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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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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後

春風渡?外篇 蔣後

番外蔣後(上)

我叫蔣子風,是禮部尚書蔣彥唯一的雙兒。我爹是劉丞相的門下,小時候經常帶我去劉相府玩耍。劉相的女兒叫玉柔,比我小一歲,每次去,她都會拉著我的衣袖軟軟的叫我子風哥哥。

我好喜歡玉柔,她總是用那雙乖巧明亮的大眼睛望著我,和我玩耍時嘴角會展現大大的酒窩,笑起來好像天邊的月亮一樣明媚可愛。不知何時,我們悄悄的約好,等我長大了一定選男道,然後娶柔兒做老婆,永遠在一起。

可是這一切,都在那年的秋天被一個意外打破了。

那一年,我十二歲,已經是個小大人了,可是柔兒還是那麼乖巧天真,所以我在劉府後院的花園裡陪她玩捉迷藏。

我蒙著眼睛在花園裡四下摸索,嘴裡微笑著喚著:“柔兒,看你往哪裡跑,我這次一定捉到你。”

柔兒的笑聲在耳旁清脆地響著,我尋聲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一個溫熱的身體,又笑又叫道:“捉到了,看你服不服。”

陌生的笑聲在耳邊低低響起:“我想,你抱錯人了。”

我吃了一驚,慌忙扯下汗巾後退一步,不想卻踩到腳下的石頭,向後跌去。

那人伸手,只輕輕一摟,就把我抱了滿懷。

“小心!”

我連忙推開他,站穩腳步。

“子風哥哥。”柔兒跑過來,緊張地站在我身後。

“你是什麼人?”我這才抬頭仔細看清那人模樣,大概十六七歲年紀,容貌端正,笑容沉穩,一雙晶亮的眸子正炯炯有神的盯著我。

“你又是什麼人?”他側頭好奇地打量我。

我不悅,沉下臉色道:“這裡是劉相內府後院,外人不得輕易進入。我看公子衣飾不凡,想必不是登徒子之流。請問公子貴姓大名?”

那人哈哈一笑,道:“有意思,我迦羅佑銘還是第一次被人罵做登徒子呢。”

我吃了一驚:“你是瑞王?”

那人含笑點頭。

我猶豫了一下,看他衣飾華貴,氣度不凡,恐怕不是說謊。何況劉相府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我忙扯著柔兒向他行了禮。

瑞王道:“聽她喚你子風哥哥,你是蔣尚書的雙兒蔣子風?”

“是。”我只得承認。

“聽聞你年紀小小卻才華出眾,氣度不凡,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瑞王過謙了。”我有種不安的感覺,不敢再與他多說,拉過柔兒對他道:“內府女眷不便接待貴客,子風和柔兒先退下了。”

他還想說話,卻聽見院外遠遠有人喚他。

“瑞王殿下?瑞王殿下?”

我一見那些侍人就要尋進來了,顧不得他同不同意,連忙扯著柔兒退下了。我還沒什麼關係,柔兒已是半大不小的女孩子了,身份尊貴,哪裡能讓那些外人隨便見得。

那次偶遇之後便再沒見過瑞王,我便也漸漸忘記了。後來父親因為我們年紀大了,不再輕易讓我去劉府,可是我與柔兒的情誼卻從沒有斷過。

十六歲那一年,我想向父親提出提前舉行冠禮,選行男道,好迎娶柔兒過門,可是一道晴天霹靂突然傳來,打破了我的美夢。

瑞王迦羅佑銘被立為太子,而劉相之女玉柔,被選為太子妃。

我痴痴晃晃不知如何度日,卻知道此事無法更改。

我沒有流淚,只是將柔兒送與我的東西仔細整理好,讓人全部給她送了回去。聽說她在家哭了整整三天三夜,還是被太子接入了東宮。

我知她心裡痛苦,大婚前幾次暗中約我私下相見都被我推掉了。早點斷得乾淨,對她對我……都好。

後來聽說她生了個兒子,我很欣慰。太子至今只有兩個雙兒,如今終於得到一子,想必她的地位更加穩固了吧?

十八歲那一年,先皇病逝,太子登基,我正在為舉行男子冠禮而做準備,可是又一道晴天霹靂砸在了我的面前。新皇選秀的名單中,我的名字赫然在列。

“不!父親,我不去!”我衝到父親的書房衝他大吼。“我不要入宮!我不要選女道,我要做男兒!”

父親沉重地望著我:“風兒,你必須去。你是皇上欽點的人選,皇上為了打壓劉家,必定會封你為貴妃!”

我渾身冰涼,臉色蒼白。

我都明白。劉相在朝中盤踞二十多年,枝繁葉茂,下面門生無數,已漸漸成傾軋之態。皇上初登大寶,必然要制衡劉家勢力,而我爹,這個劉相昔日的門生,無疑是打壓他的最好人選。

無論我怎樣掙扎反抗,都是無用的。當我明白之後,便不再做無畏的努力。我安安靜靜地等待著入宮為妃,在宮人的監視下連續一月不斷地服下宮中送來的禁湯。此後,我將每年按時服用,以保不行男道。

我順利地和那些女子雙兒一起選入皇宮,又順利地被皇上欽點為貴妃。

新婚之夜,我蒙著喜帕坐在龍床前,忽然眼前一亮,一個神采飛揚的俊容出現在眼前。

“朕一直在想,親手揭開你的蓋頭是何等模樣。”

他的笑容是那麼明亮,眼神是那麼有神,裡面滿滿盛溢的都是夢想成真的狂喜。

他喜歡我。

我如此輕易地便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了他對我的情感,而這,將是我在這深宮重重的後宮中,唯一的籌碼。

番外蔣後(中)

再次見到昔日的戀人,她已是我必須爭寵和打壓的物件。

真是好笑。

我望著高高在上的皇后,按照貴妃的禮節向她行禮。

兩年的深宮生活將她改變很多,她的臉上不再有哪種天真乖巧的笑容,看著我的眼神也不再明媚閃亮。

她嘴上帶著客套與虛偽的笑容,拉著我的手說以後我們都是‘好姐妹’,要一起好好服侍皇上,還要我早日為皇上生下皇子,為皇室開枝散葉。

我感到一陣心寒。她不再是我的柔兒了,可是我卻不忍像對待別人一樣對待她。

自從我入宮之後,她便失寵了。不,不僅僅是她。整個後宮之中,皇上只獨寵我。

“風兒,你知道嗎?六年前朕第一次看到你,便忘不了你。若不是朕把玉柔娶進宮來,只怕你們早已成親了吧?那樣的話朕就無法得到你了。”一次酒醉之後,皇上口吐真言,不小心透露了當年的yin謀。

我一陣暈眩。原來,一切都早已在那一年的秋天被註定了。

我恨,我怨,都再也無濟於事。

第二天醒來,我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仍然做我的貴妃。對於柔兒,我除了曾經的情義,還莫名的懷了一絲愧疚。可是這一切,卻很快就被後宮的冰冷和無情打破了。

我有孕了。在入宮的第二年,我有了皇上的第一個孩子。

我慌張,恐懼。我從沒想過我會有孩子,因為從小我就和柔兒約定將來要做男子,對於生兒育女,我是如此陌生和不安。

皇上更加寵溺我,無論我怎樣勸他雨露均沾,他卻不肯去別的後宮一步。

柔兒看我的眼神更加寒冷了,這讓我很無奈。無論父親怎樣逼我,我總是不願與她為敵,小心翼翼地和她保持著平和的關係。直到那一天,西宮的謹貴人親手給我熬製了一碗安胎養身的湯藥。

我放心的喝了下去,因為我知道憑她的身份和膽量,還做不出對我不利的事情。可是我錯了,我小看了這後宮的風雨,小看了女人因愛生恨,因妒而怨的力量。

半夜我腹痛如絞,在**翻滾呻吟。

“風兒?風兒你怎麼了?”

皇上驚慌失措的抱住我,看著蜿蜒的血跡沿著我雪白的大腿汩汩流下,很快染紅了滿床滿榻。

“御醫!快傳御醫!”

劇痛之中,我透過迷濛的雙眼看見皇上蒼白的臉和因為過度擔憂而猙獰起來的神情。

我第一次覺得自己那般軟弱,那般惶遽。我緊緊抓著他的衣袖,不斷地痛吟:“我要死了……皇上,我好痛……我要死了……”

“不會不會!風兒你不會有事的!有朕在,你不會有事的!”他緊緊握著我的手,用強自鎮定的眼神安慰我。

那一刻,我忽然覺得,為了這個男人,也許,痛也值得。

孩子終於沒有保住。五個月的胎兒,一個已經成形了的,會動了的男孩子,就這樣生生的從我的腹中流掉了。

這件事在後宮掀起軒然大波,皇上暴怒,嚴令徹查此時。事情最後落到西宮的謹貴人頭上,被皇上打入了冷宮,而謹貴人的孃家也在此次事件中覆滅了。可是我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我冰涼地在**躺了半個月之久,元氣大傷,太醫說以後很難再有孕了。

皇上臉色難看得緊。

我心裡發顫。如果以後沒有子嗣,我在這後宮之中如何立足?雖然皇上仍然對我疼愛的很,但我知道,男人的情愛是靠不住的,我必須靠自己的力量再度站起來,還要在這後宮站得穩穩的。

我變了,在這如同墳冢一般孤寂yin森的後宮中變得更加狠情冷硬。從此,我靠著皇上對我的寵愛,在這後宮中逐漸建立了自己的勢力和地位。而皇后,我也學會了用虛偽的柔情和假意的溫柔安撫她,籠絡她。

我的孩子,怎樣失去的,我要怎樣的討回來。即使那個人是柔兒,我也不能手軟。因為在這個吃人的地方,我的柔兒和我自己,都早已死去了。

我漸漸凌駕於皇后之上,成為這個後宮中真正實權最重的雙兒。兩年之後,經過悉心調養和已經升為太師的父親從民間尋來的祕方,我再次成功的有孕了。

皇上大喜,這次更加小心翼翼,在周圍為我安排了眾多信任的心腹,無時無刻不警戒著那些看不見的雙手。

為了順利生產,我在三個月的時候就避到了皇家別宮,在風景秀麗的華清宮待產。可是大概是因為上次落胎留下的病根,這個孩子好似要把那個為曾謀面的兄長的份一起加上似的,折磨得我死去活來。有時我想,也許這個孩子恨我,也許他知道我不是真心想要他,我只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不擇手段的得到了他。

為了安胎,我在華清宮的龍**躺了整整半年之久。可即使這樣,我仍是監控著皇宮裡發生的一切,並讓父親和手下作出了一系列的防禦措施。

大概因為懷孕期間耗費了大量精力和元氣,孩子還是早產了二十多天。我在**掙扎了三天三夜,幾乎以為自己熬不過去了。那一刻,我真的有一剎那在心裡怨恨這個孩子。

為什麼這麼折磨我?

“娘娘,用力!您用點力!”

接生婦和宮人的喚聲在我耳邊不斷響起,我痛得渾身**,腦中一片嗡鳴。我只有一個念頭:給我一個皇子!我要一個皇子!

我從沒想過做母父,可是為了在這後宮中生存,為了我的身份地位,為了蔣家的尊崇,我必須把他生下來。太醫說,也許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所以,他必須是個兒子!

我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樣生下的他。我只知道自己筋疲力盡,在閻羅王的鬼門關轉了好大一圈才回來。

當奶孃抱著襁裹中的皇子給我看時,我竟然沒有新作母父的欣喜與感動。我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個幾乎要了我命的孩子一眼,確定他是個男孩,一個皇子。

我終於安下心來。

只要有了這個孩子,我在後宮的地位,將固若金湯。

可是我仍然小瞧了劉家的勢力。在我抱著皇子返回皇宮後不久,皇上還來不及為這個新生的孩子舉行百日大典,就在太后和劉家的施壓下,冊立了柔兒的皇長子迦羅真明為太子。而劉丞相的義子,邊關將領赫戰連,因為軍功卓越,回京接受皇上賞賜,封為上將軍。

面對劉氏勢力的再次抬頭,我父親蔣太師和為了分散劉相大權而被立為左相的皇上心腹樓競天,都選擇了沉默。

番外蔣後(下)

皇上仍然寵愛我,自我入宮後已經整整兩年未曾再踏進皇后的寢宮。但朝堂上的矛盾越發激烈,婉轉而深厚的影響著後宮。終於因為劉相和赫戰連的勢力,皇上不得不妥協,再次踏入那冰涼已久的陌生宮殿——鳳棲宮。

皇上和皇后的和好,給朝廷帶來了一個新的局面。而落入下方的蔣氏一族,也必然影響到我在後宮的地位。為此,我不得不把剛滿週歲的兒子送到皇太后的身邊,讓他和太子一起接受太后的撫養。

“子風哥哥。”

陌生而又熟悉的稱呼。我看著那嬌小動人的美人脣邊綻放的笑容,知道她現在是如何的春風得意。

“子風哥哥,皇上最近好久沒去看過你呢。”

“嗯。”我淡淡一笑。無論與玉柔處在何等劍拔弩張的境地,無論她曾經天真純潔的雙眸蒙上怎樣功利的色彩,我卻總是硬不起心腸,似乎在我面前的,仍是那個愛戀多年的輕聲耳語,笑意連連的柔兒。

“子風哥哥,你真把皇上放在心上了麼?”劉皇后看著我清淡的笑容,忽然輕輕的問。

我仍是淡淡的:“皇上是我的夫君,是大齊國的天,不僅是我,這天下臣民,誰不把陛下放在心上呢。”

皇后怔愣了一瞬,突然輕笑道:“以前從未想過,我會有和子風哥哥同侍一夫的一天。”

話語裡淺淺的寂寞和無盡的悲哀,讓我們沉默。

“柔兒……”我忍不住輕喚一聲,卻還是住了嘴。

皇上不會放過劉家的,尊崇越高,跌得越深。

我終於還是沒有提醒她。因為我們的命,早已不是我們自己做主。

柔兒因為我這一聲輕喚,眼裡忽然綻放出奪目的光彩。雖然只有一剎那,但那光芒卻足以照亮我的心。

心中一顫,避開了她的目光,無視她漸漸暗淡下去的神色。

過去已經過去,我們都再也無法回頭。

終於,朝堂中的鬥爭塵埃落定。劉家大勢已去,赫戰連也遠走邊關。三年的忍辱負重和精心籌劃獲得了回報,我卻無法開心。

“貴妃娘娘,皇后要見您。”

我來到那座華麗的鳳棲宮,寢宮內空無一人。從未聞過的淡淡清香環繞在身邊,我忽然身子一軟,歪倒在鳳榻上。

柔兒穿著當年我最喜歡的素梨衫,發上彆著我當年送她的紫金簪,脂粉未施,輕裝素裹,乾乾淨淨的走進來。

來到榻邊,她的手緩緩撫上我的額,我的頰,我的頸,我的胸……

“子風哥哥,這些年來,柔兒好想你呢……”

她輕輕的笑,眼裡蘊著盈盈的光波。

“皇上很快就會下旨,我馬上就不是皇后了。”

我輕輕一顫。這一天,終於還是要來到了。

她感覺到我的顫抖,輕輕依偎在我身邊,“子風哥哥,別擔心,柔兒已經長大了。柔兒不會怕,什麼也不會怕了。”她摸摸我的臉,緩緩解kai自己的衣襟,溫柔地笑道:“子風哥哥,你本來就是我的,我也本來也是你的。可是他搶走了你,也不放過我。子風哥哥,柔兒已經不是皇后了,現在,讓柔兒做一次子風哥哥的女人吧。”

我大驚,不敢致信地望著她。

柔兒輕輕的,愉悅的,像小時候做了得意的事那般,趴在我的耳邊悄悄地道:“你服的禁藥,我讓人偷偷換了。呵呵……子風哥哥,你現在是個男人了,抱我吧……”

我忽然感覺渾身燥熱。那淡淡的清香和柔兒的撫摸,喚起了我久違的男xing感覺。我口乾舌燥地望著她,在囧囧和理智間掙扎。

柔兒推倒了香爐,褪下了自己的衣衫。那潔白的,奪目的胴體就這樣展現在我面前。

我的柔兒。我守護愛戀了十六年的柔兒,就這樣再次在我的面前出現。

理智的高牆終於在我面前倒塌了。恍惚的**中,我似乎看見炎兒稚嫩蒼白的童顏在面前一閃而過。可是我都顧不得了。

我和柔兒赤囧囧的糾纏在一起,抵死纏綿。柔兒的手緊緊攀著我的肩背,那麼用力,又那麼悲哀,好似拼命想要抓住什麼,卻最終什麼也無法抓住。

我們曾經的幸福,我們曾經的愛戀,都如同這悲哀的絕望一般,曇花一現,逝而不回。

最終,劉家被抄,皇后被打入冷宮。而真明,在朝臣和太后的保舉中,保住了太子之位。只是炎兒,太后卻始終不肯放回我身邊撫養。

我不知道那一夜的事情有沒有人知道,也不知道皇上是否知曉,只是不久之後,我聽說鳳棲宮伺候的奴才們全部換人了。

八個月後,柔兒在冷宮中難產而亡,留下一個嬌小孱弱的女嬰,即皇上唯一的公主,德馨。

我苦笑。柔兒,你最終還是算計了我。疑惑的種子一旦落下,就不會停止生長。無論德馨是誰的孩子,我都不可能不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來撫養。而有她在,我又怎能對你另外一個孩子無情?何況,我終究是虧欠了你……

“父後?父後?”

輕輕的呼喚喚回我的神志。我望著面前這個清雅俊秀的少年。明明有著十八歲的面容,卻又有著三十歲的沉穩。為了炎兒,他來我這裡婉轉的求過三次。

這個孩子,對炎兒究竟抱著何種情感呢?我用了十幾年,才最終從當初的恨怨和無奈中解脫出來,而他呢?他的眼裡沒有愛意,只有堅定,無盡的堅定……

炎兒一直在太后那裡撫養。為了不讓太后起疑,我不得不對這個兒子一直若即若離,甚至為了分薄赫戰連的勢力,在他還未滿十四歲的時候親自將他送上戰場。

我知道我對這個兒子無情,可是為了保全他,保全蔣家,保全我自己,我沒有辦法。

樓清羽,無論如何,你是炎兒看上的第一個人。不論你對他抱著怎樣的情感,我都要賭賭看。我不能給炎兒的,希望你能彌補。

乾涸的沙漠,也有出現綠洲的一天。

去戰場吧。樓清羽,讓我看看你幫助炎兒的決心!讓我看看,你能在他身邊,站多久!

【蔣後篇完】