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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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家臣
第二十七章 家臣
日子衛衍能湊合著過下去,景帝卻瀕臨爆發的邊緣。
到**衛衍睡過去的速度是越來越快,景帝每每對著睡得像頭豬樣的人不做也不爽,真的要去下力氣死命做到把他弄醒又捨不得,每次都是草草事,都快憋成內傷。甚至還有幾次在衛衍比他先舒服以後,他不願看到衛衍在睡夢中因他的折騰而皺起眉頭,只能自己動手解決。曉得景帝在初曉人事以後就沒自己動手過,現在竟然美味擺在眼前卻忍著不去動而要勞煩自己的右手,他在反應過來以後直覺得自己腦子有毛病。不想折騰衛衍,隨便喚個人進來就是,不耐煩碰人身體可以命人口侍,他現在樣委屈自己到底是為哪般?然而毛病卻是大過,十次之中有五六次毛病就會發作,逼得景帝不得不去想辦法解決個問題。慾望得不到舒解帶來的怨念是很嚴重的,個道理在他開始忍那麼久最終還是把衛衍壓在身下時他就清楚明。
段時日景帝已經多次向沈大統領明示暗示要他放衛衍碼,請沈莫看在他的面上不要如此般下狠手摧殘衛衍,偏偏沈大統領概裝傻,還在那裡嘀咕衛衍是不是被景帝寵得太嬌弱,只讓他梳理個文書就累成樣,以後要是把他派出去幹活豈不是馬上就趴下?而且真被逼得急就只有句話,“陛下若實在是心疼就把他召回去自己慢慢教”。簡單的句話就讓景帝乖乖閉嘴。他不是不能自己教,但是真要想讓衛衍日後安安穩穩地接替沈莫的職位最好的辦法還是把他放在沈莫手底下好好歷練,由著沈莫去折騰個五六年,到時候也就差不多該熟悉的都熟悉,該掌握的也都掌握。而且沈莫先讓衛衍去接觸些文書就理論上而言也沒有任何問題,以後衛衍要想帶好些人,自然是對他們的情況越熟悉越好。再近衛營的遴選用人歷來是近衛營最重要的個工作,畢竟他們擔當的是拱衛景帝安全的職責,任何的小心慎重都是不為過的。
道理擺在那裡,景帝不是不明白。但是就是因為太清楚明白,心頭的鬱悶才會越來越嚴重。偏偏沈大統領是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模樣,都不肯為君分憂。衛衍倒是願意為他分憂,不過依然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再看著他已經瘦下去的臉頰,景帝本想訓斥他的話就全部嚥下肚,只能每日裡命御膳房翻著花樣做些滋補營養的東西,哄著他用下。本來夜夜都要寵幸好幾回早就改成兩三日才抱他次,饒是如此,衛衍也無法每次都能堅持到最後。
在景帝鬱悶至此的關頭,內務府還要來火上澆油。
啟二年四月初六,內務府上道摺子,請求景帝同意內務府廣選下美,充斥景帝的後宮。道奏摺本身沒什麼可讓景帝生氣的。景朝歷代君王的慣例就是三年大選年小選蒐羅下美充斥後宮備選承幸。去歲景帝大婚的時候為對謝家以示恩寵,並沒有同時大選,不過是挑幾個家世尚可的子並封品位,就算加上景帝未大婚前已封的后妃,景帝后宮有品位的后妃比起他的先祖們實在是少得可憐,想他的先祖們哪個不是后妃三千依然徵選不停,所以此時上道奏摺不過是內務府的職責所在屬於不得不為之,景帝開始看到道奏摺的時候也沒有多在意。
當然對於此時的景帝而言,就算是那少得可憐的后妃要個個安慰過去也是既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精力,只覺是件麻煩事,除劉婕妤因懷著身孕母憑子貴著實得到他的喜愛每日都要進去探次外,除皇后是因為身份地位擺在那裡屬於他不得不敷衍的人之外,其他人等他都懶得去費心力。在種情況下,他當然沒興趣廣選美擴大後宮來給自己找麻煩,所以道奏摺被他溫言駁回。
如果到裡內務府覺得自己已經盡到職責就此罷手此事大概也就樣算,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事急劇而下,最後竟以無數人頭落地而收場,是眾人當時萬萬沒有想到的。
道奏摺被駁回後,內務府又接二連三的承上摺子,措辭道比道激烈,到最後幾乎是在直言景帝若不準選秀簡直是上愧對祖宗下愧對黎民昏庸無道不是聖明之君。雖然景帝從來沒有立志要做個明君,但是在此事上他並不覺得自己的決定有什麼昏庸之處,廣選下美是每位君王的權力,但是權力在很多時候是被有識之士非議的,史書上因強選民而弄得怒人怨民不聊生的君王也不在少數。他現在自願放棄權力倒是昏庸無道,個道理真的非常有趣。景帝對內務府對此事如此不依不饒的原因開始大感興趣,對到底有多少人插手內務府插手此事也開始大感興趣。
若是朝廷中別的衙門對件事如此進言也許並不會引起景帝如此大的興趣以至於最後震怒。朝臣有朝臣的立場,為國或者為民的立場還或許是自己私心的立場,並非永遠都是站在君王的立場上,對於前兩者可以動怒可以訓斥但是作為君王即使清楚他們不符君王的立場也應有容忍的雅量,對於最後種作為君王必須明白那是人之本性可以利用可以處置端看合不合君王自身的立場。但是對於內務府,景帝並沒有容忍的肚量。內務府處理皇家事務,從本質上而言,內務府的官員是景帝家臣,景帝的立場就是他們的立場也必須是他們的立場,他們堅持自身的立場或者他們堅持自身所代表的立場種事情是不符合皇家利益的,絕對是景帝的大忌。
所以景帝被些奏摺刺激後第個反應就是下旨嚴厲訓斥並且開始命人徹查內務府。
本來不過是皇室內務,但是皇帝后宮向來是朝堂爭鬥的延伸,雖景朝自開國以來就嚴令後宮不得干政,但是哪怕是再英明的君王的朝中事務走向有很多都與後宮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既然後宮的榮寵與朝中的榮寵永遠息息相關,既然人之本性是有私心,那麼有朝臣明著或者暗著涉及其中就也不奇怪。
啟二年四月初十,大朝會上有言官當廷進言,言景帝不準大選乃違背祖宗慣例之舉,懇求景帝自醒。
景帝聞言毫不動怒,下旨若眾臣對此有異議,可上折陳述。然後就坐等雪片似的摺子承上來。縱觀些摺子,在此事上如景帝所願,朝臣分為三,部分反對部分支援還有部分明智的保持沉默。
關於保持沉默,在景烈朝是個很有趣的現象,在景烈朝的諸多爭鬥中,景烈帝的眾多心腹重臣都是保持沉默,越是位高權重可輕易改變君王心意的越不肯輕易開口,早期的柳澤生沈莫陳堯肖越是,後期的衛衍及衛氏門俱是。當然裡的保持沉默有兩種解釋,種就是他們有意見但是他們不會當場慷慨陳言激烈反對或許私下會和景烈帝溝通但是至少在明面上不會持反對意見,另外種就是他們沒有意見景烈帝的意見就是他們的意見。無論是哪種,顯然都符合景烈帝的意願,大概也是景烈帝雖然在景史上以鐵血而聞名,但是他的心腹重臣們卻都能得以善終並且福澤後人的個重要原因。而且,很多時候沉默也是種力量,就比如齊遠恆,他的沉默讓整個士林對帝王家事皇家祕辛保持沉默整整三十年,若他能再多活三十年,或許景烈晚期景宣朝的血腥歷史就能得以重寫。當然,些不過是後世史學家的無聊假設罷。
話景帝當時看完些摺子唯的反應就是冷笑。些摺子上眾臣個個都是為國為民大義凜然的忠臣形象,裡面有多少水分他將拭目以待。
些摺子當然全部留中不發,幾日後事態越發嚴重,開始有朝臣暗指是不是君王身邊有小人進讒言以至於君王如此意孤行不肯納取臣子的進言?到此時,哪些朝臣牽扯其中,此事又是誰在背後指使景帝也就心中有數。
景帝開始就預料到事會往個方向發展。他不想衛衍過多牽扯其中,早在事前就希望沈大統領能找個由頭把衛衍調出京城段時日,等事情平息下來再讓他回來,不過沈莫的番話打消他個念頭。那日他要沈莫調人出京,沈莫問他:
“陛下是因為他而不準大選?”
“當然不是。”對此景帝當然矢口否認,他不準是因為他的後宮已經有足夠多的人他根本應付不過來事跟衛衍關係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