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章 逼迫

第4章 逼迫


史上最強終端 帝寵之養鬼成妃 腹黑寶寶:我幫爹地追媽咪 誅魔弒神 網遊之毒手藥王 陽世鬼差 末世笑晴 誰是你媽 包法利夫人 網王之雨落下的音階

第4章 逼迫

第四章 逼迫

當皇帝終於肯大發慈悲放過他讓他去洗乾淨的時候衛衍禁不住鬆了口氣,霎那間心頭甚至隱隱浮現一絲感激之意,驀然意識到後才發現這是多麼得可笑。

只因為本來可能會有更多的折磨,皇帝突然大發善心表示到此為止,他就有了感激之意,渾然忘記這些折磨無論是多是少本不該是他受的。世事荒謬至此,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想是這樣想,但是當時的感激之意,卻是真真確確地從心頭湧現,並無半點作偽之處。

或許,在身體被毀壞的時候腦子也被毀壞了吧。

或許,只是那次的教訓太過慘烈了吧。

衛衍隱隱想起那次,也是在這間廡房中,他被皇帝陛下親自教導該如何守皇家的規矩。起因,是在皇帝陛下準備再次寵幸他之前他不讓伺候他清洗的內侍們近身,甚至妄想逃離這間廡房。然後,皇帝陛下出現了,然後,他便開始用身體一遍遍地體會何謂“三洗一潤”以及該如何趴在皇帝陛下的腳邊用身體用言語向皇帝陛下哀求。

從入夜到天明,每隔二刻鐘體內換一次東西,三遍清水一遍蘭湯如此反覆永無止境。換完以後則需忍著腹內的絞痛額上的冷汗,跪在皇帝陛下的腳邊學習那些他該遵守的規矩。如何坐,如何跪,如何扭腰,如何擺臀當然還有如何哀求。他所有的一切,在那個夜晚在這間廡房中被一點點碾成粉碎。

到最後,他痛得已神智不清,無論皇帝陛下說什麼都肯照做,並且開始恨自己為什麼要自討苦吃不肯讓內侍服侍他而且想要逃跑。那些事,再難堪,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何況他被賜藥後昏睡過去的那晚肯定什麼都被做過了,再抱著那些無謂的羞恥感到底有什麼意義?

後來天明時,皇帝陛下抱起已經沒有力氣動彈癱倒在地的他,許諾只要他以後肯乖乖聽話,就不會讓別人碰他,也不用他去守什麼“三洗一潤”的規矩以及這個那個的規矩,記得他當時也是鬆了一口氣,並且隱約有些感激。

天威難測,莫過於此。

恩威兼施,亦莫過於此。

或許,在那個時候,他的腦子已經被弄壞了吧。到如今,自然是越來越壞了。

衛衍一邊回憶,一邊走上前去,分開雙腿,跨坐在皇帝的膝上。

皇帝的吻在他的額上臉頰上細細落下,最後,落在他的脣上,底下當然也沒有閒著。

呼吸漸漸紊亂,酥麻的感覺一圈圈從身體內部向外擴散,很快,就會沒有功夫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吧。

衛衍注意到皇帝的眼眸在瞬間更亮,那裡面似乎有火焰在燃燒一般耀眼。然後,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開始前的潤滑再多,平時這事做得再熟,男人的那裡畢竟不是天生的**所在,初初進入時的疼痛不管做了多少次始終難免。

衛衍微微皺眉,忍耐著身體被慢慢撐開的脹痛感。

“乖,放鬆些。”景帝親了親他的眉角,神情很溫柔,底下的動作卻沒有半分放鬆。通常寵幸他都是在**,這個地方這個姿勢很少用,衛衍他難免有些緊張,身體崩得太緊,讓他的進入很不易,費了番力氣才全部進去。

“看著朕。”

耳邊傳來皇帝陛下的命令聲,衛衍略微遲疑,終還是費力地睜開眼,努力正視眼前的人。

這種時候,從來不允許閉眼逃避。身體不允許逃避,被強硬地進入,滿滿地撐開,每一份觸感每一份痛楚每一份歡愉都確確實實地提醒著他他在被佔有被享用的事實;心裡更是不允許逃避,被勒令睜眼,被勒令看他,只是要在他的心裡面刻上深深的印痕,只是要告訴他現在佔有他享用他身體的不是別人,而是他侍奉經年的君王。

為什麼?

公卿之子成為君王榻上的玩物,雖說傳出去太過荒唐無度,有礙君王的聲名,但是在這深宮大內並不是很罕見的事情,最後不過是多幾條冤魂而已。在這巍巍宮牆之內,最不缺少的就是冤魂。

但是為什麼是他?

他並無傾國之貌,亦無巧言辯辭,更不擅詩詞書畫,於床事上也是生澀,到底為什麼會入了君王的眼而引來眼前的禍事?

到底是為了什麼?

體內的物體依然在不停肆虐,那是讓人瘋狂的律動。

想握緊手掌忍耐,他說,鬆開,他說,不準。

想咬緊牙關忍耐,他說,鬆開,他說,不準。

身體上腦子裡早就清楚地記住了犯了他那些不準後會遭受的殘酷對待,根本不敢有違抗的行為。

衛衍拼命忍耐最後依然是忍無可忍。沉重的喘息聲最終被逼得變了調,獻媚似的呻吟聲和細細的啜泣聲夾雜在肉體的撞擊聲中,讓他漸漸紅了眼。

眼前蒙上了一層霧氣,他看不清皇帝臉上的表情,也不想看清,只是睜眼茫然看著前方。

幸也得幸,不幸也得幸。

這是他唯一清楚明瞭的事情。

“卿不舒服?”

眼看衛衍眼眸中的氤氳越來越濃,景帝的眉角稍稍挑起,問他,語氣中略微帶了那麼一點點調侃的味道。身體依然按著先前的節奏緩緩退出再深深進入,一改過去喜歡頂在他那裡碾動輾轉的惡劣,偶爾會從那裡滑過,就是不肯好好碰觸那裡。

沒有其他原因,就是想逼他紅了眼呻吟啜泣,就是想要他輾轉著哀求才肯給予最高的快樂。景帝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是想要這般惡劣地欺負他,但是欺負他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想要?求朕。”景帝俯身過去,在他耳邊用誘哄的語氣低語,伸出舌頭潤溼他的耳垂,然後用牙齒噬咬。

“求您,陛下。”

衛衍毫不猶豫地哀求讓景帝的樂趣瞬間少了一半。

這個人,明明應該是寧死不屈的脾氣,幹嘛求饒求得這麼快,害得他的手段都沒來得及全部使出來。

不過君無戲言,雖說是在床事中,依然得維持金口玉言的帝王風範。

“這裡?”景帝心裡不爽,惡意地在他那裡使勁頂了頂,問道。

高昂的呻吟聲頓時在他耳邊響起,沖淡了景帝心頭的那一點點不悅,估摸著快感積累下來的痛楚也該到了無法疏解的時候,終不再折騰,用力將彼此送上歡愉的巔峰。

重新清洗過,衛衍被皇帝用大氅裹著抱回了寢宮。

景帝雖年輕,身材已長得比衛衍高大,又兼習武強身是景氏皇朝皇子皇孫庭訓的必習功課,功夫雖不及衛衍精湛力氣卻不差,故廡房與寢宮的這段距離雖不近,抱著他的皇帝依然連大氣也沒有多喘一口,輕鬆回到了寢殿。

龍榻上早有宮女暖過,被窩裡暖暖的很是適宜舒服。

衛衍被狠狠折騰了一番,早已疲累不堪,沾床後就閉了眼欲沉沉入睡。

景帝側臥著,越過他的身體似乎在床內的壁格里面尋些什麼東西,唏唏簌簌一陣聲響,然後是蓋子開啟的聲音。

鼻端傳來一縷香氣,衛衍想到可能是的東西,陡然睜開眼睛。

不出所料,皇帝陛下正執了翠綠的玉勢,往上面塗抹罐子裡面的東西。

剛開始的時候有過幾次用藥助興,被逼到極致後的放浪形骸直到現在想來還是讓衛衍頭皮發麻。

不,剛才不是已經懲罰過了嗎?難道今夜還有下文?身體不經意地往裡面挪了挪。

景帝發現他的動作,掃了一眼,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安。

“別怕,只是給你上藥。”

上藥?

衛衍仔細看了眼皇帝手裡平時不願細看的東西,果然,比曾用來懲戒他的東西尺寸要小,不過以這東西的長度,放在身體裡面依然會很不舒服。

“臣沒有受傷。”雖然剛才被過度使用過的地方還在隱隱傳來脹痛的感覺,但是皇帝退出來的時候衛衍並沒有聞到血腥味,清洗的時候也沒有看見血絲,想來那裡並沒有受傷。

“朕知道你沒有受傷。除了第一次,朕還有哪次傷過你?”景帝冷冷“哼”了一聲,對衛衍懷疑自己的床技表示不滿。

景帝十四歲初嘗雲雨之歡,自身條件得天獨厚兼後天領悟能力高,先有內宮眾多教習指導後有侍寢宮女引導再不濟還有眾多內宮祕笈存檔供查閱,併兼擁有大量美女俊男隨時可以實踐練習,到如今也算是在歡愛之道上浸染數年略有心得。平時只要肯對身下人花上三分心思,就可以把侍寢的人弄得欲仙欲死,更何況他在衛衍身上可是足足花了七八分心思,若不能讓他盡享歡愉還會不小心傷了他的身體,那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被皇帝如此搶白,衛衍不敢再言語。的確是沒有再傷過,不過皇帝的那些手段比傷他還要可怕。而且以上藥為藉口行懲戒之事實,皇帝若真要這麼做他依然別無他法只能忍耐。

“這是太醫院上貢的珍品,有消腫和收斂傷口的用處。”見衛衍不再說話,景帝倒忍不住要開口細說這藥膏的好處。以男子之身承幸,再怎麼小心應對後庭還是會有些損傷,年輕時感覺不出來,到了年老後就會有些口不能言的苦處。

太醫院呈上的這藥膏主要起調理的作用,常年累月使用可以杜絕那些苦處。此藥因配製不易兼需用好幾味名貴藥材,並且須經年使用才起效用,在宮中倒真是非獨得君王寵愛之人不得享用。景帝將衛衍弄到手後,自然命敬事房上了些男男歡愛的內宮祕笈存檔以供學習如何更好地折騰他,偶然間看到了這藥膏的妙處,特命太醫院制來敬上。

“還有些妙處需常用才起效用,等以後你就能明瞭它的好處。”

以後?

景帝這“以後”兩字一出口,兩個人同時愣了愣。

以後?哪有什麼以後?等皇帝陛下厭煩之日就是他死期將至之時,皇帝到時候一定會將他處理乾淨,還奢談什麼以後?衛衍在皇帝陛下溫和的解釋聲中張開雙腿,任沾了藥膏的玉勢在他體內緩緩攪動,哪怕背上汗毛全部豎起,依然一動不動。涼涼的藥膏滲入體內緩解了脹痛的感覺,明明應該是很舒服,他卻依然感覺得到有無法抑制的陣陣寒意襲來。

以後?這以後是指多久以後?景帝對自己脫口而出的這個詞暗暗失笑,對手下這個人的執念這具身體的慾望會持續多久,連他自己都不能明瞭,現在就來妄談什麼以後好像有點可笑。

“好了,睡吧。”

上完藥,不再多說什麼,景帝拉過錦被將自己和他嚴嚴實實蓋了,摟過他的腰,將他往懷裡帶了帶,閉眼休息。

冬夜寒冷,兩個人抵足而眠比獨守空榻更讓他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陛下今夜依舊宿在寢宮?”

“是。”

此時的慈寧宮中,太后聽了她的心腹汪德福的稟報,撫弄著手中的玉如意沉吟了很久。

皇帝這是遭遇了一場真正的愛情?或者又是一場如往日般的興之所致?

夜夜寵幸,同寢同食,形影不離,並且在她隱晦提點以後還是置之不理,寵幸如故,若是尋常人,這種表現應該是被稱作為愛情昏頭了吧?但是面對她的骨中血,血中肉,她那個從小以帝王的身份被教育長大的兒子,她並不是那麼篤定。

景朝的皇室向來有“專寵非福”的說法,宮中黑暗陰穢,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並非人人都有那個福氣那個命來享受帝王的“專寵”,故每位景帝對真正心愛的人始終會奉行“寵愛有度”的做法,還有些皇帝終其一生都不會讓人看出他真正在意的人是誰,甚至還會故意寵出幾個擋箭牌來為他心愛的人擋災。

就像先帝,獨寵中宮多年,讓她一路經過了多少腥風血雨陰謀詭計,卻最終發現自己並非他想要“專寵”的那個人。

太后想到這裡,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景家的男人個個都喜歡做些高深莫測讓人云裡霧裡摸不著頭緒的事,想來皇帝也不會例外。否則以皇帝這般大張旗鼓不掩不飾將人直接置於風口浪尖的做法,若說真是愛情,真的是枉費她多年的教育培養了。

“你說陛下這次的興致會維持多久?”

“陛下不是長性的人。”

關心則亂。她一時倒真的忘了,她的皇兒皇朝的年輕帝王從來不是個長性的主。興頭上的時候自然是愛若珍寶,興致沒了也就棄之如鄙履了。

“也許,哀家真的多慮了。”若沒有意外的話到時候皇帝自己會處理乾淨,若是真有例外的時候她也會幫皇帝一把的。

此時的坤寧宮中亦是燈火通明,皇后謝氏枯坐在榻上,無心睡眠。

陛下政事繁忙獨宿寢宮,這是敬事房在皇帝的**存檔上的記錄,這樣的記錄接連逾月。

獨宿寢宮?她在查閱存檔時看到這個詞的時候簡直想把這些膽大妄為欺君罔上的奴才們通通拖下去杖斃。後來想到這樣的記錄必是出自皇帝的授意,才勉強壓下了心頭的怒意。

事關皇室顏面,就算是皇帝陛下也免不了要遮遮掩掩。不過若皇帝陛下真的在乎皇室顏面,就根本不該做出這種事來。後宮三千環肥燕瘦尚嫌不足,貌美宮女清俊內侍皆有興致染手,甚至連花柳之地的人都能弄進宮來。這些也就罷了,歷朝歷代,哪個君王不是這樣荒唐行事,而現在,竟然會將臣子弄上榻來,夜夜笙歌,百般寵幸,臣不臣妾不妾的,荒唐至此,成何體統。若是傳揚出去,要置皇家顏面於何地?

“娘娘。”

自幼哺育她長大的嬤嬤的喚聲拉回了她遊離的思緒。

“嬤嬤,你說這事該如何應對?”皇家顏面要顧,心頭的怒意也要宣洩。大婚不足一年,皇帝就將她冷落至此,這口氣,她可不會輕易嚥下。

“若陛下真心喜愛,娘娘不妨勸陛下將他收入後宮。”

皇后愣了一下,轉眼就明白嬤嬤的意思。皇后掌管後宮,但管不了皇帝的寢宮也管不了皇帝的臣子,但是若臣變成了妾,自然就由得她搓圓搓扁。到時候,有的是辦法慢慢整治他。而且只要將他收入後宮,皇帝陛下如此明顯的雨露不均,她就可以明面規勸甚至去太后那裡哭訴,到時候就算是太后也不會再視而不見置身事外。

“只是,本朝並沒有納男妃的先例……”本朝歷代君王皆有男女不拘的嗜好,宮中也有侍童孌寵,通常是被封做侍君,不過歷來的侍君都是身份低微出身低賤,像皇帝榻上那人的出身顯赫倒還從來沒有過,封做侍君自然是不妥,但是男妃這樣的封號還沒有過先例,“而且,本宮咽不下這口氣。”

“只要娘娘表示出有這容人的度量,其他的事就讓陛下去煩心。娘娘請放心,公卿之子,再怎麼自甘下賤,以身侍君,也是自小錦衣玉食百般寵愛著長大,不比自幼**承歡的侍童孌寵之流,只要進了這後宮,不需要娘娘出手,拿著宮規一條條壓下去,就足以整治得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容人的度量?皇后將手中的絲帕絞緊,不再言語。她怎麼會甘願一個個男男女女來分去她的丈夫,但是她身處皇后這個位置,不管甘願不甘願都得做出甘願的樣子,為皇帝挑選貌美的女子充斥他的後宮,規勸皇帝雨露均衡延綿皇嗣,為皇帝管理他的大大小小的老婆處理她們的爭風吃醋引發的各種風波,預防和反擊各種針對她身下這個位置而來的明爭暗鬥陰謀詭計,現在甚至還要勸說皇帝將一名男子納入他的後宮來和她爭寵。

她不甘願,但是在這深宮之中,她的丈夫是坐擁天下的君王,她不甘願又能怎樣?皇后統領後宮,母儀天下,須德才兼備,賢淑明理,有容人之氣度,這句話從小到大嬤嬤們不知道在她耳邊唸叨過多少遍,所以她就算再不甘願也不能明目張膽地表示出來,就算再有怨氣也得按著宮規來拿捏整治,否則……

在這深宮之中,沒有這個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