唱個小曲兒也行。你該不是啞的吧?”另一個女子哈哈笑起來,她渾身的雪銀色,卻滿臉不襯的任性驕橫,一看就是從小被寵壞了的。

“對不起。”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少年忽然開口了,他的聲音異常的動聽,帶著淡淡溫柔的笑意,宛如和煦的春風拂過耳旁,讓人的心頓時平靜下來。那些女子都不由露出一瞬間呆滯的表情,喧譁忽然就靜止了,只剩下那彷彿泉水潺潺流過一般好聽的聲音。

他看著窗外的某一處,嘴角溫和的弧度忽然隱隱泛起溫柔:“我只為一個人而唱。”

清風拂起他烏黑的長髮,彷彿糾纏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