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
一棍掃天下 幸好青春有你 超級院長系統 千金騙愛請矜持 白衣若水 皇上是情夫 九皇纏寵 都市神醫 牡丹春睡圖(女尊) 盜墓者的密途
進城
暴君重生 進城 都市言情 大眾 網
“哼!一群庶民而已,膽敢向為官者示威?當真是大逆不道!”天傲啪的收攏扇子,面露不悅。
天堯冷冷看他一眼,再看看硃紅色的城門,諷刺地挑挑眉。
“城門鎖了,我們也總得進去。現在該怎麼辦?”天夢抬頭看看逐漸昏暗的天空,愁悶地蹙起眉:“這個城鎮在晚上會遍佈霧氣,非常的冷,我們必須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家客棧留宿。”
“為今只有一計。”天鳴環視一圈眾人,淡淡地開口:“雖然這城牆很高,不過輕功比較好的,過去還是不成問題的吧?”
眾人的目光看看數米高的城牆,默然無語。
天堯冷冷地勾勾嘴角,轉頭看了一眼天遙,兩人目光相遇,會意地點點頭。
天遙腳輕點地,一塵不染的白衣在風中輕輕拂動,彷彿失去了重量一般輕盈地騰空而起,一個優雅的旋身悄無聲息地落在城牆上。
天堯一蹬地,化作一道殘影撲向城牆,化手為爪,手指深**入牆面,在牆上借力一蹬,刷刷刷,彷彿一隻靈活的黑貓,飛竄上城牆,坐在天遙的身旁。若無其事地拍拍身上的灰塵。
天鳴一愣,緊接著一個標準的雄鷹展翅勢撲向了城牆,一掌拍在牆上,借力又往上衝了半米,一道黑影緊隨在後,有力的手掌託了他一把,兩人一前一後落在城牆上。天鳴微微喘著氣,看了自己的暗衛一眼,再轉眼看向下邊呆若木雞的眾人。
天夢感激地看了他們三人一眼,轉頭看向蠢蠢欲動的眾人:“這不是很容易就上去了麼?還猶豫什麼?你們不上,我可要上了!”
她的暗衛緩緩出現在她的身旁,俯下身抱起她。
天夢環住暗衛的脖子,狡黠的目光朝眾人一轉,再看看自己的暗衛:“蓮,走吧。”
蓮點點頭,輕巧地騰空而起,竄向了城牆。
緊隨其後的,被兩個暗衛牢牢攙著的天傲。
然後是天廉,天嵐。
最後剩下城牆下的,是沒有暗衛的良姚月。
她可憐兮兮的目光看看空蕩蕩的周圍,再抬頭看看城牆上的眾人,嘴角抽搐。
虎臻帝…你不會是隻想讓你自己的兒女通過歷練吧?這招……太陰了。
天廉臉上微微顯出不忍,看了一眼自己的暗衛:“無念,你去把她帶上來。”
無念搖搖頭:“主子,無念的職責只是保護你的安全以及幫助你通過歷練,並沒有義務幫助其他人。”
“可是她只不過是一個女子,總不能讓她一直在迷霧林邊待著吧?”
無念默然不語,轉身消失。
“歷練的時候,暗衛是可以不聽從主子命令的。”看著無念的背影,天堯靠坐在城牆上,偏頭看他,適時的冷嘲熱諷:“看來你平時的行為不夠讓他滿意啊。”
“大哥,你不用擔心,你瞧。”天夢的手指向城牆下方:“錦衣衛牽著引路鳥來接她了。”
天廉原本被天堯的話躁得滿臉通紅,此時聽到天夢的話轉頭順著她的指尖看去,看到良姚月哀怨地瞅了他一眼,一步一回頭地跟著錦衣衛進了迷霧林。
天堯挑挑眉,歷練途中,沒有交情,沒有感情,即便是有時需要聯手,也不代表在危機的時候會互相幫助。在這種角逐勝利者的歷練中,對他們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天廉啊天廉,連無念都懂的道理,你卻沒有明白,你難道沒瞧見連平日裡最容易心軟的天嵐都在冷眼旁觀嗎?
他的目光嘲諷地掃過天嵐面無表情的臉,天鳴冷笑著的表情,天夢懶懶散散伸著懶腰的背影,天傲倨傲地揚著下巴晃動扇子的動作,又轉到天廉滿臉悵然若失的神情。
天堯打了個呵欠,歪頭靠在一旁天遙的懷裡,環住了他的腰。
“良姚月退出歷練了。”
天遙溫柔地幫他梳理著被風吹亂的銀髮,聞言手微微一頓,若有所思地目光看向林子的方向,在他的眼裡,那裡只是一團黑乎乎的影子。
“天快黑了,那傢伙又該出來了。”天堯將頭伏在天遙的頸窩,微微眯起眼。
“嗯。”
“我不想看到他。”
天遙微微一怔,霧濛濛的目光轉回來看向天堯。
天堯張張口正要說什麼。
驀然,天夢欣喜地叫聲打斷了他們對話:“好了,那些災民散去了,我們可以下城樓了。”
原本懶懶散散坐著的眾人全都來了精神,一個個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塵土。
天堯不悅地看她一眼,也坐起身來。
幾人陸陸續續下了城牆,城門口的守衛兵只是閒閒地挑眼看了他們幾眼,沒有理會。
一連片簡陋的民居,破破爛爛的道路,光禿禿的樹木,連花草都失去了蹤跡。捧著破碗的災民坐倒在路邊痛苦地呻吟,髒兮兮的小孩失去了玩耍的力氣,病怏怏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儘管在書籍中曾有讀到過災荒的景象,但親眼所見,還是讓他們心猛地一沉,明明是同一片天空,同一個國度,不過相隔一片小小的樹林而已,卻如此天差地別。
這是父皇統治的領域,這是他們的臣民……
進城的那一點點興奮被那無處不在的哭泣和呻吟攪得一乾二淨。
連向來不願理會庶民的天傲,都皺起了眉頭,摸摸癟癟的包裹,別開了目光。
“我…我們找個地方先住著吧。”天夢的聲音都微微抖,似乎一眨眼眼淚就會簌簌落。下。
眾人將目光看向自己眼前的地面,刻意不去注意那近在耳邊的求救聲。腰間的包裹彷彿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沉到他們的腳步越來越慢,越來越重,勒在心中幾乎喘不過氣來。
為什麼?現在不是太平盛世嗎?為什麼會有災荒?
父皇…那些躺著坐著的,不是您的子民嗎?為什麼不管?為什麼不顧?為什麼任由他們絕望地等死?為什麼…讓那些還不知愁為何物的小孩嚐到飢餓的滋味?
這就是統治嗎?這就是治國之道嗎?國家的繁榮,難道指的不是國內的每一寸土地嗎?
他們在觥籌交錯,玩耍嬉鬧的時候,他們的子民在幹什麼?哭泣,求救,疾病,痛苦,死亡,聆聽著地獄死神的腳步聲嗎?
身上名貴的玉石,華麗的衣飾與周遭的格格不入,災民衣物上破裂的布塊,彷彿一張張嘲笑的大咧著的嘴,又彷彿利刃在他們的心上捅了一刀又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